蠟燭搖曳的屋中,除了靜還是靜,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安逸和諧,屋中一處椅凳上,坐著一個一臉溫婉笑容的絕子,伸出涂著丹蔻的芊芊玉指,在一塊錦緞上認真繡著一只栩栩如生的怒吼雄獅,這是要送給她深愛男子的禮物。
在他登上皇位那天,她定要這件衣袍穿戴在他身上,因此在為數不多的日子里,只能每天就著蠟燭熬夜趕工,正如她針線下那霸氣,威嚴的怒吼雄獅一般,她希望深愛男子今後可以霸氣果斷、威儀天成。
而她,到那時,就是他的新夫人,想到這里,甜甜笑了,配合淺淺一笑而加深的梨渦,有著說不出的美麗和痴情,只是,這份甜蜜在南宮龍傲穎長身體進入屋中後,消失無蹤。
絲絲側夫人想自己沒有眼花,是她深愛男子,南宮龍傲俊容有著銷毀一切的怒意和冷酷,原本靜靜刺繡的她猛地站起身來,驚慌緩步走到南宮龍傲面前,微低,恭敬福一福身︰「絲絲叩見將軍。」
大掌扣住絲絲白皙頸項,運起一提,竟將整個身子提至半空,任憑絲絲難受踢蹬起來,絲絲看不得南宮龍傲寒眸中的冷漠無情,痛苦大哭起來。
「說,夏初雪在哪里?別逼本將宰了你。」留下絲絲,為的就是控制她身後勢力,不曾想留到最後留成了害,南宮龍傲周身滿溢殺意。
絲絲側夫人毫無拒絕機會,點點頭,又是一串晶瑩淚珠滑落,只是,只是為什麼經過這件事後,她仿似要的更多?明明知道不可以,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的心啊,因為,她想要這樣勇猛的大將軍今後只屬于她一人,她會用盡一切辦法,成為他繼夏初雪之後新一任將軍夫人,永遠伴隨他左右。
「將軍,姐姐可不可以交由絲絲來處置?絲絲查出她的真實身份……」猛然間見到南宮龍傲再次恢復一開始狠戾和冷酷無情,絲絲側夫人止不住顫抖。
「哦?絲絲查出了夏初雪真實身份?那跟本將說說看,她是什麼身份?讓你膽敢擄走她?快說……」南宮龍傲淡漠望著掌中頸項脹滿青紫於痕,力道卻絲毫不減……
俊顏上閃現深層怒意,使得南宮龍傲看起來無情至極,南宮龍傲手中多了把森冷長劍,劍鋒銀芒乍現︰「你該死。」森冷長劍抵在絲絲側夫人咽喉處,沿著頸項緩緩來到她絕色容顏上,就這麼來回游移。
她好怕,絲絲側夫人瞪大雙眼望著南宮龍傲,許久之後,南宮龍傲低沉嗓音響徹整間屋子︰「絲絲,本將最討厭別人的威脅,而你膽敢妄想威脅本將,恩?」南宮龍傲聲音陰冷幾分,俊容上揚起一抹殘狠笑意。
絲絲側夫人身子顫抖到無法抑制,可惜南宮龍傲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別當本將是任你玩弄的傻子,早就警告過你們,別傷她。」劍鋒硬生生‘割’著她面頰白皙肌膚︰「一劍下去,不知有沒有愈合一天?」
听聞南宮龍傲冷酷輕哼,絲絲側夫人顫抖的雙手,模了模此刻完好無損的肌膚,哭著求饒︰「將軍,絲絲是將軍身邊最有價值的女人,是……」
「真是可惜了,這張本將原本還想留下的絕色皮囊。」南宮龍傲仿佛沒听見絲絲側夫人所說,徑自冷冷出聲。
絲絲側夫人嚇得魂不附體,淚眼朝漆黑後院望去︰「她……在後院。」話音未落,馨香身子被南宮龍傲無情甩落在地,先前高舉手中的長劍,一眨眼功夫消失在搖曳燭光中。
南宮龍傲再也不看絲絲側夫人一眼,往那漆黑後院走去,跨出門檻那一刻,稍作停頓︰「絲絲,記住,今夜不殺你,不是留戀你的身體,而是本將想到了一個更加有意思的游戲,日後將軍夫人虛名,你那麼想要,盡管拿去,膽敢再傷夏初雪分毫,我會親手毀掉你。」
摔在地上的絲絲側夫人,癱軟在地上,久久無法動彈……
南宮龍傲大步走到後院其中一間隱蔽屋子,一腳踹開虛掩門扉,黑漆屋中,到處是打斗過的狼藉景象,七、八個猥瑣、邋遢的男人,橫七豎八躺在滿是拖痕的地上,不用看,也該知道先前此間屋中發生過何事,該死,他來遲一步?
南宮龍傲雙拳緊握,來到男人身前,催動內力,朝著離他最近的男人就是一腳,臥躺男人口吐鮮血,萬般痛苦申吟,南宮龍傲卻像是根本不解氣一般,一把提起那男人敞開一半的髒污衣擺冷冷喝問︰「說,她人呢?你們有沒有對她怎麼樣?」又是無情一腳,踢得地上男人嘴角掛上更多鮮血來,可惜南宮龍傲依舊覺得不解氣。
「救,救走了。」被南宮龍傲踢得口吐鮮血的男人,終于艱難擠出這麼四個字後,不支倒地,他的五髒六腑可能已經全部碎裂,南宮龍傲听他這樣說,呼出心中郁結怒氣,全身散發出摧毀一切的殺意。
「絲絲,很好,你膽敢這麼對本將夫人,我定要你生不如死。」南宮龍傲喃喃說著,俊容冷意更甚,那個好玩的游戲,得馬上讓它見效,這些她為夏初雪找的男人,就讓她自己好好享用享用……
南宮龍傲饒了幾個猥瑣男人的狗命,重新回到前屋,見到重新坐在椅凳上就著搖曳燭光,繼續繡著雄獅衣袍的佳人。
見到再次折回、俊容上怒氣更炙的南宮龍傲,手中繡花針因為雙手顫抖,深深扎進肉中,絲絲側夫人卻管不了這麼多,徑自抽出針尖,將冒出鮮血的手指放到唇邊,差一點完工的衣袍,已染上了血污,令她很是氣憤。
「將軍,你這樣再次折回,是不是……」
孰不知,憤恨到了極點的南宮龍傲,朝她重重揮出一掌,催動深厚內力的一掌,把她甩出去幾丈之遙,嘴角掛著血珠,痛苦不已的絲絲側夫人,僅是朝南宮龍傲痴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