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樂樂靠在季薇的懷里痛哭了一場。請使用訪問本站。舒愨鵡
原本以為有可能是正妻和小三之間的爭奪戰,看熱鬧的挺多,這會兒一看蔣行和金雪婷走了,就覺得沒戲了,很快就散了。
一直躲在一邊默默傷心的季辰走過去,遞上自己手里最後一只氣球給牧樂樂︰「樂樂姐,氣球給你……不要哭……」
牧樂樂听不見,還是一直哭一直哭,大有水漫金山寺的趨勢,哭得那叫一個絕望,最後都有點無厘頭的哭法了。
季薇干脆沒再安慰,讓她哭個夠瞑。
店員杵在一邊,弱弱地問,「那這件衣服……」
蔣行和金雪婷走了,也就沒有了爭那件衣服的必要性,季薇搖搖頭說︰「不好意思,她情緒不好,我先安撫她,不耽誤你工作。」
「好的好的,有需要再叫我。」該店員已經變了一種臉色璋。
季薇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剛剛樂樂可是說自己有五百萬呢!
牧樂樂哭了好一會兒,哭聲才漸漸地止住了。
季辰只知道把氣球遞上去,保持著動作。
他知道自己得到氣球後很快樂,所以就想,牧樂樂如果得到氣球後,也一樣會很快樂,就不會哭了。
牧樂樂哭夠了,就把季辰手里的氣球接過手,「謝謝小辰辰!」
「不用謝!不要哭了!」
「不哭啦!」牧樂樂抹抹自己臉上的淚水,「再哭小辰都要笑話我了。」
「樂樂,沒事吧?要不舒服就不逛了,回家吧,反正導演給我放的假挺長的,下星期才回歸劇組呢,有的是時間陪你出來逛街。」
「我沒事兒!就……就那誰出現得太突然了,我一時之間沒能挺住而已!我誰呀,我牧樂樂啊!滿血復活了!我哭完了就沒事了,薇薇你別擔心我。」
「真沒事才好!」季薇戳了戳她腦袋。
她們兩姐妹就這樣,一人難過的時候,對方就不耍寶,要都沒事兒,寶對寶,那就會很熱鬧了!
「真沒事兒!我皮厚!哪像那個金雪婷啊,弱不禁風的大小姐!」
「哎,樂樂啊……你說這年頭,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林黛玉那類型的,嬌滴滴地,風一吹就倒的那種?」
「這種啊?」牧樂樂隨即做了個扶著衣架要摔倒的姿勢,把季薇兩姐弟給逗樂了。
「行了你!別鬧!男人都給你嚇跑了!」
「不要男人了!男人總是有千萬個理由拋棄女人,要錢就好了!有錢我們去包小白臉兒,一天換一個口味,惹我生氣我就給踢走,听話的留下,輪流侍寢,怎麼樣?棒不棒?」
「棒你個頭啊!」季薇忍不住又戳她,「腦袋瓜子里怎麼想的?一個蔣行就讓你自甘墮落了嗎?」
「這怎麼叫自甘墮落呢!我也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好不好!」
「需求個屁啦!」季薇頓時變身糙妹子,「買根黃瓜不就好了!」
「哈哈哈……薇薇你混蛋!你這麼黃你家席先生知道嗎?!」
氣氛瞬間就變得歡樂起來了。
牧樂樂不提蔣行的事,季薇也就沒再提。
昨晚的事兩人更是將它當成了過眼雲煙,甚至當成玩笑話來笑話彼此。
……
zr專賣店外,一抹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大花瓶後面,看著漸行漸遠的蔣行和金雪婷,對電話那頭說道,「喂?天哥……你猜我在商業中心踫見誰了?」
那頭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有屁快放!」
「……」沈俊淚流了一下,「是蔣行和嫂子!」
「……」輪到那頭沉默幾秒,「我是讓你跟著小禮物,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
沈俊想,他沒听錯吧?嫂子的事兒,什麼時候成「有的沒的」了?
雖然牧樂樂讓沈俊滾,表面上他是滾了,但實際上卻沒有,一直暗地里跟著。
按照洛承天吩咐的,他今天是負責暗里保護小禮物的,怕昨晚那些人又盯上她。
沈俊覺得,他們老大對小禮物還是很貼心滴,這可是其他女人所沒有的待遇啊!
沈俊一直在牧樂樂家外面晃悠了好幾個小時,途中有看到季薇匆匆忙忙地進去,只是後來好幾個小時也沒出來過……
然後看她出門,沒多久再拎著什麼東西回來,再過了會兒,兩個人就一起出來了,去了趟季薇家,再三個人一起去逛街買東西。
沈俊一直偷偷地跟在他們後面。
「老大,你剛剛說……要是找到蔣行身邊那個叫樂樂的要怎麼著來著?」沈俊吞了一口水,結結巴巴地問,「咱……咱不是要滅口吧?挺水靈的一小姑娘,是不是挺可惜了……誒老大要不你把她賞我吧!」
「少廢話,我跟你說了這件事擱後!小禮物不是和季薇去逛街了嗎,你盯著就是了!有人想要動手腳再跟我匯報,沒事別煩我!」
洛承天這人吧,混黑道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犯法的事不用說干了不少,「狠」這個字眼一定配得上,倒是頭一次內心產生了那麼一小絲的不舒坦。
他思考了一早上,得出一個答案︰大概是因為覺得小禮物有點冤大頭,扛下了婷婷留下的爛攤子?以及小禮物那呆滯的目光讓他覺得慎得慌?
虧欠這個詞……
從沒出現過在他洛承天的字典里,但不得不承認,這次可能真的有那麼點了!
「誒天哥天哥——別掛啊!真有事兒!我是說……如果小禮物就是您要找的‘樂樂’……也要……?恩?」
「什麼???」洛承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你他媽在跟我開玩——」
「笑」字還沒出來,然後才忽然反應過來,昨晚小禮物一直哭喊著的那個名字。
昨晚他也喝多了!
一來沒注意去听她在喊什麼,二來早上起來除了強=暴過小禮物這樣一個模糊的概念之外,自己說了什麼都忘了,哪里還記得她說過什麼!
只是沈俊這麼一提,腦子里忽然就閃過了一個回憶片段!
阿行……
「草!」
……
「樂樂,你的前男人今兒知道你拿了你前婆婆的分手費,這下徹底沒戲了,晚上咱倆要去嗨一場嗎?」
回家的1路公交車上,季辰靠在季薇的肩膀上睡著了。
她們準備先把季辰送回家,然後再出去好好瘋。
「嗨什麼啊?又喝酒?昨晚喝太嗨可出事了啊!我骨頭都斷了……渾身都疼!」
這事兒已經能拿來調侃了。
季薇沒接話,只是照著牧樂樂的話想了一會兒事。
「是不是靠自身的能力,真的沒辦法站到頂端呢?」她開始有了懷疑,「難道我真的要跟楊靜初認錯妥協?她昨天要我命,今天要我被人輪=奸,明天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偏偏我們還只是猜想,一點證據都沒有。」
「誒……薇薇!要我說,要不我們雇個殺手,做了她!一了百了!老娘現在可是有——」牧樂樂凶狠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出什麼餿主意呢!」季薇一把捂住她的嘴,轉過去瞪她一眼,「犯法的!殺人這麼大的事兒,你真想一輩子都蹲班房嗎?」
偏偏她們音量還不小,周圍零星的幾個大媽大叔,一臉驚恐地朝她們那邊看過去。
季薇忙解釋道︰「開玩笑的開玩笑!叔叔阿姨別當真!」
別她們一下車,就是警察蜀黍在等著她們啊!
「還有,你生怕大家不知道你有……啊?閉緊點嘴!」
五百萬!不是個小數目,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了,可怎麼辦?
于是「做了她」這樣開玩笑的話題也就沒有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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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薇薇,給我靠一下,我睡會兒!」
季辰靠她右肩,牧樂樂靠她左肩。
「睡吧,到站我叫你。」
牧樂樂今天大哭了好幾次,每次都聲嘶力竭,疲憊壞了,這麼一靠,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感受著雙肩平穩的呼吸,季薇開始想一些事。
大家都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她想是的,是她太天真了,覺得自己爛命一條,沒什麼好怕的。
然而……
她對楊靜初的不低頭,造成了對樂樂的傷害。
她的事,已經牽連到她身邊重要的人,這樣的情況就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
今天一整天都不提起,不代表她無視了這件事。
她想,可能它以後都會成為她心底一根拔不去的刺吧……一想起就會往她的心窩扎去。
到頭來,可能她什麼都得不到,又失去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樂樂知道她愧疚,所以一整天都在笑嘻嘻地,她不知道樂樂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但她卻知道,一定不可能一點刺都沒有。
她只是盡量不表現出來而已。
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季薇的心里反而更難過。
今天是樂樂,那麼明天呢?會是小辰嗎?
她可能……錯了!
一開始的鋒芒太露,就造就了這樣的錯誤,甚至可能當初宇賢強=暴她的時候,她就不應該反抗,而是選擇默默地吞下,這樣楊靜初不知道,宇賢也對她沒興趣,一切的煩惱都不會有……
她真的錯了!
……
季薇陪牧樂樂瘋了三天,兩人果然大方地用著蔣母給的五百萬,花錢一點也不手軟,幾乎把整個虞城可以玩的地方都玩遍了。
途中蔣母聯系牧樂樂,要她去打胎,被牧樂樂非常**地拒絕了,稱自己不在虞城,什麼時候玩夠了再聯系她。
蔣母一听牧樂樂居然拿著她給的五百萬到處逍遙,儼然沒有一點因為和蔣行分手而傷心難過的樣子,氣得差點掀桌。
她果然是個愛錢的女人!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她愛錢後,怎麼反而越生氣了呢?!
……
三天後,季薇回歸《天下》劇組。
有不少人對她客氣了許多,原因當然是因為他們在猜測她背後的人是不是就是席城?!
如果那個人是席先生,那真的是另當別論了!
從未听說過他潛女星的緋聞,據說是很難勾-引的,他季薇若是能勾搭上,那也是另一種本事啊?!
奇怪的是,仿佛這事兒跟席城沾上邊兒,立馬就高上大了似的。
當然,那「不少人」中,肯定不包括楊靜初和yki,她們兩個是把不希望她回歸表現得非常明顯的。
至于宇賢這個緋聞男友,倒表現了一下非常歡迎她回歸的態度。
現場還在準備,楊靜初在化妝,季薇在一旁等待。
當大家各自在忙各自的事的時候,並沒有人發現季薇倒了一杯水走過去,雙手奉上遞給楊靜初︰「靜初姐,我們能談談嗎?」
楊靜初那表情是驚異的,轉過去的臉上雙眼微微瞪大︰「喲,我沒听錯吧?薇姐這是要跟我和解嗎?未來的季天後,我可受不起你這杯水啊!季天後要給我這個小嘍嘍倒水喝,傳出去都讓人笑話!」
yki听得憋著笑,「就是,我這不是不知道給季天後化什麼妝好,怕得罪人,只好先給靜初姐化了麼?」
楊靜初和yki一口一聲薇姐天後的,擺明了是諷刺她。
季薇那倔強的性格,換了平時早就反唇相譏了,可今天偏偏忍了下去︰「靜初姐,以前是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我的自大,已經給我身邊的人造成傷害,我不希望這樣,請您放過我吧。」
楊靜初挑了一下眉,心里其實是有些奇怪的。
她前些天還听說行動失敗了,他們並沒有抓到季薇,所以輪=奸的事兒也肯定沒成,她還發火了呢,那幫沒用的東西!
可听她這意思?
不管怎樣,季薇低頭了,楊靜初心里是得意得很的,爽!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薇姐,說得好像我對你怎麼樣了似的。」
「是我不對。」
雖不在她楊靜初的屋檐下,卻也不得不低頭。
她孤身一人,沒有任何後台,所以她想安安靜靜地拍完這部戲,熬過這段時期,是委屈,也必須吞下去。
楊靜初看著她,接過那杯水,並沒有喝,而是直接朝她的臉潑了過去。
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她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講,轉身離開。
楊靜初和yki對視一眼,微笑,輕聲低對著話,「還真不反抗,乖了啊?」
不一會兒季薇又回來了,手里端著另一杯水,深呼吸一口,「靜初姐,請喝水。」
楊靜初來勁了,接過那杯水站了起來。
她還是沒有喝,這回是慢慢地將水從她的腦袋上淋了下去。
這一幕,被化妝間的其他人見了,均是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季薇再回來,就跟身上的刺被拔光了似的。
現在倒是期待著能看到季薇和楊靜初對抗的一幕,但並沒有,季薇這一次依然是半個字都沒有,閉了閉眼問︰「靜初姐,還想喝嗎?」
「不了,」楊靜初一松手,玻璃杯砸在了地上,環抱著雙臂說,「哎呀,鞋子髒了呢。」
季薇站著呼吸了好幾口,蹲了下去,用自己的袖子幫她擦並沒有任何污漬的高跟鞋。
她要的,不就是這種侮辱性的效果麼?
多年後,她讓雲歌幫她擦鞋的梗,就是想起了現在自己所遭遇過的。
而楊靜初忽然拿開了自己的腳,並一腳踩在了她的手掌上,狠狠地碾。
季薇一直沒反抗,楊靜初就更得意了︰「這樣就對了!季薇,你要一直乖乖地,我開心了便給你一口飯吃,否則……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楊靜初離開了化妝室,季薇一直跪坐在那里,背影在其他人看來很是落寞。
她拿回自己的手,右手已經通紅一片,手背甚至有被地面磨破的跡象。
她沒讓任何人看到她哭了,眼淚掉落在手心。
她討厭自己那麼懦弱,也討厭看到現在這個對楊靜初唯命是從的自己,可是她還有其他辦法嗎?
她不想再看到第二個樂樂了啊。
……
「t——!」張寧站起來說,不悅地說,「那幾個群演,誰告訴你們真打了!——薇薇,你怎麼回事?」
楊靜初所飾演的于貴妃正高高在上地躺在演君王的宇賢懷里。
妖姬跟他吵架了,所以于貴妃為難妖姬的事,他並沒有阻止。
因為于貴妃故意沒接穩茶而燙到了手,妖姬被罰掌嘴。
季薇跪在那已經有幾分鐘了,被群演扇了好幾個耳光。
掌摑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是這次不用楊靜初自己動手了,季薇自己頻頻念錯台詞。
「對不起導演,我整理下情緒。」
「《天下》第五十五場,tke-fr!」
群演當然是受過楊靜初指示的,這接下來的掌嘴依然是個個來真的,左右開弓,只听得片場內清脆的巴掌聲一直響起。
季薇的兩頰已經通紅,指印非常明顯,壓根就不用特地化妝了,鏡頭直接拉近特寫就行!
面對于貴妃和君王的看戲,妖姬不卑不亢,挨打也不求饒,沒有向君王低頭,過程中,也一直保持著倔強的眼神,兩行清淚在她的臉上流淌著
是季薇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了嗎?為什麼他們看著這一幕,心里會那麼難過,很揪心呢?
大家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于貴妃在哭,還是季薇在哭。
就是導演,也頓時覺得無聲是最好的表演!
沒有一句台詞,純靠內心戲,這條過了!
「草!」隨著一聲卡,宇賢實在是忍不住,一把推開楊靜初跑下去,給她擦眼淚,「你真哭還是假哭啊?我心都給你哭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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