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你覺得你有幾條命??!
何凌霄發誓,他想殺了他!
雲歌,「……」
喊她寶貝喊得雞皮疙瘩她忍了,要不是何凌霄在,就為白澤這一親,雲歌至少得白他好幾眼。浪
「白先生,請自重!」何凌霄終究是沒大打出手,只是黑著臉道軺。
雲歌默默地想了一下,雖然他們互相知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像這樣打照面卻似乎還是第一次。
雲歌就是站在那里,都能聞到一股很濃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老板!」白澤和凌雲也有過合約,這麼稱呼的確是可以的,「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女朋友,靖雲歌。暗」
白澤抓住雲歌的手,二人十指相扣,舉得高高的。
其實雲歌並不明白白澤總對何凌霄表現出來的那種敵意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
何凌霄潛娛樂圈女星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讓白澤戴了綠帽子?
那就悲催了……
「所以我請你自重!」何凌霄說道,「白先生,如果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一個天王巨星,去勾-引一個有夫之婦,不知道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如果我沒有听錯八卦的話,何總裁已經在今天的周年慶上宣布了和靖二小姐的婚事,就在下個月。我家寶貝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你遞了離婚協議書,何三少爺,你被離婚了!」
是的,白澤說的是「被」。
雲歌的心里忽然有些異樣。
其實這只是一個很容易被忽略的字眼,但雲歌卻覺得,白澤很莫名其妙地在維護她。
他的說法是,是雲歌不要何凌霄,而不是何凌霄拋棄了雲歌。
盡管在周年慶過後,大家口徑相傳的,都是何凌霄為了妻子的妹妹而負了自己的妻子,但大家心底卻並不是這樣想的。
版本和白澤所說的是一個意思︰丈夫和自己的妹妹勾搭上了,心神俱傷,最後勇敢地選擇了放手成全,獨自離開。
听著讓人覺得有那麼點可憐的味道。
但她最後的放手,給自己留足了尊嚴,被大多女員工所稱贊。
沒有了心,要身做什麼?
聰明的女人,就不應該對變了心的男人死纏爛打,放手成全他和小三,亦是對自己的一種放過。
一向被大家所不齒的雲歌,一躍成了她們所膜拜的對象。
成就一段婚姻或許簡單,但解除婚姻所要考慮的事卻更多,放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她們在面對同樣的事時,恐怕不會這麼決絕。
放手需要勇氣,那一刻,她們覺得靖雲歌很勇敢。
「呵!是不是離這都是我們的家事,跟白先生沒關系吧?」
「以前沒關系,但現在有了。」白澤抓著雲歌手沒命地晃。
反正抓手不付錢,不抓白不抓。
要不是不符合氣氛,她真想說一句︰你們爭,我去吃飯!
雲歌正頭疼該怎樣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手從白澤手里抽出來,免得被他借機吃盡了豆腐的時候,左手又被人抓住。
不用說,那人就是何凌霄。
他們一人抓一邊,雲歌登時被拉到了中間的位子,橫著身面前是門欄。
「白先生,以後你和誰在一起都不是我要關心的問題,但是今晚你必須放手,」何凌霄宣布所有權,「離婚協議書的確是簽了,但很抱歉,離婚證還沒到手,法律上我們依然是合法夫妻!你是要害得她變成出軌的一方,得不到贍養費嗎?」
「何三少爺不必操這個心,我不會像某人一樣,結婚三年都不曾對外承認過她的身份,哪怕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比她要來得重要,更不會三年都不給她一分錢花,嫁個男人還得自己掙錢養活自己……」白澤頓了頓,「哦,可能何三少的觀念和我不同,三少走的是老外他們的夫妻aa制吧?我是個傳統的中國男人,我娶的老婆我來疼,連老婆都養不起的男人,還娶什麼老婆!三少說是不是?」
說白了,就是你何三少的贍養費,要與不要又有什麼區別?
「一旦談妥,我就會立馬宣告全世界,她靖雲歌是我白澤的妻子,奉若只報
「我說……」雲歌終于有點忍無可忍,「我不管你們要吵到什麼時候,能先放開我嗎?」
說歸說,你們兩個表面上笑里藏刀鎮定自若的樣子,但麻煩別把力使在手上行麼?她手腕又不是鋼鐵做的,很疼好不好!
雲歌這一提,才算是徹底地提醒了何凌霄和白澤,只是他們頓了頓之後,還是沒有人放開她。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那表情都有「你先放」的意思,沒有一個是有「讓先」美德的,所以想讓他們主動放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靖雲歌,今天晚上你必須跟我回去!」
「呵呵呵!」雲歌笑他一臉,
想用道德來綁架她嗎?
本來她並不是非得留在白澤家的,對于氣他還是什麼的,壓根就不在乎,只是他非要指定讓她怎樣怎樣的話,她就偏偏不了。
「放手!」何凌霄對久久不肯放手的白澤怒道。
「你放。」
都不放手的兩人因為對互相之間的怒意,雙手動了起來,條件反射地往自己這邊拉了起來。
雲歌不想再被他們當鋸子一樣在中間拉扯,驟然一用力,兩邊的手都抽了出來,「你們慢慢爭,爭出答案了再來告訴我。」
「喂——」
何凌霄一愣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時抓慣了,反應特別快地再次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不要你管。」
「回去!所有人都在找你。還有,你欠林夕一個解釋!那時候突然上台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欠了你的嗎?林夕因為這事一直在傷心。」
何凌霄不請自進,因此而進了白澤的別墅。
雲歌頓了一下。
他問她是怎麼一回事?
傳話的人說是他的意思,他卻完全不知情?
雲歌發愣,想了會兒,然後就想明白了什麼。
何凌霄是沒有可能會欺騙她的。
他是對她混賬了點,卻還不到需要欺騙隱瞞的地步,既然他不知道,那就說明讓她上台致辭祝福的人並不是他。
呵……
是誰?林夕?
算了,不重要了。
她也不想知道了。
「沒有,你沒欠我,」雲歌說,「我表達的方式可能有誤,讓你誤會了。——我肚子餓了,三少爺你自便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即便我們還沒有正式離婚,但我也應該有我的自由,希望你學會去尊重我。」
「……」
尊重她嗎?
這兩個字似乎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沒有一樣。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沒有任何意義。
婚已經離了,只差一個離婚證,所以她和誰在一起他都不應該再管。
何凌霄看著雲歌的毫不回頭,突然發現自己的行為竟然有點死纏爛打的意味了,頓了頓說,「行,只要你給老頭子打個電-話,讓他老人家別再折騰下去非要找你,我就不管你了!」
「哦,可以。」
電=話打過了之後,何凌霄就走了。
雲歌的態度很決絕,他帶不走她,只好自己走。
至于那天晚上她究竟在白澤家和他做了什麼,他無從得知。
雲歌心情不好,那天晚上白澤也就沒再找她麻煩,實際上並沒有發生任何事。
只是後來閑了雲歌才響起,白澤做的,竟然都是她喜歡吃的一些菜。
他是怎麼知道的?
並且回憶起了他和何凌霄之間的對話,他早就知道她和何凌霄是夫妻關系?那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又是??
……
原本何凌霄和靖林夕的婚禮是在十月份舉行的,從靖父口中得知,因為何家很多人的不同意,特別是老爺子說靖林夕懷不上何家的孩子,就絕對不同意她嫁進何家,說好的婚禮暫擱了。
何凌霄一點辦法都沒有。
換了是以前,再叛逆的事他都做得出來,但如今他卻不敢。
何廣臣的身體健康一直是他擔心的問題,不顧一切和靖雲歌離婚已經讓老爺子心里很不舒服了,再堅持娶靖林夕,他這是要把爺爺氣死的節奏!
有人說老爺子是在為雲歌出氣,明知道靖林夕因車禍而損傷了身體,不可能再懷孕了,提出這樣的要求根本就是在為難她。
但雲歌卻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面子。
何家不能接受她,並不是因為她是靖林夕吧,而是因為她是不能生育的靖林夕。
老爺子想抱曾孫,又曾會讓一個不能給他生曾孫的靖林夕嫁到何家去?
何凌霄想要排除眾異娶靖林夕,恐怕還需要一點耐心和毅力。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明少在知道他一直在堅持不懈追求的女人竟然是何凌霄的妻子之後,一度生某大少爺的氣,說他耍自己,但很快他就收到了有關他們兩個之間鬧得很僵的關系,馬上就釋懷了。
離婚證到手,雲歌恢復了單身的身份,廣大的男士現在是開展了猛烈的追求攻勢。
不知道是誰把她的地址透露了出去,害得雲歌為了躲避他們而干脆租了一個公寓求清靜,也算是離開靖家,不想見到靖林夕的緣故。
近來孕吐越來越明顯,見到靖林夕那種做作嘔感更是止也止不住。
一次兩次可以撒謊遮掩過去,但三次四次,乃至一天好幾次,到時候是想瞞也瞞不住。
現在正值敏感的時期,被靖家或被何家得知她懷了何凌霄的寶寶,都是很不利的。
……
「靖小姐,我們先生說你們已經約好了,讓我來接您去用餐。」
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這並不奢華的公寓門口,有那麼點不入景。
羅伊上去公寓,把雲歌接了下去。
「靖小姐很冷嗎?十一月份已經穿得那麼暖和了。」羅伊問道。
「嗯我有點怕冷,穿得多不怕感冒。」雲歌笑道。
肚子已經漸漸地隆起了,她不穿得厚一些,怕被人看出來。
躲去公寓清靜了兩個月,何凌霄的消息她只是偶爾猜從靖父那邊听到一些,基本上是听他說起靖林夕,然後順帶著的。
雲歌沒有表現出什麼很難過的神情,所以靖父一般不悔忌諱什麼。
好多人都當她已經過去了,也稱贊她自我恢復的能力實在太好,離婚似乎並沒有給她造成什麼生活上的壓力,人也精神得很。
更有人說,她離婚之後,面色更加紅潤,容光煥發,皮膚也變得更好了。
蘇素素不由得笑說,她這是浴火重生,用更美的姿態去迎接另一種生活了。
雲歌當然不會告訴她們,經常吃補的,面色能不好嗎?
以前听夕姑姑說,懷孕的女人皮膚會變得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坐進車里,羅伊一路上多多少少說了一些話,說一些赫里斯的事給雲歌听。
到了一家西餐廳,赫里斯還沒有到。
「靖小姐,先生最近很忙,時間上他總是在安排,希望您能見諒。」
「沒關系的,我有時間,坐在這里慢慢等。羅伊你幫我轉告一句話給赫里斯,讓他別急,慢慢來吧,我會在這里等他的。」雲歌笑著道。
白澤閑了也會來追她一下,偶也不正經,雲歌看不清他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隨口說著玩玩;和赫里斯,則經常有一起吃飯聊聊天,說說彼此的生活,像是一對曖昧的情侶,又像是一對藍顏知己。
赫里斯倒是沒像白澤一樣總說要追求自己,他像是有心事,有時候總是欲言又止,雲歌問他怎麼了,他卻是搖搖頭,說是沒什麼。
兩個人沒戳破關系,赫里斯不提,雲歌也就不問。
她不敢對赫里斯抱有什麼念想。
那是個太完美的人,完美到她不敢不自量力地去接近他。
完璧的自己都不一定配得上他,更何況是懷著寶寶的她?
有寶寶的事,她也瞞著赫里斯,她找不到告訴他的理由。也怕告訴他之後他會看不起自己,都離婚了,還堅持生下她和何凌霄的孩子。
如果可以,她也願意他們一直以藍顏的身份走下去,有個偶爾能聊天的對象也就可以了。
「先生進來的確是抽不出身來,」羅伊說,「我總勸他不要太忙,累著自己,他不听,當自己是工作機器。」
在雲歌看來,羅伊除了是一位很稱職的管家之外,對赫里斯他也像一位叔叔一樣,很照顧他
「嗯羅伊叔叔,你多勸著點,工作是做不完的,身體是自己的。」
羅伊去餐廳外面等,雲歌坐著喝熱茶,看報紙,經過幾個月的沉澱洗禮,遠遠地看著,整個人更有味道了,周身散發著的氣質,是十幾歲小女生所比不上的。
安靜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不知道是第幾次抬頭,看外面的天色越來越黑,再看看時間,心里有些沉了。
這是赫里斯第一次失約。
他們約好了八點,雲歌一直等到十一點,也不見赫里斯的身影。
羅伊進來說︰「靖小姐,不早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先生關機了,不知道是不是沒電了。您也知道先生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忘我,可能是手機沒電了都不知道,工作過了頭。我先送靖小姐回去,然後就去找先生,看看是怎麼一回事,讓先生給你回個電=話,你看行嗎?」
報紙都翻爛了,雲歌點點頭︰「好吧,麻煩你了羅伊叔叔。」
「哪兒的話。」
出去餐廳,雲歌縮了縮脖子,眼前一片霧靄。
勞斯萊斯在馬路上緩慢地開著,以至于載著赫里斯的那輛黑色的林肯從一旁開過去時,雲歌看了個清清楚楚。
回過頭,林肯從右邊拐了出去,那是去桃城機場的路。
「靖小姐,不然你還是早點休息,先生一定是忙忘了。」羅伊說。
「沒關系。」雲歌淡笑,下車。
十一月份的桃城,竟然已經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