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暗涌再起(一)
翌日晌午。
何玉書陪著玉離歌在房里畫圖,突然房外傳來了胭脂的聲音,「王爺,柳大哥,你們來了……」玉離歌一愣,何玉書拍了拍他,「繼續畫,我去。」「嗯。」
何玉書走出房門,關上門,轉身對著幾人,將食指放到了嘴邊,眾人了解的點了點頭,一起走到了院子里坐著,胭脂跑著去準備茶點。幾人落座以後,柳墨寒搖著扇子,笑著打趣道︰「嘖嘖嘖,看看,有愛情滋潤的人就是不一樣,看看,這小臉,粉女敕女敕的……」說著就要伸手去模何玉書的臉,何玉書眉毛一挑,伸手去打那只不安分的手,不料那只手更快的縮了回去,手的主人還得意的哼起了小調。
蘇翎徹無言的看著兩人,這時候,胭脂端著茶點走了過來,「快嘗嘗,我做的,雖然沒有海棠姐和公子做得好,但是我覺得也差不多了,哈哈哈哈……」蘇翎徹用手扶額,我是上輩子造了多大的孽才能這輩子一齊遇到這麼多的奇葩……
「嗯……不錯不錯,有前途……」「真的!?柳大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欣賞的人了……」「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有道理……」
何玉書的臉已經開始抽搐了,不去理那兩個白痴,看向蘇翎徹。蘇翎徹大腦正錯亂著,看見何玉書看自己,茶點被茶水嗆到,尷尬的咳了兩聲。「玉書啊,離歌的圖畫得怎麼樣了?」一邊的兩人听到在講正事就沒有胡鬧了。
「還有最後一張,離兒說今明兩天就能完成。」「太好了。」蘇翎徹高興道。「這樣的話……」柳墨寒插進來,「他們也就會在這兩天動手了……」「有道理,玉書,要不要……」「不用,一群烏合之眾,我還不放在眼里。」「就是,翎徹,你可別小看玉書,劍尊的名號可不是騙來的,不過,以防萬一,這兩天我會守在這里……」「嗯。」
「翎徹……」「什麼?」「離兒的毒是不是經常發?」「嗯?毒發?我沒听他說過……」眾人一起看著胭脂,胭脂一愣,傻傻的笑了兩聲,「我坦白……」
「公子雖然有烏桐的藥壓制毒性,但還是不時會發作,發作的時候也沒什麼,就是頭暈,胸口悶,很難受,然後會冷。烏桐的藥不是每天都吃的,而是每次毒發的時候服下緩和的。」
「都是我的錯。」蘇翎徹懊惱的錘了捶桌子。「事已至此,就不必自責了,還是抓緊彌補吧。」柳墨寒安撫的拍了拍他。「嗯。」
「胭脂。」「王爺?」「離歌多久會毒發一次?」「每次間隔三四天吧。」「那每次服下烏桐的藥有沒有用?」「剛服下不是就立竿見影的,公子還是會很痛苦,但是過一會兒藥效發揮了,公子就會慢慢平靜下來,然後昏睡過去,再醒過來就好了。」
「玉書,你是怎麼知道的?」柳墨寒問。「……」何玉書看了一眼眾人,「昨晚,離兒的毒發作了……」「什麼!?」胭脂又咋呼起來,「那你怎麼不叫我?!」「離兒讓我別驚動你,告訴了我藥在哪里,我給他服下以後,他還是很難受……」「然後呢?」柳墨寒繼續問。「我看著他很心疼,就一直輸真氣給他,他很快就睡著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什麼?」「烏桐的藥是能抑制毒性,緩解離歌的痛苦,但是藥效發揮仍然需要一段時間,玉書運功替他催化了藥性,這才緩和下來。」「那以後在這樣,我會一直陪著他的……」「非也。」對上眾人不解的目光。
「是藥三分毒,離歌長年累月服藥,積累的毒素絲毫不亞于他自身中的毒,只是這兩者現在處于一種很微妙的平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烏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離歌現在服的藥他已經酌減了藥性,所以離歌痛苦的時間就越長,發作的頻率也更高……」「是,就是這樣,以前公子都是一兩個月才發作一次,這兩年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現在都是三四天一次了……」「!!」
柳墨寒安撫了下何玉書,「所以從現在開始,停藥,所有的藥停下。」「什麼?那公子怎麼辦?」「我今日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說著拿出了兩個錦盒,打開,里面分別安靜的躺著兩塊玉石,一塊暗紅色,一塊火紅色。「哎?墨寒,我給你的不是兩塊火紅色的嗎?這是什麼?」
「呵呵,這一塊暗紅色的,是我處理過的暖玉,我用藥材煎煮過了,還加了一些獨門秘方,玉書,你收好,以後每次離歌毒發的時候,你就讓他含著這塊,然後你再運功幫他調息,這樣應該可以延緩毒發的頻率。」「多謝。」何玉書小心的接過。「這一塊暖玉,我用藥水浸泡過,還有雪蓮草燻過,我已經穿好孔了,上面的紅線也用靈芝水泡過,你讓離歌貼身戴著,能壓制寒氣和毒素。」「墨寒,客氣的話我就不說了,你的恩情我會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