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暗涌再起(三)
翌日清晨。
何玉書和玉離歌一起去了王府。
蘇翎徹還沒有下朝,柳墨寒折磨那個刺客折磨了一夜,正在補覺。管家把兩人領到書房,奉上茶點就退了出去。
何玉書幫玉離歌攏了攏衣領,「冷不冷?」玉離歌乖乖的搖了搖頭,「就讓你多睡會兒,你還不听,他們兩個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呢……」玉離歌吐了吐舌頭,「我想早點知道嘛……」「你啊,真拿你沒辦法……唉,吃點東西墊墊。」「嗯。」
何玉書預料的沒錯,蘇翎徹到了晌午都沒有回來,管家把兩人請到飯廳,又把柳墨寒拖了過來。
柳墨寒迷迷糊糊的走進房間,邊打著哈欠,「困死了……」說完一坐了下來。何玉書挑眉,「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別提了,這種破事果然不適合我,比煉藥還累……」玉離歌咬著筷子,「他不肯說嗎?」「長這麼大沒見過嘴巴這麼硬的牛人,不過啊,哼哼,跟我斗,沒門!」「太好了……」何玉書冷哼一聲,「我看是你使出看家的本事才問出來的吧……」
柳墨寒面部抽搐,「咋滴,小爺我最後還是問出來了,你有本事你去……」「不感興趣。」「你……」
「玉書……」玉離歌連忙開口,「小離歌,你別理這破小孩,哼,他就這德行。」「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你們別吵了……」
「離歌,不用管他們兩個,一直都是這樣鬧騰的。」蘇翎徹說著走進了飯廳。坐了下來,接過管家遞過來的筷子。
「表哥,你回來了。」「嗯。」「表哥,怎麼會耽擱的那麼晚……」「……」鼻中發出嘆氣的聲音,放下筷子,「我已經將圖紙交給父皇,父皇褒獎了你。大哥說,他得到消息,說有人要行刺你,說我保護不周,不能讓你這樣的人才被奸人所害,堅持自己派人來保護你。」「……」玉離歌皺起眉頭,柳墨寒冷哼一聲,「切,八成又是你那個好三哥弄出來的事,刺客行刺不成,他便又生毒計!」
何玉書轉頭看向蘇翎徹,「你答應了?」「怎麼可能,我又是請罪又是保證,父皇被他們弄得心煩,也沒有談水利的事,直接說了退朝,然後又把我叫到御書房問話。」「呵呵,這樣一來,翎徹這段時間所有的努力又化成泡影了……」柳墨寒小酌了一口。
「父皇也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大哥和三哥的主意,所以賞了我些真金白銀,卻也沒說什麼……」「哼,這樣子,既警醒他們,又打壓了你,你父皇可真是好計謀。」
「父皇年紀越大,看著我們一個個覬覦皇位,自然害怕我們弄出個逼宮什麼的事,他不是皇爺爺,是不會慣出像睿王那樣的老虎來的。」「睿王?好耳熟……」「睿王是皇爺爺的胞弟,為人心狠手辣,工于心計,皇爺爺寵他,便一再縱容,結果後面他居然想謀朝篡位。只不過,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整個人就像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哦?」
「話說當時還有個風流人物,叫薛朗,他是當今太後的親兄長,富甲天下,權傾朝野,只是不喜歡政事,後來便離開了京城,睿王似乎想拉攏他,便追了去,但是後來,兩人都失蹤了……」「薛朗?」何玉書挑眉,「你認識?」柳墨寒問。「听我爹提過,我爺爺受過他的恩惠。」「哦,你們說,他們兩個該不會是自相殘殺,同歸于盡了吧……」「呵,誰知道呢……」蘇翎徹笑了一聲。
「那離歌呢,皇上是什麼意思?」柳墨寒追問。
「父皇問我的意思,我告訴他,你的身體不好,不適宜在朝中折騰,而且你有了藥材的消息,要離開京城。」「!,我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了……」「離歌,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現下,你真不適合待在京都,我的意思是讓你休息一段時間,讓玉書陪你去找藥材,一來散散心,二來避避風頭。三哥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怕……」「你……唉,玉書,你怎麼看……」
何玉書皺了皺眉,「……,我知道火靈芝的下落……」「!」蘇翎徹震驚,玉離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柳墨寒笑著搖搖頭,「我還以為你會等到另外兩樣找到了,再帶離歌回家。」蘇翎徹挑眉,「這是什麼意思?」「火靈芝,是虛絡山莊的鎮莊之寶,除了七大世家的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更何況,那東西,可是被何家祖先種在何家的墓群中……」
「怎麼會種在那種地方……」蘇翎徹不解,「呃,玉書,我不是那個意思……」「沒有關系。」何玉書拉住玉離歌的手,「墓群中陰氣本就重,火靈芝是至剛至陽之物,兩者相克,可保一方平安。」「不可以……」玉離歌搖了搖頭,「這樣的話,怎麼可以因為我一個人就去破壞,不可以……」
「沒關系,一年前,我爹請了賀家的賀寧洮先生來看過了……」「賀家?」蘇翎徹挑眉,「就是那個傳了幾千年的術法世家,賀家?」「是。」「傳說,一千年前,賀家子孫勾結妖魔,殘害自己的父親,然後與妖魔遁逃,自此賀家聲名掃地,為術法世族不齒,你爹還真敢請。」何玉書笑了一下,「我倒是覺得這些不過是空來風的傳說,無傷大雅。」「你也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