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勛挨著池小淺一夜沒睡著,陪著他兄弟精神抖擻了一晚上,熬到天快亮了才爬起來。他略一洗漱就一頭鑽進廚房。淘了點米熬上稀飯,有從櫃子里把買回來就從沒用過的面包機弄出來,對著說明書仔細研究怎麼烤土司。
這麼搗鼓著早餐,陸少勛突然自己笑起來。一直以來,在他對愛情對家庭的想象中,不都應該是妻子早餐,他在一邊當大爺的嗎?可是,此刻他和著滿手面糊糊,竟然覺得就這麼伺候媳婦兒一輩子也不錯。媳婦兒嗎?他問自己,這才幾天,池小淺在自己心底竟然是這樣的地位了。
香噴噴的土司烤出爐,陸少勛正美滋滋地往里面夾燻肉和沙拉,就听見里間傳出一聲尖叫。陸少勛放下東西,就沖了進去。
池小淺醒了,和所有果*體在別人床上醒來的姑娘們一樣的反應——抱緊被子尖叫。而當看到陸少勛走進來時,變得怔怔地不喊不叫了,就像突然被注射了某種致人麻木的藥物一樣,呆呆地。許久許久,才看到有一道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陸少勛早早想好了池小淺醒來後可能會有的各種反應,和自己應對的措辭。想過她會哭喊、大鬧、罵人、打人。甚至尋死覓活都想過,獨獨沒想過她會是這樣的反應,看她那表情仿佛是萬念俱灰,仿佛是了無生趣。她果然是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的,一點也不。這個認知讓他的心好像瞬間失了水分,一下子干涸龜裂開來,道道裂口痛入骨髓。
其實,池小淺在醒來看到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陌生的床上時,差點被那種驚恐嚇瘋,而在看到陸少勛沖進來的那一刻,卻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氣,那種羞辱和驚懼變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地委屈而已。流淚的那一刻,她心里甚至有個聲音在悄悄說,再見了盛澤,我大概,會是別人的了。
陸少勛看著眼前她依然失神的模樣,扶著門框的手越來越使勁,幾乎要把木頭捏碎。終于,他放來手,側身倚在門邊,又換回了那樣一副痞痞地嘴臉,
「別自作多情了,你喝醉了吐了一身,我好心幫你月兌了丟掉而已,你放心,你月兌光了我也沒興趣。」
池小淺听到這話才回過神來,然後二缺地挪了挪自己雙腿,咦,是呀,床說中破了處不是應該那里很痛嗎?然後她一骨碌坐起來撩開被子,在床單上找著傳說中那什麼點點落紅,歐也!果然沒有。陸少勛把她臉上的驚喜看在眼里,心一寸一寸地灰下去。他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陸少勛就這麼把光溜溜的池小淺丟在房間里,自己摔門走了。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地游蕩在這個城市的清晨里。路邊很多賣早餐的鋪子,不少顧客在排隊,陸少勛不禁想,這里面有多少人是在給自己的愛人買早餐?他們也和自己剛才的心情一樣,甘之若飴嗎?她會吃自己準備的早餐嗎?大概不會吧,大概會後怕又帶點慶幸地逃離自己的房子,躲瘟神一樣。陸少勛真的有點灰心,多少年了,終于能再次擁有喜歡一個人知覺,結果卻依然是求而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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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了三章,大大說不可以哦,目前還是只能一天更兩章,貌似是發文規矩。所以,不好意思啦,只好恢復成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