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嫂子夸你菜做得好,不錯啊,繼續努力。」
池小淺已經自動屏蔽「嫂子」兩個字,反正他們愛喊喊吧,我玩兒一陣子拍拍走人了,等你們陸團去解釋嫂子哪兒去了吧。她一手指著那盤小炒雞,一邊猛拍人炊事員的肩膀,「你炒得太好吃了!這手藝擱哪兒開館子不得發財啊,哎你什麼時候轉業啊,我跟你合伙開個館子吧,我跟你說絕逼生意好得排隊……」
韓衛東默了,陸少勛臉黑得像炊事班的鍋底,池小淺你還能再二缺一點嗎?
「好好吃飯!」他把筷子啪一聲拍桌上,「小淺,食不言寢不語。」
這下子倒是韓衛東挑眉了,雖然說這小姑娘說話很雷人吧,但沒想到陸少勛能這麼大反應,認識他這麼些年,他喜怒不行于色的,遇上池小淺的事卻有點失控呢。世上男女之事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整個軍區稱之為「混世魔王」的陸少勛,居然被一個滿嘴跑火車的丫頭給吃定了,還真是有好戲看了呢。
他倒了一杯酒,「勛子,這次你親自上一線執行任務,替我們團增了光,我替兄弟們敬你!」
人家韓衛東知道陸少勛有傷在身,並沒有要陸少勛喝酒的意思,是自己先干為敬,但二缺的池小淺見他舉著酒杯,一下子就義薄雲天熱血沸騰,接過來,「他有傷不能喝,我替他喝!」然後陸少勛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一樣脖子干了那杯老白干。
好辣啊……一線喉啊,這酒得有60度吧?
事情沒懸念,一杯倒的池小淺,半個小時後酒勁兒上來,又笑又跳瘋瘋癲癲地被陸少勛拖回屋。不過這次還好,只是瘋癲了倒沒吐,陸少勛給她擦了把臉月兌掉外衣就丟床上任她睡去。結果昨晚失眠的池小淺借著這杯酒睡神上身,一直睡到夜里也沒醒。
陸少勛下午到團部處理了點公事,晚上打了飯菜回來,她還在睡。
看著她睡得臉紅撲撲的樣子,他聲音也放柔下來︰「小淺?小淺起來吃點飯,不然胃壞了。」
池小淺翻了個身,一大腿跨到被子外面,嘴巴還吧嗒吧嗒地嚼了兩下,樣子要多慫有多慫,可是人家陸團就是愛呀,越看越愛,心里就跟塞了一團棉花糖一樣,又甜又軟。算了,隨她睡吧,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再伺候她吃。他想著,把飯菜放櫥櫃里,然後自己進浴室沖了個澡,換身居家服也睡上床去。
他像抱小孩兒一樣把噴著酒氣的池小淺抱在懷里,怎麼看也看不夠,一會兒伸手模模她翹生生的眼睫,一會兒模模她女敕嘟嘟的嘴唇,她就像個糯米女圭女圭一樣,叫人恨不得一開口就吞進肚子里。其實陸少勛也覺得自己找抽吧,跟她住一屋,這麼干抱著不能吃,那滋味兒比軍事體能特訓都難過十倍啊。
他抱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實在快忍不住了,就爬起來到陽台上抽桿煙,吹吹涼風,等體內的火氣稍微平息一點兒了,又躺回去抱著,可是抱不了多久,又起來抽煙,吹涼風……樓底下站崗的哨兵看著團長家的陽台,燈光一會兒亮,一會兒關,體貼地想,明天得提醒石樺把團長陽台上的聲控燈開關換了,不然這燈整夜抽風,多影響團長睡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