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勾,她的唇就在嘴邊,軟軟糯糯的,他熱切地吻上去,吮住了,欲罷不能。
可是池小淺卻絲毫沒回應他這個吻,滿腦子全是他的話,他說「死了也願意?」
她渾身一震,真的那麼嚴重,會死刑?她哇一聲哭出來,撒潑那樣的哭法︰「不會的!我說不會就不會!主動自首會減刑的!不會死不會死!」
「……」陸團嘴角抽搐個不停。從***犯,到貪污犯,為什麼自己在池小淺眼里,咋整都不是好公民呢。她還在大哭,房頂都要飛了。
「別嚎了!」他一聲斷喝,「你這腦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麼!老子什麼時候犯法了!我在你心里,就是那麼不堪的人?!」他迅速地起身走到里間保險櫃里, 擰開,取出里面一疊文書,走出來甩在池小淺面前,「自己看!你老公犯得著想著別人的東西嗎?」
她拿起來看,股權書、產權證……看不懂耶,「什麼東西啊?」
「你家家產!」陸少勛一樣一樣擺她面前,「這是我以前和穆以辰合股的公司,現在都還在吃紅利。這個是我買的厲承東公司的股份,這是我以前投資的房產,這兩年漲得不錯……」念完池小淺已經傻了,「總之,我入伍時就揣著這些資產通過政審的,難不成你還怕我身家不干淨麼。」他拽起池小淺,捧住她小臉,湊近了咬耳朵根︰「你知道得太多了,怎麼辦,你要是不當我老婆,會被滅口的。」就勢吮住她耳垂,細細地碾,慢慢地舌忝咬,池小淺從「他不用坐牢」的狂喜中才爬出來,又跌進「我嫁了個有錢人」的震撼中,對他的柔情挑*逗簡直來不及有反應,他很不滿意,故意夸張地把她壓在床上,埋進頸窩吻她的脖子,一邊解她胸口的紐扣。
傻妞終于回過神來了,推著他拍打,」!起來!客」
「都是我媳婦兒了,親一親還不行了?」他賴在她身上不動。
「還不是……還沒結!」她躲著他的親吻。
他支起身子盯著她,眼神吃人,聲音被***燻染得略微沙啞︰「那我等著……」
「那個……先……先挑戒指」池小淺大著舌頭結結巴巴,一使勁推開他,起身跑開了。
小財迷把亮花眼的戒指一個個試戴著,挑花眼了,「這個多少錢?」
陸少勛比了個手勢,池小淺說了個數,他搖搖頭,「再多個零。」
小財迷倒吸一口冷氣,愣了幾秒趕緊把手上的東西都摘下來,端端正正擱盒子里,作死啊,這麼貴的東西不小心弄壞了叫我賠不得跳樓啊!「那個……那個我們商量個事兒。」
「說。」
「能不能折現啊?」
「啊?」
「我說,這戒指看著太嬌貴了,一不小心弄壞了怎麼辦,我平時也沒衣服配,那什麼,折現吧,要不……改買黃金也行,現在黃金保值,這麼貴可以買個大金磚了,對對對,買金磚,金磚!」
「……」剛才還說「我不要富得流油的生活」的那個高尚姑娘死哪里去了?怎麼一瞬間就換成這個盼著折現或者抱金磚的拜金女!陸少勛扶額,「小淺,戒指是信物。」
「信啊!我信啊!鈔票和金磚我一樣信啊!」
「不行!!!!!」陸團一聲怒吼,真的hold不住了。
最後,池小淺還是在陸少勛的威逼下套上了個麻將磚,她揣著回房間小心翼翼地放進箱子,那家伙說這玩意兒比黃金還保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她想著那價錢覺得頭皮發麻,怎麼瞬間自己就成小富婆了。不過,嘖嘖,這玩意兒美是真美呀。她正要合上箱子,眼角余光瞟到一樣東西。她動作頓了頓,把它捧了出來。
那是個有點舊了的大鐵皮盒子,上面有精美的浮雕圖案,是戴禮帽的兔子先生和穿晚禮服的兔子小姐。這是她小時候得到過的最奢侈的一樣禮物——她6歲生日時爸爸和媽媽給的一大盒進口巧克力。她記得那天她放學回來,一進門就看見這個漂亮的大盒子,媽媽打開盒子剝了一顆巧克力放進她嘴里,是從未吃過的酒心味兒。那天,爸爸媽媽還帶她去游樂園瘋了一個下午,在池小淺對年幼時光的回憶里,那一天無疑是幸福爆棚,一百分的一天。
里面的巧克力吃完後,這只盒子她就一直當寶貝一樣留著。而她媽媽出事以後的那段日子,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