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淺太久沒回公司,在辦公室里熱火朝天地忙著,根本就忘了下班時間。直到田心抗議︰「池小淺你你夠了啊,你再不回去我們一幫人都跟著你餓傷了!」
「啊?幾點了」她這才抬頭去看牆上時鐘,吐了吐舌頭,趕忙放大家回去。
池小淺沖到公交站等車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晚了,她從包里模出手機,才發現陸少勛打了恩個電*話給她。趕緊給陸少勛回了短信,讓他先吃飯。她坐在車上,看著路燈一盞一盞地過去,看著路上行色匆匆的夜歸人們,大概每一個人都在奔向那個叫做家的地方。池小淺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對賺錢和工作會有這麼大的熱忱。與她同齡的女孩子們,大概都會把愛情排在第一位吧,可是她呢?前幾日誤會陸少勛那會兒,心里難過得要命,甚至連離婚的念頭都有了,換成別的姑娘估計哭死哭活,把什麼工作都撂下了吧,她卻不忘在散心的過程還談下一樁生意。
剛才田心听她說起這個單子的時候,那目瞪口呆的神情引人發笑禾。
「你可千萬別告訴陸少勛你離家出走的途中還談了一單生意啊!」
「為什麼?我已經說了啊。」
「天啊……」田心很夸張地拽著她的手,「哪有女人像你這樣沒心肝的,你要傷心要離家出走,演戲也要演全套啊!你這樣,陸少勛怎麼會重視!覺得你不過是小孩子脾氣。天啊天啊,哪個女人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談生意!」
池小淺好像才明白過來,可是這後知後覺的,這會兒要瞞也來不及了,「都已經說了,他也沒說什麼……妲」
「他還能說什麼!」田心一跳老高,「他要麼是心頭暗爽,覺得娶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老婆太好糊弄太好哄了。要麼就內傷了,覺得你根本不愛他,當時只不過跟他賭氣跑出去……」田心激憤的聲音突然頓住了,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池小淺被她盯得發毛,「怎……怎麼了?」
田心猶猶豫豫地問︰「你……不會……真的不怎麼愛他吧?不會還想著盛澤吧?」
池小淺一怔,偏過頭去,斷然否認︰「怎麼可能!」
池小淺沒有說謊。雖然很多人會將她這種反應試作堅強,或者麻木,或者壓根不在乎。但其實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無奈。母親早逝的經歷磨掉了她小女生傷春悲秋的那一面,人生不如意事太多,再傷心難過,也要認真地活著。
盡管,她嫁給陸少勛的時候懵懵懂懂,甚至有一絲撞大運的不負責任。那個時候,不能說沒有愛,但至少感動的成分佔得更多吧。但是,日子一天一天過,他的優秀,他的寵溺,他給的感動和溫暖……一點一點勾畫出了家的輪廓。像池小淺那樣披著陽光外衣,實則失望而靜默的長大的孩子,能視之為家的地方,一定裝滿愛。是的,她愛上他,毫無懸念,無處遁逃。
只是……田心的話,讓她不禁會想,自己是不是太沒女人味了?對他的關心,為他考慮的,都太少了?
漫無邊際地想著,不知不覺就到家了。
她打開門進去,在玄關換鞋時就听到了里面的飯菜香,她沒做聲,幾步轉進廚房。
暖黃的燈光裝滿小小的廚房,陸少勛背對她站在灶台前,她買回來卻沒用過幾次的流氓兔圍裙被他扎在腰間,筆挺英氣的軍裝,襯著腰後那粉色的圍裙帶子,卻不可思議的協調。她愛的男人呵,每日甘願埋頭在這些小事里,只因為對象是她嗎?她習慣了他的照顧,有時候甚至都忘了,他是一團之長,有著志在四方戎馬倥傯的人生。他這雙手,舉槍可百米殲敵,在鍵盤上的操控,就可能摧毀敵方的大半戰斗力……
他其實早到了她的腳步聲,一邊將菜裝入盤中,一邊說︰「我就估模著,你就是做馬車也該到了,所以把菜再熱一下。」他把那盤椒香雞端到飯桌上,說︰「食堂也吃夠了。今天下班早,就做點兒你喜歡吃的,你晚回來也不說一聲。多吃點,沒放蔥蒜。」
「陸少勛。」池小淺一把圈住他的腰身。他一愣,舉著做菜弄得滿是油污的雙手,聲音里有一絲惶恐︰「怎麼了怎麼了?」
「沒什麼。」池小淺臉在他胸口的衣服上蹭了蹭,別別扭扭地說︰「……我好喜歡你。」
「……」他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胸口被滿足感漲得發疼,雖然不知道小妻子這是來哪一出,但下意識就伸手抱住了她。
兩人在一盤椒香雞的面前,狠狠演了幾分鐘你儂我儂,終于,陸少勛想起了什麼,松開手,然後,池小淺低頭看了看,獅子吼︰「我的白衣服!新買的!羊絨的啊啊啊啊!」
陸少勛趕緊手忙腳亂地給她擦,越擦油印子越大,他沒招了,「我給你洗干淨,哦不,我賠我賠!賠一件新的……」
池小淺心痛死掉了,擰著他手臂上的肉,「賠什麼啊賠,你的錢也是我的錢!你個敗家子兒。」
「夠了啊池小淺!」陸少勛失笑,三天不
打上房揭瓦,不治治她不行了,說著身子往前一壓,她就仰面往後被壓在了餐桌上。這姿勢未免也太有發揮空間了,本來只是想撓她癢癢肉的陸少勛,不知怎麼眼一熱又吻了下去。滋味太過美好,輕啄淺嘗不夠,他難耐地深入進去,直吻得池小淺也都細聲喘起來。
她好不容易透過氣,伸手推他的胸膛,「起來起來!你的腿!」盡管意亂情迷,她還記得他的腿傷,這些天絕對不能再做這種劇烈運動。陸少勛倒是听話,很快就站直起來,看著她笑得很有內容︰「你想要我還不依呢,等你回來我也餓著肚子,等吃完了,慢慢做。」
你才想要……池小淺又一次被當面黑了。接著又看到了讓她更加崩潰的現實,她低頭,就看見白色羊絨針織衫的胸口,圓潤的部位,也就是他剛才各種揉的部位,又!是!兩!塊!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