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淺想不通這蔣鐸究竟怎麼一回事,于是嘆一口氣,開始拆那個紙袋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甜點,還專門要留一塊。可是,掏出來的東西,立馬證實了她剛才的那一絲猜測。
紙袋里面是一個白色皮質的小盒子,顯然不是什麼裝甜點的,而且盒子上那個標志亮瞎了池小淺的眼。vancleef&arpels,剛才他問她更喜歡哪個,她誠實地說比較喜歡這個而已。急急打開來看,里面躺著一條貝母瓖嵌的手鏈。米白色的貝母打磨得溫潤非凡,在k金的瓖嵌下顯得流光溢彩。她再遲鈍,也是女生,像這樣不合常理地約見,送這樣貴重的禮物,不是追求,是什麼禾?
池小淺開始坐立難安起來,現在項目談到了最關鍵的階段,出現這種狀況實在令人頭痛。她真的想敲開這個蔣大少的腦袋瞧一瞧是什麼結構的,明明初次見面時她是那麼不著調,他還追求個屎啊追求!現在怎麼辦,明確拒絕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項目就死硬了,不明確拒絕的話,那陸少勛就會讓她死硬了!她跳腳,其實想立刻沖出去找蔣鐸,把這手鏈還給他。可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表達拒絕,才不傷彼此面子,還能維持合作關系。就這麼糾結著,池小淺為這個問題頭疼到深夜,終于才能睡著。
第二天,她一睜開眼楮,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那個蔣鐸不會今天又出什麼花樣找她吧!但好在,這一天過的風平浪靜的,蔣鐸一個電*話都沒過來。池小淺的心終于稍微放下來一點。猜想那公子爺估計也就是一時興起,其實也沒有把這事認真讓心上。等回過神來,說不定自己都後悔著呢,畢竟她看上去那麼普通。可是,也就消停了一天,等周一池小淺上班的時候,蔣鐸的***玫瑰就送到了她的辦公室里。池小淺欲哭無淚,不是情場高手嗎,怎麼也用這種入門級招數……
池小淺拿起手機要給他撥過去。他是那麼高調的熱門人物,關注他私生活的人一大堆,她要是再不明確拒絕的話,只怕風聲傳出去,自己有嘴都說不清了。可是,她才調出他的號碼,助理就快步地走過來,「池總,總部下來的領導據說半個小時後就到樓下了。」
池小淺只好先放下手機,把會議準備和書面報告的電子檔又檢查了一遍,然後交給助理去打印。
很快,辦公大廳變得格外安靜有序起來。然後池小淺就看到了分公司的主要領導下樓去接人去了。沒多久,一撥西裝革履的人用盡大門,然後池小淺就看到了為首的那一個,傲嬌自戀又幼稚的孩子——小拇指。池小淺隔著玻璃隔斷看向她,無語扶額,她覺得他絕對是閑得無聊,借口視察工作,實則是來f城找她和陸少勛玩兒的!
肖牧之遠遠一眼就看到了池小淺。只是不動聲色地暗暗挑眉,然後照樣跟著那點頭哈腰匯報工作的分公司老總,這兒走走,哪兒看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而開會的時候,本來池小淺這一兩個月毫無業績還誠惶誠恐的,但現在是根本無所謂了,隨隨便便做完報告,就低頭發呆混時間。散會後,她正想給肖牧之打手機,他就先打過來了。
「樓下,我車上等你。」他簡短一句,等著她下來妲。
池小淺興沖沖奔下樓。能這麼快和肖牧之聚首,她著實高興,只可惜,陸少勛恐怕沒時間出來,不能跟他們一起玩兒。她剛走出辦公樓大門,遠遠看到一輛黑色車子停在那頭,猜想是肖牧之的座駕,正要走過去,一輛邁巴*赫卻開了過來。池小淺正想訓肖牧之一頓,出差在外還使這麼好的車子,簡直敗家。可是車門打開來,走下車的卻是蔣鐸,還有一大捧綠光玫瑰。
「正打算打電*話給你,中午賞臉一起吃飯?」他分明是專門到這樓下來守她的。
池小淺完全愣住了,她都還沒想好拒絕的說辭,他就追到這兒來了。池小淺雖然長得還挺討喜的,但就因為那二里吧唧的性格,從小到大追求者並不多。她也就不怎麼擅長拒絕這種事情。她還愣著呢,一個冰冷的男聲響起
「蔣少挺有閑情逸致的啊?」肖牧之走近過來,生生橫亙在他們倆人之間,閑閑地笑問。
池小淺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種被抓包的心虛,但她真心沒招惹啊,要是肖牧之把這事兒告訴陸少勛,她可冤死了。而蔣鐸呢,額上青筋狂跳。之前他看pears這品牌的情況,就曾懷疑過池小淺是被包養的,來玩票的。可是後來見了她真人,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肖牧之這個語調和姿態,又把他推入了那種猜測里面。池小淺見這兩男目光相對殺氣騰騰,氣氛冷得掉冰渣,心里就內牛滿面啊!又不敢吱聲,就怕惹毛了那個當場發飆。而且,她包包里就放著那個手鏈呢,就打算找機會還給他的,但現在肖牧之在這兒,就這樣還給他的話,就等于撕破臉了,所以手捂著自己的包,心里貓抓似的。
而池小淺現在這個啞巴吃黃連的表情,看在蔣鐸眼里,卻變成了因為被包養所以才沒有話語權,看向她的眼色更像是從冰窩里掏出來的刀子,看得池小淺縮著脖子不敢抬頭。
「蔣少要
約小淺?」肖牧之手里轉著車鑰匙,一張俊顏瑟得欠扁,「可惜,今天我先約了,而且,接下來的每一天,大概您都約不到。」蔣家算哪根蔥,想搶我四哥的女人,先過我小霸王這一關!
蔣氏在國內企業界也算小有名氣,但是要和肖氏比自然是差了一大截,但蔣鐸這人從小驕傲,最是遇強則強的,所以面對肖牧之也不怕得罪,反倒下巴一勾,一語雙關,「肖董一向大手筆。蔣某當然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