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磣很憔悴,是滿臉欠人捶,你是西山挖過煤,還是東山見過鬼……小小的人兒啊,風生水起啊天天就愛窮開心啊……」一大早,外間有手機鈴聲就噪鴰起來了。池小淺被嚇了一大跳,從床上模下來,進客廳時才反應過來昨晚肖牧之住在隔壁的,是他的手機落在客廳里。此時肖牧之也听到聲響出來,呵呵一笑︰「怕咱們都睡過頭,所以我設了鬧鐘。那趕緊洗把臉就走吧。」
兩人洗漱了就下樓,此時天才蒙蒙亮著。肖牧之下車庫拿車,池小淺頂著路燈的光走出樓道口等他。她走到大門外,猛地卻看到前面橫著一輛邁巴*赫。又是邁巴*赫!池小淺神經立刻緊繃起來,就想繞道走。可是,來不及躲了,蔣鐸摔上車門就走了過來。
原來,中午蔣鐸見池小淺被肖牧之接走了之後,好一陣自嘲,告訴自己犯不著惦記別人的女人,就當看錯眼了。可是,一個人,一個下午,失魂落魄,越想越覺得心里擰不過去。也覺得這件事情也許沒這麼簡單。看池小淺的性格打扮,和她對工作這種拼勁,怎麼想也不覺得會是一個愛慕虛榮情緣被人包養的女人。也許是有什麼苦衷?所以她才這麼努力,或許就是想擺月兌這種境地?男人啊,總會不知不覺地給自己的形象框上金邊,遇上喜歡的,更會臆想自己才是救她出困境的蓋世英雄。于是,他決心找池小淺問個清楚。
池小淺看著蔣鐸一步一步走近過來,高大的身影在這薄暮晨曦里看起來格外的氣勢逼人,反倒好像是自己欠了他什麼一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對。而且,他這麼早守在這里,看上去雙眼血紅的樣子,明明是在這里守了一夜!池小淺一開始只當蔣鐸是公子哥兒習氣,看上了哪個有意思的姑娘就想追求著玩玩,所以雖然覺得困擾,但也沒覺得太嚴重。可是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估計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了。
「池小淺。」他不再客客氣氣叫她「池總」或「池小姐」了,連名帶姓地念她的名字,在牙齒間重重咬著妲。
「蔣蔣蔣……蔣少,你你你……怎麼在在在……這里。」池小淺又結巴了。
蔣鐸自嘲一笑,「是啊,我怎麼在這里,你的事管我屁事,對不對。禾」
池小淺扶額,硬著頭皮說︰「你……找我有事嗎?」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才……過得像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是,離開他,我一樣幫你。」他盡量婉轉地問她。
池小淺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听見「離開他」三個字,還以為說的是陸少勛呢,立刻斬釘截鐵說︰「不可能!」
「你……」他火氣一下子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這邊帶。池小淺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往後退,一個沒站穩,就往後倒去,蔣鐸趕緊用力一帶,她才沒摔下去,只是整個人被他扯得朝他那頭倒去。
此時肖牧之開了車出來,只看見蔣鐸把池小淺扯到懷里,而池小淺臉上似有驚懼之色。他腦血一沖,摔上車門就沖了過來,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給了蔣鐸一下子。
蔣鐸還沒來得及反應,被他一拳打在嘴角,一股腥咸立刻彌漫口腔。池小淺嚇壞了,趕緊就拉住肖牧之的手臂不放。肖牧之此時是急紅了眼,一掀手臂吼她︰「放開我!一邊去!」池小淺被他這一掀,還真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幾步。蔣鐸本來就被這一拳揍得火冒三丈,再看到池小淺被肖牧之這樣粗暴的對待,瞬間也失了理智,上來就還肖牧之一拳,兩個男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池小淺驚叫著上去勸架,可是根本拉不開。兩個男人,都是從小被寵壞的,都是唯吾獨尊的性子,今兒這一掐起來,哪能這麼快解氣罷手,越打越激烈,池小淺根本插不上手,看著那一拳一拳豪不手軟的力道,真的都想打電*話報警了。
很快,肖牧之佔了上風,蔣鐸挨得多,回的少,池小淺真怕給打出事來,急了就沖過去橫在他們之間,可是蔣鐸正一拳頭過來,她來不及避開了,他趕緊收住力道,但出拳太狠收勢不住,那一拳還是生生打到了她的肩窩上。池小淺疼得哀叫了一聲。而這落在肖牧之眼里,那還得了,瞬間想活撕了蔣鐸的心都有了。
肖牧之更猛烈地朝蔣鐸揍過去,池小淺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的痛,直接兩手一拳,想從背後拖住肖牧之,可是肖牧之胳膊肘一退,一下子就撞上了她的嘴角。她疼得眼前都一黑,手上力道也沒了,下意識就松了手任由他往前沖去。兩個男人又扭打起來,而蔣鐸從他的角度看到了池小淺疼得皺眉的表情,趕緊喊到︰「快看看她!先看看她!」
肖牧之一愣,轉過頭去看,見她表情痛苦,趕緊松開手轉身湊近了看她,才發現她的嘴角滿是鮮血。原來,肖牧之那一胳膊肘,撞得她咬到了自己的唇角,咬破了很大一塊,鮮血直流。兩個男人再也沒心思打架了,圍著她著急地看著傷勢。
「咱們上醫院。還有哪兒疼?」肖牧之緊張得音調都變了。
池小淺就怕他倆又掐,覺得該趕緊裝可憐轉移他們注意力才對,于是帶著哭腔可憐兮兮地說︰「疼……疼死了。」
她眼
淚汪汪,滿嘴血沫,說話都口齒不清了,這樣子看在兩個男人眼里,都想抽自己一頓。肖牧之是小腿肚子都軟了,趕緊攙著她往車子走去,「咱去醫院看看。」
但這里畢竟是軍區的家屬大院,雖然他們其實並沒打多久,但還是驚動了門崗的保安,保安提著警棍趕過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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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這個詞,又是哪里犯了忌?他都死了幾百年了,至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