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那里糾結,坐著糾結。
我實在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和我道歉,他是上司,想開了我也是很容易的。
我突然想到,難道?也許?他有戀父情結,覺得我想他父親麼?好吧,有點想多了呢。
再怎麼糾結這還是得去啊,他是老板嘛。
我去了。
「這里,這里。」他看上去很是熱情的和我招手,吾靠,威脅我的時候怎麼不客氣一點呢。
「其實我說了這事兒我也有錯,您真的不用感到抱歉,這個」「您三十歲了啊,叫您一聲叔也不過吧。」這思維跳躍的,「當然了,我的榮幸。」榮幸個毛啊,誰不知道他這種人身邊的人是非總是很多的。「南叔啊,其實我知道您是已經不介意了,但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正式道個歉嘛。其實約您出來呢,除了道歉吧我也有私心的,我覺得您這個人呢很好,工作能力強,心也寬容,我想和您交個朋友。不知道您?」「這是我的榮幸啊。」
我真不是不愛交朋友,而是不相信他們了。她們都太讓我失望了。她們只教會了我︰一個人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而已。
當我還是十六歲的時候,我也曾經和她是那麼要好,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朋友呢。
她長得很好看,是班花,和我的友誼算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吧。
我那麼相信她,我那時候天真的以為她能補充我的友誼世界,充滿了。
可是我錯了。
那是那麼美麗的一個下午,陽光都柔的那麼讓我心醉。我們兩個躺在草坪上,一起談論以後。
不知不覺談到了她的事情,我就調侃她「你現在是班花,以後說不定是牽牛花喔。那麼多男的喜歡你,以後一定對你言听計從。」「是嗎?誒,對了,你長得也不賴啊,那麼多女的喜歡你,跟你表白,你怎麼沒有交往的女朋友呢?」「個人不想吧,覺得沒啥意思。現在談那些都還早呢,急什麼呢。」「你說你你不會喜歡男的吧?」然後她在那里憋笑,然後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想法可有趣兒,呵呵,同性戀,哈哈。誒,怎麼不說話了?不會生氣了吧,我開玩笑啦。」
「可這不是玩笑,我真的是個同性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喜歡女的,覺得她們想得好復雜,好復雜。」我听到她沒有聲音了,我也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她問我,「你說的是真的?」我笑笑,「能拿自己的性取向開玩笑嗎?」「你這個死變態,枉我當你做朋友,你好惡心!」
我忘不了她離去時飄揚的百褶裙。和她惡毒的言語。
「死變態,死變態」「惡心,惡心」
然後理所當然的我們班的人都知道了這個事情,然後更多的人知道了,然後我轉學了。
「我送您回去吧,耽誤了您回家的時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