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過程很痛苦,因為某個部位有點疼,不是有點疼,是特別疼啊。
我一個人在街上晃晃蕩蕩的,頭有些暈,身體也不怎麼舒服。
腦袋里還想著沈凌那混蛋調戲我的話「你身上真香啊,特別是和你做的時候,味道特別棒。你說你是不是專門生來勾。引我的啊?我受不了了!」
尼瑪,沒事兒我勾。引你啊,勾。引也勾。引楊子雲那樣的純情小青年。誰勾。引你啊,髒死了。
不過在那次見面之後好像就沒有看到過他了,說實話,那麼純潔的人我是不想讓他染上世俗的氣息的,想守著那份友情,就這樣。干淨的一份感情。
好像由于霉運被用完了似得,運氣好了,剛想說想了一想子雲,還就踫到他了。他正一個人拿著兩本書在街上走,我歡快地連蹦帶跳還走(有傷嘛),靠近了,在他的背後猛地一拍,「嗨,子雲,我是南承,你還記得我不?就是公交車上那個南承啊!」
他好像有點驚訝,有一點回不過神的樣子,「啊!」他很呆的叫了一聲,「我正想著有空去拜訪您呢,您就先……」他是憋得臉都紅了。
「子雲小朋友,拜訪我啊?你都不知道我住那里吧?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工作吧?你去哪兒拜訪啊?」我調侃他一番,看到他臉都漲紅了。
「行了,不打趣你了,你干嘛呢?」「今天我關系好的老師結婚,我給他代班,回家晚了些,沒想到竟然踫上您了!」
你被代班,而我被強行綁架,有緣啊,「別您啊您的,叫我南承吧。」「是,我正準備回家順便去買菜呢,您也要回家了?」「我們一起吧,去你家里看看,還沒去看過呢。」「好」他低聲道。其實對于他這樣一個很保守的男人,能讓才見過兩次的我去他家里,也算是緣分,對此我深信不疑。
我們一起去農貿市場,(我們這兒有專門的農貿夜市,價格便宜,菜什麼肉什麼的也新鮮。)
「你準備做點什麼啊?」子雲是有些害羞的人,「我只會做最簡單的。」「那讓我做給你吃?我雖然平常很少煮飯,不過廚藝還沒有退化。試試吧?」「好的,能吃到朋友做的菜,非常高興。」他顯然是很高興。
「吃什麼呢?糖醋排骨好不好?」「好……」「辣子雞丁好不好?」「好……」「紅燒肉好不好?」「好……」「只有飯好不好?」「好……啊啊啊!不是,我……」我對這樣純情的人無語了,「就炒個土豆絲,做個糖醋排骨,再來個湯,再炒一份小白菜,行了。」
我們逛得挺快,怎麼說呢,子雲好像經常來這里,那些菜農對他都熟了,「楊老師又來了啊,今天我的豆芽可新鮮呢!」「楊老師,我這豆腐今天做的很女敕啊。」「楊老師……」「楊老師……」
子雲只是靦腆的回應著,連買個菜都充滿了溫暖。
子雲的住所離我的很近,步行十分鐘就可以到了。
「你住幾樓啊?」「三樓。」「這個位置可以。」
我們爬到三樓,「你快開門,再不開菜可要掉了。」他急忙從包里模出鑰匙來,「來了,來了。」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他家客廳的燈,借著樓道的燈光,可以看出那是那是一個精致的鏤空木頭小船式樣,真的挺漂亮的。沙發就是那種年輕人都比較喜歡的黑白簡約沙發。牆壁上盡是黃綠色的壁紙,仔細還可以看出上面的暗花。窗簾是米白色的。餐桌上有一盞很抽象的被綠葉圍繞的燈。「你家好漂亮啊!」「哪里!」
說著就進了廚房,「你去煮飯吧,我來做菜。」我把土豆削好皮,正準備切絲呢,子雲就過來了,「我來切吧。」「都說好了我來了,怎麼能讓你動手呢?」「能幫就幫一下了,快點吃到飯不是很好嘛?」
我想我被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