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大廳里,滿地的碎玻璃渣,顧洲氣得渾身在發抖,顫抖著手指著眼前不動聲色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的人。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我不出國,我已經通過了N大的軟件開發的研究生了。早就決定了的事。」顧斯南坦然的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淡淡的說著。
「你tmd拿老子開心吶!不出國!不出國!在國內有什麼出息,已經申請好了,一切都辦好了,你憑什麼不出國!我不管怎麼樣!你明天就給我上飛機!給我滾出去,就算死,你也給我死在國外!」
顧洲咆哮著,多年來的故意的修養也全都統統拋之腦後的喊著,怒氣仿佛要掀了這個屋頂。
顧斯南還是沒有出聲,靜默了一會兒,依舊是毫無愧意的淡淡的語氣︰「我已經和同學約定好,一邊上學一邊開辦我們的公司。」
在听到他的話的一瞬間,想到最近的事,顧洲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滿臉的怒氣。
「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是不是因為她?!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不管她能不能出來,你都不許見她!」
顧洲厲聲斥責著,身旁的梁欣想要拉著他,減少他的怒氣,一瞬間,他又把矛頭指向站在一旁欲安慰的梁欣「「還有你!阿欣,你也不許在和他們家有什麼關系!」
「我與她,有什麼關系?我為什麼要見她?!」
顧斯南笑了笑,嘲諷的口吻,仿佛,在說一個笑話。他直視著顧洲想要噴火的眼楮,臉上額表情在笑,眸子,卻沒有任何的笑意,只是如千年寒冰的泛著寒光。言畢,頭也不回的拿著搭在一旁的外套就出門了。轉身的一瞬間,笑容不復存在,他的眼神一片黑暗,深不見底,猶如一片深淵。
在那深淵中,除了黑暗、瘋狂,仿佛還參雜著其他的一些東西,似乎被壓抑著,壓抑了千年,壓抑了半生。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無情。斯南吶!你怎麼能這樣呢?!」
梁欣在他的身後看著漸行漸遠的兒子,流著淚,抽泣道。
「哭什麼哭!你知道個屁!你就是傻!」顧洲恨恨的對著小聲抽泣的梁欣大喊著,說完,又對著顧斯南的背影大聲的嘶吼著︰「你要是再見她,你就是自尋毀滅,你懂不懂,臭小子!」
「自尋毀滅。」
顧斯南重復了一遍,冷冷的笑了。
坐在車里的顧斯南,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的靜默著,在這個陰暗的車庫里。突然,離弦的箭一般的駛離車庫,瘋狂的向前。
……
大廳里,梁欣拉著顧洲的袖口,哭花了貴婦的妝容,抽泣的問著︰「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你們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瞞著我了!你說我傻,你是不是又去……」
「你tmd閉嘴,我去?!我去哪?!你該問問你的好兒子,偷偷的如你所願的去哪了!」
顧洲立即咆哮著止住了梁欣的就是重提,那段晦暗的隱秘的往事。
「你居然這樣的朝我喊了!你有錢了,你是人物了,是不是?!告訴你,在我眼中,你比那失去的莫辰還要……」
「住口!」
顧洲一聲咆哮,一記厲眼後,就狠狠的推開身旁的梁欣怒氣沖沖的回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