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兒結束今天的選修課程,回到租賃的套房時上外的在樓下警衛室門口看見一泛帝斯。
她當作沒看到他似的從他面前走過。
「羅寧兒!」範帝斯喊住那對他視而不見的嬌小人兒,一臉無奈。
從來沒人敢對他視而不見,她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她對他的態度讓他高漲的男性自尊心嚴重受創,不禁懷疑自己的男性魅力是不是失靈了,她土見對他不屑一顧。
「你怎麼知道我的全名?」寧兒驚訝地停下腳步,轉頭瞪著他問。
「我範帝斯要查一個人不是什麼難事。」他雙手插進西裝褲口袋里,一副優閑的模樣。
昨天在寧兒倉皇逃離他之後,他便捉了親親表妹到跟前嚴刑拷問,問的問題都是有關寧兒的,她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住哪里、家里有哪些人,還有——她有沒有男朋友?
當然最後一個問題才是重點,是他最在意的,可惜,芊芊的嘴比蚌殼還緊,什麼也不說,還用那種防賊似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挫敗得幾近抓狂!
但如果他這麼輕易放棄,他就不叫一泛帝斯了。他花了一番工夫才挖出羅寧兒的詳細資料,這才得知,她是芊芊的大學同班同學、死黨、超級好朋友。
好朋友是不會互相出一買的,他知道在表妹身上是挖不到什麼內幕,而且,芊芊還有可能成為他的絆腳石,所以了,求人不如求己,他直接殺到她在學校附近租賃的住處樓下等她,讓她措手不及!
「你來這里干麼?」寧兒氣呼呼地質問。
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凶悍的對他說話,可是她只要一想到他竟然忘了承諾過她的話,一把無名火就在心底熊熊燃燒,口氣也就跟著沖了起來。
「來找你」面對她凶惡的態度,範泛帝斯倒是回以輕松自在的笑瞼,完全沒她的「恰北北」給嚇到。
「有什麼好找的?無聊!」寧兒斥了一聲,不再理會他,抱著課本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寧兒,你不請我上去坐坐嗎?」他臉皮極厚的開口。
「為什麼我要?」她才沒那麼好心讓他上樓。
「這是淑女的待客之道嗎?天氣這麼熱,我從中午等你到現在,都被太陽曬一頭暈了。」他竟然使出卑鄙的苦肉計。
寧兒看了看他古銅色的俊顏泛起了被曬傷的紅暈……想到他為了等她在大太陽底下站了一下午,心里小小的抽痛了下,涌出濃濃不舍。
一時的婦人之仁讓她心軟。「隨……隨便你。」說完,她氣嘟嘟的走進大樓內,沒再回頭看他一眼。
如果寧兒回頭,那麼,她會看見他臉上掛著得逞的得意笑容。
電梯內狹小的空間讓她感覺到他強烈的存在,他的體溫、他的呼吸,和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包圍著她,讓她安心……
他是真的,不再是模不到的靈體。
寧兒覺得自已很奇怪,心里氣他,不想和他說話,但身邊有他,她又覺得很安心……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別扭得連她也覺得自己很討厭。
電梯到了,她沒說話,直接踏出電梯,拿出鑰匙開了門,一踏進門就在客廳看見一同分租房子的學長,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吹冷氣、喝可樂、看電視。
「咦?寧兒,你︰你帶男人回來!」學長驚訝得被可樂嗆到。
「我們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學長。」寧兒急著解釋。
「我們就是那種關系,有什麼好解釋的?」看她急著撇清兩人的關系,範帝斯心底燃起了怒火。「寧兒,你的房間在哪里?」
事實上,看寧兒住的地方出現一個男人,他受到的驚嚇也不小,醋壇子又打翻了,他霸道的伸出手,圈住她的肩膀,佔有欲心十足的模樣。
「呵呵——」學長噗咽一聲笑出來。「寧兒的房間嗎?直走右轉第二間,聲音別太大聲,體諒一下我女朋友不在身邊的心酸。」
範帝斯釋懷地笑了。「謝了。」這家伙還滿上道的嘛。
「學長?」寧兒杏眼圓睜,沒想到一個屋檐下的室友會出賣她!.
「走吧,我們到你房間好好聊一聊。」範帝斯笑道,強硬的牽著她來到她房間。
「你不是說你要喝水嗎?喝完就趕快走吧你!」寧兒掙扎著,無奈她的力氣敵不過高頭大馬的範帝斯,嬌小的身子硬是被他拖著走。
「你以為我上來只要喝杯水這麼簡單?」深沉難懂的眼神望進她眼底,嚴肅的俊顏透露著堅持。「你不會以為我的口口的就這麼簡單吧?只喝一杯水?」好看的薄唇微揚。「你應該察覺到的,我要的,絕對不只是一杯白開水而已。」
是呀,她當然知道了,以他充滿侵略性的舉止來看,他要的,哪會只是一杯平淡的白開水呢?她心里明白,她是拒絕不了他的。就算他不記得他們曾有過的回憶,她也拒絕不了他啊!
「進去吧,我有話問你。」他的嗓音如醇酒般,讓寧兒醉在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里,呆呆的開了房門——
範帝斯見機不可失,拖著她閃身進入,然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隔絕了門外好奇的窺視眼光。
仔細打量著寧兒的房間,範帝斯的眉頭始終深鎖著。
為什麼他會覺得她的房間!他來過?
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他曾在這個房間待過一段時間似的,他甚至知道房間內那白色的門後,是間不到兩坪的小浴室。
怪了,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明明昨天才和你第一次見面,為什麼我會覺得你似曾相識?」
「我怎麼知道?」寧兒沒好氣地回答。
她就是不想告訴他他的靈魂曾和她形影不離的相處過一個月,不想告訴他他們曾經那麼親密的在一起———以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模式交往。
她不是氣他忘了自己,才不將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他,只是她能怎麼說呢?他現在完全沒有那一個月的記憶,如果她說了,他會相信這不可思議的事實嗎?連她自己都覺得她遇到的事情太過詭異,像夢一樣,不像真的。
「這麼說你也許覺得老套,但我真的懷疑——我們前世是不是一對夫妻?不然我怎麼會覺得你很熟悉呢?」範帝斯認真地道。「更怪的是,我竟然覺得你的房間很熟悉,我甚至知道那扇門後是一間小小的浴室,只有蓮蓬頭沒有可以泡澡的浴缸,而你的貼身衣物是晾在哪里」
「閉嘴!」」用兒紅了小臉,扯著喉嚨叫他閉上嘴。
他……可惡!
那時她明明對阿帝千交代、萬交代,不準他穿牆而過偷看她洗澡,更不準趁她不汪立息的時候到浴室里去偷看,沒想到他竟敢給她陽奉陰違!
「難道我說對了?」他驚訝地問。一我以為是我的幻覺,怎麼會這樣呢?」
「你問我我問誰?」她沒好氣地說。「把事情忘光光的人又不是我!」話才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她干麼那麼豬頭的說這種會讓人起疑心的話呢?
範帝斯捉住了她的語病,危險的眯起眼。「寧兒,請你不要瞞我。」
他和寧兒一定有過什麼,不然她說什麼忘光光?但這是何時發生的事呢?
記憶中他不曾和她有任何接觸過,而他記憶中唯一的空白,是他因車禍昏迷不醒的那兩個多月。
難道是那兩個月內他和寧兒有了接觸?不可能,那時他躺在病床上,仰賴呼吸器活命,哪有可能下床?
除非他靈魂出竅,但這怎麼可能?現實生活不會出現這麼戲劇化的怪事。
「我忘了,但你記得,不是嗎?」範帝斯情急地道。「我忘了,可是你可以告訴我。」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寧兒不甘心的說。「為什麼你不自己去尋找答案!」
「寧兒,我們明明可以在一起,為什麼你一直將我往外推?」他總覺得她一直下意識的拒絕他,這是為了什麼?
他明明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情意,而他也都這麼明白的表態了,為什麼她還要矜持?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寧兒眼眶泛紅。「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一聲聲哀淒的控訴和傷心難過的小臉,讓範帝斯胸口一陣揪疼。
「別哭。」大掌撫上她清秀的小臉,以指抹去她滑下的淚珠。
「你明明答應我你不會忘了我的,可是你沒有。」珍珠般的淚水不停滑落,滴在他的掌心,煨燙了他一向冷硬的心。
「對不起!」看她掉眼淚,內心油然生起濃濃不舍,平靜的心湖也因為她的淚水激趄陣陣漣漪。
一種心被揪緊的感覺,像被人掐住似的,難過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而他竟然也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老天,難道寧兒曾經在他面前哭過?但他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扶著她坐在單人床上,有力的雙臂圈著嬌小的她,他一點放開的意思也沒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輕聲拍哄的話戛然停止,範帝斯的視線專注的投射到書桌旁那一副熟悉的塔羅牌上。
他上前拿起審視,「這牌為什麼會在這里?」他表情古怪地問。
「芊芊送我的生日禮物,怎樣?不行嗎?」寧兒粗魯的擦干眼淚,一把搶過他手上握著的牌,寶貝似的抱在胸口。
「我記得那是我送我爺爺的七十大壽禮物。」他皺著眉頭。「芊芊把它送給你當生日禮物?」
「對,這副牌現在是我的東西了。」她抱緊牌,說什麼也不放手。
「我沒有要跟你搶的意思,既然東西在你手上,那麼這就是你的東西。」他無車的高舉雙手。「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看看?」她懷疑地瞅著他。
「沒錯。」如果他告訴她,他覺得這副牌很可疑,她會不會嚇得不敢把牌借給他?
「拿去。」她沒好氣的將牌遞給他,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盒,取出精致的塔羅牌。
愚者、魔術師、女教皇……皇帝?!
範帝斯的眼神在手指接觸到「皇帝」這張牌時轉變。
「皇帝?」
寧兒看他拿著那張牌,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她的心悸動了下。「你記起來了?」
「不」他看見牌上英俊的皇帝朝他眨眼,他一楞,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你沒有想起來。」她失望的低下頭來。
封印解除--
他耳邊依稀听見一道嬌脆的女聲,從遠方傳來這近似魔魅的輕吟。
在那道聲音消失的同時,他的記憶如破閘洪水般涌入他腦中。
如孤魂般在大街上游蕩一個月,不知道自己是誰,沒人看得到他,直到一股拉力將他拉到寧兒面前……
「老天--」他怎麼可以忘了那些?!他驚恐的看著寧兒梨花帶淚的小臉,心像被撕扯般疼痛。難怪寧兒會生他的氣了,他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她的,但他卻食言了。
「想不起來就算了,你走吧,範先生。」寧兒武裝起自己,對他下了逐客令。
「寧兒,別這樣。」範帝斯從她身後抱住她。「我錯了,別不理我,我不該忘了我答應過你的話,我說過我絕不會忘了你的,該死!」他低咒了聲。
要不是那古怪的上帝搞鬼,他早在醒來的那一刻就前來找回他的寧兒。
寧兒轉過身,不敢相信的睜大眼。「你……」
「我想起來了。」他微微一笑,輕柔的撥撥她的劉海。「我是阿帝,你一個人的阿帝。」
听到他這麼說,寧兒幾乎要激動得尖叫出聲,她捂住唇,阻止了泄出唇邊的驚呼。
「你……」
「我想起來了,那張皇帝解除了我被封印的記憶,所以我想起來了寧兒,我想起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個多月,在我們之間發生的大小事。」
她楞楞的看著他。「為什麼你會忘記?又為什麼你會記起來?」這情況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在我消失的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個女人。」說到這個女人,範帝斯不禁咬牙切齒。
「女人?」
看出了寧兒的不解,他只好慢慢的解釋他遇到的那個詭異的女人,以及她古怪的封印起他對寧兒的所有記憶。
「你真的想起來了?」他的解釋合情合理,但寧兒還是不安。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想起來我們的爭執和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抱著她的感覺真好。範帝斯回想起當初模不到、踫不著的心酸,就不禁想補償自己,好好抱她抱個過癮。
「你想起來了,那你體會出老天爺讓你遇到這些事情的原因了嗎?」寧兒好奇的問。
「當然,老天爺會這麼做,是為了讓我遇見你。」他惡心的甜言蜜語。
「別以為你講這種話討好,我就會原諒你!」她生氣地掙開他的懷抱。「走開啦!」上她還有帳沒跟他算清楚,如果現在就放過他,他會以為她好欺負。
「寧兒?!」他傻眼。
為什麼他說他記憶恢復了,寧兒沒有高興的撲上來抱住他,又哭又笑的給他熱情的吻?
電視都這麼演的,不是嗎?
「我記得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寧兒故意提起。「我不跟有婦之夫沾上關系,我對當人家的第三者沒有興趣。」明知道他已和未婚妻解除婚約,但她就是想整整他,讓他緊張一下。「況且,你已經要當爸爸了。」
「芊芊沒告訴你嗎?」範帝斯急得冒冷汗。「我和嘉愛已經解除婚約了,她肚里的孩子更不是我的,而且我不可能和一個企圖殺我的女人結婚。」他臉色陰沉地吐出最後一句。
「殺你?」她倒吸口涼氣。「怎麼回事?」
「我會發生車禍,是因為我不同意當嘉愛肚里孩子的父親,嘉愛怕丟家里的臉,不願解除婚約,所以她才會選擇與我同歸于盡。」
這個私人恩怨,範帝斯低調而堅持提出告訴,讓驕縱成性的劉嘉愛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的天啊。」寧兒緊張得手心冒汗,捉著他的雙手,急得察看他有沒有受到什麼傷。「你沒事吧?」
「我現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說呢?」他失笑道。「我很好,別擔心我,倒是你,寧兒,你瘦了好多。」腦子里仍記著她流淚的模樣,心疼的撫上她削瘦的臉。
「那好,你人沒事那就好,我還有話沒有跟你說清楚!」她凶巴巴的拍開他的手。「既然你恢復記憶了,那你應該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吧。」
「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牢牢的。」他立誓般嚴正申明。
「那你一定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吧?」她斜眼睨他。
「當然,這一次是真的,我絕對不會忘了的,寧兒。」他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哦,這麼說來,你一定記得我說過,不準你到我浴室去的嘍?」她突然甜甜的朝他拋去一笑。
「我記得。」他微微一笑。
「那麼你有違背你的承諾嗎?」她的聲音更甜了。
「怎麼可能!我都答應你絕對不會進浴室了,我怎麼會食言呢?」他義憤填膺地。
「這麼說來,你沒進過我的浴室、更不曾偷看過我洗澡嘍?」她繼續問道。
他舉起手立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這種偷雞模狗的事!」
「哦,這樣子啊。」她笑得眼彎、唇兒彎。「阿帝,我忘了我的去角質乳液放到哪里去了耶,你幫我找一下好不好?」
「那瓶黃色的透明玻璃瓶?」為求確定的,範帝斯問了一次。
「嗯,就是那瓶。」她眼一閃,笑容依舊甜膩。
「不是放在洗手台上面嗎?我去找。」說著,他走到浴室,像在自己家一般,在他剛才所說的地方,找到了她要的去角質深層潔膚液。「不是在這里嗎?在這麼明顯的地方為什麼沒看到?」
「你說呢?」寧兒的笑容甜得要擠得出蜜來了。「放在那明顯的地方為什麼我會不知道?」她口氣一變,咄咄逼人地。「還說你沒有進過我浴室,你騙人!」
「我……」範帝斯一窒,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竟然著了她的道,可惡--
「寧兒,別生我的氣……」他陪笑討好著。
「你走開啦!」她氣得揮開他伸來欲抱她的大手。「還說你是正人君子,我我看你根本就是,你有偷看我洗澡,對不對?」她指著他鼻尖指控著。
「我……」他原本想否認,但在看到她瞪得老大的眼,善意的謊言就吞了回去,乖乖的說出實話,「對」
「啊!」寧兒尖叫著。「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氣死我了,我討厭你!」她發了瘋似的尖叫、吵鬧,臉上有羞窘的紅暈。
「這……寧兒,我是情不自禁!」範帝斯有冤屈要伸張。「我愛你、我渴望你,這……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偷窺還有什麼逼不得已的?!」寧兒吼道。
「唉,自從我們確定彼此心意——也就是我們交往後,除非芊芊出現在你面前,否則我不會離開你超過兩公尺的距離。」他面有難色地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能離你太遠,得和你黏在一起。」他無奈地嘆息。
她這時想到她浴室的空間,和他所說的安全距離,這讓她小臉發白。「也就是說——你看我洗澡長達一個星期!」她差點昏倒,那……她不就丑態畢露了?
「你……你竟然不告訴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氣得拿起隨手捉到的東西就往他身上丟。
頓時無辜的塔羅牌散落一地。
「沒道理我會說啊,寧兒,不能吃你、抱你,我已經夠痛苦了,至少讓我眼楮吃吃冰淇淋吧!」他說這話時的樣子像極了無賴,
「範帝斯!」寧兒小瞼爆紅地嬌斥著。「你……你這個無賴。」
「寧兒,我們不該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爭吵上,既然,我看也看過、抱也抱過了,你是不是該認命的成為我的人?」
「你休想!」她嚴正拒絕,「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不過她的拒絕听起來沒什麼說服力就是了。
「是嗎?」範帝斯挑了挑眉。「你以為你有說不的權利?」
「不然呢?你想怎樣?」她挑*地道。
「不怎樣啊。」他微微一笑。「吻到你答應為止。」
一不……」她的抗議、不滿和咒罵,全落入他嘴里,吞進肚子消失不見。期待已久的吻,在這一刻激情點燃,寧兒的掙扎沒有持續多久,她便輕嘆一聲,雙手圈住他頸項,生澀的回吻。
他讓她等了好久好久噢!看在他回來找她的份上,好吧,她網開一面原諒他嘍。
只是——她該怎麼告訴芊芊,明明昨天才和範帝斯在宴會里認識,今天他們就互擁吻得難分難舍……
噢,好煩哦,不想了,吻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