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冰箱中取出冰鎮已久的香檳,在姿姿企盼的眼神下,柳森仍秉持著專業的步驟開酒。姿姿屏氣凝神地注視著柳森帥氣的動作、優雅的氣質,再一次為他的男色陶醉不已。
多完美的男人啊!
姿姿再一次贊嘆著,直到發出極小的「啵——」一聲,頓時,空氣中散發出迷人的葡萄酒香,姿姿才如夢初醒,張口結舌地看著柳森取出一只高腳杯,緩緩在杯中注入淡紫色的香檳酒。
「啊!是淡淡的紫色!」姿姿驚喜莫名。她不曾看過紫色的香檳,香檳酒向來只有黃色和金黃色,而柳森倒出來的酒,除了金黃外,還有一點若有似無的淡紫,襯著香檳酒特有的汽泡,這杯被柳森捧在手上的酒顯得美麗異常。
「喝喝看。」柳森帶笑,鼓勵地向她遞出酒杯。
姿姿興奮的接過,先輕晃酒杯,再將酒杯放置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滿意的笑容清晰可見,而後,她又迫不及待的輕啜一小口,閉上眼感覺,然後再一口吞下。
「好好喝哦。」姿姿小臉上進出驚喜。「酸酸甜甜的,但是有特別的苦澀味,口感很特別,但喝下去後,整體的感覺上很協調,我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香檳,而且它還是淡紫色的。」臉上充滿了對柳森的崇拜。
「這是你的酒。」柳森深情的看著一臉錯愕的姿姿,見她杏眼圓瞪的模樣,覺得她真是可愛透頂,情不自禁地俯首吻了她一記。
姿姿立刻閉上嘴,小臉燒紅。「我……我的酒?」
「當然。」柳森忍不住笑出聲來。「記得你在普爾法踩出的那一大桶新鮮葡萄汁嗎?你現在喝的香檳,就是用那個釀出來的。」
「真的嗎?!」姿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看著手上冒著泡泡的美麗液體。「你怎麼做出紫色的香檳?」
她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這麼好喝的香檳……是她踩出來的呢!最難以理解的,還是柳森的舉止吧。若她沒有記錯,那時候不正是她真面目被揭穿的那一天嗎?柳森不是氣得要死,怎麼還有心力替她釀制這麼美麗、這麼好喝的香檳?
「這是秘密。」柳森神秘地朝她擠眉弄眼。
「你少來!」姿姿朝他扮了個鬼臉。「快說,你不是很生氣、很生氣嗎?為什麼還……還為我釀酒?」
「生氣歸生氣,但並不表示我不愛你。」柳森感性地表白。
「你愛我……」姿姿眼神一柔,嘴角不自禁地上揚。
「我對自己承諾過,要為你釀造全世界最棒的香檳酒。」再取出一只酒杯,柳森為自己倒了一杯香檳。「這香檳的名字是『Amor』,只有五千瓶,這是普爾法今年的香檳,只有這五千瓶了。」
「Amor……」姿姿咀嚼著這個法文單字,很清楚的,她知道,這是愛的意思。
「這是愛,親愛的。」柳森眼中布滿了愛意,讓被深情注視著的姿姿感覺自己要溺斃了,溺死在他的愛河里。「你不該說點什麼回應嗎?嗯——」
姿姿笑出聲來,一口喝掉酒杯中內所有的香檳,丟開酒杯,伸出手,撲向柳森。
「你……你做什麼?」柳森忙不迭地接過她突然撲來的嬌軀,原本端在手上的酒杯也掉了,他驚魂未定地怒瞪一臉嬌笑的姿姿。「你……要是你受傷怎麼辦?笨蛋!」柳森情不自禁地爆吼出來。
「我不怕,因為你愛我。」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你絕不會讓我受傷,我相信你。」
「是哦。」柳森翻白眼,這個小魔女,魯西說的果然沒有錯,調皮得可恨,但又舍不得把她吊起來打,唉……
「所以我愛你。」姿姿突然獻愛。「最愛你了。」撒嬌的將臉埋進他胸膛,姿姿發誓,再也不離開這副溫暖的胸膛,絕不。
柳森動容地將她緊擁在懷里,還好……還好她愛他。
「你不會嫌我大你很多歲嗎?」柳森最大隱憂在此,他比姿姿大了十歲,他已三十二了,而她正是芳華二十二的青春年少,他不免擔心,加上她又是如此的美麗,世界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芭蕾天才少女,舞藝、容貌舉世無雙,他相信在世界上有許多她的追求者、舞迷,其中一定不乏與她年紀相當,且條件不俗的男人,這些都讓他有很嚴重的憂患意識。
「我愛的是你的人,跟你的年紀沒有關系。」姿姿嚴肅地板起臉孔,不悅地道。「再讓我听到這種話,我就要生氣了。」
「姿姿……」
「我連姿妍不是這麼膚淺的女人,我喜歡的是你柳森這個人,不是因為你的財富、你的地位,更不在意你大我多少歲,我只要你。」姿姿委屈地道。「如果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我不會放下自尊求你原諒我,我不會怕你生氣……我……我真的愛慘你了!你知不知道,柳森!」她被他那句話給氣出眼淚來。
「對不起。」柳森被她突然掉下的淚水嚇得手足無措,笨手笨腳地道歉,為她擦眼淚。「對不起、對不起……」
「不準你再提自己年紀大!」姿姿計較地道。「除非你不愛我,要找成熟的女人……嫌我年紀小、嫌我幼稚!」
「好好好,不提、不提。」柳森怕了她,連聲說好。「你我都搞不定了,我還找成熟一點的?別吧,我一把老骨頭禁不起折騰。」柳森暗示她讓他吃足了苦頭。
「你說什麼!」姿姿止住淚,不高興的輕槌了下他肩膀。「我很難纏嗎?」
「是很難纏。」沒有想到柳森竟然點頭。
扁嘴,姿姿哀怨地望著他。討厭,都不會讓一下女孩子……
「難纏得可愛。」柳森點了點她挺俏的鼻尖,輕笑出聲。「我喜歡難纏的女孩子,像你一樣有活力。」
她要很忍耐,才不至於得意得笑出來。
「親愛的,你呢?對我有什麼,嗯哼,感想。」柳森雙手摟抱著嬌小的她,輕吻她發際。
「感想啊……」姿姿竊笑不已。看來柳森十分在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呢!
「嗯?快說!」柳森威脅著,今天一定要听到她的甜言蜜語。
「我說……森,親愛的森。」姿姿小手在他胸膛上輕輕畫圈。
柳森覺得喉頭一緊,全身燥熱起來。這小魔女在玩什麼?勾引他嗎?
「森,這一個多月來,人家真的好想、好想你哦。」姿姿眼神魅誘地朝他一勾。
「我也很想你。」想到她哭得心碎的模樣,柳森就不禁自責,害她哭得傷心,真的不是他所希望,他沒有預料到,自己在她心中佔有這麼大的地位。
「那……我們三天不出房門好不好?」姿姿提出大膽的建議。「我想跟你在一起,不受外人打擾。」
柳森身形一晃,差點被她嚇得站不住腳。
「好不好嘛!」姿姿嬌笑著對他撒嬌。「好啦、好啦……我要約會。」
「咳……姿姿,你的意思是——三天不出飯店房門?」柳森清清喉嚨,立持鎮定地道。
被她這樣一撩撥,他很難不心癢難耐。
「對,不出房門。」姿姿笑得天真。
「你是說……」柳森克制自己將她撲倒在床上的沖動,為求確定的詢問。
「你很煩耶,這麼笨,為什麼要我明說呢?一般情侶會做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做啊!」姿姿受不了他的溫吞。「要不要,一句話。」
柳森朗聲大笑,笑著將她摟進懷里。
「喂……柳森,你真的很……唔。」不解風情。剩下的四個字消失在柳森唇間,她的唇被狠狠的吻住。
激狂的吻、讓人心跳加速的吻、讓她呼吸不過來的吻……都充滿了柳森的味道,讓她不能自己地深陷其中。
這一刻,她知道了男女之間在有的時候,說話是多余的。
•••••••••••••••••
四十余歲依然美麗的婦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身上的服飾數十年如一日的性感清涼但不失風格,充滿了貴氣。她正用著她那雙戴上假睫毛後更顯亮麗的大眼,毫不客氣的上下掃射眼前一表堂堂的斯文男人。
听說,這男人就是她那寶貝女兒的意中人,看外表是還不錯啦,年紀輕輕的,不知道是做哪行,養不養得起她家難養的女兒。
「媽……」姿姿看見她娘親默不作聲,心急的喊。
陳詩織抬眼睨了下女兒,冷笑一聲。「呵。」
才多久沒有看到,不過幾天而已,上回回來還一副哭得要死要活的模樣,又瘦了一大圈,看在她這個做娘的眼底,實在是不高興得很。
哪個兔崽子把她好好一個女兒搞成這樣?
但是現在呢?不說她胖了多少,至少圓潤了些,臉上還有那種天然的紅潤光澤,小鳥依人的偎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她那模樣活月兌月兌是戀愛中的小女人嬌態,嘖嘖,這模樣讓她老爸見著了,免不了一頓火。
搶走他寶貝女兒,是殺頭大罪!
也難怪女兒會先來找她求救了,她那愛女心切的老爸,在上次她從巴黎哭著跑回家時,已放話要他好看了!
盡管錯的人是女兒。
陳詩織揚起紅艷的唇,朝女兒身旁的男人露出滿意的笑。
很少人在她的打量下能維持一貫風度、神采,這足以證明這個男人今天站在她面前是以問心無愧的心態來見她的。
「你喜歡我家姿姿?」陳詩織挑眉興問。
「不。」柳森正經的回答。「我愛她。」
「呵呵。」陳詩織輕笑兩聲。「愛上我女兒,是你的不幸。」
「媽!你怎麼講這樣啊!」姿姿鼓起腮幫子,不開心的跺腳。
「而被我女兒愛上,是你的煉獄。」陳詩織話中有話。
「那也該是最幸福的煉獄吧。」柳森笑答。「我有姿姿滿滿的愛為後盾,我不怕。」
「森……」姿姿感動的靠緊他。
陳詩識搖頭嘆息。「這話被家里那幾個男人听到了,可有你受的。」不怕死的男人,有勇氣!「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女兒的男朋友。」
姿姿高興的拉扯柳森衣袖。「快跟媽說啊,她承認你了。」
「我是柳森,陳姨。」柳森感染到姿姿的快樂,一同笑出來。
「柳森?」陳詩織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得緊。
「我是普爾法酒廠的負責人。」
「啊!普爾法!」陳詩織瞪大眼。「你……就是那個柳森?!」
「是的,我就是『那個』柳森。」柳森笑開來,姿姿的母親反應很有趣。
「怎麼可能!」陳詩織不敢置信的再度打量他。「听說那個柳森已經三十多歲了,你看起來……頂多大姿姿三歲而已好不好?怎麼可能!」
「媽,他真的是柳森。」姿姿嚴正保證。
「不可能!」陳詩織倏地站起身,捧著柳森的臉仔細評量。「這麼細的皮膚,不可能是三十二歲的男人所擁有的……」
「媽,這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柳森因為長期喝葡萄酒的關系,全身的血液循環非常好,所以啊,他的皮膚才這樣白里透紅、細致有光澤,你女兒跟你未來女婿很孝順的,寄來了一打91年份的紅酒,讓你睡前喝一小杯,給你美美、水水、女敕女敕的肌膚。」姿姿進貢上等紅酒,那是十年好酒呢,若賣出去,也是不便宜的!
「真的?」陳詩織一听見有美酒可喝,眼楮一亮。
「還可以養顏美容哦!」姿姿在一旁獻計。
「難怪你從巴黎回來的時候,我總覺得你皮膚好很多。」陳詩織恍然大悟。「你在普爾法酒廠喝了不少美酒吧?」
「嘿嘿。」姿姿竊笑。她是喝了很多,怎樣?柳森愛她、寵她嘛,才用美酒養刁她的嘴。
「平均下來,她一天可喝掉半瓶。」柳森笑道。「我一直很奇怪,為什她都不會醉。」
「醉?」陳詩識眨眨眼,突然想到。「姿姿,你不是『對酒精過敏』嗎?」
「我偷偷乾掉一瓶98年份的玫瑰紅酒都沒有事耶!」姿姿也覺得很奇怪。「我想我會不會是免疫了?第一次喝得爛醉之後,就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搞了半天,原來你不是真的對酒精過敏。」柳森無奈地搖頭。「你只是發酒瘋而已。」
「呵呵。」姿姿傻笑。
「不過還是要飲酒適量。」陳詩織叮嚀道。「是品酒不是酗酒,姿姿,你給我听好,不準去給我偷喝柳森珍藏的美酒!」
「他珍藏的酒才好喝嘛……」姿姿委屈的扁嘴。
「要帶回來孝敬你老爸!」陳詩織說這種讓人打跌的話,還一臉正經,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也沒有。
「若連伯伯對我的酒有興趣,我一定不會吝嗇。」柳森笑開來,這對母女真有意思。
「如果你真這麼大方,那你可以很快就會得到姿姿她爸的認同。」陳詩織笑得心機深沉。「你們男人對酒最沒有免疫力了。」
她在暗示他,攻心為上!
柳森不禁被這兩個可愛的女人給逗笑出聲。
母女相會就這麼精采,那麼全家人在一起,那一定是熱鬧滾滾了。
他挺期待與姿姿的家人見面時,會是怎麼樣的情景呢?真讓人期待。
•••••••••••••••••••
今晚,連家的飯桌上氣氛很不尋常。
這要從連家的寶貝孫女——連姿妍,帶了一個白淨的年輕人回來晚餐開始說起。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失蹤多日的姿姿,原本瘦了一大圈的身子突然圓了些,雖仍是竹竿身材,但比起之前要好上太多太多了!她呢,一反多日前那哭得死去活來的無力樣,現在她面色紅潤、巧笑倩兮地勾著身旁男人的手臂,對大家投下一顆核子彈——
「這是柳森,我的男朋友,我很愛他哦。」
這威力十足的核子彈頭,炸得大家忘了手上的工作,呆楞著無法回神過來。
「你是誰?」七歲的連以桐帶著防備、不善的語氣,站在柳森面前,努力抬高下巴,狠瞪著柳森。
「森,這是我小弟,今年七歲,是一個欠打的天才小神童。」瞄了弟弟一眼,姿姿對身旁的柳森笑道。
「叔叔你是壞人!」連以桐指控。壞人!把姊姊搶走的壞人!不然姊姊不會不理他的,姊姊每次回來都會抱他、跟他玩,嗚,壞人!
「桐桐。」姿姿笑咪咪地對幼弟道。「要給我叫姊夫,听到了沒有?給我叫姊、夫!」
「我不要!」連以桐很固執地道。「姊姊是我的!」挑釁的眼光拋向柳森,小手緊抱住姿姿縴細的腰。
「桐桐。」姿姿危險地眯起眼。
「你這個死孩子!」姿姿還沒有發火,心早偏了的陳詩織即賞了兒子一記爆栗。
「嗚,好痛哦!」連以桐含著兩泡淚,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神情委屈地瞅著一臉盛怒的娘親。
「這麼沒有禮貌!快說對不起。」陳詩織橫眉豎眼地教訓被寵壞的兒子。
「嗚嗚,媽咪不愛我了……」連以桐小嘴一扁,哇一聲哭出來。
「乖,爸爸疼。」連喬飛抱起哭鬧不休的幼子,心疼地拍撫著,犀利的眼神投向女兒身旁白皙英俊的男人身上。
姿姿瞪大眼,老天下紅雨了,以桐什麼時候跟老爸感情這麼好了?還一副父子情深的樣子,以桐整個人縮進老爸懷里,很可憐的哭訴著。
「伯父您好,我是柳森。」始終沉默的柳森這時候開口了,風度翩翩、謙恭有禮地自我介紹著。
「我不好。」連喬飛臉之臭的,不給柳森一點好臉色看。
吃了閉門羹的柳森只是笑著,仿佛一切在他意料之中。
以姿姿的難纏來看,她一定也有難纏的家人,這只是以此類推罷了,果不其然,她的家人十分難纏,才見到三個人,就吃了兩個閉門羹,而且,還是姿姿生命中最親的兩個男人賞他吃的,看來,要討好未來的岳父跟小小舅子,是一門很深很深的學問。
「老爸!」姿姿喊了一聲。「你怎麼這樣子啊!」
「怎麼?我刁難一下不行嗎?妄想指染我女兒的臭男人,我客氣什麼?」連喬飛一副他這麼做是天經地義的表情。
「伯父的心情我能體會。」柳森哂然一笑。「姿姿,未來如果我們的女兒有一天帶了個男人來見我,我想,我會打斷那男人的狗腿。」
姿姿一驚。「為什麼我現在才知道你有暴力傾向?!」
「哈哈。」柳森笑而不答。
「你不會打小孩吧?」姿姿擔心地道。
「會適當的教訓,我相信這一點你絕對不會反對。」開始聊起未來的育兒計畫了。
「對,我絕對不會反對的!現在的小孩真的是越來越難教了,如果只听從什麼愛的教育,一定會教出一堆問題兒童,我堅持恩威並施的教育方式……」姿姿當著面孔鐵青的父親的面,與柳森談論起育兒大計。
「連姿妍小姐。」連喬飛充滿成熟男人味的臉龐上出現龜裂扭曲。「你老子我還沒準你嫁,誰準你在那邊討論以後怎麼教小孩的問題?啊?!」
「老爸,你很羅唆耶。」姿姿不耐地。「柳森哪里不好?」擺明她心全偏向柳森那去了。
姿姿護短的舉動,讓連喬飛臉色更青三分。
「嘴上無毛,辦事不勞。」連喬飛不屑地哼了哼氣。「年紀輕輕又沒什麼大事業,憑什麼養得起我嬌生慣養的寶貝女兒?哼,想也別想!」
「喬飛,這你就錯了喲。」陳詩識媚眼一拋。「人家柳森只比我小十歲呢,看不出來吧?他今年三十二,比你寶貝女兒大十歲,就是你跟我之間相距的年齡。」
「三十二?」連喬飛明顯的一驚。他沒有想到女兒的男友會大她這麼多。
「還是事業有成的男人。」陳詩織語氣中不難听出她的激賞。「別說他什麼了,就憑他能讓女兒圓潤許多,你就該成全他們,你知道的,不是每個人都能讓姿姿心甘情願吃下增胖的食補,而這不可能的任務,柳森做到了。」
「哼。」連喬飛不甘願地冷哼。
見丈夫不領情,陳詩織只好下重藥了。
「其實你不答應他們兩個在一起也無所謂啦,看你是要煩惱姿姿又哭死哭活還是又瘦成皮包骨,然後自己才在那邊心疼,我都沒有意見。」陳詩織「隨和」地兩手一攤。「反正女兒你也有一半。」
連喬飛被問倒了,他這個醫學界內、外科權威,對寶貝女兒越來越瘦的體質是傷透腦筋,找不到法子醫治她的怪體質,但沒有想到,今天她竟然因為一個男人,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而圓潤了些,這……這種感覺連喬飛真是百感交集。
「老爸!」姿姿撒嬌著。「不要這樣嘛……」
「吃完飯再說。」連喬飛不理女兒,抱著兒子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