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嗥笑會跟蔚門比,真是糟蹋了蔚門,也太看得起嗥笑會了。
輕松翻過圍牆,落在嗥笑會的後院,張口露齒低狺的獒犬,來不及朝入侵者吼叫,立即被毒昏過去。
「噢,真是笑死人了。」薇嗤笑了聲。「這種狗也帶出來看門。」
三兩下就解決了,一點成就感也沒有。想來還是蔚門的守衛闖起來有意思,每回都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越過草坪上昏死的狗兒,薇舉步朝內部而去。
男人粗俗高吭的談話聲漸近,薇警覺地抓住廊上的圓柱,身手俐落的爬上屋檐。
「哈哈哈……那個細皮女敕肉的女人……」黝黑的男人一臉猥瑣,色迷迷的搓著掌心。「真是……」
「你別想了,那是獻給會長的女人,你連手指也別想踫一下。」另一名看起來不怎麼善良的白面男子啐了他一口。
「嘿嘿,獻給會長是一回事,我模兩把總行吧?那一身細皮女敕肉啊!」黑男人陶醉的驚嘆。「一定是年紀輕的關系,嘿嘿,就不知道嘗起來味道美不美味……」
「說到那女孩,想不到葉尚良那只狗也能生出這麼標致的女兒。」白面男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模兩把?薇眼中冒出兩簇小火焰。
他們在說的人不會就是絮婕吧?如果是的話——她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
若真的是絮婕,那麼在馮斯律趕來之前,她會先毀了嗥笑會。
隱忍著沖下屋檐,將那兩個男人痛扁一頓的沖動,薇不動聲色的離開,躍至主建物。
透過天井,薇向下俯視,看見主建物大廳內一片狼藉,一群猥瑣的男人們正在飲酒作樂,毫不控制的談笑聲傳入天廳,他們已有八分醉意。
此時,薇的注意力被主位旁一名白淨的中年男子給吸引了去,她訝異極了,那個男人像極了絮婕。
柔美縴細的絮婕成了男兒身,儼然是一個讓女人無法招架的俊秀男人,唇紅齒白,看起來有點像小白臉。
但是——薇皺起了眉頭。若那男人真的是絮婕的父親,見親生女兒被困在里面,怎麼還有心情在那飲酒作樂?
看著那男人暢懷的模樣,薇心冷了一半。
「哈哈哈——」主位上年近六旬,顯出老態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開心的拍著身旁男人的肩。「尚良,你做的好!」夸贊聲不絕於耳。「你對嗥笑會的忠心,我看見了!」
「這是我的福氣。」被稱作尚良的俊秀男人卑微的討好。「是會長您不嫌棄小女。」
「哈哈哈,這是我回來後得到的第一個好消息,尚良,好處我絕少不了你的!」嗥笑會會長開心的大笑,臉上的皺紋跟著顫動著。
「謝謝會長。」俊秀男人臉上有著止不住的神采飛揚。
「那麼,我今天可以享用那小美人了?」老會長露出婬穢目光,邪笑著壓低聲音,詢問身旁的葉尚良。
「是會長的人了。」葉尚良陪著笑。「這一切都是小女的福氣。」
「哈哈哈——」老會長哈哈大笑,撫著日漸碩大的啤酒肚。
「已將人準備好,在西廂房等您了,會長。」葉尚良笑道。「春宵一刻值干金啊,會長。」他擠眉弄眼地暗示老人家可以上他女兒。
「哈,不急不急,我還等人把藍色小藥丸給買回來呢!」
薇越听臉色越難看。那個男人真是絮婕的生父?虎毒不食子啊!他怎可以這麼做?
「西廂房?」薇抬頭看著高掛空中的月亮,判定了方位,朝西方飛掠而去。
突地,一陣震動自薇腰際的通訊器上傳來,那是靠近絮婕的訊號。
薇心頭一喜,加緊腳步,目光凌厲的梭巡著可疑的地點。
一處門口杵著兩尊門神的房間吸引了薇的注意,哈!得來全不費工夫!低下幫派就是低下幫派,買不起高科技保全系統,就只能站在門口守著人質,果然是一群只會逞凶斗狠的俗人!
薇輕蔑地哼了哼,自屋頂翻躍而下,守著門的兩名魁梧護衛先是楞了一下,立即掏出懷里的槍。
「不準動!」
薇快笑破肚皮了,天!這種槍也敢拿出來對付她?
她自腰帶內取出小巧的飛刀,在手上俐落熟練的把玩著。
「快閃,不要逼我動手。」
兩個男人一見來者是女流之輩,臉上閃過輕視。
「哇!好辣的女人,真夠味。」男人用婬穢的眼光看著薇。
薇皺眉,這里的男人是怎麼回事?活像幾百年沒有女人,一見到女人就猴急的想騎上去!一副急色樣。
但色字頭上一把刀,看來他們死期不遠了!
薇笑著,全身充滿火焰般的熱力。「好話不說第二遍,這一向是我的作風。」甩動飛刀的手速度更快了,咻咻地發出勁道強烈的氣。
「你是誰?」兩名男人驚訝於她手上的飛刀舞動速度之快,不免心驚起來。
「你們可以猜。」薇拋去熱力四射的笑。
兩名男人嚴肅的打量起她,一身合身的紅色勁裝,手上流利的要著飛刀,加上仿佛如火焰般的氣勢……他們倒吸口氣。
「火……火焰紅薇!」男人瞪大眼,手指著她驚叫。
把玩飛刀的手停止,讓他們看清刀身上小巧盛開的紅薇。「答對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兩人射出飛刀,來不及逃的兩人立即讓喂了麻醉藥的飛刀弄昏,癱軟的倒在地上再也無知覺。
「白痴。」薇啐了句,踩著兩個男人的身體,打開鎖著的門,大搖大擺的踏進。
「薇!」絮婕驚喜的看著她。
「嘖嘖嘖!」薇環視室內的裝潢,圓形的旋轉大床,瓖了玻璃鏡面的天花板,加上一室曖昧的粉紅燈光,看起來很有賓館的感覺。「這種鬼地方也讓你住,果然是粗人。」馮斯律看到會氣死!薇在心底暗忖。
「薇,對不起,害你擔心了。」絮婕自責的低下頭來。
「等一下!」薇捧起她的小臉,嚴肅的端詳著。「還好,你漂亮的頭發沒有被剪去太多。」薇松了一口氣。
「也被剪去近四十公分了。」絮婕看著臉側被剪短的頭發,心里的不安開始擴大。
她的頭發被剪了,斯律一定會氣壞的!
「修一修就好看多了,走吧,獠跟斯律在門口等你呢。」說著,薇就要拉起她。
「不行!薇。」絮婕搖搖頭,一臉愁容的站在床邊,離她五步之遙。
「怎麼了?」薇不解的問。「我們可以回家了,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你絕對安全無事的!」
「不……」絮婕眼眶泛紅,眼淚差一點要掉下來,她緩緩轉身,讓薇看到她被縛在身後的雙手中間,被安置了一顆炸彈。「我不能走。」
「他媽的!」薇氣不過的破口大罵。
這些禽獸,竟然用這炸彈牽制住絮婕這麼一個弱女子!
「絮婕你過來,不要怕,讓我看一下。」
「不行。」絮婕搖頭,「一解下來就會引爆,這是他們說的,我不能讓你冒險。」
「絮婕,相信我,一個小小的炸彈還難不倒我。」薇一派輕松的笑道。「我也沒有膽冒那個險,不是嗎?讓我看看吧。」薇安撫著。
「真的嗎?」絮婕狐疑道。
「你可以信我一次。」薇極有自信的說。
絮婕考慮了半晌,才緩緩轉過身來,讓薇看她身後的炸彈。
「放心放心。」薇一見到她身後的上制炸彈,立刻要她放心。「這種小兒科,我還對付得來!」她笑著說,沒告訴她,她玩炸彈的時候才十歲。
對一個連核子彈的化學結構都倒背如流的人來說,一個小小的土制炸彈真的不算什麼。
握著小刀,薇花不到十秒鐘即安全的解開絮婕身上的炸彈,玩笑似的放在手上把玩,還丟到半空中,再接住。
「薇——」絮婕瞪眼尖叫著。
「放心,這種小火力只能炸掉這個房間而已,沒事、沒事。」薇一臉稀松平常的模樣。
「我……我怕……」絮婕空口怕的說著。
突然,薇想到什麼似的眼一亮,露出興味十足的笑容,她一手摟過絮婕的肩頭,一手抱著未引爆的炸彈,在她耳邊輕聲道︰「絮婕,你想不想看煙火?玩個游戲如何?」
「啊?」絮婕呆呆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薇露出神秘一笑,自她腰帶中模出十多支二厘米直徑的迷你試管,色彩多樣,讓人誤以為是新型香水。那是她獨家調配的化學藥劑,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就讓我為你調配一組美麗的煙火吧!」薇開心的動手調配起來,沒有身在龍潭虎穴的自覺。
「我……喜歡銀色,那種很有質感的感覺……」禁不起誘惑,絮婕出起主意。
「呵,沒問題、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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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人聲鼎沸的劃酒拳聲、拚酒聲,在一名紅衣女郎突然出現後安靜下來。
紅衣女郎大方的自大門走進,身後跟著縴細美麗的絮婕,手上抱著那顆未引爆,但卻被她改造過的炸彈,她笑盈盈的看著內室的人,一一點頭示好。
「我來感謝諸位對絮婕的『愛護』與『招待』。」
「你是什麼人?」主位的老男人沉聲厲問。
但薇仍是一派悠閑的微笑著。「我?你問我嗎?不舉的老男人。」輕蔑的瞟下瞟不中用的男人,她啐了一口。
被當面糗得臉一陣青一陣白,老會長惱羞成怒的吼道︰「該死的女人!給我捉下去,我今晚一定要這女人瞧瞧我的厲害。」
「用藍色小藥丸嗎?」薇笑問。這里的男人果然八百年沒有女人,真無恥!
「閉嘴!」男人氣得垂下的臉皮抖動著。
「還沒人敢叫紅薇閉嘴呢——」薇笑道,眼中閃過兩簇火焰。剛才不該听絮婕的話心軟,應該下多點火藥,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抽氣聲不絕於耳,在場所有的男人全都瞪大了眼。
「你……」
「蔚風保全,紅薇,代表蔚門感謝你們對絮婕熱情的招待。」薇眼閃過一抹凌厲。
說到蔚風保全,已讓所有人腳軟,而听到蔚門,更是讓他們全嚇得尿濕褲子。
「蔚門……怎麼會……你跟蔚門有什麼關系?」葉尚良,他眼神瘋狂的瞪視著絮婕。
「我……」見到生父如此可怕的眼神,絮婕不禁害怕的躲在薇身後。
「你不知道你女兒成了蔚門嬌貴的少夫人嗎?」薇語帶譏誚地說。
「啊——」所有人驚恐的瞪大眼,包括不敢置信的葉尚良。
「這是紅薇給你們嗥笑會的謝禮。」薇將手上的炸彈往主位的男人手上一拋,隨即帶著絮婕離開嗥笑會。
就在她們使勁全力跑出大門時,身後的建築物被美麗的煙火沖破屋頂,在夜空中綻放出銀色的花火。
「絮婕,你看!你的煙火媲美開打的世界杯足球賽,美吧!」薇興奮的問著絮婕。
「嗯!」絮婕也眼楮發亮的點頭同意。「好美哦!」
「調皮。」蔚獠接住跑得氣喘吁吁的薇,抱她坐上待命許久的直升機,一臉的寵溺。
「哎呀,讓絮婕開心一下嘛,難得有這麼好玩的事情。」薇哇啦啦的叫著,抱著蔚獠,靠在他懷里撒嬌。「我表現得怎麼樣?好不好?」
「好,好極了。」蔚撩夸獎。
「那你還不快吻我以茲鼓勵?」她橫眉豎眼地嬌斥著。
「是,遵命,我的女王——」他霸氣的吻落在她嬌女敕的紅唇上,甜蜜醉人。
而一旁同樣相逢的戀人——斯律與絮婕,正以不輸他們的驚人熱力纏綿著。
兩對戀人乘載著載滿濃情蜜意的愛的直升機,襯著助興的美麗煙火,在月娘的見證下結束任務,踏上愛的回程。尾聲
「什麼?他就這樣?利用完就閃人了?」薇抱怨著。「怎麼這麼可惡!」
蔚獠大笑著,將反應可愛的薇攬入懷里,安撫道︰「那是斯律的一貫作風,你習慣就好。」
「可是這樣我就很忙啦!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耶!」她十分不高興。
「你很忙?」蔚獠懷疑。她的任務全讓他給擋下來,教她那四個哥哥去分擔她與她雙生姊姊的工作,讓她們能專心陪伴自己的男人,當然,他承認這是他的私心。既然她的工作全讓他給擋了下來,她還有什麼好忙的?不就是幫幫他處理一些公事,天天膩在他身邊對他撒嬌就好了?
「當然!」薇一臉正色道。「我們要去台灣吃好吃的蛋糕,再繞到美國去听臨場感十足的演唱會,最後,我們要去法國把紅酒當開水喝,我記得你最愛喝紅酒了。」
「原來你沒有把我忘記。」搞了半天,原來是她想去玩。蔚獠搖頭失笑。
「我怎可能忘記你?你這麼大塊!」薇想忘也很難。「不行啦,自私的馮斯律,一利用完就閃得不見人影!也不幫忙一下,太可惡了!那我一定幫絮婕死守秘密,讓他氣死!」薇恨恨的咬牙。
「反正我也習慣了,工作之於我就像吃飯睡覺一樣正常。」蔚撩無所謂的笑道。「你就別計較了。」
「不行!那你哪來的休閑時間啊?不行不行,一定要休息,我要去渡假!」薇不依的吼著。
「那工作怎麼辦?」蔚獠也想放下永遠處理不完的工作,帶著心愛的薇雲游四海。
「簡單,反正熾很閑,交給他就對了。」薇眼一亮,她想到了!而且她決定這麼做。
她打開視訊系統,聯絡上遠在台灣的熾。
「熾,看來你很閑的樣子。」薇輕快的打招呼。
「閑?」熾嘴角抽搐,真正的閑人在講忙的人閑?這種感覺真的滿X的。
「嗯哼,熾跟我要去渡假,工作就交給你了。」薇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點名要他接手工作。
「工作?」熾瞪大眼楮,著火的眼神幾乎要燒掉網路攝影機。「見鬼的,你又來了薇。」
「我說過啊,我絕不會放過你的。」薇笑了笑道。
「你……」熾很想沖到加拿大一把掐死她。
薇眼神精亮的說︰「不然,你可以有另一種選擇。」
「怎麼說?」熾冷眼睇她,不信她會有什麼好主意。
薇朝熾一笑,掏出手機,開始撥電話。「喂,子楓啊,我是薇,你最近在忙什麼?哦……呵呵,找不到地方躲啊?要我幫忙……好哇,這個有什麼問題?我跟你說,蔚門有著全世界最安全、最精良的保全系統,任何人都無法逃過精密的監控進入蔚門,當然,連熾也不能在沒有主子召喚的情況下私自來到總部……」
「ShiT!該死的,我接!我接總行了吧?」熾真的很想殺人,氣急敗壞地吼叫。「夠了你,薇!我就知道你沒有什麼好主意!」
「早合作不就得了嗎?」薇拋開電話,定眼一看,才知她根本沒有將電話撥通,耍了熾一次。
「薇!」熾氣到說不出話來。
「好啦,有人要替我們工作了,獠,旅游的第一站嘛,就台灣如何?」薇理也不理正在氣頭上的熾,逕自嬌笑著詢問蔚撩。
「又一個女大不中留。」熾搖頭嘆息。
「我們明天就出發!」她決定了。「熾,你放心,工作嘛,我會用網路傳輸給你,附贈阿里幫你加油打氣,就這樣了,拜——」薇也不多贅言,交代完畢即將視訊系統關閉。
「這樣好嗎?」蔚獠懶懶的抬眼,不是很真心的問。
薇眼波流轉,嬌媚誘人。「你說呢?」她偏著頭,把問題丟還給他。
「我覺得這樣非常好。」蔚撩低笑著,完全沒有將工作完全丟給屬下應有的愧疚。
「呵,不愧是我紅薇的男人。」薇一臉的得意,以蔚獠為傲。
听見這種幾近大女人的宣言,他不怒反笑。「不愧是我的紅薇,跟一般女人不同。」她果真如她所說的,愛他、疼他,讓他舍不得離開她,她的確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那當然,所以你要好好愛我,乖乖听我的話,我們去玩個一年半載,環游世界。」薇嬌媚地偎在他懷里。
「那有什麼問題?」蔚獠自然是口頭上答應她,當然,做不做得到,那是另一回事。蔚門內一些大決策沒有他,是沒人做得了主的。但暫時先依了她吧,寵愛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
「那我們先去找雪柔,把蛋糕吃過癮,再去美國找薔,現場聆听尼可的演唱會——當然,如果你對他們演唱會的音效不滿的話,你可以親自下場指點一番,哈,尼可會用他那雙天藍色的眼珠崇拜的望著你!最後最後,我們再去法國找姿姿,那里有喝不完的紅酒哦!知名的普爾法酒廠陳年紅酒,我們去扛回來慢慢喝!還有……」薇如數家珍的盤算著接下來要玩的景點,低著頭叨叨念著。
而蔚獠自始至終都以那雙黑幽不見底的黑眸,深情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女人。
剛發展的愛情還在模索階段,但蔚獠有信心維持這段感情,或許日後他們會有爭吵,但那是情侶之間的必修課程,他有自信,會與心愛的火焰紅薇有良好的溝通,取得平衡點。
蔚獠心想著,他決心在未來的一年半載,好好與薇培養感情,把公事全交給忠僕阿里去煩惱……蔚獠想得很美妙。
而此時的阿里躺在樹下的吊床上,突如其來的打了個噴嚏,翻身摔落地面。他四下張望,咦?沒人?怎麼會這樣呢?
蔚藍的天空突然被烏雲遮蔽,傾盆大雨兜頭淋下,莫名淋得他一身濕。
他抖抖抖的,一陣不知名的惡寒自背脊襲上……
這是厄運罩頂的前兆。
願主保佑他,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