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靛非常討厭蟑螂。
她看見蟑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月兌下腳上的鞋子。,然後,啪——打死它!它若跑,她就追,非把那咖啡色的生物赴盡殺絕不可!
若是會飛的蟑螂呢?
照追、照打!
打死蟑螂之後,那生物出現的方圓五公尺內將會有一場空前的大掃除,她認為斬草要除根。非得將蟑螂窩掀了不可!
這是她對蟑螂的執著!
所以說,要在悅心內看見一只蟑螂,那是很不可思的事。
但是,若現在司徒倔與蟑螂同時出現在她面前,她月兌下鞋子,先丟司徒倔再去打蟑螂。
因為他把她害死了!
白痴、幼稚、低能、不要臉、下流胚子!用在學生廳他那句,「我幫汪靛熬的四物湯呀!」這一星期以來,她所到之處,無不掀起風浪。校內學生見她像見鬼一樣,自動讓路給她走,任課教師還會對她噓寒問暖,詢問她是否對上課內容滿意。
她班上那群娘子軍竟笑稱她為「堵路克星」,只要把她往人多的地方一擺,原來擠得不能走人的地方立刻開出一條大路來。
最最最讓她咬牙切齒的就是司徒倔的無賴,他竟天天在悅心大門口外等著接她上學,每節下課更是準時來報到,午餐強迫她一起吃,她班上的自由課也來插一腳;下午最後一堂課上設三十分鐘,他便登堂入室,擄了她到「校規聖地」喝下午茶。
放學後也沒得閑,他送她回悅心休息,然後又接她去「RICH」俱樂部上班,她在台上唱,他就在台下看。下了班他送她回去,她才有自己的時間。
說嘛!這樣教她怎麼可能不討厭他?
這一個星期以來的非人生活,讓她覺得度日如年,如果她早出門,他也能在她進校門前攔截到她,抱怨她無情什麼的。
她可以發火的,但是,司徒倔真的太卑鄙了!他緊咬住她「欺惡怕善」的大弱點。利用得很徹底,讓她無法發火。
今天,她騙司徒倔七點半到悅心接他,但她七點就出門搭公車了,一星期以來第一次一個人坐車上學,嗚……擠公車的日子……好懷念哦!
七點三下五分公車到站,她下站後還得走十分鐘才會到學校大門。
她拎著書包哼著歌,難得在大情平有這麼好的心情。
噢……自由…
她歌頌著自由的真諦。
但,快樂只是短暫的,當她愈走近大門口,門口那輛黑亮又招搖的哈雷機車讓她交了臉色,而倚在車旁的騎士,更是讓她覺得天地為之一變。天要亡她,她好命苦哦!
她轉身欲繞遠路,卻很湊巧的看到他露出得逞的笑容,她心中一喜,下意識月兌下鞋,朝他丟去。
司徒倔反應不及。就這麼給K到了。
痛快!汪靛更樂了。
雖被K到,但司徒倔還是反應很敏捷的接住鞋子,無視正中在臉上的鞋印,握著鞋子筆直如汪靛走去。
「我就知道你會搞花樣!」他好笑的環胸,拿著鞋子不還她。
汪靛小臉皺成一團,但也環胸與他對峙。
「你想干麼?」
「我不會揍你,你緊張什麼?」他嘴眼皆笑了,興起逗她的念頭。
「你揍我?!」汪靛仰天長笑。「哼,誰揍誰還不知道咧!」
「我見識過,我知道我們兩個打起來,我贏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但無所謂,讓你揍成這樣也可以。」他指正中臉部的鞋印,又道︰「因為,我知道你的弱點就夠了,哇哈哈!」他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
汪靛勝氣成青綠色。這一次她舉起書包——她在里頭放了一本辭海,一定可以砸死他,不然,下次她要放磚塊。
司徒倔驚覺危險的陰影逼近,反射性的先行搶下汪靛手上的「凶器」,掂掂重量。喝!不輕耶,這重大加速度若打在他頭上,可是會出人命的!
汪靛在盛怒之下往往會做出很恐怖的事情。最近她又被他惹得快發病了,情緒太容易失控,很容易出事。
他身手了得,一手搶下書包,一手維過汪靛。
「別氣了,對不起嘛!」他賠著笑,單膝點地,半間跪在地上,讓她坐在他腿上,捧起她的腳,為她穿鞋。
看吧,看吧,他就是這樣,讓她怎麼發火啊?
他懷抱著小女圭女圭一樣幫她穿鞋,她氣呀!但看到他的眼神又下不了手……
「好啦,我們去停車,不要生氣了嘛。」幫她穿好鞋後,他拉著她的手步向機車。
「哼!」汪靛甩開他的手走在前頭,不理他。
司徒倔追上去,好聲好氣地道歉。
「好啦,頂多以後你交代我不去接你上課,我就不去了。」
有這麼好的事?
汪靛不大信任地瞄了他一根。
「反正我會在校門口等你。」他咧著嘴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那還不是一樣!」她沒好氣地吼。
「不要就算了。」他不要拉倒地聳聳肩。
「司徒倔。」她突然輕柔地喚他,眼眯了起來。
「干麼?」司徒倔覺得心里毛毛的吞口水。
「你覺得我的手怎麼樣?」她伸的右手,握成拳頭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呃……」司徒倔低吟著,這個問題好難回答,據說況也被問過類似的問題,其下場……
「快想!」她有點不耐煩了。
司徒倔抓著那頭半長不短的頭發,努力思索著形容詞,忽然,站高他們三尺遠的圍觀人群給他靈感,解救他一命。
「汪靛。」
「干麼?你想好了嗎?」她稍稍抬眼楮他。
「不是,你看!」他指指周圍的人群。「今天看的人比昨天多,是不是?」他偷笑,也明白她討厭出風頭。
她聞言臉一沉,「你注意這個干什麼?」她腳步更快了。
「不小心的嘛。」
他太無辜的口氣很難讓人不懷疑,他真的是不小心的嗎?
汪靛悶著頭向前走,步至機車前站定,司徒倔也跟上來。
「司徒倔,我問你。」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給你問。」他耍帥地倚著機車。
她翻了翻自限,神經病!
「你是不是沒追過女孩子?」他一些煩死人的行動教她起疑。
司徒倔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勺勺個踉蹌。差點跌倒,他紅著臉尷尬地咳了咳,背著她轉過身去。
「你問這個干什麼?」他不自在的渾身僵硬。
古古怪怪!
汪靛見他神情不對勁,就知道——她猜對了!
「天哪!不會吧?你有那麼純情嗎?」她驚呼著,眼在笑、嘴在笑,全身上下都在笑。
太離譜了!都十八歲了的人了,而且多金又俊帥,竟沒交過女朋友?雖然他邪氣比較重,但至少也是個大帥哥啊!竟然沒交過女朋友,真是太奇怪了。尤其「淨揚學園」的女孩們不都立志要在大學畢業前鉤個金龜婿,怎麼可能放過司徒倔這個全身上下瓖滿鑽石的富家少爺?
「你……該不會還是在童男吧?」她曖昧地低問,手指戳了激他的背。
「汪靛你……不要再問了啦!」他窘得連耳根也紅。
她在他背後看了都好笑,好純情呢!真是看不出來。
「真是人不可貌相呵!」汪靛吃吃竊笑,掃一周以來他所造成的陰郁。
「我一直很專情……」司徒倔大手緊握抓車鑰匙,身體微微發顫。
听他這樣說,她笑岔了氣,蹲在地上笑個不停。
他真是奇葩!
「不要再笑了!汪靛。」他惱怒地回頭朝她吼。
見他回頭,汪靛抓住機會,好好看了他的表情。這一看……
他何只臉紅?!古銅色的皮膚都紅了起來,全身上下,手、腳、脖子,露出來的都紅成一團,汪靛很想看看他衣服底下是不是也一樣紅,但這太邪惡了,不行!
所以,她只能拼命大笑了。
從沒見過臉紅成這樣的男生,她看。他全身上下大概也只剩頭發還是黑的而已了。
「不要笑了…」司徒倔哀求。他也不想臉紅成這樣呀,他有什麼辦法?
「不笑太痛苦了啦……」她仍蹲在地上。
「汪靛!」司徒倔這次是名副其實的「臉紅脖子粗」了。
突然,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停在校門口,吸引了學生圍觀,連原本著司徒倔和汪靛‘斗’的人群也都圍過去,因那一輛陌生的名車。
加長型勞斯萊斯只有「四姓」坐得起。這種加長十尺的名車,想不到除了「四姓」外,還有人坐得起耶!
前座司機不車,是一名金發藍眼的外國人,一身藍衣白褲的筆挺制服,步至後座開車門。
首先映人眼簾的是一只細白小腿,頓時眾人驚呼。
連汪靛也好奇地止住笑停下來看,而司徒倔則挑眉……有新生?
圍觀學生們看雖看,但還懂得留一條路讓司徒倔和汪靛看。
「小姐,請下車。」司機套上白手套的手往車內一伸,牽出美少女。
咖啡色的微馨短發、漂亮的柳葉眉、黑白分明的大眼楮、長且翹的睫毛、小巧精致的俏鼻。比眼楮還小的櫻唇,配上那一身白皙透明的肌膚,清晰的五官。白皙的肌膚。一看眈鋼道是個混血兒。過大的眼唇比例,活月兌月兌是漫畫美少女真實現身了,那一身隻果綠的高中部制服,更是襯托出她的漫畫式美麗。
汪靛,見這女學生現身,全身僵硬,緩緩地站起身,拉拉司徒倔。
「我們快離開這里。」
「為什麼?」司徙掘好奇她為何突然神情不安。
「不要問,快走就對了。」她背對著人群,拿過司徒倔手上的書包。
「好、好、好!你別急。」司徒倔踏上機車,發動車子。
不料這一發動,引來那美少女的注視。
只見她美眸一掃。停在哈雷機車上一秒鐘,便移向機車旁背對著她的背影,又見美少女唇瓣綻放出甜美的微笑,驚訝的捂住唇,提了書包快步沖過去。
「啦啦啦!」
鞋子快步踩在地上的聲音讓汪靛心髒一陣緊縮。
「司徒倔你好了沒有?」汪靛突然急得大叫。
「好了,可以上車了。」司徒倔將安全帽遞給她。
汪靛迫不及待地邊戴邊爬上車,急欲逃離這里,不料——
美少女模過來,將要爬上車後座的汪靛抱住,令她安全帽掉在地上。
「汪靛…」美少女轉眼已淚眼蒙朧,「你要去哪里?你為什麼不認我?」
惡夢!
「砰!」汪靛的書包掉到地上,她一手無力地拉著司徒倔的衣服。
「你是誰呀?」汪靛哭聲哭調地。
司徒倔眯起眼,看著抱著汪靛的美少女,差點失控。那女孩抱汪靛?
「你不認得我了?我好想你耶!」美少女委屈地對下一滴眼淚,模樣教人憐愛不舍。
汪靛欲哭無淚,天下最倒楣的事都讓她遇到了!她向司徒倔求救。
「司徒倔,請你帶我離開這里…」
她覺得她前途黯淡。怕要沒有未來了。
噢!她的高中生活才過了一個月耶……
「校規聖地」,躺在草皮上睡覺的慕容恣、宇文況、範姜曄等三人,渾然不知危險逼近。司徒倔氣沖沖地走來,怒發沖冠,身上那身緊包的黑背心、黑皮褲更襯出他的狂放,面左耳上那只閃亮的銀色耳扣、則閃出妖異的光芒。
他一把將慕容恣揪起來,惡聲惡氣地問︰「有新生轉入怎麼不告訴我?你算什麼資料提供者!」
被吵醒的慕容恣老大不高興,拍掉司徒倔的手,慢條斯理的自領口取下眼鏡戴上,不悅地哼了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啊!不知道是誰一個星期以來不見人影的哦?早上非上課時間本進教室,一下課就往外跑,放學後更不得了,行動電話全關機了,不曉得是誰理虧!」慕容恣不知從哪變出一本約有一公分厚的調查報告,卷成筒狀把玩。
听慕容恣這樣血淋淋的指控,司徒倔不免心虛起來。
「況,你說這種朋友要怎麼形容?」慕容恣好整以暇地間被司徒倔的大嗓門給吵醒的宇文況。
「見色忘友,有異性沒人性。」宇文況坐起來回答。「而且很過分!這種人自己搞那種煩死人的追求,害得朋友也受池魚之殃!」他憤憤地抱怨。
現在汪靛若看到他們會有兩種反應,先是像見鬼似的震驚,然後認清他們後,又會露出看見蟑螂的眼神。
她如果對他們露出那種服以會出任何污辱還厲害!
司徒倔的心虛了。他沒追過女孩子嘛!怎麼知這樣會帶給人家困擾?
「拿來。」他惱羞成怒,搶了慕容恣手上的調查告坐在草皮上看。
「沒風度!」慕容恣拍拍衣褲,也同樣坐在草皮上。
司徒倔邊看調查報告,眉擰得愈緊。
「這份報告,你們都看過了?」司徒倔抬眼看他們。
「只剩曄沒看。」慕容恣回以一記詭異的笑容。
「你忘了他向來對一切都不感興趣。」
「曄,」司徒倔將新生的調查報告丟給範姜曄。
「這件事你解決一下。」
範姜曄納悶地翻開報告,「為什麼?」
「你看就知道了。」一司徒倔這樣回答他。
範姜曄一看,臉色立刻刷白,那報告白紙黑字寫著……
姓名︰威芙娃
年齡︰十四
血型︰AB
生父︰威凱
生母︰娣娜•霍普金斯;
身高︰一六四
體重︰四十八
此姝為化學、法學、經濟學三料博士,父為中法混血兒,母為中美混血兒。其美、法血統各佔四分之一,中國血統佔二分之一,小學四年級和汪靛同班,有一年同窗之誼,之後便跳級念……
接下來,是一大串的生平事跡,豐富得很,但是,範姜曄根本沒心情看下去。
「曄,你得搞定。」司徒倔有點霸道地交代。「她纏著汪靛不放。」
「我…我沒辦法。」範姜曄推托。
「你有辦法的!她是你未婚妻,別忘了,她是你的責任。」司徒倔提醒他。
「倔……」範姜曄欲言又止。
「司徒倔!」在「淨揚學園」內,也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
汪靛氣喘吁吁地跑來,趴在草地上休息。
她差點曝光!
司徒倔趕緊叫宇文況月兌下薄外套,蓋住她的腿。
這種養眼鏡頭,他一個人看就行了。
「你怎麼了,喘成這樣?一司徒倔關心地問。
汪靛猛一抬頭,指著範姜曄道︰「你給我搞走女圭女圭,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真是天要亡她,世上惟一知道她弱點的女孩來找她了。整天用那雙水水的漫畫眼瞅著她,她不發瘋才怪!
五年不見,女圭女圭纏人的功夫又上一層樓了!可怕。
「汪……靛」威芙娃追隨汪靛而來,嬌喘著跪坐在汪靛身邊。「你為什麼不等我?你討厭我了嗎?」水眸又再度浮起霧色,就要滴雨了。
司徒倔不像地冷著臉。她竟然也知道汪靛的弱點?
「你夠了沒有啊?」汪靛欲哭無淚。
「你真的討厭我了!」一顆晶瑩淚珠滑下細致的臉蛋,教人嘆為觀止。
說哭就哭的功力,強!
「我為了你才回來當高中生耶!威芙娃好委屈地哭訴。
「其實你可以去國中部,小妹妹。」司徒倔不悅地道。
突然,那苦旦美少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的潑婦。
「關你屁事?」威芙娃吐出不文雅的字句,眼神也變得犀利、邪惡。
宇文況與慕容恣皆不意外威美娃本來的真面目,只是好玩地看著範姜曄的表情。
「你囂張什麼?」汪靛抬眼瞪她。威芙娃沒裝那樣子,且原形畢露的時候,她就能很自然的凶過去。「你未婚夫在那里,還不去請安?」
「去!什麼年代呀?請安咧!那假自閉算什麼?」威芙娃沒看到坐在她正前方的範姜曄,快樂的大放闕詞。
「那種演技一看就知道是假自閉。汪靛,這是你多年前教我看的,真是感謝你,不然,我也差點被那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就和他那些好友一樣,被他騎了那麼多年!」說到後來,她牙癢癢地氣著。
假自閉?!
聞言司徒倔、慕容恣、宇文況三人眼神交會,目光復雜。
完蛋了!汪靛對這天才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害死人了!
「假自閉?!新同學你好,我姓慕容,我很好奇你剛才說假自閉是指…」慕蓉恣溫文德難地向威芙娃自我介紹,技巧地問。
「就是假裝自己是自閉兒嘍!」威芙娃聳聳肩。
「女圭女圭!」汪靛悶笑,瞟了一眼範姜曄,他正坐立難安,一到想逃跑的樣子。「你知道你未婚夫讀哪一所學校嗎?」她再瞄了瞄司徒倔,只見他笑得莫測高深,眼盯著範姜嘩不放。
「不清楚,我從沒問過他這個。汪靛,不要問他了啦,我是為了你才來台灣的耶!嘻,老爹答應我,在我十五歲前修完生個博士;一直到十八歲他都不會管我做什麼。你都麼聰朗,用功讀一下。四年後我們再一起大學畢業,好不好?」她為了纏汪靛而回來,這四年,她要好好和汪靛玩!
「我對跳級沒興趣。」她又瞄了腦那三人的動靜,宇文況與慕容恣已坐到範姜曄身邊去了,而司徒倔則是一動也不動的。
「我還要問你,你昨天為什麼不來接機?」威芙娃嘟著嘴問。
汪靛總算甘願坐起來,折起宇文況捐獻的外套。「我哪知道你要回來?」知道的話她就跑得遠遠的。
「我寫信告訴你了耶!你沒看對不對?」威芙娃生氣了。
信?!汪靛回想起來了。難怪沈姨三番兩次要她看。原來……
「我懶嘛!那麼多字。」汪靛還是覺得不著是對的。
「你討厭啦!」威芙娃嘴更翹了。
「女圭女圭。」汪靛瞧了瞧範姜曄,問「你回來,你未婚夫知道嗎?」
「不知道,我才不要告訴他咧!他凶死了。」威芙娃不屑地撇嘴。
「唉!你眼楮還是一樣‘大顆’,和五年前一樣沒什麼長進。」汪靛搖頭嘆息。「司徒倔,這還你。」她將折好的外套拋給他。
「司徒倔?!」威芙娃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好像听過耶!」
「你不覺得慕容恣這個名字也很耳熟嗎?」汪靛問她,開始懷疑她的智商是唬人的。
「對呀、對呀!你怎麼知道?」威芙娃小臉欣喜地發亮了。
汪靛搖頭,唉……
「不管這了,你來‘淨揚學園’,是誰幫你弄的?」
「老爹呀,他說你在這里,我說我要來,他就幫我弄了。」
她就知道!這老賊。
「女圭女圭,」我幫你介紹,「這是司徒倔。」
「你好。」她有禮地道好。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她年紀也只不過是個國中生而已。
「你好,我是汪靛的第一號追求者,以後請多多指教。」司徒倔也回禮。
「你追她啊?!她很不好追吧?又凶。」威芙娃同情地道。
「嗯,我常被打,不過習慣就好,打是情、罵是愛嘛!」司徒倔心有戚戚焉地表達意見。
「追汪靛,你要有心理準備哦,因為她的…」
汪靛塞了一條手帕在威芙娃嘴里,使個眼色要她閉嘴。
「她的什麼?」司徒倔問。
「沒什麼啦。」威芙娃拉出手帕,丟到汪靛身上,「你討厭……」
「哼,那就不要跟我同班啊!」汪靛威脅道。「快點轉班,轉學更好!」
「汪靛……」
「小妹妹你來一下,我幫你介紹一下哦,右邊那用是慕容恣,剛才和你說過話了。左邊那位宇文況,至于中間那位呢,能否請告訴我,他是誰?」司徒倔將威芙娃拉來。
「範姜嘩,我那個假自閉的未婚夫嘛!」
這天才還回答得真天真!
「噢,真是謝謝你的回答。」司徒倔有禮的朝她一笑。
「威、芙、娃!」範姜曄極輕柔的喊,臉上竟有一抹笑意……殘酷的笑意。
威芙娃聞言渾身一僵,回頭看了再看,憶起自己說了些什麼,但一切都太遲了。
「曄…曄…」
「你回去給我小心一點。」範姜曄皮笑肉不笑地回她這句話。
「我現在才知道汪靛干什麼叫我們練沙包,原來是為了這一天哪!」宇文況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幸好我練了。」
「汪靛果然會未卜先知,厲害、厲害!」慕容恣豎起大拇指,另一手拽下眼鏡。
「曄!」最後,司徒倔上前在他面前揮動拳頭,「一秒七拳,來試試我練習的成果吧!」
「呃……倔,這個我可以解釋,真的!」範姜曄往後退。
司徒倔朝慕容恣與宇文況使眼色,他們立刻架住範姜曄。」
「你小時候演技就好,想不到好到可以在日常生活上演起來了!」司徒倔開始戴手套。
「這……這個……怪我姐啦!都是她出的餿主意!」範姜曄推托責任。
「沒你配合也不行啊!」汪靛突然插一句風涼話,惡劣!
汪靛捅風點火的結果,教三人眼皆眯了起來。
司徒倔摩拳擦掌,一聲令下,「上!」
三人將範姜曄撲倒在地,狠狠教訓他。
「女圭女圭,你慘嘍!」汪靛幸災樂禍。
此時,看著未婚夫被圍設的威芙娃,突然小臉一皺,哇地哭了起來。
「哇……曄,對不起、對不起嘛!回去不要打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