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雅到日本出差,而艾爾精通日文又有國際駕照,她當然沒有理由放這麼一個人才在香港。
所以她帶著他到日本,既是她的司機又是她的翻譯,一舉數得。
她發現他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輕易的成為眾人的焦點!
他就如同個發光體似的,吸引著他人的視線。而她嫉妒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愛慕眼神。
「你很受歡迎!」當以難纏著名的女社長爽快的答應簽下合約之後,關雅再也忍不住的月兌口而出。
艾爾一愣,「你不開心?」他疑惑的看著她,他以為她會因為談成了一畢生意而感到雀躍。
「我當然開心。」她收拾桌上文件的動作稍顯粗魯。
艾爾帶笑的看著她的側臉,她的嫉妒明白的寫在她的臉上,他懷疑她是否注意到這一點。
她總是優雅而自制,絕不會允許自己有太多的情感在不經意之中流露,但最近,他們兩人的關系發生了某種化學變化,而她為此而感到煩躁。
「看你的樣子,或許我不應該接受她的邀約。」
她嚴肅的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他遞出一張字條,這是方-那位三十好幾的女社長趁著關雅不注意時交給他的。
就算不懂日文,但她也認得出字條上的幾個漢子,湊一湊,她大概了解其中的意思。
「今天七點,已經是你的下班時間了。」她將所有文件都塞進公文包,「你大可去赴約。」
「那你怎麼辦?」
「我不是三歲小孩,」她瞪了他一眼,「我可以照顧我自己。」
在異地,她就如同依附在他身邊的小人物,她厭惡這種感覺,沮喪在她的體內沸騰。
「我原本不想去的,」艾爾為難的揉了揉太陽穴,「但你已經開口,我似乎得去一趟。」
她握緊雙手,發誓她看到他銀眸中一閃而過的促狹,他似乎想證明他對她的影響力。
她皺起眉頭,要自己記得他不過是個小人物,她所請的司機,年薪不過八萬多港幣。
她逼自己在腦海中想起坐擁千萬身價的未婚夫,但卻無能為力,畢竟以外在條件來說,艾爾勝過李安能太多,論個性與氣質,她也不得不承認,艾爾更吸引她的目光。
「送我回飯店,」關雅面無表情不知在對誰生氣似的說道,「然後你就可以去忙你的事了。」
他注意到她一轉而變的態度,猜測是什麼使她情緒突然平復下來,或許是他的身份,也或許是他的財富比不上她的未婚夫……他看著她的眼神多了絲憐憫,她是個好女孩,他甚至有些喜歡她,但她的價值觀卻使他非常的不以為然。
縱使是因為她的過去造就了現在的她,她也該到了要改變的時候,至少他希望她能夠有所改變。
听到門鈴響起,關雅打開門縫,見艾爾站在門外。
「我看到你的燈還沒關。」
完全打開門,她沒好氣的看著他的笑臉,「玩得很開心吧!」
一整晚,她幾乎可以說是度日如年,在時針指到十二點時,她還以為艾爾今晚不打算回來了。
艾爾點點頭,「那位女社長到晚上就好象變了個人似的,」他的口氣透露了一絲的不可思議,「跟白天那種干練的模樣截然不同。」
「是嗎?」她的口氣有些酸溜溜的。
艾爾一笑,「我可以進去嗎?」
她退了一步,雖然理智告訴她,這不是個好主意,但是她還是讓他進門。
「我很驚訝你今天會回來過夜。」她嚴厲的看著他。
他眨了眨眼楮,「你在暗示些什麼?」
「能暗示什麼,」她莫名的氣憤了起來,「像你剛剛說的,那位女社長到了晚上好象變了個人似的,你或許該好好把握,說不定你可以跟她有個激情的夜晚。」
「我……」他顯然被她的直接給嚇傻了,最後他忍住笑意,「對不起!我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是嗎?」她的眼神寫滿了對他的不信任,「天下的男人全都是用下半身思考,你想告訴我,你是個例外?」
「別說得好象全天下男人都沒有腦子好嗎?」一抹模糊的笑容不自覺的浮上他的唇。
「誰說男人沒腦子,」關雅瞪了他一眼,覺得他嘴角的笑容十分的刺眼,「男人當然有腦子,只不過一遇到女人,什麼理智都沒了。」
「別說得好象你深受其害似的。」艾爾走向她,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一直到現在,我對你可是非常的有禮貌。」
她的眼神露出緊張的神色,與他近距離的交談是一回事,但他踫觸她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將手滑進她的頭發,兩人近得令她幾乎聞到他身上所散發的酒味。
「你喝酒?!」她喃喃的開口。
「喝了一點,」他微微一笑,「那位女社長一直要我喝一點,不過我能推則推,我不喜歡喝酒。」
「很高興听到你這麼說。」她沒好氣的說道,提起那位女社長,她不由自主的一肚子火。
他用拇指揉著她的下唇,感受她的柔軟。
他知道她有未婚夫,在某種程度上,她可以算是有夫之婦,但她與她的未婚夫根本就不適合。
或許與他在日本發展一段羅曼史不會是一件太罪過的事情,關雅緊張的咬著下唇。
她可以放縱自己的浪漫,等到回香港之後,她還是會嫁給她該嫁的男人,過她想過的生活,艾爾則成為過去——甜美的過去。
她踮起腳,主動吻他。
她突如其來的反應令艾爾有些驚訝,但他很快的就反客為主。
他抱她上床,繼而熄掉所有的燈,只留下床頭的一盞。
他的手伸進她的腿間,她幾乎驚跳起來,但她強迫自己躺在原位,在這個時候,她當然不會選擇退縮。
她的身體與她所愛的男人做親密的接觸,這對她而言,是再正確不過,她不希望等日後艾爾離去之後,她才後悔。
接下來的三天,關雅將後續的公事處理完畢,原本他們應該盡快返回香港,但她卻私心的不想回去,因為她明白回去之後將面臨許多煩人的問題,而她鴕鳥的選擇逃避。
春天的日本很迷人,四處都是櫻花盛開,與她兩年前來時的寒冷冬天感覺截然不同。
她與艾爾搭了附有臥鋪的夜車「銀河」到京都,這個曾經是日本國都所在地。
京都是以多座寺院宮緯所著稱,經過歷代幾位將軍對京都的體制保護有加,使得這里的古跡多得不可勝數。
兩人的關系更近一步,在日本出雙入對就如同熱戀中的情人,他帶著她嘗試各種不同的東西、食物,她也因此發現了他的博學多聞。
「雖然我不喜歡吃生食,但不可否認日本還是有很多其它好吃的東西。」將頭發簡單的綁在腦後,關雅脂粉未施的與艾爾看著清水寺外的音羽瀑布,有感而發的說道。
艾爾微微一笑,他知道她已經深愛京都糕點的吸引。
「要不要喝口瀑布水?據說,喝一口音羽爆布的水將可有求必應。」
她的眼神表示她深受這個點子的吸引,但她故意露出不在乎的神情,「我才不要!那是觀光客才會這麼做。」
「但我們就是觀光客啊!」不顧她的反對,在半推半就之下,兩人都喝了一口冰涼的泉水。
「許了什麼願?」他迫不及待的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聳聳肩,「煩惱全消。」
「煩惱全消?!」艾爾一笑,「很聰明!這個願望包含得太廣了。或許我也該許這麼一個願望。」
「我跟你本來就不同,」她專注的看著他的銀眸說道。「別忘了,我是個很貪心的女人。」
艾爾在心中嘆了口氣,他盡可能不給她壓力,但她回到香港之後,勢必得解決她與李安能的婚事,如果她不動作,他也會逼她有所行動。
「別想起不開心的事。」拉著她的手,他興匆匆的說道,「希望你對京都的藝妓表演有興趣,我知道有家藝妓館很有名氣。」
在京都高級的藝妓館就如同私人俱樂部一般,並不正式對外公開,必須有相當地位的人士才能進入。
之前她听查爾斯說過這種表演,上一趟他來京都,動用了當地朋友的關系都無法順利看到一場精采的藝妓表演,而艾爾不知是怎麼辦到的,他們竟然順利的進入一家高級的藝妓館,而顯然他與管理這家藝妓館的老板娘是熟識。
「你認識她?」被安排坐進寧靜的和室里,關雅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她顯少會被排場給唬住,但這個代表著日本傳統的表演,卻令人倍感壓力。
「見過幾次面。」艾爾簡短的表示。
她瞪著他姣好的側面,因為他顯然不願意再對她多解釋些什麼,他的作法有些古怪神秘。
她原本還想追問,但因為藝妓出場而打消了念頭,她專注的看著表演,或許對艾爾的神秘感到不快,但她不得不承認,今天的演出十分精采。
這里的藝妓受過嚴格的訓練,表演也超過一般的水準。
「我想查爾斯會羨慕我。」一邊吃著懷石料理,關雅一邊嘆道。
「為什麼?」艾爾不解的問。
「上次他來京都,想要進入高級的藝妓館看表演卻踫了個釘子,沒想到我們竟然順利看到,他能不羨慕嗎?」
「若他有興趣,下次他再來時,我可以幫他。」艾爾淡淡的說道。
關雅試探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他一愣,簡潔回答,「艾爾。」
她無奈的對天一翻白眼,「我當然知道你是艾爾,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種地方是要有名望的人才進得來。你若是當地人那無話可說,但你是個外地人,就一個才來過幾次日本的外地人來說,你倒是令老板娘印象深刻。」
「我之前替個國王工作。」艾爾忍住嘴角的笑意說道。
「國王?!」她震驚得睜大眼楮。
他點點頭,「我因為他的緣故,游走于很多個國家而備受禮遇。」
他並不想騙她,但勉強說來,他現在也不算是說謊,他在心中安慰著自己,要自己不要心虛。
「你之前的工作听來不錯,」她思索了一會兒,「為什麼不做了?」
「我志不在此。」他保留的說道。
她幾乎因他的話而生氣,一句志不在此,他竟然可以放棄一個大好的未來。
「你在生氣?」艾爾看到她慕然轉變的神色。
「沒有!」她吃了一口竹尹,淡淡的說道。「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規劃你的未來。」
「我會的。」他對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而且,我會告訴你我的計劃,而你一定會喜歡。」
關雅並不那麼肯定,她看著他的笑臉,也露出了一個淺笑,但內心深處,卻有股不確定的擔憂緩緩形成。
京都的夜生活沒有東京來得多彩多姿,商店大都在晚上十二點之前就打烊,所以艾爾與關雅兩人也乖乖的回到飯店里休息。
「你的條件很好,應該可以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但是為什麼,你卻只願意當我的司機?」
洗完澡之後,她蜷曲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不遠處的他。
艾爾微微一笑,將注意力從方才在飯店樓下,他向服務生要來的旅游指南上移開,「因為我喜歡你。」
他的話令她的臉微微一紅,但她的神色卻十分的嚴肅,「我是說真的,不要跟我開玩笑。」
「我並沒有跟你開玩笑,」他伸直長腳,將旅游指南放在一旁,「我願意當你的司機是因為我喜歡你,至于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現在的工作很好,我不認為有什麼不妥。」
「你是個男人,」她直視著他,嘆了口氣,「你要做的不是留在原地踏步,而是應該不停的往高處爬。」
他側頭看著她,「這是你對我的期望嗎?」
她不由語結,最後她搖頭,「你的一切並不關我的事。」
「你怎麼能這麼說?」他看著她的眼神有著親密,「我想了好幾天,我決定要娶你!」
她沒有動,只是愣愣的看著他,最後露出一個荒謬的笑容,「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然!」艾爾笑了,「我要娶你。」有生以來第一次,他這麼肯定的認定一個女人成為他的妻子。
他笑得很開心,但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她將腳從椅子上放下,手滑過黑發。
看到她的模樣,艾爾的笑容緩緩隱去,「你……不贊成?」
「我們不可能!」她謹慎的說。
「為什麼?」
「還不夠明顯嗎?」她對他雙手一攤,「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但你不愛他,他根本不是問題。」
她的神經因為他的話而緊繃,「我不這麼認為。」
他蹲在她的面前,銀眸直視著她,「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懂嗎?」她強迫自己回視他的視線,「你是我的司機。」
他在心中咀嚼她的話,最後一個訊息成形,「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我配不上你吧?」
她遲疑的咬著下唇,不願承認,但卻又無法否認。
艾爾看著她,他受過許多教育,但卻從沒人教過他,若有人將他的真心踩在地上時,他該做什麼反應?
他試想若是他的兄弟們,肯定會氣得將關雅打一頓,但這不是他的作風,畢竟打人實在是太過野蠻。
「你認為我配不上你,卻願意跟我上床?」
「這是兩碼子事。」這下子,她不得不逃避他迷人的雙眸,她實在受不了看到他眼神所浮現的受傷。
「我卻不認為這是兩件事。」他強迫她抬起頭看著他,「我不可能一輩子是你的司機。」
「但你也不可能成為我想嫁的那種男人。」
「你想嫁的那種男人?」艾爾疑惑的側著頭,「你是說,像你未婚夫那樣的男人嗎?」
「沒錯!」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發瘋的跟她提及婚姻,「你比不上他,你自己明白這一點。」
一股怒氣沖上他的腦海,但他硬是按捺了下來,「我並不認為我有任何一點比不上他。」
「我不想跟你繼續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只會逼她說出更多傷人的話。
隨便他將她想成何等勢利的女人,努力了這麼久,她終于可以嫁入豪門,這對她而言,是無法輕言放棄的。
「你愛他嗎?」艾爾問。
她一愣,最後搖搖頭,「當然不。」
「但你卻要嫁給他,只因為他很有錢。」他的眼神有一絲陰郁。「你該知道,我不認同這種想法。」
「我知道!我們在一起很快樂。」她的雙手輕扶著他的胸膛,「何必去談那麼殺風景的話。」
他直視著她,看到她眼眸中的祈求,他嘆了口氣,「我現在終于理解我的兄弟們為什麼偶爾會有沖動想扭斷一個女人的頸子。」
「你是什麼意思?」
「你令我生氣,」他回答,「但我發現我無法傷害你,我只希望你能想通,不然你會後悔。」
「別說這種話。」在他的面前,她十分樂意做個小女人,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我也不想令你生氣,但是現實橫在我們的眼前。」
「現實就是我們現在在一起。」艾爾不是很高興的看著她。
他試著去猜想自己的兄弟遇到這種情況所會采取的手段,但他都一一推翻它。畢竟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他並不想強迫她,只希望她能夠想通,然後給他們彼此一個承諾。
「我可以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關雅深吸了口氣,「我不知道。」
「別用這種理由來搪塞我。」他捏了下她的手,語氣輕柔但清楚,「你不可能會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我就是不知道。」她的口氣已經有些激動。
他朝她看了一眼,站起身,靜靜的說道︰「我想,你已經玩夠了,我們該回香港了。」
「艾爾——」她的手拉著他的。
「你得回香港處理一些事情,」他低下頭,俯視著她,「公事——當然也包括私事。」
發生關系之後,他們第一次分床而眠,而她失眠了。
回到香港後,艾爾在不情願的情況下,載著關雅前往李安能的房子。
今天是李安能的生日,據說有個盛大的派對,一大早,李安能就派人送來一套珠寶首飾和禮服。
關雅興奮的收下,她的神色在瞥見他時有些遲疑,不過依然掩不去她收到這些貴重禮物的好心情。
從日本回來之後,他明顯的感覺她在逃避他,她擁有許多面,但可不包括膽小這一項。
「你實在不聰明。」艾爾將車停在車道上,替她將車門打開。
關雅拉了拉身上的銀色貼身禮服,故做不解的回視他,「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你心知肚明。」銀眸直視著她,彷佛想將她看穿,「你到底還想逃避我到什麼時候?」
「你脾氣原本很好,為什麼……」
「我無法容忍你去迎合另一個男人。」
「你不該那麼有佔有欲。」她退了一步,不想讓來往的人看到他與她站得太近。
「你不是個喜歡名利的女孩。」
「別說得好象你比我更了解自己似的。」她面無表情的越過他,直到看見李安能才露出一個笑容。
看著兩人親密的進門,艾爾沉下了臉,他顯少有氣憤的情緒,但最近,他的脾氣卻糟得可以。
「王子!」
「基曼!」艾爾驚訝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侍衛長,「你怎麼在這里?」
「我方才從那位小姐的家里一直跟到這里來。」基曼看著艾爾一身司機的打扮,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我替剛才進門的那位小姐工作。」看到基曼的表情,艾爾的嘴角忍不住揚起,「別一副被我嚇傻的模樣。」
嚇傻還不及形容他心目中感覺的萬分之一……基曼的手撫著胸膛,雙眼大睜,「王子,我堅持你立刻與我離開這個地方。」
艾爾對他一挑眉毛,「為什麼?」
「因為國王已經知道你失蹤的消息,」他一臉沮喪,「我失職了,我需要回格羅接受責罰。」
「沒人可以罰你。」艾爾拍了拍基曼的肩膀,給他一顆定心丸,「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至少有我在,一切我負責。」
他等的就是艾爾這句話,基曼的五官霎時一亮。
「不過,回格羅的事——」艾爾思索了會兒,「遲會兒再說。」
「為什麼?」
「我還有事要處理。」
基曼看著他,彷佛他突然長出了兩只角似的,王子做事鮮少這麼沖動,「王子……」
「不用多說了,」他打了個打勢,要基曼閉上嘴,「我遇上了蕾蒂所說的那個東方女子。」
基曼眨了眨眼楮,不懂艾爾的話。
「一個我想與她共度一生的女人。」
基曼一愣,「我衷心希望你不是說方才進門的那位小姐。」
「就是她。」他簡潔的說。
基曼的表情寫著不以為然,「她方才讓別的男人抱她、吻她,看來她與那個矮胖子的關系匪淺。」
「那個矮胖子是她的未婚夫。」艾爾不以為意的說道。
「王子,」基曼沉下了臉,「我反對你選她。」
這種情況真是有趣,艾爾的嘴角帶笑,「基曼,我一向視你為好友,但你似乎忘了誰才是主子!」
基曼聞言,漲紅了臉,「王子,請原諒我方-的逾矩,我只是不想你介入一段復雜的感情。」
「在我看來,這段感情並非如此復雜。」艾爾因為看到去而復返的關雅而站直身軀。「只是她有些想法需要改變。」
「你該先吃點東西。」關雅帶了些小西點放到艾爾的手中,「宴會要好一陣子才會結束,如果還吃不飽,你可以到外頭去找點吃的。」
「我待在這里就好。」他輕柔的開口問道,「你十分關心我,但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我以為我們已經談夠了這些問題。」她的口氣有著急切的哀求,「別再說了好嗎?」
艾爾陰沉的看著她,他不能接受她的說法,卻又無法拖著她離開。
她注意到站在他身旁一臉嚴厲的看著她的男人,她回視著他,不知他對她的敵意從何而來?
「他是我在家鄉的同伴——基曼,很巧的在這里遇到了他。」艾爾用眼神警告基曼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
「你好。」他不是很情願的露出一個笑臉。
關雅對他微點了下頭,抬起頭直視著艾爾,「我今晚可能會留在這里,」她聳聳肩,轉身離開,「你可以選擇不要留在這里等我。」
艾爾皺起了眉頭,看著她離去。
「王子,她暗示他將留在這里過夜,這……」
艾爾抬起手打斷基曼的話,「我知道!不需要你告訴我,那個男人畢竟是她的未婚夫。」
「該死的,王子……」基曼看到艾爾的表情,忍住自己的沖動,「原諒我的出言不馴,但這個女人顯然配不上你。」
「但在她的心目中,是我這個小人物高攀不上她。」
「我去跟她談談。」基曼的身影往大門的方向移動。
艾爾拉回他,「若我想讓她知道我的身份時,我自然會告訴她,至于現在——你走吧!」
「王子……」
「你已經知道我很好,我想這應該可以讓你去跟我父親交差了吧!」
「可是……」基曼遲疑的看著他,王子已經三十開外,現在才開始叛逆期似乎遲了一點。「那個女人不及格。」
「若感情的事能夠如此簡單,今天我就不會待在這里了。」艾爾好脾氣的看了基曼一眼。
基曼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王子究竟哪根筋不對勁,竟然可以平心靜氣的接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