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板,幸會。」宋世哲站于禮貌起身和阮鈴鈴握手,他沒想到會遇到羽逸,原來她所說的是同一攤聚會。
「美麗的公關主任。」宋世哲也向心愛的老婆伸出手,唇上劃開一笑。
何羽逸僵硬地伸出手,心想沒有什麼比這樣的場面更糟的了。
宋世哲用力握住她的手,她的小手是冰涼的,他多想握她久一點,溫暖她。
而他一點也沒有顧忌,真的握了好久。
「嗯……咳。」假意咳嗽的人是阮鈴鈴,她發現她的公關竟和她喜歡的人握了那麼久的手。心里很不舒服。
何羽逸機警地抽回手,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喬裝鎮定,以免阮鈴鈴起疑,她心里計劃待會兒得找機會傳簡訊通知世哲,要他小心謹慎,要記得守身如玉,他名草有主,千萬不能受到誘惑啊!
其實她不只知道阮鈴鈴會在聚會中物色對象,她也很清楚阮鈴鈴喜歡的人,不管對方是已婚或未婚,她都會帶回家先試用。
以前她覺得無所謂,時代都這麼進步了,只要阮鈴鈴開心就好,可是今天不一樣,因為阮鈴鈴的目標是她的老公,她好怕,對婚姻本來就沒什麼信心了,沒想到考驗那麼快就來。
「宋先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阮鈴鈴很快把重心挪向自己,好讓宋世哲注意著她。
「像你這麼美麗的女人任誰也難忘。」這絕對是客套話,言者無心,要不是她主動過來打招呼,他早就不記得她。
現在他恢復了點印象,這女人挺會糾纏人的,很想釣他,那是他第一次遇見羽逸那晚的事了,他實在不願回想,沒營養。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瞬了羽逸一眼,發現她眉心微璧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他以眼神詢問她。
何羽逸緊抿著豐盈的小嘴,壓低了眉瞪他,心像針在刺一般難受,阮鈴鈴都已經對他發情了,他還看不出來嗎?
宋世哲訝然地揚起眉,他還是頭一次發現他寶貝女人會瞪人,那股瞪人的勁比撒嬌更可愛,惹得他心騷動。
這一瞪到底表示什麼?
他夸別的女人美麗,她在吃醋?
或者跟了阮鈴鈴那麼久,應該也知道阮鈴鈴喜歡打野食的習性,她害怕阮鈴鈴對他有興趣,而他看起來就像單身。
這個新發現激起他內在的玩心,何妨就趁這機會讓她警覺,結了婚還要他對外宣稱單身,這可是很危險的。
「我真榮幸,跟你在同一桌耶!」阮鈴鈴優雅地坐到宋世哲身邊的空位,這個桌位的安排是她早就跟主辦人說好的,聚會的主辦人是她的朋友,她指定要和宋世哲同一桌。
宋世哲也坐回自己的位子,而他留心到羽逸並沒有坐下,還在瞪著他。
「你的公關不坐嗎?」他問阮鈴鈴。
「羽逸你在干麼?快坐下。」阮鈴鈴打量了她一眼,不想要他又成為宋世哲關注的對象。
阮鈴鈴不把何羽逸安排到別桌其實不是失策,而是想乘機看看自己之前打的預防針有沒有效,何羽逸是否照她所說的提防著宋世哲。
看何羽逸的表情,繃著臉像是謹慎提防的樣子,很好。
「是。」何羽逸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心里念著忍耐、忍耐,總有機會可以警告世哲,阮鈴鈴對他不懷好意啊!
服務生過來為她們在杯里斟上紅酒。
「我敬你。」阮鈴鈴端起桌上斟好的紅酒,笑盈盈地看向宋世哲,對他拋媚眼。
「隨意。」宋世哲大方地端起酒,舉杯和她對飲,順便敬了心愛的老婆,朝她舉杯,笑問︰「公關主任你不喝一點嗎?」
「我從來不喝酒。」何羽逸振作地說。
「我怎麼不知道?」宋世哲故意尋她開心。
「你怎麼會知道?」何羽逸緊張地拉起警戒線,他這麼問透露了他們很熟,會讓阮鈴鈴起疑的,阮鈴鈴不知道他們已經是夫妻的事。
「對啊!宋先生怎麼可能知道?」阮鈴鈴听得出宋世哲很想跟她的公關攀談,但是瞧瞧羽逸,她保持莊重並沒有受影響。
阮鈴鈴心清很好的再次掌握了發言的機會,把焦點轉回自己身上。「宋先生,我再敬你,我替我的公關主任喝。」
宋世哲感到愈來愈有趣,笑著和阮鈴鈴喝酒,促狹地說︰「原來你的公關出去都喝假酒。」
「她大概都喝果汁吧︰」阮鈴鈴一向也沒關注過這個問題,見宋世哲沖著她笑,她整顆心都飛揚著。
「我工作時一向只喝白開水,在外出動也是工作中。」何羽逸發覺自己竟沉不往氣,她不該開口多說的,可是看到他們相視而笑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地插嘴了。
她心里悄悄地受傷了,世哲怎麼可以這樣?好像她不在場似的,難道他真的把自己當單身嗎?
「服務生,給這位小姐一杯白開水。」宋世哲招來服務生,服務生馬上送來杯白開水給何羽逸。何羽逸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釋懷。
阮鈴鈴借著情況很順溜地說︰「宋先生你人真,對人真熱心,人家說第一次遇到是巧合,第二次就是有緣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是孽緣,他是有婦之夫︰何羽逸別開眼不看他們,暗自在心里哀嘆。
「我一向都隨緣。」宋世哲倒是神清自若。
「我也是耶!」阮鈴鈴趕緊表明他們可以是一國的。「既然都是朋友了,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宇嗎?」
不!何羽逸希望宋世哲拒絕她。
「你喜歡的話當然可以。」宋世哲沒有拒絕。
何羽逸恍然地望向他,宋世哲瞅了她一眼,兩人的眼波短兵相接。
她失望地收回目光,而他已將她失望的樣子看在眼底。
但這怪誰呢?她要他看起來像單身又不信任他,這實在不公平,要負起這個責任的人不是他。
既然那麼在意他會被別的女人誘拐,何不坦承已婚身份?
「世哲,那你也要叫我的名字那才公平。」阮鈴鈴撒起嬌來了。
嘔!宋世哲實在叫不出來,但情勢所逼,他得借此機會讓他的老婆更警覺。
「鈴鈴鈴……你的名字挺響亮的。」宋世哲肉麻當有趣地說。
阮鈴鈴開心得不得了,笑得胸波直抖動。
何羽逸好想走掉,她全身寒毛豎起,心快擰出酸水來,痛苦死了。
照這種情形看來也不用傳什麼簡訊警告世哲了,他根本就對阮鈴鈴很感興趣,兩人一來一往聊得很起勁樂在其中。
這時侍者上萊了,是一人一盅的佛跳牆。
「世哲,這湯好香濃喔,要趁熱喝,很補喔!」阮鈴鈴主動拿起宋世哲的湯匙替他舀動熱呼呼的湯品。
何羽逸吃不下,也不想再回頭去看他們,她握著雙手擱在桌上,低頭想著要不要干脆走人,好讓他們更自在些?
「公關主任你怎麼不喝湯?在禱告啊?」宋世哲掠過阮鈴鈴望向羽逸。
阮鈴鈴揪著眉頭回頭去看何羽逸,不知她又怎麼了,怎麼宋世哲一首注意她,卻發現她好像真的在禱告。「羽逸,你信天主教嗎?」
「不是,我最近改信回教,我不吃豬肉,這里面有豬皮。」何羽逸放開雙手,交疊在膝蓋上說。
宋世哲瞧她漫不經心地胡說,差點笑出來。
「世哲兄,過來我們那桌坐坐。」有個酒喝得臉紅紅的電子業者端著酒過來邀請宋世哲。
宋世哲還想听听他的老婆接下去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但盛情難卻之下,他不得不暫時離開。「不好意思,失陪了,我去去就回。」
「我會等你回來,世哲。」阮鈴鈴笑盈盈地說。
宋世哲一走,阮鈴鈴馬上挨向何羽逸,低聲說︰「別鬧了,我知道你討厭他。」
哈!何羽逸一時不知阮鈴鈴提的是哪樁,她是氣世哲在外面太「放浪」了,沒想到她以為她討厭宋世哲。
仔細想想,阮鈴鈴以前說宋世哲在商場上冷血無情……
噢!現在她才終于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了,因為阮鈴鈴喜歡上他,所以說他的壞話,要她先討厭他吧!
這麼簡單的道理,她居然到現在才懂得。
「鈴鈴姐,你不是說宋世哲冷血無情嗎?既然他那麼可怕,你為什麼要跟他說那麼多話,當他是朋友?」何羽逸認真地問。
「這你不懂,我們哪里知道有一天會不會跟他做生意,先有點交情不是很好?」阮鈴鈴當然沒說真話。
何羽逸低嘆,好高的招啊!听起來也很有道理,可是她以女人的直覺判斷,那不是真的。
「鈴鈴,何董從高雄上來,他想見見你呢!」有個復古衣著打扮的女子過來邀約阮鈴鈴。
「真的?他也來了?」阮鈴鈴拿起桌上的酒杯,和那位女子走到別桌去了。
何羽逸獨自坐在原位,無所適從,而服務生又上萊了,這次她的萊色和別人不同,是一道素萊。
「為什麼我的不一樣?」她問服務生。
「那位先生說你吃素,所以上素萊給你。」服務生傾身,禮貌地伸手指向隔壁桌。
何羽逸隨著他的手勢看去,是她的老公宋世哲,他坐在隔壁桌跟別人說話,見到她在看他,他起身跟那些人道別走向她。
她立刻收回目光,回過頭,服務生上好萊也走了。
宋世哲坐到他的位子,他怕老婆什麼都不吃,會餓壞,才特別叫服務生上素萊,沒想到她仍是不吃。
「為什麼你突然信了回教,不喝酒又桃食?是不是喝醋就飽了。」他打趣地問她。
她不說話、不看他,眼眶忽紅,她怕一開口就會流淚。
「你覺得單身的感覺如何?我覺得不賴。」他再逗她。
她的心沉入深谷,仍端坐著,什麼也不說。
「為什麼不說話?」他問。
這時阮鈴鈴回來了,雙頰配紅腳步飄然,愉快地放下空了的酒杯說︰「我那些朋友真是熱情,硬要把我灌醉,酒喝多了真的有點茫呢!」
阮鈴鈴借著醉意,要坐下來之時故意倒向宋世哲,身子偎向他……
宋世哲反應很快,及時伸手佚住她,讓她坐到她的位子上。
「哎呀,不好意思世哲,瞧我站都快站不穩了。」阮鈴鈴表面上安分地坐下,骨子里躁熱難耐,雙腿不自主地磨蹭,酒精刺激了她,她今晚需要一個男人。
既然宋世哲都在眼前了,她絕不能放掉他。
「世哲我听說你很懂車,也有在搜集古董車,我也有一輛,是我爸給我的,你可以來我家里幫我鑒定它值多少錢嗎?我想賣掉了。」阮鈴鈴說得很自然,這是她想進一步的暗示。
何羽逸听出了弦外之音,阮鈴鈴正引君入甕,她心里感到危急,好想哭。
「是嗎?」宋世哲在江湖打滾那麼久了,對方什麼心思,他十之八九都能抓得很清楚,看到阮鈴鈴暖昧的語言和動作,很容易了解她要干啥。
但那對他起不了作用,他不為所動,心里只有羽逸,沒有人可以介入他們之間的感情,經過了這一晚,羽逸的警覺性應該提高了吧?
朝她看去,她竟然只是靜默的坐著,滿不在乎地看著酒杯,好像別人招惹她老公並不干她的事。
難道她听不出她的老板正在騷擾他,或者她為了保住公關工作,索性就直接讓他壯烈犧牲了?
要是這樣就真的太可惡、也太超過了。
「大概是幾年份出廠的車?什麼廠牌?」宋世哲不露痕跡地收回目光,問著阮鈴鈴,他自有對策。
「是意大利杜林廠的飛雅特老爺車,很漂亮,幾年份我不知道耶!要回家看看行車執照才曉得。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來我家坐坐,順便看看那輛車,我也可以把行照拿給你看。」阮鈴鈴手指輕撫杯緣,杏眼勾了他一下。
「我隨時都有空,」宋世哲說。
何羽逸背脊豎直了,他怎可以這麼說?他時常都很忙,哪里會有空?
「那就待會兒,你看怎樣?」阮鈴鈴整張臉的神采都亮起來了。
不行,聚會完他要回家洗澡澡,明天還要上班呢!何羽逸在心里阻止。
「可以。」他說。
不可以!何羽逸望向他,她不要他去她家啊!他進去就出不來了,他會失身的。
「你有開車嗎?」阮鈴鈴問。
「有。」
「我沒開車呢,那你可以順便送我回家吧?!
何羽逸懷疑阮鈴鈴故意語意不明,她沒開車,因為是自己幫她開車的。
「沒問題。」宋世哲同意了。
塵埃落定了,何羽逸一顆急切的心剩下空茫的敲擊聲,她突然很想告訴全世界她已經嫁給了宋世哲,除了她誰都不能動他,他是她的。
喔!她為何要對世哲這麼沒信心呢?他不是隨便的男人。
她該是對自己沒信心,因為……她一次都沒「給」過他,一次都沒有。
要是他犯罪也是她促成的,怪誰呢?
「你家在哪里?」她听見宋世哲在問阮鈴鈴。
「在士林。」她听見阮鈴鈴說。
他們一直在交談,好像把她當成隱形人了,她好難受,服務生把萊一一端上來,他們吃萊配酒,笑語不斷。
而她感覺自己快昏倒了,她什麼也吃不下。
突然間,他們一起起身要離開。
她惶惶然地抬起眼,阮鈴鈴傾來在她耳邊說︰「你可以繼續留在這里,聚會完把我的車開回公司就行了。」
「是。」何羽逸蒼白著臉說,她沒看見宋世哲是什麼表情,阮鈴鈴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
交代完,他們走了,她往後看,阮鈴鈴挽住了宋世哲的手臂。
這畫面是她見過最傷心的了,可她無法收回目光,她一直看著他們走出會場,消失在電梯那端。
宋世哲在電梯里技巧地收回被阮鈴鈴挽著的手臂。
他心情沉郁,羽逸居然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莫非她真的為了保住工作,堅持不開誠布公她已婚,寧願出賣老公?
她把工作看得比他還重要,他成為她老板的入幕之賓也無所謂?
這女人打什麼主意,她不可能看不出來。
老實說他對她的表現非常失望,也感到心寒。
夜深人靜的家,何羽逸洗好澡,換上一件寬大的細肩帶白色蕾絲睡衣。
她睡不著,側倚在房里的大窗前,心里數著時間。都十點半了還不見宋世哲回來,他一定是干了什麼好事。
听說丈夫外遇白襯衫會有口紅印,身上會有女人的香水味,或者沐浴過後的味道……
她心里好難過,淚在眼底打轉,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怎麼還不睡?在等我?」她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來,宋世哲就站在她門口,朝她走來。
她別開臉悄然拭去眼中的淚,不讓他看見。
宋世哲站定在她面前,瞧見她長長的睫毛全是淚痕,寒冷的心終于恢復了暖意,還以為她為了工作甘心出賣老公,原來不是那回事嘛!
而且本來都上鎖的門今晚竟然門禁大開,他一轉門把門就開了,可見她是在等他。
有危機感就好,千萬別以為他真的出軌了。
「哭什麼?」他低頭問,直盯著她的眼淚。
她不看他,仍別開臉看窗外。
他見她不理人,湊過去要吻她,逗逗她。
「不要。」她閉上雙眼拒絕,不要他吻。
「為什麼不要?」他大手往她腰背一扣,讓她柔軟的身子抵在他身上。
她雙手按在他胸口,不想他靠近。
「不是在等我回來嗎?」他就是扣緊她,愛笑不笑地瞅著她頑強的抗拒,臉靠得她很近,唇幾乎要觸踫到她嫣紅的唇瓣。
她不回答,想起他己和別人糾纏,她心碎了,淚又誦上來。
「別這樣寶貝。」他看著淚蓄滿在她的眼睫上,心疼極了,低哄著要吻她。
「你吻過她了。」她仍是避開了。
「誰?」他退開,臉仍靠得她很近。
「別裝傻,不像。」
他怎可能吻別的女人?他清白如水,看完那輛骨車他就閃人了,根本不再理阮鈴鈴,倒是他心愛的女人,明明想約束他就直說,何必亂猜一些沒的事。
「你不是不在意嗎?是你讓我當單身漢的,別人有得是機會。」
她緩緩看向他近在眼前的俊臉,他說的並沒有錯,都是她造成的錯,可是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嗎?她中了阮鈴鈴的計,她不敢讓阮鈴鈴知道她嫁的人是宋世哲,只好佯裝單身,原來是阮鈴鈴自己喜歡上他。
眼淚模糊了她的臉,她看不清楚他,只感到他親昵又灼燙的氣息縈繞在他們之間,她真的很傷心,不爭氣的淚就這麼潸然而下,失控地流著。
「既然你已經失身了,那……我們離婚吧!」
「說什麼傻話?我什麼也沒做,你別給我亂加罪名。」他攥緊她,情急地澄清。
「不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你進去她家里了。」她不相信他的辯駁。
「我有那麼女敕嗎?她在打什麼算盤我會不清楚嗎?我是隨便的人嗎?」他心急之下聲音大了點。
「別說你待在她家里兩個多小時什麼事都沒發生。」她難過到淚眼迷離。
他屏息,心底竊喜,低聲問︰「兩個多小時,你算過了?」
她很窘,她是算過時間,怕他不回來了,她心里很煎熬,傷心得要命,她其實深怕失去他。
委屈的淚不停從她長長的眼睫掉落在臉頰上,她控制不住自己。
「別哭,別哭啊……寶貝,我真的沒跟她怎樣,相信我,光是車程來回就一個多小時了,我看了那輛老爺車就走人了,前後不到十分鐘,沒有兩個小時那麼夸張。」
宋世哲抱著她急切地低哄疼寵地吻她、再吻她,用盡一切耐性和溫柔地吻著,他確實看了車之後就走人,至于阮鈴鈴做了什麼,那是她的事,和他一點也不相干,他也不願提及。
她腦子發暈,無法不為所動,他乞求原諒的態度令她不忍,他的吻充滿溫柔的力量,纏著她也觸動了她的心。
他說得沒錯,車程就得花很多時間,只是因為她不斷地處在懷疑中,時間對她而言才變得漫長。
她寧願相信他的清白,懷疑帶給她說不出的痛苦,他真的沒做什麼,她又何必一定要逼著他問。
她是要搞得他們之間真的破裂嗎?不要啊!她並不想離開他。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微顫的雙手纏上他的脖子,深深地把自己埋進他的懷抱,緊密得不想將他放手……
他心底重現曙光,更熱烈地擁抱她、吻她,纏著她嬌柔的小舌,輕吻輾轉成了激烈的擁吻,很欣慰自己不再有理說不清……
那份濃得化不開的感情又回來了,他在瘋狂的纏吻中她的身子,她柔軟的酥胸,發燙的熱清再也無法消退,他抱起她走向她的床,將她放在床上,傾身吻去她臉上的淚。
「你還是我的?」她虛軟地問。
「我當然是,百分之百是,你現在立刻可以驗明正身。」他低沉性感地說,拉她的小手解開他的衣襟……
她悄悄地看了他的衣領有沒有口紅印?沒有。
他身上也沒有香水味,也沒有沐浴後的味道……
「檢查過了,可以安心了嗎?」他要她放心,而他享受著她的關注和她的佔有欲,他甘心被她佔有。
她羞澀地笑著,把臉埋在他的頸窩。
他見她笑,終于稍稍寬心,輕啄她的唇說︰「我去洗澡,在這里等我。」
「嗯!」她會一直等他。
他起身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她怦然的躲進被子里,悄悄褪去睡衣,她想毫無保留的給他期待他的愛撒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