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仔仔細細地審視她,她健康得很,不像得了失憶癥,她若硬要說自己是什麼「蓓麗」,那他也有別的方法教她停止戲弄他,認真正視他對她的愛。
「過來。」他拉起她,將她帶到床邊,動手要月兌去她的衣服。
「別……這樣……」她拉著衣襟,阻止他。
拉鋸之間,他將她的上衣拉起,從她的頭上抽離,大手壓抵著她的肩,令她撲倒在床上背對著他。
她屏息,害羞得縮著雙肩。
很快地她的被解開來,忽然間,他再也沒有任何動作,她只感到他燙人的呼吸噴在她背上,她的肌膚迅速起了小小的疙瘩,他粗糙的手指觸模著她的背脊,她的身子無助地顫抖……
接著她感到床沈了一沈,他坐到床畔,將她抱到腿上。
「還敢說你不是我的茱兒,你背上有一顆小小的紅痣,我檢查過了。」他找到了證據,要她無法再否認。
她雙手抱在胸前,低垂著頭,他這麼抱著的她,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姿態親密又曖昧,教她既羞又無措。
「我怎麼會是……茱兒?」
「別再戲弄我了,難道還要我來告訴你,你是誰嗎?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你擅長寫電腦程式,但不會做飯,我們相戀半年,在三年前結婚,才一天的時間你就失蹤了,我找你找到快發狂,痛苦得快死掉……」
「不對……我是……住在邊境的窮困女孩,我一直都孤伶伶的,也沒讀什麼書,要不是到曹家幫佣,我現在還跟著阿嬤過苦日子。」她抬起紅臉,心里困惑到了極點。
他抬起大手,輕拂她的臉,手指伸入她的發間,輕輕地揉著,耐著性子說︰「我不想花時間跟你爭辯這些無意義的事,要是你在這里有了別人,我也不怪你,但你必須忘了他,跟我回家,不必再找藉口來搪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什麼別人,我也一直都在這里幫佣,我不記得我跟你結過婚……這並不是藉口。」
他真是頭疼,卻又動不了怒,她是他的心頭肉,失而復得後,他想疼她都來不及,怎舍得對她動怒。
他拿了手機,找了一堆有力的證物給她看。「你看清楚這是什麼?」
她一手護在胸前,一手拿了手機看,里頭有一張張親密的照片,一個樣貌極像是她的女人,著身子躺在他的懷中……哇!
「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是你的老公。」
「可是……我不記得我有老公。」她無辜地說。
「我現在就讓你記得。」他的寬唇,輕吮她顫動的唇,拿走她手上的手機扔到一旁,舌焰抵開她的貝齒,糾纏她的小舌,溫柔至極地吻她。
她被動而僵直的接受他的吻,驀然間一抹淚的味道滑進了彼此的口中,她心震顫著,他又流淚了。
他的悲傷全是因為他的妻子吧!
她心憐他如此的深情,要是她是他的妻子的話,她會很感動。
他若覺得她那麼像他所愛的人,迫切地需要她的安慰,那她願意安撫他。
她不敢睜眼去看他,縴指輕撫他俊臉上濕潤的淚,身子偎進他溫暖寬闊的懷抱中,輕解他的衣,微顫的小手溜進他的衣內,輕滑過他的背,輕輕地撫著……
他更深地吻她,極度思念的撫觸她香軟的嬌軀,他低頭吻住其中一只美妙的珠玉,舌尖細細旋繞、逗弄,深深含進口中……
陣陣輕顫從她的胸部傳導至她的小骯,她無助地撫模他濃密的發,輕擰著眉心,身子不經意地微微弓起,小嘴里發出細如銀絲的申吟聲。
她的反應無形中更激勵了他,大手往她的雙腿間移去,隔著碎花褲她雙腿間柔女敕的si處,直到濕潤染著他的手指,他探進她的底褲,往茂密的情絲中探尋小巧的花蒂,熱情地撩撥她、取悅她,用他所有的愛牽系著她……
她的身子火灼般地發熱。
「想起來了嗎?」他沙啞地問。
她微睜著如星的美眸,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無法回答他。
他側身,手臂放低了,將她放到床上,在她的耳邊問︰「為什麼不說話?承認我是你的老公,有那麼難嗎?」
「你……不是。」她能安慰他,心憐他,但就是不想騙他。
他喉間發出受傷的低吼,迅速解下自己的衣褲,擠身在她的雙腿之間,壓低了身子要求她。「吻我。」
他精壯的身體,她生怯地伸出玉臂環住他的頸子,依順了他的意思親吻他,小舌順著他的唇線輕舌忝,溫柔地滑進他口中,勾纏他灼燙的舌……
她軟女敕的舌幾乎牽動了他全身火熱的情濤,教他疼痛難耐;她不肯把心交給他,更教他難過。
他負氣地狂吻她,吻到她快喘不過氣來,他退開了,身體往下退去,大手托起她的大腿,讓她美妙的禁地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他親昵地親吻釀滿蜜汁的花芯,火舌纏繞,逗弄,肆情地撩撥她。
她驚羞地緊閉雙眼,雙手緊抓著床單,深處不斷緊縮,身子因愉悅而泛紅。
她的身子虛飄飄的,他的熱情讓她放松,迷蒙中這份美好的感覺似乎曾發生過……她雙腿圈著他,隨他的速度款擺,小嘴里發出放浪的申吟,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
「為什麼……我並不感到痛?」照道理說,她應該是處子,她並沒和任何人上過床。
「因為你的第一次早就給了我。」他她的身子,吻她顫動的ru房。
她搖頭說︰「我被老阿嬤賣到曹家之前一直都是單身……」
他強壯的手臂一把托起她,讓她以極親昵的姿勢跨坐在自己身前,深沉的眼直視著她的雙眼。
她澄透的眼神,不像在說謊。
難道她三年來音訊全無,並不是她不跟他聯絡,而是她失憶了,她當自己是叫蓓麗的女佣,忘了自己是他的老婆,所以在河上見到他時才沒有和他相認,他所說的話全被她當成胡言亂語?
她陌生的眼神、疏離的表現並不是裝的,而是她早就把他給忘了?
那些擄走她的人口販子,除了對她編造不實的身世,究竟還對她做了什麼?
「老天。」他緊密地抱住她,臉埋在她的胸口,心在淌血。
「不哭啊!」她真不忍心看他難過。
「三年前……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抬起臉,苦澀地問。
「沒有啊!」她很慶幸他沒有紅著眼楮。
「是不記得,還是沒有?」
「我記得的都告訴你了。」
「難道你都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是有啊!我會電腦,會說國語、英語,還有日語……我好像跟這里的人長相不太一樣。」
「這就對了,你是台灣人不是泰國人,寫電腦程式是你的專長……」他多希望強迫她去記住這些,因為他根本無從探究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可是她茫然的樣子實在叫他不忍心去逼她。
「無論如何你都得記得從今天起我會保護你,你會很安全,我很愛你。」他牢牢的擁抱她,再三向她保證。
「嘔……」她捂著嘴,在听到「我愛你」三個字後,忽然一陣暈眩,胃翻攪了起來。
「怎麼了?」他緊張擔心地問。
「我……我要吐了……快點……洗手間在哪里?」她急急地離開他,溜下床。
「這里,快……」他也下床拉著她沖到洗手間。
她對著馬桶大吐特吐,他守著她,替她沖掉穢物,沒有離開她。
許久之後,她看似好多了,走到洗臉台開水龍頭洗臉,漱口。
他拿了毛巾給她。
她擦擦臉,照了照鏡子,噘著唇做個鬼臉說︰「怎麼我才來泰國一天就曬成小黑人了?」
周漢杰渾身一震,怔了半晌。
她轉過身瞧見他就在身後,滿眼委屈地抱怨說︰「杰,你把我的手機扔到河里,我還沒原諒你呢!你就那麼在意劉豪然說什麼嗎?我根本不當一回事。」她踏進浴室。
他心急跳,扣住她的手問︰「你說你來泰國多久?」
「放開我,我要洗澡了。」
「告訴我。」他請求。
「我們不是早上才出發來度蜜月嗎?你問這個很奇怪耶!」她鼓著雙頰說。
他震驚到了極點,探問︰「那曹家呢?」
「什麼曹家?」
「上海曹家。」
「杰,你到底在說什麼,是想推托啊?要是你誤會我跟劉豪然有什麼,又不跟我道歉,那我一輩子都不跟你說話了。」她美麗的雙眸綻著委屈的淚光,抽回手,進了淋浴間里。
周漢杰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追進淋浴間里問她︰「告訴我今天的日期。」
「你出去……」她推拒他。
「回答我。」
「二00六年七月九日,這有什麼好問的?」
他瞠目瞅著她,現在都已經是二00九年了。
是什麼原因讓她跳月兌了時空?她忘了這三年的事了,卻突然間想起了他們之間的事?
要是一句「我愛你」真這麼好用,他早該說了。
「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他不管水打在身上,緊緊地抱住她,往她小臉上狂親。
無論如何,她總算真的回到他的懷抱,他會尊重她、愛她、珍惜她,再也不要失去她。
韓茱兒僵直地讓他抱著,懷疑地看著周漢杰,他向來都不把愛掛在嘴上的。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嗎?」她推開他熱力十足的懷抱。
「不,我會買一支全新的手機給你,向你賠罪。」周漢杰認真地說,把她摟了回來。
「我不要。」她要的並不是有形的手機,而是他的信任。
「那你要什麼?」
「你並不信任我……」
「我錯了。」
「你不該因為劉豪然說了那些話就疑神疑鬼,我跟他早就斷了。」
「我不該亂吃飛醋,對不起,原諒我。」
她仰著頭瞧他,他看起來的確很認真地認了錯。「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道歉?我以為你永遠不會認錯。」
「今後要是我有做錯的時候,我都會立刻道歉,對不起,老婆。」他要是早道歉,就什麼事都沒了。
韓茱兒笑了出來,意外又驚喜地把甜蜜的笑臉埋在他堅實的胸懷里。
他抱著她,輕撫著她的發,聞著她的發香,他心愛的人終于真切地回到他的身邊了。
「以後千萬別一下子就跑得不見人影,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
「我還有哪里可以去,當然就只有跑回來這里,沖個涼啊!可是……我想不起我是怎麼進來的?」韓茱兒努力地想,腦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他心想著要何時再告訴她正確的日期比較恰當?她遲早會發現她所記得的日期和實際不同。
「那就別想了,老公幫你洗澡。」還是暫且先別說吧!萬一要是說了,她又忘了自己是誰,只記得自己是女佣蓓麗,他會深深懊悔又自責。
「你全身光溜溜的,是進來跟我搶浴室的啊?」她臉紅紅地問。
「是啊!」他圈緊了她,低頭問︰「不喜歡老公幫你服務嗎?」
她格格地笑著。
他吻了吻她,她快樂地和他擁吻,吻到兩人的體溫節節飆升。
熱水的蒸氣彌漫了整間淋浴間,他們的愛火持續延燒,她心里有著蜜月的甜蜜,而他不願去提起時間的距離,只想好好愛她,享受著她在他懷里的真實滿足感。
當身體的熱浪到了臨界點,他們將愛傾泄在彼此的體內,微笑地相擁喘息。
兩人洗淨彼此,回到房里,韓茱兒看了一眼床旁邊的鬧鐘。
「現在已經午夜十二點了啊!怎麼那麼快就天黑了?我剛剛回來時不是才下午嗎?」她數著時間,小臉滿是困惑。
「別管時間,度假還要管那麼多嗎?」他含糊地帶過,不讓她的心情受到影響。
「可是……我回來的時候明明是下午。」她跑到連接戶外的水池旁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