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她想向他訴說事實的真相,但她無從說起,她要的並不是他的同情。
宇森冷漠且不帶感情地將放縱,圈緊她細女敕的腰,恣情地挺進。
他的無情帶給她無限的痛苦,雖然他知道她仍不斷地在發顫,但他並未再加以理睬。
他輕佻的唇緩緩地刷過她頸上狂跳的脈動,她屏住氣息,整個人處在緊繃的狀態之中。
「為什麼你的反應如此奇怪?」宇森將臉埋入她馨香的發中,嘲弄地問她。「是不是你心底仍想著那個姓巫的家伙?」
「我並沒有想著誰,請你快點結束好嗎?」語瑄請求。
宇森抬起幽暗的眸,研判地瞪視她,他當真將她放了下來,且徹底地離開她。語瑄暗暗地吁了口氣,以為自己已經獲釋,但他很快地整好自己的衣衫並單手將她扛上肩頭。
「不要——」語瑄驚悸的掙扎,但他根本不受動搖,步伐穩健的走向大屋。
「放我下來,我……我的衣衫不整!」她驚慌地叫著,光溜溜的在嚴寒中顫抖。
「閉嘴——」昏暗的林間他的低吼分外駭人。
「你不能這樣……」她又踢又叫,臉上染著羞赧的紅暈。
「我說閉嘴!」他不耐煩地吼著。
「你想做什麼?」她慌亂的心不斷地掙扎。
這次他沒有任何警告,不客氣的大掌揮在她雪白完美的臀部上,留下一記大大的五指紅痕。
終于她靜止了無謂的反抗,羞辱的淚水不斷地泛流。
他步上大屋的階梯,上了二樓,循著白色雲石的走道來到盡頭,他打開一道門,開了燈,明亮的燈光中,她看見淡粉紫色的地毯,驚覺這不是先前她待著的那個房間!
就在她心驚之際,她被他甩到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她怯生生地環視這個豪華舒適的大臥室,不安地問他︰「這是哪里?」
「我們的新房。」
語瑄的小臉脹紅了,她慌張地躲到床角。「我們必須同房嗎?」
「我需要你的時候。」他雙臂交疊在胸膛上,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害羞的樣子看。
「需要?」她愕然。
「你別故作無知,那很可笑。」他的眼神慵懶且嘲謔。
「我很可笑嗎?」她無辜地咬住豐盈的下唇。
他不想和她瞎耗時間,朝她走去,大咧咧地把她由床上拉了起來,將她僅存的毛衣由頸項上抽離。
她的發像雲霞落在胸前玉質般的肌膚上,美妙的年輕身軀詩意動人,他深邃的眼光則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大膽且犀利。
她在他深刻的注視下雙腿發軟,臉頰烘熱,她急急地背過身去想躲避他的目光,但他不允許,一把環住她的腰要她對著他。
燈光下他將她的美、她的羞澀一覽無遺,心頭起了一波波的震動,她的害羞居然充滿奇特的誘惑力,強烈地蠱惑著他。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她輕聲請求。
「什麼眼光?」他沉聲問。
她低垂嫣紅的小臉對他搖頭,他手指十分輕柔地勾起她可愛的下巴,不自禁地吻住她可口誘人的唇。
他將她輕顫的身子擁向自己,希望她別再顫抖,但她卻抖得更厲害。
「我去開暖氣。」也不知哪來的溫柔體恤,他竟然這麼說,也做了。
「我不冷……」她吶吶地解釋,而他很快就回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擁住。
「是嗎?」他深邃的眼瞅著她。
「我只是……」她欲語還休的粉紅唇瓣,像鮮女敕誘人的花朵。
「只是什麼?」他瞅著她美麗且羞怯的小臉,她的眼底眉間像往昔一樣總鎖著一層淡淡的憂郁,除了多一點點的成熟,她水汪汪的眼看上去仍是那麼無邪,頰上的紅暈動人得像粉色玫瑰,雲般的秀發浪漫如夢,她就像是用詩意及夢幻所編織成的一個小女人——而他不自覺地走進這夢幻的畫面之中。
他凝注的目光令她更害羞,她悄然地垂下眼睫。「我好累,讓我回去我的房間。」
「不,我無法信任你。」他冷笑,幻夢碎裂了,她曾是別人情婦的事實壞了他的興致,他陰沉地盯著她,以食指輕撫她的唇瓣。「你必須留在我身邊。」
「可是我真的累……」她昨夜無眠,身心俱疲是事實。
「上床去。」他不容爭議地道。
「我需要……睡衣。」語瑄提出要求。
「你不需要。」宇森斷然拒絕。
「我……」
「上床。」他沒得商量地下令。
「那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見他一臉嚴正,她只好怯怯地對他說。
經由她的「提醒」,宇森才發現自己竟一直擁著她,他不情願地將她從緊密的懷抱中釋放。當她一溜煙地從他的懷中月兌離,他才發現他似乎迷上了她香甜柔軟的身子。
語瑄很快地躲進絲柔的被褥中,側臥且蜷曲起自己,柔軟的床令她的緊張獲得短暫的輕松及舒放,但當燈火忽然調暗,床的另一邊沉陷了,她驚詫的轉過身才知曉原來危險根本不曾遠離她。
宇森扯下束縛長發的皮繩,一絲不掛的也進入被褥中,他高大的體魄佔據了床上大半的空間,她只好悄悄地退到床沿。
「想逃?」他熱力十足的大掌模住她的腰,將她擁進肌肉糾結的強壯懷抱里。
「沒有。」語瑄無辜的辯駁,他健美堅實的果身令她禁不住的臉紅心跳。
他不容分說矯健的長腿一橫,像鉗子般的定住她修長的雙腿。
「睡吧,我也累了。」說著他合起雙眼。
語瑄心慌了,難道他要她這麼……入睡嗎?她想推拒,隨即卻听見他淺促的呼吸聲,她默默地瞅著他放松的俊臉及散落在古胴色肌膚上的黑亮長發。
她從沒見過他長發如此不羈的散放,這樣的他看來十足的狂野。
她動也不敢一動,深怕擾了他的睡眠,然而睡神似乎也向她招手,她合上疲憊不堪的眼,終于昏沉的睡著了。
夜半語瑄在暖暖的被窩里舒服地舒展腰身,一個自由的訊息悠然傳來,令她驀然蘇醒。
她眨眨迷蒙的眼,微弱的燈光中她看見床的另一端是空著的,宇森不在了,她看見壁上的掛鐘,已是凌晨三點。他去了哪里?
她緩緩地溜下床去梭巡他的身影,但浴室及更衣室都空無一人,她順手由更衣室的衣櫃中取了一件他的睡袍穿在身上。
睡袍的下擺像國王的長披風拖曳在地板上,她才跨出一步就險些跌跤,她小心地提起下擺,慢慢地走出更衣室,往大門而去,揣想大門可能上了鎖,但她旋轉門把,門居然開了。
她小心翼翼地探視外頭,走道上一片靜謐,靜謐中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隱約她听見有人交談的聲音。
那交談聲遙遠且模糊,但她听出那是宇森及那和服女子的聲音。
她悄然走近樓梯口,交談聲更清晰了,但她完全听不懂他們在說此什麼,因為他們說的是日語。
她靠在手扶梯上悄悄地往樓下一望,樓下氣派的客廳在細微的燈光中顯得神秘而朦朧,她苦澀地發覺到自己的醋意,也發覺到原來她對宇森一點也不了解。
她不了解原來他發起怒來是那麼的嚇人,她不了解原來他是三妻四妾、用情不專,她更不了解原來他會說日語,在這麼深的夜里還必須跟和服女人密談……
她不了解的可能還有更多,但她也不敢去探索,她傷心地體悟到自己是如何的深愛著這個男人?!
這些年來她沒有一刻不想念他,但她自知自己再也配不上他!
心碎的淚在她的眼中轉著,忽然樓梯口的燈亮了,她看見宇森一臉肅穆的出現在樓梯的最底層。
她驚嚇得想逃離,但她的腳卻被過長的睡袍下擺絆住了,她一失足整個人往樓梯摔跌而下——
她萬念俱灰的以為自己就要粉身碎骨時,一陣飛快的腳步聲朝她而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她落在一個安全且寬闊的懷抱中。
「你喜歡嚇人,是不是?」宇森喘息著,怒瞪著她驚嚇過度的模樣。
「這睡袍太長了。」語瑄抱歉地低訴。
「為什麼跑出來?」宇森不悅地抱起她朝臥房走去。
「你不在。」她揉揉淚眼,孩子氣地問,「她是誰?」
「誰是誰?」他皺眉。
「剛剛和你說話的女人。」
「她是你哥的得力助手,征信組的羅杰,找得到你全靠她。」
「哦。」原來不是日本情婦!
「你偷听到了什麼?」宇森沒好氣地責問。
「我听不懂日語。」語瑄搖頭。「我以為她是你的情婦。」
宇森睨著她看。「羅杰是我的好友,她原是特務,已為莫家工作了十多年。」
「你們說了什麼?」語瑄好奇地問他。
「我把‘親信’的工作移交給她,準備回南非。」
「你要回南非?」語瑄訝然地問。「我永遠見不到你了嗎?」
「你不想見到我恐怕沒那麼容易。」宇森的黑眸是一片不悅的暗沉。
語瑄心神不寧地瞅著他。「我真的嫁給你了?」
「你還懷疑嗎?」宇森微蹙著眉踢開房門,重重地將懷中的小女人丟到床上。
語瑄心慌地哀叫,但她並沒有得到憐惜或絲毫同情,他堅毅的身子壓上了她的,她驀然脹紅了臉。
「現在還累嗎?」他不懷好意的眼神看來有些邪惡。
她誠實地對他搖頭,他的唇立刻不客氣地欺壓了上來。
她愕然地瞥他,仍不明白他的意圖,直到他的手指順著她柔女敕的頰挲摩至她細膩的頸,下滑至她的胸口……
他沒有擁抱她,很快的下床離開她,進了浴室。
語瑄滿懷愁緒的背過身去,疲憊不堪卻睡意全失,她發現他桌上精致古典的煙盒,下了床走過去打開取了一根,點上火。
煙霧彌漫在密閉的室內,她坐到沙發上抱著雙膝,苦澀地享受這慢性自殺的絕望樂趣。
「是哪個混蛋教你的?」沐浴後的宇森身著白色浴袍,一臉震怒地走向語瑄,奪下她手上的煙,在案頭上的煙灰缸里捻熄。
語瑄沉靜的眼中滿是落寞。「谷艷不是混蛋,是我要他教我的。」
「誰是谷艷?」
「也許……是我的另一個情夫。」語瑄無謂地說著,已是哀莫大于心死。
宇森黑眸中驀然迸射出野獸般的光芒,他發怒的將她由沙發上拎了起來。
「我不管你曾有多少情夫,但我要警告你必須認清你目前的身份。」宇森沒有咆哮或大吼,但他低沉暗啞的嗓音卻威脅性十足。
「我是什麼身份?」語瑄失神自嘲。
「你是我的人。」
「那我得感謝你的恩澤了,沒有你的大慈大悲,我真的是天地不容了。」
「你說什麼?」他緊掐她的手腕,像恨不得把她的手給折斷了似的。
「如果我帶給你恥辱的感覺,那你不如……放了我。」她沒有掙扎,以觸怒他的方式尋求自我毀滅。
「你忘了我的警告嗎?」他的眸中有兩簇陰寒的光。
「你知道我是個壞女孩。」
「壞女孩需要的是管教,如果你犯了我的教條,那只會自討苦吃。」他狠狠地把她扯近自己,不客氣地告誡。
「你以為你是誰?」她輕佻地問,美麗的眼眸盛著幽暗的星光。
「我是你老公,難道你還弄不清楚嗎?」他發火了,那火苗打從他的心底竄燒。
「你打心底認定你是嗎?你沒有一丁點輕視我、看不起我嗎?」她縹緲地說著,實際上她是自慚形穢。
「你別廢話。」他的眸中放射著刺骨的冰冷之火。
「我令你蒙羞、令你難堪,不是嗎?」她接收到他傳出的警訊,但她卻不理會。
「住嘴!」他喑啞地警告。
「你很清楚你並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夠了!」
「我不愛你,一點也不!」
他的大掌一伸,毫不憐惜地扯住她的發,將她擄進修中。
「我不管你愛誰,你都是我的人,你最好別再激怒我。現在給我上床去睡,明天中午的飛機,到了南非在我家人面前,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他威權地命令。
「我可無法保證。」她失神地冷笑,心灰意冷地反駁他。
他第一次從她臉上看見叛逆的神色,他很不喜歡,十分不喜歡。
「那就走著瞧了。」他給了她一個等著領教的眼色,將她甩開了去。
她錯愕的撲倒在床上,看著他憤然離去的背影。
隨即她听見了他在門外上鎖的聲音,但她已無心去抗議,淚水刺痛了她的眼,但她動也不動,任憑心碎的疼痛將她給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