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熾地吻她,她愣愣地任他吻著自己,他的唇滿是醇酒的氣息,令她醺然欲醉,不知該如何回應,許久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吻!
她的身子好熱,心跳得好狂,雙足開始打顫,心慌得想逃,可是她不能逃,怕他的「障礙」更嚴重;她柔順地閉上眼楮,任天旋地轉的感覺持續!
忽地她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的腰,將她從地上托起,抱著她坐在他的腿上!她喘息,不知所措。「你……不必怕,我們是合法夫妻,可以這麼做。」她想安撫他,也給自己信心,沒想到耳邊傳來他低沉的笑聲。
耿之炎實在忍俊不禁!他不懂她吃錯了什麼藥,腦子裝的是什麼怪物,怎會認為他「不正常」。
「你笑什麼?」小薇靦腆地問。
「你真可愛。」也挺有意思的,結婚的第一晚就帶給他無窮的樂趣。
「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任何心理負擔。」她說得好溫柔,澄澈的雙眼看得他無所遁形;耿之炎心頭一凜,放開她,起身走向窗邊,她無意中竟說中了他的心事。
他確實有心理負擔,無法玩弄無辜且善良的她;在他的計謀中,他視她為同伙,但她並不知情。
「你看著我。」
背後飄來她輕柔的聲音;他本能地回顧,只見她小臉暈紅,手指顫抖地解下睡衣。
「只有你可以看唷!」她害羞地走向他,柔情款款地將身子倚偎進他懷里,長及腰的秀發纏上他的手臂,柔聲鼓勵。「老公。」
老公?!這樣的稱謂好陌生。
但他並不排斥她的提議,他不討厭她,她的滋味甚至是令他感到甜蜜的。「你非得喚醒邪惡的魔鬼?」他邪氣地說。
她笑著,小小的肩頭震動。「你愛我是天經地義,沒有什麼邪惡的魔鬼。」
愛?!他這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叫辛雪如,但最後只覺得浪費時間和生命!
「如果你需要時間,那麼我們可以慢慢培養默契。」小薇挽著他的手臂走向大床。「從今晚起你天天都得抱著我睡,直到你完全適應我,也讓我適應你。」她拉著他躺到床上,縴合度的美麗身子蜷在他身邊。
「晚安老公。」小薇伸手熄了床頭燈,心底緊張且害羞,但她得耐心等他放開心胸;雖然她很想問他是什麼原因造成障礙的?還是因為感情受挫得太深?但為了他男性的尊嚴,她只有放在心底,不去挑明了問;她恬適地合上星眸,拿他的手臂當枕頭入眠。
她真的就這麼睡了?
在她把他撩撥得欲火高漲,全身緊繃後,竟能安心枕著他的臂彎睡著?
黑暗中,耿之炎郁悶地瞅著她一絲不掛的誘人身影,呼吸愈漸緊窒!
這下還真不知是她走進他所布下的陷阱,還是他被她撒下的情網迷惑了,不過唯一可確定的是,這是老天給他的極致懲罰。
夜半,她竟要命地纏到他身上來了,手腳全擱在他身上,當他是抱枕似的;他心頭升起無名火,屏息退到床沿,她卻又纏了上來。
她睡得香,卻整夜像夢魘般地纏著他,令他不得安寧!他輕輕移開她縴細的手臂和修長的美腿,下床進了浴室,冷水當頭淋下,後悔竟娶個女人回來困擾自己,但一切已成定局,說後悔,太遲了!
清晨——
「好癢呵,愛愛,別鬧!」愛愛跳到床上,窩在小薇枕上不斷地舌忝她。
「你這小家伙,肚子餓了就知道叫我起床。」小薇睜開美眸,揉揉愛愛的小腦袋,轉身一撲到另一個枕頭上……咦,哪來的淡淡草香?這熟悉的男人氣息是……
噢!她竟忘了自己已經出嫁了,這可不是在自己的閨房里,這是她心愛男人的味道!她貪婪地嗅著他的氣息,想起他們的新婚之夜竟還維持著純友誼,不禁笑了起來,但她相信愛可以治療一切。
懶懶地舒了舒腰肢,被子滑落在腰間,她這才發覺自己是一絲不掛,她紅著臉,拉起被子遮在胸前,好奇的探眼四望,老公上哪兒去了?
她仔細聆听浴室可有聲響,最後判斷,他不在房里。
她下床換上家居服,梳洗完畢,準備找老公去,今天下午他們可要啟程赴日本度蜜月,有她向往已久的迪士尼樂園,這次可要趁婚假好好地玩一玩。
抱起愛愛,她走出房門,沿著走道呼喚。「老公,你在哪里?老公……」
這聲「老公」震得耿之炎頭皮發麻,他下意識地不想回應,想專心接听助理小賴的來電,但「老婆」縴柔的身影已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老公……原來在講電話。」小薇見耿之炎就在書房里,甜甜地對他一笑,抱著愛愛安靜地進了里頭,坐在一旁等他、看著他。
耿之炎被她那雙柔亮的大眼楮看得很不自在,草草結束談話,問她︰「準備好要去蜜月旅行了嗎?」
「我還沒整理好行李!」小薇很開心這是今早他和她說的第一句話,表示他也期待他們的蜜月。
「那……我先去一趟事務所,很快就回來。」耿之炎立起身將桌上的文件收進公事包里。
小薇敏感地發現老公今早看起來有點緊張,一定是昨晚他們太親密了,其實面對他,她的心也怦然悸動呢!
「幾點回來呢?」她充滿期待地問。
耿之炎向來沒有交代行蹤的習慣,卻毫不考慮地對她說︰「我會盡早回來。」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竟在不知不覺中順了她的意。但她並沒有開口要他早歸啊,是那雙動人的眼楮透露了訊息,而他竟看得懂!
「我會等你的。」小薇體恤地吻吻他的頰;耿之炎心底一悸,面色繃緊了,很想冷酷地叫她不要這麼「接近」他,但當他接觸到她羞怯的眼神時,卻什麼重話也說不出口。
「再見。」他甚至還多事地向她道別,這令他一陣懊惱,提起公事包準備離去。
「等等。」小薇叫住他,跑向他,靦腆地瞅著他請求。「給我一個早安吻。」
什麼?!不,他不能再吻她,他可不是聖人,他是血肉之軀,她不能這麼蠱惑他。
「要真的吻哦。」她紅著臉,踮起足尖。
面對她有點期待又有點怕受傷害的模樣,他竟陷入進退兩難中,但他知道自己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他扣住她可愛的下巴,俯下頭壓上她的唇瓣——他原本只是應付罷了,但她青澀、柔軟的唇一如昨晚般甜蜜動人,惹得他內心騷動,意猶未盡。
嗚……愛愛被親熱的兩人當成夾心餅干,發出騷動聲以示抗議,迫使兩人不得不分開。
「我走了。」耿之炎極力穩住情緒。
「嗯。」小薇忍住顫抖,依戀地瞅著他,喜歡他溫柔的吻。
要命!又來了。耿之炎怕見到她濃情蜜意的眼神,那只會讓他感到罪孽深重,他快步走出書房,只想遠離她,但她卻挽住他的手臂,陪他一同下樓。
小薇愉快地送耿之炎出門,一直看著他的車開出院子,駛向道路,還頻頻揮手。
正在院子里打太極拳的耿父見小兩口如此恩愛,心底感到很安慰,小薇是個體貼的女孩,很合適炎那冷漠的小子,心想他已走出兵變的陰影。
「公公你要不要進屋里吃早餐呢?」小薇微笑地看著一身唐裝的耿父。
「好。」耿父慢條斯理地抬手,移動腳步,收息,緩步走向小薇,神情愉悅地說︰「太好了,今後有你陪著老爸爸吃早餐了,炎那小子總是忙得連早餐都沒空在家里吃,真拿他沒辦法。」耿父是退休的大法官,外表雖嚴肅,其實為人挺風趣幽默的。
小薇一手抱著愛愛,一手挽著公公進了屋,愉快地享用早餐。
餐後,耿父出門去參加社交活動,小薇則踅回房里去整理行李。
夏天旅游最大的好處就是服裝輕便,行李不必擠一堆厚重衣物;她把自己和炎的衣物全放在同一個行李箱中。
還細心地為他帶了一套適合在正式場合中穿的衣服,幫他配上一條藍色領帶。
她清點可有遺漏的物品,發現沒幫他帶襪子,她一一打開抽屜,找尋襪子的蹤跡,襪子在衣櫃最底層,她取了幾雙,要關起抽屜時發現卡住了,無法關上。
噢!她把手上的襪子放到床上,使勁拉出抽屜,低頭檢視,發現有包東西卡在抽屜下方……是什麼東東?
她伸手進里頭模索,好像是塑膠袋,裝了許多紙張,她狐疑地取了出來,發現是一只垃圾袋裝了成疊的信,收件人是耿之炎先生。
是炎的私人信件?怎會被塞在這里?
她重新檢視衣櫃,發現上下兩層之間有個空間,可能是她方才取衣服時沒留心,而把這包東西抖落到抽屜後頭,也可能是它本來就被遺忘在抽屜後。
她該將它放回原位,可是她又覺得奇怪,是誰寫給炎的信?為何用垃圾袋裝著?
這些信都泛黃了,看似至少有十年以上的歷史,而且寄件人署名全是出自辛雪如。
辛雪如是誰?
小薇取出其中一封信來看——
炎︰
搬到新竹已一星期,轉學後功課還算跟得上,只是一日不見你如隔三秋,而我已一星期未見到你,算來已相隔好多個秋了!你可曾想我,像我想你這樣痴狂?
今後我要每天寫一封信給你,遙寄我的相思,告訴你我的想念。
如于難以成眠的夏夜
小薇手指微顫地收好信,她可以確定這是情書!很快地又開了另一封信。
炎︰
今天繼父同意我可以北上了,我晃點他,說是要回台北和以前的同學小聚,星期天一早你可要到車站來接我唷,我等不及想要見到你,抱著你,讓你如痴如狂地吻我、愛我,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都不容錯過哦!
——相思欲狂的如
原來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小薇收信的手指顫抖得更厲,好像竊知了什麼不欲人知的秘密。
她不該再看下去,這有失道德,可是她很想知道一件事——炎為什麼沒有娶這個女子,他們看來關系匪淺。
她深呼吸,決定把這些信全看完,但她直至把這長達七年,從高中時代到大學的來信全看完,仍找不到結局,只看見了令她自己全身發燙的濃情蜜意;里頭還有一些信,信紙寫滿了「想你想你想你……」
這樣的熾情是出自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而這女子不但和炎有肌膚之親,還深深地愛著他,想必他也如同她愛他那般熱烈!
小薇把所有的信塞回抽屜後方;但她的心湖已掀起洶涌波濤,強烈的震撼和醋意擾亂了她原有的平靜!
她很想知道那女子後來如何了,更想知道如果他們相戀的時間那麼長,感情一定是刻骨銘心,那炎又怎會一見她就表明要娶她呢?這之間是否有著難解的矛盾?
她驀然想起巴黎餐廳的相遇,回想她和他交往的過程,他的表現可說無懈可擊,他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這樣的懷疑會不會太傷人?
也許雪如就是他的心理障礙,他們一定是為了某種原因分手,且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她既然知道曾有這樣一名女子存在,就更該包容他,不該胡亂吃醋,畢竟誰都有過去,她該幫助他走出昔日的傷痛,這才是身為另一半的她該做的;她合理地推想,下了定論。
「在做什麼?」耿之炎低沉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
小薇怔怔地望向他,看著他清冷的眼神,酷酷的模樣,忽然頓悟那些全是表象,他心底有著熱情,她一定要他對她釋放出熱情。「我在等你回來。」
「行李都準備好了嗎?」耿之炎走了進來,拉起席地而坐的她。
小薇點頭,關上衣櫃的門,心想也許他早忘了情書塞在衣櫃里了。
「我們出發去機場吧!」他說。
「嗯。」小薇突然伸出手擁抱他,把自己埋在他懷里,樂觀善良的天性使她對自己的婚姻抱著極大的希望,及對他深深的憐惜。
「怎麼了?」耿之炎困惑地間,遲疑地摟住她。
她搖搖頭,把臉埋在他懷里說︰「只是想抱著你——」也希望你真正看到我心底千絲萬縷的情意……最後一句話她只在心底說。他並沒有拒絕這突來的擁抱,這給她的心靈帶來極大的安慰。
耿之炎瞅著她溫柔燦亮的雙眼,看透里頭寫滿的情意,但這份情意真教他感到困擾。或許娶她便已經對她造成最大的傷害,但他其實並不想傷害這樣的她。
難道他可以真的接納她,而不只是利用她?
這樣的想法令他心底的黑暗波濤洶涌起伏!坦白說他害怕,怕深陷,更怕無情的背叛!
感情還是埋藏在黑暗的角落才安全!而她……是他給自己的一個難題,老實說他不知要拿她如何是好。
「請問你想抱到什麼時候?」他用輕松的語氣釋放心底沉重的壓力。
小薇抬起暈紅的小臉,翩然離開他的懷抱。「走吧!老公。」
又叫老公!「慢著,打個商量。」耿之炎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
「好說,好說。」小薇看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非得叫我老公嗎?」那聲老公,叫得他心虛。
小薇揚起美眸,驚詫地問︰「不然要叫什麼?」
「叫我炎,難不成要叫耿先生嗎?」耿之炎想板起臉,但面對她可人的笑靨卻做不到。
「不,我喜歡叫老公,你就是我老公啊!」小薇嘟起唇,執拗地堅持,她月兌離他的大手,回頭去提行李。
耿之炎一愣,居然再也提不起勁再去「糾正」她,更被她嘟著小嘴的模樣兒給逗笑了。
他是怎麼了?
「走吧,老公,別傻笑了。」小薇挽住耿之炎的手臂,走向房門口。
耿之炎睨著「老婆」,一時間失去了主控權,誰是誰的「同伙」,在此時已有些牽扯不清了!
夜晚,東京新宿的商店街。
「好可愛的小圓帽啊!」身為哈日族的小薇沿途采購,路經嬰兒用品店的櫥窗,駐足發出驚嘆。「那件小衣服也好可愛啊!」
耿之炎提著她沿途搶攻而來的戰利品,冷睇櫥窗;很不期然地他听到她用甜膩的聲音對他說︰「我想買那頂白色的小圓帽。」
「買那個做什麼?」他不覺得有必要買。
「說不定過幾年會用得到啊!難道你不想要一個好可愛的baby嗎?」小薇憧憬地說。
Baby?不,他討厭小孩。
「我好想要呢!我們公司可以放四十五天的產假哦!」
他們連床都沒上,哪來的產假!耿之炎想一口回絕,她卻像貓兒般倚偎在他手臂上,充滿期待地問他︰「我們買下來好不好?」
不——「好。」他瘋了!他怎能跟著她「起哮」,讓她以為他想要孩子?這是不智之舉!
正想反悔,小薇已開心地進了嬰兒用品店;耿之炎杵在外頭許久,最後仍是硬著頭皮進去付帳。
「你好大方哦!」離開嬰兒用品店,小薇一路都喜孜孜地,挽著耿之炎漫步在商店街,愉快地站在店家前吃拉面。
耿之炎心情沉悶,卻不多說什麼,因為她不懂他的心思,但也因為她的不懂,讓他可以保留更多的空間。其實和她在一起,他並不會感到有壓力、無趣或厭煩,她總會找輕松的話題和他聊,即使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她的表情仍那麼生動可愛。
何時開始,他覺得她可愛?
坦白說以他看女人的標準而言,她算得上是美麗且賞心悅目的,當初看上她,也只因她的外表能和辛雪如抗衡,如今他的眼卻不自主地跟著她的身影轉。
他究竟是怎麼了?
「拉面好好吃哦!」小薇吃得津津有味,捧著碗把湯喝光光。
「要不要再來一碗?」他問。
「可以嗎?」小薇放下見底的大碗公,伸出舌頭舌忝嘴唇;這有點俏皮又有點性感的小動作,令他喉頭一緊。
「當然。」他沙啞地說。
「再來一碗。」小薇用日語對店家說。
店家很快又送上一碗,她口口滿足地吃著;耿之炎在一旁候著她,欣賞她向來就不造作的模樣。
吃飽喝足了,他們徒步回旅館休息;東京都的旅館房間超狹窄的,除了兩張床一張沙發,幾乎沒什麼多余的空間,就連小浴室都設計精巧,是難得一見的塑鋼材質且一體成型,只容得下一個人。
小薇把一件件戰利品收進行李箱里,把行李撐得鼓鼓的,隨後進了浴室。「我先去洗澎澎了。」她對倚在沙發上看書的耿之炎說。
「哦。」耿之炎頭也沒抬地應著。
半晌,浴室里傳來水流聲,在狹窄的空間里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他眼楮盯著書,卻再也沒看進半個字。
煩躁地合上書,起身,卻發現這小房間令人無處可逃;這下可好,遠在異鄉,共處在斗室中,今夜該怎麼捱?
掏出口袋里的煙,燃上一根,他看著窗外璀璨的東京夜色,陷入沉思!
「呼,好舒服啊!老公,該你洗嘍!」小薇圍著浴巾,從一室氤氳的蒸氣中走出來。
耿之炎沒有回眸,從窗子的反射中看到她縴柔的倩影,她噙著笑坐在小梳妝台前,梳理長及腰的秀發,姿態如此撩人心弦。
也許他該和她說明白之所以娶她的原因;也許他該真心接納她……千百個也許在他心底糾纏。
「老公,幫我解開這條項鏈好嗎?它纏住了我的頭發。」小薇求助。
耿之炎回顧,捻熄了殘煙走向她。「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撩起她的長發,仔細解開纏在項鏈上的發絲。
「我一向不習慣戴這些首飾,但媽一直要我戴,說是新婚添點喜氣。」小薇粉頸低垂,好讓他順利解開,她意外發現他的手指好輕柔,像是怕扯疼她似的;她敏感地感覺他指尖傳來的溫度,心旌搖蕩。
「終于取下來了。」耿之炎把項鏈交還給她。
「謝了。」小薇伸手去接,一伸手,裹在身上的浴巾竟掉了下來!「啊!」她驚喘。
他接住了浴巾,但春光已然外泄,她完美無瑕的身子被他盡收眼底,驚艷和在他心頭形成激流,目光深受她的吸引。
小薇抓來他手上的浴巾趕緊圍上,情怯地說︰「不許看。」
「不是只有我能看嗎?」耿之炎唇邊扯出一抹淡然且落寞的笑痕,心底有說不出的矛盾。
小薇無言以對,雙頰暈紅,眼楮如星光閃動。「當然,只有你能……」她遲疑的松手,嬌羞地垂下眼簾說︰「愛我,好不好?」
耿之炎以為自己會不予理會,但他卻是默默將她擁進懷中,低語道︰「我情願遭天打雷劈,也無法傷害無辜的你。」
「你在說什麼?」小薇不解地問。
耿之炎俯視她,在黑暗中掙扎的良知令他做出決定,他必須讓她知道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