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為他們求情。」
離開孟府的路上,楚天凜不知第幾次悶悶不樂的低嚷。
偎在他身旁的周紫芯抬起小臉,也不知第幾次的安撫著他。
「雖然饒了他們的命,但你也沒讓他們好過不是嗎?別再不高興了。」
「那懲罰太輕了。」他不滿的嘟囔。
這丫頭太善良,孟成耀欺她都欺到頭頂上了,由三、四年前便謀畫著要奪周府的財產,還害死了她爹的命,她竟還為他求情,真是善良過了頭,成了個大傻瓜。
聞言她半斂眼睫,淡聲道︰「已經夠了,孟伯伯做的這些事,孟大哥當初並不知情,他對我的情意並非虛假,我無法讓他和我一樣,失去親人——」
「別跟我提孟修,我最氣的就是你不讓我『處理』他!」楚天凜惱火的低咒。
他饒孟成耀不死是因為這丫頭的求情,拗不過她,只好留下孟老頭一條老命,但他也讓那老頭付出了代價。
他對孟成耀下了一種叫「迷癲散」的毒,中此毒者會一輩子神志渾沌、似醒非醒,像孩童般天真,永遠不懂那些差點害他送了性命的錢財有多重要。
至于孟芊容——這看似單純的小泵娘到地牢探視他時,不斷辱罵周紫芯,所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還難以入耳,既然一個姑娘家不懂端莊,他就讓她一輩子開不了口,當個安靜的啞巴女圭女圭。
對這兩人的處置,周紫芯就算頗有微詞,但他還是很堅持,不論她如何勸說都沒用,只有孟修,她不只不準他傷害他,甚至不惜用離開他來要脅,讓他滿月復酸意無處發,只能悶在心里,悶得胸口都快爆炸了。
「他沒做錯什麼。」她睨著他,重述事實。
「怎會沒錯」他氣得拉了韁,停下馬車正視她,「他錯就錯在愚孝!明知道他爹做了錯事,卻不懂制止,且你命在旦夕時,他竟沒挺身而出!」
要是他晚來一步,她這條小命早就不保了!他實在無法忍受孟修的冷眼旁觀,這和欲殺她的孟成耀有何兩樣?差別只在于動手與否。
在他眼里,口口聲聲說愛周紫芯,卻在最後關頭因為愚孝而不敢出手救她的孟修是最可惡的,然而更可惡的是,這丫頭竟還袒護他
這教他怎麼高興得起來?教他怎麼不被怒火和醋意給淹沒
「我知道。」她驀地抱住他,埋首入他懷里,柔柔的說︰「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我沒事了,你救了我,所以,別氣了好嗎?」
這柔情似水的嗓音頓時讓他消了大半怒氣,可醋意仍在。
楚天凜撇撇嘴,捧起她的臉,酸意十足的問︰「你說!在你心里究竟是孟修重要,還是我重要?」
聞言,周紫芯一愣,頓時明白他在氣些什麼。
她低低笑了,眉目成彎月,偏著頭睨他,「你說呢?若是孟大哥重要,我何必拼死都要逃出孟府,只為了不嫁他?」
「但你為他說情,不只是他,還有那該死的孟成耀和孟芊容。」楚天凜仍然很不滿的緊擰眉宇。
「那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他哼了聲,「這怎是為了我?若真為我好,就該讓我殺了他們,他們死不足惜。」
聞言,周紫芯輕嘆口氣,「你忘了你為何而贖罪了嗎?」
提到這個,楚天凜頓時一愣,所有的不滿最後全化成一聲聲挫敗的低咒。
「別氣了行嗎?」看他那模樣,她揚著笑臉安撫他。
「娘子都這麼說了,為夫還氣得起來嗎?」他無奈的說。
「我可還沒嫁給你呢!別叫得這麼快。」她羞澀的摀著臉。
嘴里雖這麼說,但心里卻因為他喊一聲娘子而甜得不得了。
「先練習練習,之後才叫得順口,你說對不?」他朝她眨眨眼,期待的又道︰「你要不要也練習喚喚?叫聲夫君來听听?」
小臉這下可是被他逗得完全漲紅了,周紫芯連應都不敢應聲,拼命的搖頭,羞得直接鑽入馬車里。
「娘子,你上哪去呀?」楚天凜喚上癮了,干脆停下馬車,跟著鑽進車廂里,去逮他害羞美麗的娘子。
他才鑽進沒多久,車廂中便傳來一聲細小的驚呼。
「啊—你做什麼?作啥月兌我衣服」
「這是因為娘子遲遲不肯喚聲夫君來听听,我心有不安,只好多多『努力』,看能不能早些讓你懷上孩子,到時生米煮成熟飯,你想不叫都不成了——」
「你、你別亂來呀!這大白日的,而且還在官道上,你、你別——」
「只要你叫聲夫君,我就緩一緩,將這『大事』延至晚上再說。」
兩人的聲音停了許久,最後終于傳來周紫芯極為小聲的叫喚。
「夫、夫君——你別這樣——」她偎在他懷中,忸怩不已的說著。
如願听到這兩個字,楚天凜可樂了,低下頭偷了好幾個香吻後才嘶啞的道︰「先放過你,今夜——你可就逃不掉了——」
他曖昧的言語讓她紅了臉蛋,窩進他懷中,揚起幸福的微笑。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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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相公有問題之二《鬼醫沒人性》;
03、相公有問題之三《閻羅欠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