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安靜的夜,一群人輕盈地跨過滿是機關的屋頂。
一個領先的瘦小身影驀地停下,在微弱的月光下回頭給了跟隨他的伙伴一記暗號,隨即幾個在黑夜里一身全黑裝扮的身影便在屋頂散開,迅速的朝已分配好的目標前進,淡淡的月光中,幾雙冷漠而清澈的黑瞳如鷹眸般銳利。
兩人一組,其中一組成員已順利潛入他們鎖定的建築物。
其中一人在把風,另一人正試圖用電子儀器破解某道密碼,忙得滿頭大汗。
這組密碼的破解方式比他想象中復雜得多。
須臾後,把風的瘦小身影睇向負責破解密碼的伙伴,逸出微弱卻如鬼魅般的嗓音︰「青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他們在這里多浪費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性。
自己的雙手和眼楮都為破解密碼而忙碌,連喘口大氣的時間都沒有,青鳥頭也不回地碎道︰「多嘴鳥,別在這個時候煩我,我沒空跟你斗嘴。」沒長眼啊,他現在很忙呢。
「我說過別這麼叫我,我不是鳥!」紫鳶不願與他歸為同類。
若非他們就跟生命共同體沒兩樣,無論如何都得共進退,她才不會自討沒趣地多說半個字;要不是拍檔,她真的很想踹前頭這個恐怕是世界上最能讓她火氣上升的男人一腳。
每次跟他相處,連她都懷疑自己是誰。
在她眼中,青鳥絕對是個令人易怒的家伙。
「你這只紫鳶本來就是鳥,不然要說你算烏龜那國的嗎?」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空分心跟她講話,青鳥仍是頭也不回地咕儂。
她愈是不屑與他同類,他愈要拖她進他的世界里,別說他們來自相同的地方,有著外人不能理解的革命情感,這一兩年來好歹也出生入死數十回,還這麼排斥他,未免太過分了,幸好,他知道她的排斥並非真心,否則眼淚再多也流不完。
「你信不信我會在你被人宰掉之前先宰掉你?」
當的一聲!
成了!在警鈴響起的最後一秒前解開密碼,青鳥回頭面對身後威脅自己性命的伙伴,朝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眼神,扯出笑臉。
「這種麻煩事,不勞你大小姐,留給敵人去負責就好了,否則敵人會怪你搶了他們非常樂意做的差事的。」
「廢話少說,快拿東西!」
懶得再跟他斗嘴下去,見密碼已解的紫鳶倒是松了口氣。
瞧見紫鳶不以為然的目光,青鳥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非常愉快的笑,正經八百地朝她行禮。
「是,大小姐。」
紫鳶冷冷的模樣倒是挺賞心悅目的呢。
見她又白了他一眼,他一點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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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我要回去了……」
女子不斷地往後退,不敢相信自己最信賴的人會這麼害她,令她陷入進退不得的險境。
她只能不斷朝面前魁梧的男人哀求,只希望對方不要再往前逼近。
「你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別總是拒絕我!」在男子憤怒的聲音里,有著壓抑太久的怒氣,無法接受她的拒絕。
她以為他是為了誰才委屈于她那個迂腐無能的父親之下?
組織里上上下下,除了他,沒有人有資格跟她在一起,更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她,而她竟對他的心意視而不見,一直拒絕他所提供的庇護和照顧,簡直是不識好歹!要不是對她有心,他豈會對勢在必得的權勢,地位放手?
而她回報給他的卻永遠只有──
拒絕,拒絕,再拒絕!
忍耐太久了,他決定不再容忍她的拒絕,不再給她選擇的余地!
就是給她太多選擇的自由,她才會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他肯要她是她的福氣!
「放棄我好不好?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啊……」
夜太黑,四下無人又地處偏僻,女子知道除非他肯放棄,否則自己絕對逃不掉,所以不管對方說什麼她都拼命地哀求,雙手緊緊抓著之前就已被扯掉鈕扣的領口。
「不用說了,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
無視她的哀求與眼淚,男子鐵了心腸,面對她楚楚可憐的神態,反而被挑起更多的,他的雙眸里充滿欲火,對于得到她更加勢在必行。
得到她的身體以後,就不怕她以後不會臣服于他,必定會從此乖乖听他的話!
沒錯,他已經浪費太多寶貴的時間。
「別……別過來!我……我會告訴我爸這件事的!」
女子慌了,淚水落個不停,顫抖的聲音也仿佛快要完全絕望。
「哈!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以為你爸會把你給誰?」男子冷酷地笑著,殘忍的目光好似在嘲弄她還搞不清楚狀況。
以前,若非想等她心甘情願地接受他的感情,他早就得到她了。
他想在床上溫柔地對她,要不是對她一再不識好歹的反應太過失望,令他完全失去耐心,今日的他也不會接受另一人的協助,打算不顧一切去得到她的人。
女子滿心恐懼,倒退的身子還被東西絆倒,整個人往後摔在地上。
男子揚起令她害怕的邪惡笑臉,正朝她一步步地逼近。
「不,不要這樣……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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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和紫鳶這一組伙伴,在多花了一點時間之後依舊達成任務。
在黑暗中快速撤退的兩人,看見有個女人一臉驚慌地跌在地上,正對著對她露出垂涎色態的男人,不斷地哀求對方放過她。
那女人顫抖的聲音里,有著教人無法漠視的絕望和恐懼。
「喂,那不是我們能管的閑事!」紫鳶的動作俐落,搶先一步地拉住想挺身而出的青鳥。
敢情這家伙完全忘了他們人在敵方的陣營上?
在組織里找不出一個人像青鳥一樣,就是見不得別人欺善怕惡,喜歡替弱小出頭的人。
她根本不知道這家伙是哪根筋不對,有時候,她真懷疑他是不是忘了他跟她和其它伙伴,在許多一般人眼中是形同罪大惡極的恐怖份子。
他們並非「善類」,見義勇為更不是他們的天職。
青鳥的腦袋絕對是被誰「玩」壞了!
猛然煞住腳步,青鳥依舊微微皺起俊秀的眉,盯著已被那魁梧男人壓在身下,開始不停地捶打對方,對方卻文風不動,繼續扯著她衣服的可憐女子。
突地,女子整個上半身都赤果了,只能無助地抗拒,哭喊。
感受到紫鳶拉住他的力量,青鳥杵在暗處不動,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紫鳶說的對,听那兩個人的對話應該是這組織里的人,自己的確沒有必要插手管起別人家的閑事;更何況,他們已經延誤跟其它伙伴會合的時間,實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浪費,更不能打草驚蛇,讓其它伙伴陷入危險的處境。
「走吧,我們遲了。」紫鳶拉了拉青島的手。
沒有觀賞戲碼的興趣,她無動于衷的表情更顯得冷血。
他們是從地獄最底層披荊斬棘,傷痕累累才爬上來的人,七情六欲早在這些過程里全死光了,自然能對別人的不幸視若無睹,甚至不覺得看見不幸的事。
他們從小到大所經歷的一切,絕對比這將要被的女子殘酷更多,沒有人同情過他們,他們依舊活了下來,這是生命該有的韌性。
或許,她的同情心早跟命一起賣給了那個教他們,眼淚有多廉價的男人。
「紫鳶……」青鳥看向她。
「我不會陪你做蠢事。」她斷然拒絕,希望能阻止青鳥的妄想。
可未如紫鳶所願,青鳥不但輕輕撥開她的手,還把到手的目標物品塞進她懷里。
他毅然決然地道︰「那就我自己去做,一切後果就由我自己負責吧。」
「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
紫鳶咬了咬牙,在離去之前丟給他一句話。
「我知道。」青鳥對她笑了。
就算她什麼都不說,可是他對她的關心依舊了然于心;老跟他斗嘴,對他擺出冷冰冰的臉孔是一回事,畢竟他們來自相同的地方,所以他不同于組織里的其它人,在她心中始終有著一定的分量,是外人永遠無法超越,理解的分量。
他們不是親人,不是朋友……算是伙伴吧?
猶豫了幾秒,紫鳶最終還是捧著不能被奪回的東西,朝原本前進的方向離去。
無論如何,她仍深深地相信青鳥不但有自保的能力,而且還能在救了那女人之後趕上自己。
她只是氣他老愛多管他們不該管的閑事。
他以為他有幾條命?又不是九命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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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掉女子上衣和,一雙魔掌剛襲上那對柔軟雙峰的男人,甜頭還沒嘗到就被女子狠狠地咬了手臂一口。
男人憤而給了她一巴掌,連僅剩一點溫柔待她的意志都消失殆盡,活像是發情的野獸再度撲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扯去她下半身的衣物,她的裙子在男子手中成了碎布。
「不要,不要,你走開!不要踫我──」早已叫到喉嚨干痛,女子依舊用嘶啞的聲音哭喊。
她的聲音里充滿絕望和被羞辱的氣憤,幾乎想要咬舌自盡。
如果他真的奪走了她的貞操,她一定沒有辦法活下去。
不過,有件事他說對了──奪走她的貞操,他父親便會把她嫁給他。
然而,她絕對不願意嫁給一個強暴自己的男人。
死都不要!
對她的哭喊充耳不聞,男子扯去她最後蔽體的純絲內褲,一雙邪佞的大掌更不安分地上下其手,在她柔女敕的肌膚上肆無忌憚地游走。
她再也受不了被這般對待,想要咬下自己的舌頭。
發現她的企圖,男人早一步以兩指掐住她的雙頰,還以嚴厲的目光瞪著眼前已紅腫的美眸,祭出殘酷的警告︰「要是你敢死,我會讓你姊姊成為你的替代品,而且讓你父親的多年基業在轉眼間化為烏有!不僅如此──就算你咬舌自盡,你依舊會成為我的人。」
他殘忍的話在在說明,就算她死了,他也會奸尸,他非得到她不可!
而她也十分清楚,他絕對有能力毀了她至親家人的一切,讓她家破人亡,並且將會言出必行,讓她死也不能瞑目;他讓她明白,如果她仍是拒絕,她家人的悲劇完全是她所造成。
她整個人僵住,在他身下動也不動了。
仰視眼前令她憤怒卻也恐懼的輪廓,她終于選擇認命了……
拿她唯一在乎的東西威脅她,無疑是擊中她的弱點,讓她連想死都不能。
在他勢在必得的目光下,她的眼神變得呆滯渙散,成了任他擺布的女圭女圭,再也沒有眼淚可流。
「早這麼听話不就好了。」見她終于不再掙扎,他露出滿意的笑,動手月兌下自己的褲子。
躺在冰冷的土地上,絕望的她閉上雙眼,不再掙扎,試圖麻痹自己的感覺,等著被撕裂般的痛楚襲來。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只連選擇對象的權利都沒有的母狗。
這狗男人就要佔有她的身體了……
誰來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