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呀?」被風龍拖著走,心慌意亂的阿氐蠻顯得相當無措。
「別問我。」他快煩死了。
瞧王子剛剛對她眷戀不舍的樣子,遲早會向他打听她的事。想到這一點,他的煩躁又多了幾分,甚至有狂標的跡象。
「不問你,我還能問誰?」她不滿地嘀咕,不知他哪里出了問題。
除了米拉公爵的出現讓她慌了一下手腳之外。大體上,她覺得她表現得可圈可點,連王子也喜歡她,應該沒出啥差錯才是。
就算出了錯,給她機會也可以補救的不是嗎?
「不要問了,我要是知道就——」就好了。驀地把話停住,風龍無法把話說完,生著悶氣拉著她一個勁兒直走。難道要他告訴她,每當看到王子踫她一下,他就感到渾身不對勁、莫名地怒火中燒,沖動得想砍了多年好友、阿拉伯的王儲?
那還得了,她一定會以為他愛上她了。
事實上,他也搞不清楚,剛才在里頭他怎麼會那麼反常。
「就怎樣?」被他拖著走,她只好小跑步,累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就……不用你管!」這個小不點實在有夠吵。也有夠煩人。
「你很奇怪耶,亂莫名其妙一把的,要發作也不等我和王子跳完剛剛那支舞……」沒有外人在場,她立即把那些煩人的禮貌全丟到腦後去。
才和王子共舞到一半,他就硬拖走她,現在王子一定滿頭霧水。
「你喜歡王子?」在阿拉伯皇宮的花園中,風龍突然停住腳步,讓反應不及的阿氐蠻撞上他的背。頓時,一把火躥上他的心頭。
模模撞疼的小鼻頭,阿氐舉為他突來的問題愣了會兒,才悶悶地道︰「有什麼理由不喜歡?王子帥成那副德行,哪個女人會不喜歡他。」
無關自個兒的喜好,她是就事論事。
唉,沒空調的外頭明明應該很熱,怎麼總覺得今晚好像異常的冷呢?在風龍突然放大的黑色瞳孔中,阿氐蠻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還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
「怎……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他不說話的表情讓她害怕。
風龍不語,只是以阿氐蠻覺得奇怪的表情盯著她看。
「喂,你別嚇我……」他干嗎這樣盯著她看,好恐怖喔。她努力回想,到底她在王子面前,有什麼地方表現得不得體。不然他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等等,莫非他認為她喜歡王子,對王子也是一種褻瀆……還是怕王子知道她出身卑微後,會牽累于他呢?不管怎麼想,都令她難過起來。
連他的感情,她都不敢多妄想,豈會去奢望高攀王子。
突地,風龍抓住她的雙臂俯。在充滿花香的花園中吻住她的唇。與第一次吻她不同,這次他似乎溫柔許多,像刻意在挑逗她的感覺,多了些不同的感覺。
如同第一次吻她。他是有感覺的。
確定自己的感受之後,風龍氣憤地放開阿氐蠻,簡直不敢相信會這樣。他不蠢也不呆,豈會不知道「有感覺」代表什麼。努力地排斥,他還是中了雨的圈套。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奮力朝樹一踢,他仍無法泄憤。
「你為什麼懲罰我?我又沒有做錯事。」她還記得他說過,吻她是一種懲罰。瞪視著發標的風龍,阿氐蠻在回神後據理力爭。「那棵樹也沒得罪你,干嗎拿它出氣。」
「你最好給我閉嘴……」風龍痛恨自己笨得跳入雨的陷阱,以及被女人套牢的感覺,無處發泄的他禁不住朝她怒吼,吼聲卻又突然頓住,「等等,你剛說什麼?」要是他的耳朵跟以往一樣靈敏,沒听錯的話,她說他在「懲罰」她?
多少女人渴望他的吻,她竟說他吻她是懲罰?!
「我……」瑟縮了下,她不敢再惹發狂的獅子。只好怯怯地道︰「我是說……雖然只是一棵樹,可是也是有生命的,無緣無故被你踹了一腳,它一定也覺得很痛。既然它沒做錯事。我想你不應該……」
「你夠了,給我閉嘴!」笨女人,他又不是在問樹的事。
「喔,好。」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她卻仿佛松了一口氣。
「一點也不好!」煩躁地將黑發往後一耙,風龍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
他痛恨這種感覺,絕對痛恨!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所以心情不好啊?」望著他鐵青的臉色,她猶豫地猜測,想想又不對,「可是剛才又沒見你吃什麼東西,連拿了半天的香檳也沒見你沾半口,應該不會是吃壞肚子,還是你中午吃了不干淨的東西……」
「你可不可以少說兩句?」風龍閉上眼,幾乎想哀號出聲。
再不打斷她的話,他肯定會直接被判定——吃壞肚子。天曉得,他竟然會喜歡這個煩人的小不點。
「可以的。」看在他不知哪里出問題的分上,她立即閉上嘴。
眼楮緊閉成那樣,他鐵定是哪里痛得不得了。
她難得听話,並沒讓風龍感到比較好過。他只想知道哪里出錯,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一無是處的小不點?他向來討厭女人的啊。
想到不久之後,其他八龍肯定會拿今天的事來調侃他,風龍的情緒就極差。
原來他之前會有那種反應,真的是因為吃醋。該死!再也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事了,他後悔極了剛才竟當著其他八龍的面沖動行事。
這一生他從沒想過,會有一件讓他做了以後感到如此極度後悔的事。
即將成為笑柄,誰來補他一槍算了!
不再是賭注,她還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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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高大的梁柱下,阿氐蠻望著似乎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在風門住上三個月之久,甚至習慣到難以回想從前的生活。她對于風龍而言,已經毫無存在價值,他還會讓她留在風門多久?她實在沒有把握。
「小不點,過來!」
听見聲音,阿氐蠻倏地抬起頭往聲源望去。
風龍正駐足在另一頭遠遠地叫她。毫不考慮地跳起身,她朝他所在的位置跑去,難掩開心的感覺。甚至可以不計較他喊她小不點。
不知忙什麼,他已經好久沒出現在她眼前了。
「什麼事?」跑到他身前,氣喘吁吁的她還是笑著問。
「你心情那麼好干嗎?」因為不甘心落入雨的計謀,他開始刻意疏遠她,誰知道卻想她想得更勤,這讓他很不開心。
當他不開心時,她的心情更不應該好成這樣。風龍霸道地認定。
「沒有呀……」好心情因為他難看的臉色而消退,她訥訥地道,「今天天氣不太熱,心情好不是很正常的嗎?」
「哪里正常了,今天和昨天一樣熱得很。」她的感覺神經故障了嗎?
「呃,不是啦……是天氣太熱讓我熱暈頭了。」
「語無倫次,搞不懂你在扯些什麼鬼東西。」風龍低哼了聲,又覺得她呆呆銼挫的反應,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既然知道熱,不會躲到屋里吹冷氣去,還坐在外頭曬太陽。
「哈哈,是嗎?」干笑兩聲,她自己也不懂。
「算了,有正事和你說,不和你廢話。」頗覺怪異地看著她,風龍想起找她何事,直截了當地問︰「你曾是盜幫扒竊集團里,綽號快手的扒手對吧?」
據資料顯示,她在那場地盤爭斗之前不久,已在盜幫扒竊集團中銷聲匿跡;也難怪她沒有列入那場大斗爭的罹難名單里。
怎麼會……他怎麼會知道她的「過去」?!受到不小的震驚,阿氐蠻本能地往後一退,水樣的棕眸底立即充滿防備。
「我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看出她眼底震驚的疑惑,他冷淡地道。
「你……什麼時候……」抿了抿干澀的唇辦,她仍無法擠出完整的句子。路克不可能會出賣她,她原以為快手這字眼,將是她可以永遠埋在心底的秘密。
「很久之前。」風龍以眼神批判著她過去的欺騙,殘忍直接的話教她震驚不已,「你真以為你偷溜出去玩,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嗎?」
「那你……你想怎麼樣?」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阿氐蠻不禁直往後退。
反應多鈍哪,那天的她竟然連被跟蹤了都不知道。
既然他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遲遲到今天才拆穿她?想不通道理,她感到異常害怕,心底更有種毛毛的感覺。恐懼立即躥滿了她全身的細胞。
忍了那麼久沒發作。她相信他絕對不安好心眼。
「我沒想怎麼樣,只是要你做一件事。」
沒問他何事,她便理直氣壯地道︰「我沒欠你什麼,不需要為你做任何事!」笨呀,想也知道他不會有啥好事要她去做,無論如何都得拒絕。
「你欠我的可多了。」對于她的說法,他十分不以為然。
「我哪有?」
「最起碼,你就害我輸了賭局。」想到這件事,他就感到其慪無比。
「老大!你有沒有搞清楚?那天我才和王子跳了幾支舞,根本還沒來得及出紕漏,就被你拖出皇宮,怎麼能說是我害你輸掉了賭局。」她大聲抗辯。
「我說是你害的就是你害的,別和我爭論!」是她害的沒錯,他卻無法向她解釋;事實上,的確是她害他輸掉賭局的。
看她的樣子,似乎還對王子念念不忘,讓他又感到一股怒火直往上躥。
「硬說是我害的,你至少也得告訴我為什麼吧。」阿氐蠻仍不死心地追問,無緣無故被定罪,她實在感到不甘心。
撇開沉悶的情緒,風龍轉個話題︰「不說那件事,你在風門里吃喝拉撒睡了三個月,難道不應該有所回報?」
「是呀,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曾經免費讓我住了一陣子地牢,是不是?」回想起剛被捉回風門時所遭受的待遇,她不免嗤之以鼻。
哼,多可笑的話,當初又不是她自己賴著不走。
「阿氐蠻,你最好別得寸進尺!」風龍已耐性缺缺。喜歡她已經是很怪的事。更意外的是三天兩頭和她吵嘴,他竟然還能忍受得下去。
「小命操在你老大手上,我哪敢。」她冷哼道。
「不敢最好,那就乖乖照我的話去做。」管她是真心還是敷衍,風龍決定話盡于此。他下一個命令。從來不曾如此沒有效率。
「知道了,不用拐彎抹角,要我做什麼。你說吧!」就說是流年不利嘛,遇到一個霸道到沒話說的男人,卻還喜歡上他。
無奈地面對現實,阿氐蠻不想接受也不行。誰教她小命落在人家手上,被糟蹋也得無怨無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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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米拉公爵露出不敢置信的興奮笑容,緊盯著去查訪歸來的阿達。
那天在皇宮里見到的小姐,果然是他的小甜心,皇天不負苦心人。沒想到他的小甜心扮起女人也是那麼美麗,不枉他對他的小甜心再三思念啊!
「是的,我很確定……」阿達有些猶豫後,決定力勸主子,「公爵大人,公主都說了風亞孤對阿氐蠻十分重視,大人是否三思?」
「不對,他既然已經將人賣給了我,就算後悔也不該私自綁人回去。」自始至終,米拉公爵都認定阿氐蠻是被綁走的。
王子選親的生日宴會上,他就覺得風龍十分眼熟。後來才想起他就是在黑市同意將阿氐蠻轉手出讓的男人。若非如此,米拉公爵不會那麼肯定阿氐蠻就是他的小甜心,要阿達去追蹤查訪風龍的身份。
誰都知道,公主曾經十分迷戀風龍,阿達查出對方的身份之後,自然以米拉公爵的名義向公主打探消息。
誰知公主十分確定地說出阿氐蠻竟是風龍的同人。
賣掉阿氐蠻的風龍,肯定是後來想想又舍不得,才會留下九萬里亞將人帶走。為主子著想,阿達自然希望米拉公爵放棄阿氐蠻。
問題是,對方留下九萬里拉,也不能讓公爵大人吞下這口氣。
多說無益,阿達也就不再開口。從小跟在主子身邊的他,比誰都了解公爵,一旦公爵大人迷戀上某個人,打死結的腦筋誰也勸不醒。
經過時間的考驗,公爵對阿氐蠻的感覺,絕對只能用迷戀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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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熟悉的街頭徘徊,阿氐蠻四下張望,尋找著昔日熟悉的身影。
這幾天她一直都以男裝打扮,只身在這附近游蕩,就是希望能引出路克和她見面。經過這些天,她不禁有些灰心,怕路克早已離開這一區。
還說要她自由後回來找他哩,她連從何找起都沒有半點方向。
在阿氐蠻再度感到心灰意冷,打算放棄之際,有個小男孩突然走到她面前。
「你要找路克老大是嗎?」放低聲量的小男孩老氣橫秋地問。
阿氐蠻立即明白,這衣衫破舊的小男孩是路克招收的「新血」。
以前她和路克也是在這種年紀,就被盜幫扒竊集團的老大從街頭帶回去,從此過著月兌離不了扒竊的生活。看到這個小男孩,讓她驀地想起過去的生活。小時候他們沒有收獲就沒有飯吃,都是在嚴厲的扒竊守則之下,辛辛苦苦存活下來的。扒竊技術沒有進步的孩子,通常都會被丟回街頭自生自滅。
「是的,請你帶我去見他。」吞下記憶中的苦澀,她對小男孩淡淡一笑,「對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若是沒猜錯,他大概只有八九歲吧!
「你可以叫我阿儋。跟我來,不過請你小心一點。有狀況的話我顧不了你。」小男孩對她點頭後。仔細地往四周打量,沉穩的表現里,有不屬于他這年紀該有的早熟。
「我懂,你放心。」阿氐蠻只能嘆息,卻無法對小男孩多說什麼。
早熟的孩子,才能在殘酷的生活條件下存活。
對街上被阿拉真主、被父母、被所有人遺棄的孩子而言,他們需要的是依靠,不是任何八股的倫理道德。在與死神爭斗的邊緣,沒有其他本事的他們別無選擇。肚子餓得要命的時候,誰還在乎做人該不該循規蹈矩呢!
犯了錯,沒有人會去管,小小年紀的他們為何會去偷去扒。
「到了。」阿儋的聲音拉回她久遠的思緒。
帶她繞了些路之後,他們回到離原點不遠的地方,停在一條小巷里的後門前,可以想見阿檐有多小心不被跟蹤。阿氐蠻都快忘了如此謹慎的感覺。
仿佛一場夢,她也曾如此戰戰兢兢地過日子。
再度左右望了望,阿儋才走上階梯,伸手在門上敲了幾下。
門緩緩開了,阿氐蠻立即跟著阿儋隱入門內。
在那扇門迅速關上之後,幾個高大的身影立即從暗處走了出來。
「既然找出老鼠窩了,何不直接找老鼠?」夏狁向風龍請示。若不是路克太狡猾、實在太會躲,他們也不需要阿氐蠻當誘餌。
「狁,你猴急什麼,讓她有機會表現一下又不會少你一塊肉。」夏谷輕笑調侃。
說不定阿氐蠻可以輕而易舉套出名冊所在之處。
「少說兩句話,也不會少你一塊肉。」夏狁沒好氣地瞪向親弟弟。
「嘿,你別那麼小心眼好不好?我是提提建議而已。」夏谷大有被冤枉的無辜感,轉向風龍道︰「老大,你也說句公道話吧。」
「不確定東西是不是在里頭,還是等阿氐蠻出來,帶回消息再說。」風龍兀自分析,沒理會他們兄弟慣有的斗氣。因為是阿氐蠻出馬,所以風龍才會親自跟監,不想讓她出半點差錯。風門人並不了解路克的習性,他不放心。
「就這樣辦吧。」夏狁想了想,同意風龍的說法。
「喂喂,你們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哪?」被忽略的夏谷,不滿地直嚷嚷。
「要不要讓人在附近先搜索?」夏狁詢問。
「這種小事,你自己看著辦。」漫不經心地揮揮手,風龍始終注視著那道門。
「我知道了。」夏狁點頭,立即發出命令。
「喂,你們不會忘了我的存在吧?」夏谷表達心中的不滿。
終于,風龍給了夏谷一瞥,卻什麼也沒說。
「沒人要你來湊熱鬧。要回去請便。」夏狁也是一瞥,給弟弟的話則是不留情面。谷以為他們是來玩的嗎?簡直是有問題。
「你們兩個可真絕情哪。」夏谷咕噥著,卻沒打算離去。回去只有滿坑滿谷的工作要處理,難得出來外頭晃晃,他才不要那麼早回去哩。
何況,他總覺得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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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阿氐蠻瞪著路克拿給她看的東西。
「我不是跟你說過,老大留下了個東西嗎?就是這個。」路克興奮地道,「這是老大偷來的,只要有了這個東西,我們的後半輩子都可以不愁吃穿了。不過,為了這個寶貝東西,我最近被盯得好緊,得趕緊月兌手才行。」
「這是地下組織的交易名冊呀,能做什麼?」這種東西只會害他們喪命,哪能保他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路克實在是沒搞清楚。
難怪風龍要她從路克這里找出這份資料,她原以為風龍一定是弄錯了,路克不可能會有這份名單,所以才答應他來探路克。誰知……
「能做的事可多了,不然你以為老大冒險偷它干嗎?」路克對她的無知嗤之以鼻。
「我不知道老人怎麼想,可是……」
「想要這名冊的組織多的是,你不知道這玩意兒多值錢。」路克的眼神頓時發亮。
阿氐蠻以顫抖的手翻著名冊,赫然發現上頭有不少筆是風門地下交易的資料,甚至還有一些風門地下組織的人員名單。她終于明白風龍要找回這名冊的原因。這名冊不管落在哪個組織的有心人手中,都會引起一陣不小的風波。
「路克,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路克發現她沒有和他一樣興奮,不禁皺起眉頭,「快手,我當你是自己人,所以才信任你,要和你分享這份寶藏的。」
盜幫在斗爭後沒有其他的幸存者。路克當阿氐蠻是惟一可以信任的人。
就連阿儋,路克都是加以防備,才會要他去另一個房間。
「路克,我知道你是因為重視我,所以想和我分享。」不敢再看下去,阿氐蠻合上手中的名冊,苦口婆心地勸道︰「可是這個東西不是寶藏,它只會要了你的命;再相信我一次,還是將它還回去吧!我可以幫你。」
「快手你有病呀?!你知道我為了它吃了多少苦?我才不要眼睜睜放棄這條財路。」
路克伸手想拿回名冊,阿氐蠻卻倏地往後一退,死命地搖頭。
她不要路克死,他算是她惟一的親人了。
「快手?」路克訝異地看著她。
「路克,對不起……」阿氐蠻愧疚地丟下話。拿著名冊轉頭就跑。只有將名冊交到風龍的手中,路克才能月兌離必死無疑的命運。路克肯定會生氣,難以原諒她做的事,那是因為他不曉得自己惹上什麼危險,可是她知道呀!
「快手,你給我站住!把東西還給我……」路克追得太急,一不小心被椅子絆倒,立即狂吼︰「阿儋出來,快阻止她!」以為快手是他惟一可以信任的人,他怎麼也沒想到對她的信任會換來背叛!
阿儋听見聲音,立即從另一個房間沖出來。
但他畢竟年紀尚小,終究擋不住奪門而去的阿氐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