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天晚上,溫東璿約了趙允歡在某間意大利餐廳見面,後者當然是欣然赴約。
她穿了自認為最能突出她火辣身材的合身洋裝,化了一個精致無比的妝,再搭上今年秋冬最流行的厚底高跟鞋,頭發還特地到美發沙龍吹整了一個下午,就是希望他能驚艷于她的美麗。
當她踏入餐廳時,溫東璿已經坐在那里了。可惜她的精心打扮雖然吸引了餐廳里許多賓客的目光,卻沒有特別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她走到他對面坐下,溫東璿才緩緩抬頭,有禮地對她一笑。
她沒好氣的隨便點了個餐,覺得自己今天為他忙了一天真是蠢斃了。「我以為你不會再約我呢!」
「你明知道我為什麼約你。」溫東璿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他當然看出她今天特別打扮過,但他只將她當成普通朋友,所以她穿美穿丑,都和他沒有關系,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特殊反應。
「那我不管,總之你約我了。」她耍起賴來,「怎麼不是約日本料理店,我們都很喜歡的。」
「意大利我記得你也不討厭。」她不想提那個話題,他便暫且配合她,橫豎還沒到適合談的時機。
「那當然。我趙允歡可是出了名的不挑食,其實意大利面我還更喜歡。」難得今天只有她和他,她突然後悔只點了盤面,連忙揮手叫來服務生,額外追加了許多附餐和點心。
「你似乎食欲不錯。」尤其是對意式料理,「那為什麼當初我們約沛昕時,你都堅持要吃日本料理,而不是吃意大利面或其他的料理呢?」
趙允歡的笑容一僵,怒瞪了他一眼,「杰森,我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非得提這種話題嗎?」
溫東璿搖搖頭,淡然一笑。他原本就不是想拿這件事損她,只是突然想到罷了。想不到連這種小地方她都用了心機,這幾年的分離,已經讓他不認識她了。
趙允歡索性主動換了話題,「你約的這個時間挺特別的,七點五十五分?怎麼不約整點?」
「因為八點整,我還約了另一個人,我希望這一次的會面有她參與。」溫東璿賣了個關子。
約了另一個人?趙允歡突然覺得很不愉快,她以為今天是只有兩人的約會,他去哪里找來了另一個電燈泡?
懊不會是……
趙允歡越想越不開心,正想發難,兩人的桌旁突然傳來白沛昕細柔的嗓音。
「東璿?趙小姐是……」怎麼會在這里?他怎麼會約了她又約趙允歡?剛到的白沛昕沒有立刻坐下,只是一頭霧水地望著氣氛顯然很詭異的兩人。
「你等一下就會知道了,先坐下吧。」溫東璿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還替她拉開椅子。
這個厚此薄彼的動作自然引得趙允歡側目。不過她忍住這口氣,因為經驗告訴她,只要白沛昕在,保持理性一定會佔上風,她越是冷靜,越能突顯白沛昕的不成熟。
「原來你約的人是她?」趙允歡刻意放緩了語氣問,仿佛一點也不在意白沛昕的出現。
「沒錯。」既然人都到了,溫東璿就直接切入正題了。「我想和你談談關于教授推薦我到美國大學任教的事,是你慫恿的吧?」
「是我又有什麼奇怪的?」她可是一直在關注他的情況,也不怕他知道。「這件事和白沛昕有什麼關系?」
「怎麼會沒有關系?這件事關系到我和沛昕是否會相隔兩地,她是我未來的妻子,不讓她參與整個過程,對她不公平。」經過昨天和白沛昕的談話,他已經反省餅了,才會安排今天的飯局。
不過他「未來妻子」的宣言卻惹火了趙允歡。他這是向他攤牌了,明知道她不可能喜歡听這個,卻仍是還在白沛昕面前表明。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讓著她、順著她了,趙允歡生氣的情緒中不由添加了幾許悲哀與自憐。
「但她卻會阻礙你的前程。」她也把話挑明了說,反正他也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歡白沛昕。「你這次會喪失升教授的機會,不就是為了她?我是在替你爭取機會……杰森,你腦袋清楚一點,想想誰對你才是真的有幫助!」
聰明的人自然會想要往上爬,可惜他偏偏就喜歡當個傻子,被愛情沖昏頭的傻子。
「我要的伴侶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我愛她。誰對我有幫助,誰比較漂亮,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他悄悄牽住了白沛昕的手,「而沛昕剛好符合這個條件。」
白沛昕的嬌軀微微一震,他安排了這一場飯局,說了這麼多,都是在向趙允歡說明他堅定愛她的立場,教她如何不為此動容?
「所以呢?你和我說了這麼多,那麼你究竟答不答應我爸的邀請?」趙允歡沒見到他們桌面下的互動,還存著一絲希望,希望溫東璿會為了前途和父親妥協。
只要他離開白沛昕到美國,她要乘虛而入的機會還會少嗎?「別忘了我父親在美國的學術地位,由他推薦你,你以後的路會好走。」
這句話更施以人情壓力,因為她要告訴他,她在這件事情上費了多大力氣,跟她在一起,絕對比跟只會哭泣吵鬧、賣便宜衣服的白沛昕來得好。
孰料溫東璿一听,反而反常地一笑,他拉住白沛昕的大手握了握,像在給她承諾,給她勇氣。
「我自己的路,我想自己走,所以我必須婉拒你的好意。」他明確地給了趙允歡答案。「教授那邊,我會親自去致謝。」
「東璿……」白沛昕神色復雜地望著他,她當然希望他拒絕,但同時也不希望他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內心的矛盾揪到她的心都痛了,可是溫東璿卻似乎鐵了心,握著她的手也堅定如山。
「杰森!你知不知道你拒絕的是什麼?」趙允歡終于忍不住失態,拉高了音量,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溫東璿直勾勾地盯著她,直到趙允歡沉著臉,不情不願地坐下。
他放緩語氣勸她,因為今天他是來拒絕她,而不是來刺激她的。「我拒絕了什麼,自己當然知道。去美國或許對我很有幫助,但我對自己有自信,升上教授只是時間問題,而且我也有我的骨氣,如果我能讓美國的大學主動來聘請我,而不是靠教授推薦,不是更有意義?」
他俊臉轉向白沛昕,看著她的目光柔到快滴出水了。「到時候,我會帶著你去。」
他都這麼決定了,為自己的人生前途選擇了難走的那條路,她這個「未來的妻子」自然也要全力支持。
「去美國賣衣服應該也不錯。」她仰起頭,朝他甜甜一笑。她想,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沒辦法再讓他們分開了!
趙允歡再也坐不住了,在她面前放這麼大的閃光是怎樣?于是她沉著臉抓起皮包便離開,不想再和這兩個人多說一句話。
此時她點的菜剛好送上來,擺了滿滿一桌。
「這些菜……她點的?」白沛昕嚇了一跳,想不到趙允歡的食量還頗為驚人。
「是她點的,還是你想追加?」溫東璿瞧她的頭搖得像捕浪鼓一樣,忍不住噗哧一笑。「既然點了,我們就吃吧,反正不是日本料理。」
他話里的隱喻讓白沛昕也跟著笑了,這一晚,就當是小兩口意外的浪漫約會吧!
趙允歡的服飾店關了,兩家店的割喉戰終于也能告一段落。最後,白沛昕和她終究沒能成為朋友,溫東璿和她的交情也不復以往,只不過她飛回美國時,白沛昕和溫東璿還是來送機了。
站在海關前,趙允歡拿下墨鏡,看著眼前登對的兩人,自嘲地一笑。
「老實說吧,其實這次回台灣,開服飾店只是藉口,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杰森,所以店關了我也不心疼。」
溫東璿和白沛昕听到這話,前者揚起眉一臉詫異,白沛昕則是若有所悟,女人的第六感果然靈驗。
「以前交往時我嫌杰森太溫和沒脾氣,和他分手後,發現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麼溫柔體貼,所以我想回來找他。」她朝白沛昕無奈地聳肩,「本來我不覺得你是阻礙,但想不到他對你的愛這麼深,經歷了這麼大的爭吵,你們居然還是沒有分手。」
「這代表我們之間夠堅定。」白沛昕不假思索地回答。
趙允歡挑了挑眉,不服氣的情緒又上來了。「但我還沒放棄喔!你最好看緊一點,免得男人被我給搶走了!」
「搶得走就搶吧!一個三心二意、隨時隨地都要擔心他會被別的女人搶走的男人我也不想要。」白沛昕用手肘頂了頂身旁的男人,「喂!你會被搶走嗎?」
溫東璿只是輕輕敲了她的頭一下,逕自對趙允歡道︰「予歡,祝你一路順風,希望下次見到你時,我們還能是朋友……沒有一絲雜質的朋友。」
他這種說法,等于變相回答了白沛昕的回答,趙予歡只能苦笑,拉著行李就要離開。只是到了海關門前,她還是停下了腳步,回頭用涂滿眼影的媚眼仔細望著白沛昕。
這是她第一次認真的打量情敵,以前覺得白沛昕就是個清清秀秀沒什麼威脅性的小女人,這種女人在路上隨便抓都一大把。但今天她發現,其實白沛昕很漂亮,那種漂亮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光采與自信,即使不施脂粉,也覺得她很有吸引力。
模了模自己臉上的盛妝,她都快忘了自己素顏是什麼樣子。只不過她選擇用濃艷的妝偽裝自己的堅強,白沛昕則是沒有任何掩飾的往前直沖,這無關對錯,只是有的男人喜歡她的明艷,有的男人喜歡白沛昕的素雅罷了。
看來她真要欽佩杰森的眼光了,搶男人輸給白沛昕,似乎也不是多丟臉的事。
「再見了,我的對手!」她往回走了幾步,微彎身,在白沛昕的耳邊低聲道。
想不到白沛昕的反應更在她的意料之外,听了她挑釁般的宣言,她只是淺淺一笑,也低聲回她。
「不,你根本不是對手。」
看著飛往美國的飛機緩緩升空,溫東璿和白沛昕直到趙予歡真正的離去,才手牽著手離開機場。
「好像經歷了一場夢一樣。」白沛昕嘆了口氣,趙予歡帶來的不只是愛情的風暴,甚至是人性的考驗,幸虧她和溫東璿對彼此夠堅定。
「她變了很多,真正了解現在的她之後,我發現我已經不認識她了。」溫東璿感嘆。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拒絕了趙予歡父親的好意堅定了她離開的決心,不過他很清楚自己與她的交情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不過,我倒挺羨慕你和她有那樣瘋狂的過去呢!相形之下,我們的交往就像白開水一樣。」白沛昕刻意挖苦他,誰教他惹來一個前女友讓兩人都痛苦了好一陣子。
溫東璿不知道趙予歡究竟出賣了他多少,不過之前的戀情因為趙予歡的個性,他確實做了很多自己從沒想過會做的事。
「你想體驗一下瘋狂嗎?」他突然定定地望著他,在她還沒做出反應時,大手拉住她的小手。「走,那就試試!」
他拉著她回頭,來到航空公司櫃台前,突然問道︰「我記得你有美簽,對嗎?」
白沛昕胡亂點了點頭,去年她才和狄欣欣玩過一趟。正想問個清楚他想干麼時,他卻不給她問的機會,轉頭二話不說刷了兩張機票,搞得她一頭霧水。
他看了看手表,然後告訴她,「到晚上的班機還有六個小時,我們先回家收東西。」
「我們要去美國嗎?收什麼——」
白沛昕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溫東璿拉走。
回程的車上,即使她威逼利誘,他都只是神秘地笑著,最後回到家里,他快速整理了行李,還拿了一些證明文件,便帶著她再次驅車前往機場。
莫名其妙又回到機場,白沛昕終于受不了了,她可是跟狄欣欣說離開半天時間而已。
「你要帶我去哪里?我還要回去上班呢!」她嬌聲抗議。
「打電話請假。」見她還愣著,他主動拿起她的手機,找到狄欣欣的號碼撥過去,然後貼在她耳邊。
「欣欣?」電話接通,白沛昕卻不知該怎麼說。「東璿叫我請假,那個……他要帶我去……去哪里呀?」她用目光詢問著溫東璿。
「我要帶她去拉斯維加斯結婚,請三天假,行嗎?」
溫東璿直接拿過電話,听得白沛昕眼楮都睜大了。
「哈哈哈哈哈……」電話那端的狄欣欣狂笑起來。「沒問題!你們請十天假都沒問題!」
電話掛斷了,白沛昕張大了嘴瞪著他,「去拉斯維加斯結婚……」
「沒錯,你不是想瘋狂一下?」他停在海關的入口前,指著里面,「走不走?」
就因為她一個臨時提議,就要完成兩人的終身大事?
遲疑著、踟躊著,其實她並沒有這種月兌軌的勇氣。但轉念一想,自己一輩子從來都沒放縱過一次,都是中規中距的過日子,何況,沒道理趙予歡能和溫東璿瘋狂,她就不能——
白沛昕一咬牙,用力點頭。「好,走!」
甚至,她還主動拉著溫東璿進海關,讓他笑了好久。
一般說來,長途旅行應該是很放松的,但白沛昕卻不由自主地緊張,僵了好幾個小時,飛機餐也吃得食不知味,最後才不支睡倒,等她再次醒來,已經到了目的地。
她不知道在航程中,溫東璿已經用機上的網絡做好了所有準備。
「走吧!」他帶著一臉緊張的白沛昕坐上租好的汽車,驅車直到了一間小教堂,她才進門,熱情的服務人員便將她送進了化妝間,幫她換上美麗的新娘禮服,還附上一束捧花。
她幾乎是熱淚盈眶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不到自己也有這麼美的一天。她不是沒想過穿著美麗的白紗嫁給溫東璿,但當真的到了這一刻,內心的激蕩是難以言喻的。
鏡子里的她身旁,突然出現了穿著白色燕尾服的溫東璿,他就像個王子一樣帥氣,用著極為溫柔、極為愛憐的表情看著她。
「你很美,非常美。」他輕摟住她,很是依戀,他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你不吻我嗎?」她迷蒙著眼問他。
「現在不能親你,要禮成才行。」溫東璿失笑,「想不到你這麼猴急,那我趕快到禮堂里,神父在等我們了。」
「我才沒有猴急……」嬌嗔的抱怨還來不及說完,她就被拉到了禮堂。
令她意外的是,她以為只是兩個人的婚禮,賓客區居然還坐滿了來賓,在他們經過時熱情的拍手鼓掌,並奉上拉炮和滿天花瓣雨。
「這是……」她咬著下唇,忍耐著不落下感動的淚。「你什麼時候訂這些的?」
「訂教堂時送的。」他靜靜地在她耳邊說道,用著有些促狹的語氣,「還能指定花瓣的顏色呢!」
所以這算是買一送一?白沛昕聞言不由莞爾,和他交換一個會心的笑,此時兩人已走到神父的面前。
當她說出我願意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真的哭了,即使再怎麼忍耐,再怎麼強撐,她還是沒辦法止住內心的激動。她最深愛的男人,和她完成了最神聖的儀式,即使這是一場很瘋狂的婚禮,她也覺得瘋狂得很值得、很感人。
溫東璿在替她套上戒指時,不待她問便主動說道︰「這個,飛機上買的,航空公司會員還打八折。」
白沛昕被他惹得又哭又笑,好一陣子才能說話。「我想把捧花給欣欣,可以嗎?」
「我早就想到了,當然可以。」確定儀式完成,溫東璿突然將她攔腰抱起,跑向他停在教堂門口租來的禮車,接著將她丟上車後,取下胸口的胸花。「扔吧!總要先滿足你後面那些人。」
白沛昕往車後一看,果然一堆妙齡女郎爭著要接捧花,她不假思索地將溫東璿的胸花扔出,在一堆尖叫與推擠中,兩人笑著揚長而去。
車子開到了賭城飯店的人造海灘,沙灘上甚至有人在做日光浴,溫東璿又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她面前亮了亮。
「你又想干麼?打電話回台灣報喜?」她被他層出不窮的妙想給笑翻了。
「是拍婚紗照!」他先跳下車,再把她抱了下來,「幸好我的手機的相素挺高的,拍起來畫面應該不差。」說完,他先替她拍了一張。
這實在夠瘋狂了,他帶著她,一家飯店拍過一家,拉斯維加斯的大飯店有著各國風情與各種風格,拍過一輪之後,仿佛環游了世界一周,甚至連異世界都去了。
拍完婚紗已是夜晚,兩人停在住宿的飯店門口,白紗都還沒月兌下,但白沛昕大哭大笑了一整天,已經累到不行了。
「還有最後一個步驟。」溫東璿朝他神秘一笑。
「天啊!你還有什麼花招啊!」算是徹底領教了他的[瘋狂],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嗯……我想,我等一下就站在那個尿尿小童的水池里,向你大聲的說我愛你,證明給來自全世界的旅客看如何?」他支著下巴,仿佛很認真。「還是你也想被我扔進水里一同慶祝我們終于修成正果?」
大聲說我愛你?扔進水里?白沛昕望了下游客如織的大街,再想像等一下的畫畫,光是她現在穿婚紗站在這里,就已經備受矚目了,她可不想明天上新聞,而且還是英文的新聞。
白沛昕舉手求饒,她實在沒膽子和他再繼續瘋狂下去。「行了行了,呃……我想我們應該瘋狂夠了,接下來就當作蜜月旅行……我是說,正常的那一種,好嗎?」
等了半天就等她這句話,溫東璿還真怕她答應,不由忍俊不禁。
「早知道你的個性會如此,其實你能陪我玩到現在我也很驚訝。我們兩個的個性,原本就不適合這種大起大落、狂風暴雨般的生活,細水長流不也很好?現在你明白了嗎?瘋狂的感覺一下就過了,但白開水一天不喝,可是會死的。」
「我明白了!」她哭笑不得地橫了他一眼。只不過是一句撒嬌的抱怨,他居然搞出這麼一出鬧劇。
不過人生偶爾像這樣月兌軌一下也挺有趣的!至于怎麼向父母親友解釋,等回去再說吧!
「其實,以前我做過的所有事,在我的定義里都稱不上瘋狂,我人生最瘋狂的兩件事,都是和你一起做的。」
溫東璿朝她眨眨眼,非常滿意看到她露出不解的神情。
「第一件就是不顧發表論文的會議,和人搶機票從香港飆回台灣,只為了你生理痛;另一件,就是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到賭城結婚拍婚紗。」他親吻了她一下,「應該能滿足你了吧?」
想不到白沛昕聞言卻促狹地湊到他耳邊低語,讓他听完她的話之後目瞪口呆,啞然失笑的說不出話來。
「能不能滿足我,要進到飯店房間才知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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