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以後你只能留在我身邊,不要再理會那些與你無關的糾葛,答應我,可以嗎?」高同德躺坐在病床上,因為林微笑的悉心照顧,他身體恢復了不少。此刻微笑正坐在病床前,輕輕地吹涼一杓粥,送到高同德嘴里。
「哥哥,我會听你的話。」微笑著看著他,林微笑將粥送到他嘴里。
過去……只能當做是作了一場夢!
夢縈心上,不過是徒增傷感,而眼前,才是她切切實實要把握的現實。她一顆心,正慢慢地回歸原來那條軌跡。
時值隆冬,白雪靄靄。
從警察局辦完復職手續,林微笑挽著高同德的手走出大門,小雪紛紛揚揚飄下,林微笑停下腳步,為高同德理了理外套的衣領,儼然一個賢淑的小妻子模樣。
正當她再挽起高同德的手臂仰首想向前走,驀然看到面前熟悉的人。電光火石間,她倒抽一口涼氣,心跳也亂了節奏。
不,不可以再想,她努力地抑制內心的悸動。
黑色西服的佘森在雪地里仍然是那麼的桀驁不馴,他雙手插袋,一左一右兩個貼身保鏢,望著面前的她,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卻全落入林微笑眼里。
「不錯,你們……終于在一起了。」佘森點點頭,頗有欣賞的意味。
「嗯,我們很好,你不要再打擾我們!」林微笑故意挽緊高同德的手,她極力演好這一場戲,只因為眼前這個人,與她再無瓜葛。
「微笑,只要你過得好,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佘森丟下這一句,坐上司機開來的車子,眨眼車子消失于視線。
「微笑,我們回家做飯吃,好久沒吃你做的拿手好菜了,好想念啊!」車子上,高同德體貼地說,目光注視著前方。
「不好了!」隨著他一聲低呼,林微笑抬頭望向前方,只見一輛車子側翻在路旁,已經開始冒起滾滾濃煙,情況十分危急。
「微笑,我們得後退,怕是會爆炸!」高同德猛地倒車,然後準備向後。
濕冷的高速路上,人跡稀少。
「同德哥哥,快停車。」隨著一聲變了調的腔音,林微笑顫抖著嘴唇望著不遠處,「好像是他的車子,是佘森的車子!」她無助地推開了車門,跑了出去。
「微笑!你回來!危險!」高同德來不及下車,只能大喊,可是卻阻止不了林微笑向那輛車子沖去的腳步……
等到高同德下了車門,林微笑已經消失于濃煙之中,隨著一聲爆炸聲響,高同德本能地趴倒在地面。
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
高同德絕望地閉上雙眼,面前一片蒼茫讓他心力交瘁,而最重要的是,微笑,他的微笑,不知道是否還在……
而當他再次睜開眼楮,卻只見那片雪海中,攙扶著走出兩個身影……
「微笑,微笑,你沒事!」高同德迎了上去。
「同德哥哥,你快點救他!」林微笑緊抱著懷中的佘森,一臉焦急。
「這次,你們確保萬無一失?」黑二別墅里,低啞的男聲小心地問道。
「的確,我們的確是撞向那輛車,最後停在前方,看到一片滾滾濃煙,然後才驅車離去,不久還听到一聲爆炸,就算佘森是金鋼之軀,也無法幸免于難。」兩個男子謹慎地交待著。
「嗯,做得很好!哈哈,佘森這次,必死無疑。」黑二拍拍膝蓋,難以按捺的激動。
本來讓女兒收購股票,就是為了給佘森沉重一擊,讓他在集團里面信譽無存,而現在只要佘森一死,他便可以回流那些資金,然後再折為股票交回股東手上,這樣就可以巧立名目取得老股東的信任,對于他獨掌大權,單是這一番小小的行動,已經綽綽有余。
「少爺,你醒了。」雪白的病房里,幾個黑衣男子緊張地湊上前來。
佘森環顧四周,感覺到一陣頭痛欲裂的痛楚,他抱著腦袋,混沌中醒來的痛是如此的清晰。
他記得危亂中那個小小的身影,努力地將他從後座壓著他的座椅中拉出來,他記得她拉他出來不久,就是一陣爆炸聲,可是他疼痛得昏了過去,最後的意識里,是她撲到自己身上,為自己擋住所有隨之而來的危險。
她……怎樣了?
「救我的那個女孩,她怎樣了?」他一把抓住面前一個男子的衣襟迫切地問。
「我們根本不知道是誰送您到醫院的,我們是鋒叔安排來照顧少爺您的。」男子以冷靜的口吻說著,他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女孩,在面前這個傷痕累累的少爺心中的分量。
一把扔開他,佘森抓起手機,一通亂撥,「鋒叔,微笑她……」
「林小姐她為了救你,已經……少爺,保重身體,相信林小姐不希望看到你不愛惜自己的樣子……」電話那頭,鋒叔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死了?沒有我的允許,誰敢把她帶走?
佘森重重一拳打在桌面上,一聲鈍響。
「少爺,傷口又流血了。」黑衣男子關懷道。
「醫生,醫生,快過來。」看著面前發瘋般的少爺,幾個男子慌作一團,只好叫醫生。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至少……在為微笑報仇雪恨之前,我都不會糟蹋自己的身體。不必叫醫生了,你們都出去,我要靜一靜。」佘森倒頭便睡,殊不知淚水卻在他俊俏的臉上蔓延。
自他懂事之日起,他從未流過一滴眼淚,什麼生死離別他沒經歷過,什麼痛苦磨難他沒嘗試過,就連世上唯一的親人離去,他都只是簡單而沉默地獻上一炷香。可是那個柔弱的女子,卻不知為何,讓他的心如同缺了一塊,他知道沒有她的日子,他心將會殘缺,藏著遺憾在心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待他再次睜開眼楮清醒過來,窗外已經又是一個晴天,飛機飛過天際,恍惚間一個清麗的女子正將小杓的粥送到他嘴里。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笑,是你嗎?」
「森,你弄痛我了!」女子皺眉,縮回手。
「茉莉,是你。」佘森松開她的手。
「森,別再難過了。」他夢中低喚的人,他不斷涌出的淚,她看在眼里,傷在心頭,她一直明白少爺的心事,也正因為太懂他,她才甘心情願退出,只為成全少爺與林微笑的幸福,而此刻,看著少爺徹夜心痛的樣子,她又何嘗好過?
「茉莉,其實一開始,我是不是就錯了?」
「嗯?」茉莉抬頭望向他,佘森正望著窗外的藍天,透明的眼眸中折射著深邃的憂傷。
「我不應該,因為自己的私心,帶她來到我們這個世界。她的世界本來就純粹如同天堂般,沒有一絲邪惡,而我們的世界,處處是殺戮、狡詐、流血、沖突、陰謀、罪惡,我把她帶來,卻沒有能力保護她,因為這樣,我內心現在全是痛苦與懊悔的煎熬。茉莉,我的心真的好難受。」
佘森把臉埋進掌心。
「少爺,你蓋好被子,你看窗外雪融化了,外面真的很冷。」
「茉莉,我是不是錯了?」
「少爺,你沒有錯,愛一個人是沒有罪的。你們彼此相愛,身為一個局外人,我看得再清楚不過,如果說真有什麼不合時宜,那就是一些破壞整個大局的人。林小姐為了救你犧牲她自己,就如同你甘願為她內心受折磨一樣,這就是愛最深摯的表達。」
茉莉嘆了一口氣,「天下間難得是有情人,就像有些人不管多麼努力,都無法走入另一些人的心一樣,所以,少爺,我相信林小姐為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無怨無悔的,自然地,她永遠只希望看到你開心快樂,而不是痛苦自責。這就是她保護你,保全你的生命的初衷。」
「嗯,我想,我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佘森目光堅定望著前方。
藍鷹集團內部,黑二設宴,一片歡聲笑語,可謂座無虛席。
其中除了一向與藍魔集團走不同商道的幫派,還有一些國外幫派,記得當時佘鷹在時,是極力反對藍鷹集團與此等幫派有任何關系的,而現在人走茶涼,黑二當然可以明目張膽,胡作非為。況且他略施計謀,就可以讓眾叔伯的利益失而復得,雖然一切都是他從中作梗,可是不得不佩服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功力。
「從今日起,只要我黑二有飯吃,大家都不愁沒飯吃,正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只要大家賣力為我做事,我自然為大家爭取最大的利益。」黑二言之鑿鑿。
眾叔伯雖然對黑二某些做法抱有不滿,可是為了長遠利益,為了明哲保身,只好一片附和。
「怕只怕,是有命掙錢,沒命花。」人群中忽然一個聲音傳來,讓周遭如同潑了一桶冷水。
周圍安靜下來,佘森信步走來,氣宇軒昂。
「佘……佘森,你不是死了嗎?」黑二連退兩步,手握椅把穩住了自己,不覺抹了把汗。
「你當然想我死了,可惜,天公不作美,無法成全您老人家的心願。我能逃過你一次又一次的暗殺,只因為你作惡多端,等著我來收拾。」
「呵呵,可惜啊,你死或不死,對我已經不造成威脅,今天眾叔伯兄弟齊聚一堂,我就說個明白,你佘森在這里已經無立足之地。」黑二指著地板,說話字字擲地有聲。
「等我通知一個人來,就可以證明是你黑二的話有分量,還是我佘森的話有道理。背信棄義、中飽私囊、無惡不作,用在你身上,也不算過分了。」佘森嘴角一絲笑意。
黑二眉毛一挑,其實心里也在盤算著,還有什麼人對他存有威脅,他不能功虧一簣,想著,對著身後的左右手使了個眼色。
我倒是要讓他佘森知道,姜還是老的辣!跟我斗,他還女敕了點。
過不多久,鋒叔行色匆匆走近佘森,輕輕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佘森為自己不夠謹慎而扼腕。
「怎麼,通知的人還沒到?還是本來就是你捏造的人,無中生有?」黑二知道事成,心中暗喜,嘴上也得理不饒人。
周圍也開始為兩人的爭論而竊竊私語。
「佘森,這里似乎已經不歡迎你,要不要我叫保全請你出去。」黑二下逐客令。
「就憑我是佘鷹的獨子,似乎還沒有什麼人有權力趕我走。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坐在一邊,繼續看你的戲,多一個人捧場並不是壞事,有什麼參差漏洞,也可以給你指正指正,不然我怕這個位子,你還沒坐穩,就得跌下來。」
黑二被他氣得深呼吸了一口氣,也感覺周身不自在起來。
「听說林小姐為了救你而死,你仍然有這樣的雅興看我黑二作戲,真是太客氣了!我黑二一定不負眾望,好好打理幫派雜事,重新振興大業!」故意地刺中佘森一根軟肋,他就是想看到,在他面前沒大沒小的佘森生不如死,況且他這條命,是他最愛的女人用命換來的。
而這招果然讓黑二得逞,佘森心病被翻起,沒辦法再去招架面前這個惡毒的男人。他嘴角有一絲笑意,可是與斗志無關,切實地只是苦笑罷了。
「不過一個救命恩人死了,連到她的墳墓去獻一朵花,表示感激的機會都沒有,這……算不算是一個男人最大的失敗?」黑二繼續火上添油,他就是要讓佘森一蹶不振。
周圍兄弟叔伯听說這樣的內幕,也不好評論,只是一片沉默。
而門外,一隊人馬正前驅直進。
「所有人等都趴下,谷黑二,乖乖的,你就束手就擒!」帶頭人正是高同德。他手握手槍直指黑二,眼中是司法的嚴明與公正,而黑二也迅速地模出槍來,直指對方。
「原來真的是不負眾望,好戲真的在後頭。」佘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不怕死的模樣讓人為他捏幾把汗,只要黑二稍稍偏一下槍口,他就直赴黃泉了。可是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生,他只為了報一個仇;死,他可以隨時隨她而去……
如果有什麼真正放不下的,就是不想留著黑二這樣的敗類,在世界上作惡多端。而現在,黑二正是警察要捉拿的人,他自然而然是松了口氣。
「爸……你不要一錯再錯了!」谷維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前。
「呵,你這不孝子!從來只會阻礙我的腳步,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的本事,你老爸我就不至于這麼用心良苦,這麼徒勞無功,全是你這不孝子,沒用的東西!」黑二一激動,舉起槍想殺死自己的兒子。
「慢著!我只听說虎毒不食兒,沒想到你黑二是比虎狼更要毒辣!看來這戲是一環接一環,更好看!」
而他不知道,還在危襟正坐,一片悠然自得地看著好戲的自己,被他一向認定是情敵的人移動著腳步靠近,並且在黑二正欲向他舉槍的同時,擋在他面前。
隨著一聲槍響,周遭也槍聲四起,而黑二在一眨眼中,已倒在血泊中。
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高同德,佘森心里不是滋味,他握著高同德的手,大喊著叫救護車。
「你怎麼跟微笑她一樣那麼蠢,救我這種不值得的人!」佘森紅著臉,脖子上青筋暴出地吼道。
「微笑救你,是因為她覺得你值得;我救你,是因為我為了微笑,什麼都願意去做。」高同德微微一笑,「你不用叫救護車的。」
「你想死也不用這樣啊?你只不過想比我早一步去找她而已,需要這樣嗎?她更想你好好活著。」佘森沖著他大聲嚷嚷。
「呵,你能這麼想就好。佘森,我沒事。」他拍拍身上的防彈衣,對他調皮一笑。「你……你比那黑二老頭更會演戲。」
「演戲歸演戲,我今天來,是要還你一個人情。」
「有什麼人情要還我?」佘森看著四周一片狼籍,回過頭問。
「是人,一個你朝思暮想的人。」
佘森內心一陣激動,抬起頭茫然四顧。
「笨蛋,你以為我會帶她來這種是非之地嗎?」
「那麼,她在哪里?」佘森握著高同德的手臂迫不及待地問。
驅車飛馳在高速公路上,兩人望著早春欣欣向榮的景象,感受著清新的氣息。
「我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盡管表面上她答應永遠留在我身邊,可是背地里,她其實一點都不開心。我想,愛就是愛,那種深入內心骨髓的感覺,是再多的友誼與親情都無法取代的。所以,我才做這麼一個艱難的決定,把她交回你手上,我想,我留著一個沒血沒肉的布女圭女圭在身邊,不如把她有血有肉地還給你,而我,遠遠看到她的笑容就足夠。」高同德拉拉圍巾,早春的寒意仍然夾著冰冷的空氣滲入他衣服里。
「她,一直都好嗎?」佘森知道那個身影很快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他仍然很想知道,她近來可好,畢竟,離上一次見面,已經兩個月了。
「她很好。我希望她能毫無保留地重新接納你,而不是掩飾自己真實的情感過日子,她在害怕。」
「害怕?」
「她只是在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莊成長的女孩,而認識你,她經歷太多的觸目驚心,這是她那小小的心靈承擔不起的沉重。或許她已經開始懂得了防避,逃避……你知道的,她一直沒有她表面的樂觀。小時候,她只是一個弱小的孤女,與她的婆婆相依為命,周圍很多人欺負她,而我的出現及對她的幫助,使她早已把我看成她的救星,這是她一直錯愛我,仰慕我的原因。其實她應該有自己追逐的愛情,她本應該松開我的手走向你,可是,她的情深義重,又讓她割舍不下。」
「她很痛苦的,可是那傻丫頭,永遠不說出來,只讓自己默默承受這一切。」高同德無奈地搖頭一笑。
「曾經,我就是一個不懂得珍惜生命, 車、吸毒、打架、無惡不作的人。仗著老爸有錢有權,任意妄為。而因為全心愛上這麼一個人,感覺到自己正在活著,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這就是愛情上最大的回報了。是她,讓我有好好活下去,成為一個好人的信念,而讓我有這樣的珍惜生命想法的人,就是林微笑。」
「她有一顆仁慈的心,可是一路走來跌跌撞撞,她帶給身邊的人快樂與鼓勵,卻完全忘記了她自己,從不懂得為自己著想一下,就連一個復仇……都失敗如同鬧劇。」想起前塵往事,高同德笑了,佘森也笑了。
「高兄,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她,以後,我不會再讓她受傷害,不會再讓她孤獨一人。」
輕輕地推開木門,早春的積雪融去,院子里青草已經冒尖。
「同德哥哥,你回來啦!」那張久違的笑臉出現在門口,眨眼笑容僵住,如夢乍醒般望著面前這一個人。
「微笑,你……我很想你。」佘森走上前,將她擁入懷里,盡管她抗拒著,最終仍然是推開不了他強有力的手臂,順從地伏在他胸前。
「微笑,我愛你!我們結婚,好嗎?」佘森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溫柔無比。
高同德識趣地走出門外去。
「可是,同德哥哥一個人,怎麼辦……」
「傻瓜,我會給他介紹更多美女的,你就放心好了。」佘森捧著她的臉,像捧著世間奇珍般小心翼翼。
然後一個瘋狂而熱烈的吻,輕輕地迎了上去。
迫不及待地輕扯下她的外套,輕擁她進房間關上門,他將她推倒床上,輕輕地褪去她的衣裳,那豐滿而誘人的身姿落入他眼底,他壓上她身體,將她圈于懷中,輕舌忝著她的唇舌,她雪白的項脖,她的耳垂,她胸前盛開的蓓蕾……正待他準備進入她身體時,她輕輕地推開了他。
「微笑,不要害怕……」他低喃,張開她的雙腿。
「不可以……」她臉一紅,輕輕地推開他。
而興奮的他無法控制地拉開她掩蓋自己身體的雙手,兩人赤果相對,她那緋紅的軀體,更是牽引他最迫切的渴望。
「森,我有寶寶了!」她羞怯地低下頭。
「你是說,我可以當爸爸了,是嗎?」他英眉一蹙,欣喜若狂地停下手中不安分的動作,松開了她,並為她牽上棉被。「嗯。」
「微笑,我好開心!」他握著懷中人兒的手,輕輕地將她拉入自己懷中,輕撫她的柔軟身軀,大掌在她小月復上游移。
經過之前的激戰,佘森終于將黑二余黨一網打盡,並且重整旗鼓。
他與微笑的婚禮是在擇明幼兒園進行的,兄弟叔伯紛紛到場祝賀。
經歷了黑二一事,所有人都知道佘森一片用心良苦,在集團危急關頭,仍然顧及著老一輩的面子問題,這樣的人,才是一個集團領袖應有的作風。
人聲鼎沸中,可愛的小朋友們排成一隊,迎出他們美麗高貴的微笑老師時,幫內大大小小弟兄無不為眼前的美好而感激涕零。多年來的出生入死,早已讓他們忘記什麼是純真,而現在,老大執掌幫內重大任務,警察也來坐陣,才讓他們見識什麼是真正的魅力。
「恭喜少爺失而復得,雙喜臨門!」
隨著一陣陣恭賀之聲,婚禮圓滿結束,佘森緊緊握著微笑的手,沉浸在一片幸福喜慶之中。
一年後
「小鈴鐺,快出來,不然媽媽要生氣了哦。」擇明湖畔一幢別墅里,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不要喊了,那個鬼精靈,一定又在廚房吃糖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一只修長的手臂一把將床畔青絲散落的女子拉入懷中。長腿跨過她的身體,將她壓在身下,含著她的唇先是一陣狂熱的吻,幾乎要讓她窒息。
她伸出手臂摟抱著他健碩的身軀,任他的吻滑過她的下巴、頸項,再停留在她胸前,總之,不要再進入她身體,不要讓她再懷上寶寶,其他的她都樂意與他配合。
可是那雙不安分的手,仍然滑過她的大腿,粗魯地張開,並將身體傾向于她。她雙腿本能地一縮,抗拒著他的身體。
「不要……」她皺眉輕叫。
「傻瓜,不會痛的。」他輕輕地安慰她,一點一點地牽引著她,就在她放松之際,他已經對她身體發起了強攻。
「會有寶寶嗎?」趴在他懷中,修長的指尖輕輕地點著他的下巴,一張小臉上布滿了擔憂,生小鈴鐺的時候,她就知道害怕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想再經歷。
「一個小鈴鐺已經夠頭疼了,我才不要再來一個小搗蛋跟我分享你呢!」一個翻身,他把她壓在身下,正欲含上她胸前粉紅的蓓蕾。
她一個抽身後退回到床頭,「看你滿臉胡渣,快起床整理一下。」
「我偏不!難得今天放假,我才不要浪費和我老婆浪漫的大好時光。」他一躍身仍然是含上她胸前的甜蜜,如一個貪婪的孩子般吸吮著,撫弄著。
清脆的銀鈴聲傳來,林微笑一把拉上被子蒙上自己的身體,要是讓小孩看到那還得了。
「媽媽,爸爸呢?」小鈴鐺抱著一只小熊,好奇地望著披頭散發的媽媽。
「呃……爸爸在跟小鈴鐺捉迷藏了呢,小鈴鐺趕緊去把爸爸找出來。」為了不讓女兒看到那些兒童不宜的場面,林微笑只好撒了個謊。可是那可惡的佘森,仍然在被窩里折騰著她,仍不失時機輕啃了她,害她差點尖叫出聲。
「媽媽,被子在動動。」听到女兒稚女敕的說話聲,被窩里的人才安分地躺在她懷里裝死。
「是媽媽自己弄的啦,小鈴鐺乖,出去玩。」
「好,小鈴鐺乖乖,去找爸爸。」說著伴著一陣清脆的銀鈴聲走遠。
而這個時候,被窩里的不安分又蠢蠢欲動,為了懲罰他,她不停地抓他癢,可是卻更是激起他佔有的。
「可惡!我不要生寶寶啦!」她努力地抽身不讓他進入自己身體,可是力量卻不到他一半,被他箝制著不說,還任由他操縱自己,長發披散在枕畔,傳來二人急促而有節奏的喘息聲,如同清晨的交響樂般。
「媽媽,小鈴鐺找不到爸爸。」兩人沉醉在一片瘋狂之中,完全忽略女兒的出現,听到稚女敕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被窩外的林微笑猛然睜大了眼楮,女兒正指著被子雙目有神,興奮地說︰「可是爸爸好像在被窩里面?」
兩人的動作僵硬了,她感受到佘森在被窩里趴倒在她身上,重重地嘆了口氣,氣息拂過她皮膚。
「呵呵,哪有啦?小鈴鐺乖,媽媽和爸爸在睡覺,等一下起床再和小鈴鐺玩,好嗎?」
「就說嘛,早知道你們在睡覺,小鈴鐺就不吵爸爸媽媽睡覺了。」小鈴鐺听話地跑出了房門。
「再這樣被那小丫頭三番兩次地折騰下去,我看我快要死翹翹了。」被窩里,佘森咬牙切齒地說。
「我再這樣跟她撒謊下去,我就變騙人精媽媽了。」林微笑嗔怪地說。
「那麼,為了我們的寶貝女兒,我們得轉移陣地。」佘森翻身下床,一把抱起他同樣著身體的夫人。
「你該不會……」
「噓……」
書房的冰涼的木質地板上,傳來了兩個人厚重的申吟。
「你真想我再生一個小調皮?」
「管不了那麼多了,況且,咱倆的小孩子,不是越多越好嗎?听話,讓我痛快地跟你制造小寶寶……」
曖昧且甜蜜的氣息充斥整個書房,接著,地板上傳來了一下又一下,幸福的吟唱。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