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咬著我不放
「柳哥哥,你這位朋友怎麼如此怪異呢?」
胡小蠻走近柳葉飛,眼里有些得意洋洋的神色,她身邊站著的,可是容顏地位權勢均在柳葉飛之上的少年帝王!
無雙正躲在柳葉飛的身後,不停的閃躲著胡小蠻探身要來一看究竟的眼光。
「我弟弟他很害羞,最怕見到生人。」
柳葉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無雙到底怎麼了?
見到胡小蠻身側那個耀眼無比的年輕男子,眼底帶著淡漠清冷的神色,仿佛不將這世上任何事物放在眼底的狂妄,此人,定非池中之物。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胡小蠻不經意的一句問話,惹得原本對柳葉飛二人興趣全無的祺洛將眼神給移到了這邊來,那個躲躲藏藏扭扭昵昵的人怎麼讓他感覺如此的熟悉?
下意識的,祺洛伸手欲將柳葉飛推開。
有種很強烈的念頭,如果他就這樣站在原地,將會錯過許多。
看到祺洛的身影走了過來,無雙知道躲不下去了,今兒個偏巧又沒有準備易容的裝備,憑著祺洛對她的了解,一定能夠認得出她。
雙手輕輕在柳葉飛的肩膀一拍,借著巧力,她像一只飛上天空的雲雀,身形優美的逃跑,在她身形竄出的同時,祺洛亦有所準備,因此,他緊緊跟了上去。
留下柳葉飛與胡小蠻二人面面相覷。
那抹身形,如此縴細,且輕功造詣如此之高……
祺洛的心里掠過一道狂喜,這個人,見了他拼命的躲,會是無雙嗎?
無雙只感覺兩側是呼嘯而過的風聲,她體內的潛能被開發到極致,只要此次能夠逃月兌成功,她腦海里再無其它任何念頭,後面,是他的窮追不舍。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無雙在以為勝利在望之際,穩穩落地,轉身便傻了眼,因為原本被她甩開的祺洛此時正盛怒的站在了她的跟前。
他的呼吸很急促,亦是拼了全力的。
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都已累得疲憊不堪。
「穿成這樣,不男不女,以為朕就認不出你了嗎?」
找了這麼久,終于見到了她,祺洛開口的第一句話,仍然半點也不客氣。
無雙啞然失笑,自大的臭男人,你可知道,我兩次在你跟前蹦噠,你一次也沒有認出來?這次要不是忘了帶裝備,你能夠認出我才怪。
「這得多謝你時刻惦記著。」
她客氣的反擊。
「這是自然,朕隨身帶著你的畫像,時刻警醒自己。」
祺洛自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那上面赫然有兩只小豬頭,相親相愛的靠在一起,在她面前揚了揚︰
「你畫得挺生動,見到它就像見到你一樣。」
無雙一時錯愕,不知道他拿出自己畫的這張畫出來,是在說他很想念她?還是想反過來諷刺她是豬頭?
依他的為人,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呃,你記性看來是真的不太好,這分明是我為你與貴妃娘娘畫的肖像,別弄錯了對象哦。」無雙擠眉弄眼的,心里尋思著,要趁什麼時候再開溜比較好呢?這幾天她總是感覺,身子很容易累,輕功明顯不如以前那麼空靈迅速了,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在這短時間內就讓他給追上。
「既然朕都找到這里來了,你還是老實一點隨朕回宮吧。」
祺洛板起臉孔,教訓著眼前這個嘻皮笑臉的人。
虧得他在宮里度日如年,茶不思飯不下的,一門心思都用在找尋她的下落之上,擔心她在出宮的時候就死了,又擔心她這麼快瘦下來會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癥,所有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只化為了這一句話。
跟他回宮。
「我早休過你了,你我今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老像狗咬骨頭似的追著我不放做什麼?」無雙高昂著下巴,氣勢上一定不可以輸給他!
只是,將自己比喻成骨頭,似乎不太明智。
「朕說過,哪怕你現在只是一堆尸骨,也要把你運回去,留在朕的身邊。」祺洛一向不肯在任何形式上吃虧,跟無雙打嘴仗也是一樣,「你母親欠朕的,由你來還!」
無雙不以為意的聳肩,母債女償?
最恨這種把上一代的恩怨強加到下一代來的男人。
再說她大老遠的穿越過來,還沒來得及談戀愛呢,眼前這個男人就把她的第一次給奪走了,最憤恨的是,此事還只能成為她永遠的秘密,不可對人言。
這讓她如何對今後的老公交待呢?
「你放一百個心,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在祺洛認為她長時間的不回答便是默認之際,她抬眸,眼波流轉,笑靨如花。
「你!趁著朕現在對當日傷了你還有一絲愧疚之意時,你最好識時務跟朕回宮,否則將朕的耐心耗盡,你應該知道後果。」
祺洛越發的憤怒,拳頭忍不住緊緊握著。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見到他不僅無半點反應,反而只想著要趕緊逃走,她難道不知道為了她,他被迫跟個丑女纏綿了一宿嗎?那個該死的難看的女人……
心里的想法才怒罵完,無雙便來了一記響亮的噴涕。
無雙以指月復揉了揉鼻子,好端端的不明白這一股涼意是從何而來,她挑眉,對上祺洛的眼,所無畏懼的說道︰
「你方才說母債女還,你都把我打得半死只剩下一口氣了,這個債還清了吧?咱們兩不相欠,你好自為之吧。」
「那是你自找的。」
他有些咬牙切齒,那個注定會不平靜的夜晚,所發生的一切,又讓祺洛染上暴戾,
「你竟然替沐晟接下那麼重的一掌,在你心里,你到底是有多在乎他?即使他是你的哥哥,你從小到大,加起來見過他的次數也不會超過三次,為什麼當時的你要那樣決絕的擋在他的身前?」
心里這種劇烈的酸澀,讓祺洛無法釋懷。
為什麼?
她將沐晟看得如此重要。
卻在每次他想要靠近的時候,被她離得遠遠的?
她越想逃離,他便越不會放棄,太輕易便能得到的一切,對他而言,反而不具備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