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辰辰為太子一事,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
無雙端坐著,眼里皆是糾結。
那個明月公主雖然不是太難纏的角色,可是她身後有個強大的南國,這一點,祺洛必須要小心為上,明月公就像一個定時炸彈,與南國之間的關系倘若沒有處理好,後果不堪設想。
「他是我兒子,立他為太子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難不成你希望朕跟其它妃子生下皇子?」
祺洛靠近她,眼里皆是濃濃的情意,伸手將她擁入懷里,語氣里有絲歉意,
「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朕的童年過得非常淒慘,絕不會讓朕的兒子再赴朕的後塵,朕一定會給他一個幸福美滿的童年。」
無雙心里掠過無數的感動,他能夠想到這些問題上,已經很不容易了。
只是,一想到他的身邊仍然圍繞著那麼多的美人,她就渾身不是滋味,像仙人掌一根根一刺全扎進了她的肉里,又癢又痛,而且一時半會根本不能將全部的刺清理干淨。
「好了,朕的好夫人,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將咱們方才未完成的事情給繼續了?」
他熱切的抱起她,朝著床榻靠近。
此時已是夜深,倘若再有人不識相前來騷擾,他真的要殺人了。
兩年多沒有踫觸過這樣的甜美,他小心翼翼的將她視若手里的珍寶,連指尖劃過她細女敕的嬌膚時,都能感受得到他的溫情脈脈。
「如果,」原本輕閉著雙眼的她,突然睜開了眼楮,直直的盯住祺洛,輕咬著唇,躊躇著仍然說出了口︰「我不想回皇宮,只想帶著辰辰找個安靜的地方生活下來,你會怎麼做?」
「你不願意跟朕回宮?還要將朕的太子也抱走?」祺洛方才的火熱瞬間便被熄了個精光,「為什麼?朕難道還做得不夠嗎?朕可以向你保證朕不會再踫其它女人,難道這樣還不夠?你要知道朕是皇帝,有許多的身不由己啊。」
她突然伸出雙手,輕輕的摟住他的脖子,不再言語,只是主動的,湊上她的唇瓣。
頭一次見到無雙如此主動,祺洛一時之間有些模不著頭腦,只是很快,她生疏不已的細吻,便已將他體內的火種又重新點燃。
祺洛,正因為知道你是皇帝,知道你的身不由己,才越發不可以這樣待在你身邊,因為你的深情,我會得到獨寵,會令所有後宮的妃子們羨慕的氣紅了眼楮,可是這樣所帶來的一系列後果是什麼?你或許沒有認真去思量過,你的羽翼還未豐滿到可以不需要倚靠任何一方的勢利,朝中大臣們的女兒,南國的這位公主,都是你不能夠去忽視的,兔子被逼急了也會跳起來反咬一口,何況是人呢?正因為我自己是女人,我才深刻的明白,一段名不副實的婚姻走到最後,女人的心里有多痛,恨會有多深。
無雙拱起身子,熱切的與祺洛擁吻。
似乎想將這兩年以來的思念全部傾訴到這個熱吻當中。
就讓她好好的放任自己這一次,好好的去告訴他,她究竟有多愛這個男人。
滿室的春色無邊,無盡的纏綿……
另外一個房間內,明月正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睡著。
忽的一下坐直身子,大力的推開房門,不弄出點動靜來,她實在心里不爽。
她是尊貴的公主殿下,從來都是讓人捧在手心里呵護著,為什麼要听父皇的話,跟他來到這個男人的身邊?他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存在一絲愛意,他的眼里,好像只容得下那一個叫無雙的女人。
來到走廊,驚訝的發現,不僅僅是她一個人未眠,走廊的盡頭,還立著一名玄衣男子。
腦海里一下便閃現出那道溫潤的眼神。
是那個好看的男人。
她不自覺的走到他的身後,靜靜的站著,有些好奇,他為什麼平日里都不愛說話,大晚上的也不睡覺,卻偏偏站在這里?
「你在干什麼?」
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出聲詢問。
沐晟轉過臉來,觸到明月公主探究的眼神,輕輕的笑了︰「賞月。」
他本來的意思只是,在這里欣賞月色。
只是因為她叫明月,這話听上去,似乎又帶了一層別的意思,明月刷的一下,小臉蛋變得紅撲撲的。
「我覺得你挺孤獨的,要不我在這里陪你賞一會?」
明月說完,自顧的站到了他的身側。
他身上傳遞過來的那種儒雅氣息,讓她的心不由得跳動得有些厲害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她明明是要去大良國當皇後,怎麼會對這名男子心動不已呢?
「你不舒服嗎?」沐晟發覺她的一絲緊張,故作輕松的問道,並湊近了些,細細的看著這張比花朵還要嬌艷的容顏,確實是個極美的少女,渾身都透出一種秀美之氣,神態里,有小女兒的天真,亦有一絲女子的風情。
「沒,不是。」明月急切的搖了搖頭,忽然離他站得遠了一些,「我還是回房歇息了。」
心跳實在太不正常了,她捂著胸口飛快的跑回了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關起來。
一模臉頰,好燙啊。
看著那抹身影離自己遠去,沐晟的眼里,涌現一絲淡漠。
這位公主,她要去爭奪無雙皇後的位子……
呵,無雙是他最愛的妹妹,他怎麼可能會允許有人威脅到她的幸福呢?
既然此生他已無法與心愛的女人長廂廝守,那麼,與誰共度一生不都是過日子嗎?
南國國主臨走時千叮萬囑,交待明月公主一定不能再任性耍小孩子脾氣,有失國母風範,明月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老實的垂著腦袋听著南國國主的數落,眼神卻有些忍不住的飄向了沐晟所站的位置,他正抱著煜辰太子,兩個人正親昵的說著什麼,煜辰那個小屁孩子似乎說了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沐晟正低眉淺笑,宛若一室花開的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