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玄接過杯子,抿嘴一笑,
「曾尚書一直都是逸清的眼中釘,只是礙于他手中的兵權,不好得罪與他,所以才放任他這麼久,這次我這麼做,正好幫他除掉了這個肉中刺。」
「呵呵,其實啊,我覺得你這個弟弟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你,居然對你這個毒聖兩次下藥,不自量力啊,現在嘗到了被人下毒的滋味,一定是懊惱至極呢。」
「對我下藥我不在乎,可是他居然想害你,所以不可原諒,不過我給他下的並非是毒,只是一種讓人渾身無力,丹田時而有點痛感的迷藥而已。」
「啊?」
裴雪菲瞪大了雙眼,隨即大笑出聲,忍不住捶了凌逸玄的胸口一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我居然開始同情起凌逸清了,被自己哥哥下點迷藥,就嚇得個半死,乖乖的什麼都听他的。」
「那你是喜歡壞的我,還是好的我呢?」
一把拉住捶在胸前的小手,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凌逸玄在裴雪菲的耳邊輕語,魅惑的聲音,略帶沙啞的曖昧聲音,無比的誘人。
溫潤的氣息拂過裴雪菲的耳垂,酥麻的感覺讓她順勢倒進了凌逸玄的懷里,此刻的裴雪菲不再是那個深不可測的現代特工,也不再是戰場上那個頭腦敏銳的楚羽飛,更不是高高在上的冰藍國女皇,而只是一個沉浸在愛河里的幸福小女人,
「我都喜歡。」
真的是越來越喜歡窩在他懷里的感覺。
裴雪菲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般強勢的人,居然也是這麼喜歡膩在人家懷里的,不過這個人,只會是凌逸玄。
緊緊地抱住她,感受著懷中的柔軟嬌軀,那淡淡的馨香讓凌逸玄沉醉不已,不管是高傲如女皇的她,還是依人如小鳥的她,都讓他深深地迷戀著。
*
就這樣,凌逸玄用所謂的毒藥控制著凌逸清,使得他培養了一年多的勢力很快地滲入到了朝廷中,僅僅五天的時間,整個凌國就被玄王爺掌控在手,而這一天,凌國也迎來了兩個客人。
離洛寒和明靖宇先雲寂楓一步趕到了凌國,凌逸清看著眼前風塵僕僕的兩個男人,突然覺得自己的這一招棋已經是走的毫無意義了。
原本還想著看一出好戲的他,現在卻因為被自己的皇兄控制在手,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情了,這毒藥一月必須得吃一次解藥,現在他只能乖乖地听皇兄的話,做好這個傀儡皇帝。
雖然如此,他並不介意讓他的皇兄多點麻煩事,畢竟這離洛寒可是裴雪菲的正牌丈夫,現在找上門來,跟他可沒有什麼關系。
于是,凌逸清和離洛寒只是形式化的寒暄了幾句,就告訴了他裴雪菲現在的住處,而急著見到裴雪菲的離洛寒更是無所謂,馬上告辭,兩人朝著玄王府疾馳而去。
離洛寒激動的心情甚至讓他忽視了,他離國的皇後,為何會住在凌國玄王爺的府中,此時的他還是滿懷著希望,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玄王府的門口,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地停下,身材清瘦修長,一身白衣的出塵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而後溫柔地掀起了門簾,一只盈盈玉手伸了出來,放入男子的手中,雙手握緊,一襲藍色綢衫的嬌小倩影下了馬車,抬頭對上拉著他的男子,那絕色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這種笑,離洛寒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不遠處的離洛寒就那麼呆呆地騎在馬上,雙眸翻滾起狂躁的怒意一眨不眨地看著男子那只手,恨不得將他的手瞪穿,他不顧連趕了五天路的疲憊,滿心滿眼都是他找了一年多的這個女子,又怒又急又喜,更多的,是心痛,還有將要失去她的恐懼,是的,是恐懼,長到這麼大,就算當年被裴奇峰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他都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
依然是那麼熟悉的絕美容顏,依然是那樣清冷絕強的眼神,甚至她不自覺喜歡抿唇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可是,如今多了自信,變得更加耀眼的她,卻主動將手放進了別的男人的手里。
天知道,他在心里設想了無數個和她再見的場景,怒目以視,極端痛恨甚至是撥劍相向,卻從沒想過她的身邊會出現一個不是他的男人,而且她笑的是如此的幸福。
他知道,這個男子就是這個王府的主人,玄王爺凌逸玄,而裴雪菲卻住在這里,難道他們兩人?
不,不會的!離洛寒本能抵觸自己的這種想法,漆黑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了眼眶,急切地想要沖過去阻止她和這個凌逸玄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因為這是他的女人,只能是他的,誰都不能踫。
可是過度的悲傷卻讓他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離洛寒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裴雪菲將自己的身子緊緊地靠著凌逸玄,兩人親密相擁著向著府中走去,頓時心痛似絞,氣血上涌,艷紅的血,順著嘴角,滴落到胸前。
「寒!」
一旁同樣看傻了眼的明靖宇,這才發現了離洛寒的異樣,連忙下馬將他扶了下來,兩人就這麼久久地站在玄王府的不遠處,看著那兩道人影消失在眼中。
一腳已經跨進了王府大門的裴雪菲突然動作一頓,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襲上了她的心頭,卻是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覺,下意識地想回頭,卻在下一刻又止住了動作。
「小羽,怎麼了?」
感覺到她突然變得僵硬的身體,凌逸玄緊了緊摟著她的手,語氣中滿是關切。
「沒事,進去吧。」
裴雪菲抬眸對上他關心的詢問,笑著搖了搖頭,兩人攜手跨進了大門。
大門緩緩關上,「砰」的一聲,隔斷的是一個人的滿心期望亦或是更是另一人的無畏眷戀——
好晚的第三更,妖兒知錯了,親們都不留言的說,好傷心,好郁悶,米心情碼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