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婉睜開眼楮時,已經是清晨。
好像記得江遠洌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一個名字,她記不清楚了,反正,不是她。
「咚、咚、咚」突然的敲門聲把她的思緒打斷,緊接著推門進來的,還是那個面色冷淡的丫鬟,手里拿著一個深黑色的木盒。
「王妃,這盒治外傷的良藥,王爺特意吩咐我給你。」她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臉上就像始終戴著一張面具。
他會想著她的傷,真會貓哭耗子。精致的木材,上好的顏色,里面裝的應是好藥,切……他的東西,她才不會用。
「謝謝……還有其他事嗎?」寧初婉抬起頭,送客的表情。
「哦,我叫冬霜,王爺還吩咐,要我親眼看到你敷上藥,王妃,你是自己敷還是讓我代勞?」不愧是江遠洌的下人,連說話的語氣都這樣相似。
讓她代勞?這也是江遠洌的吩咐嗎?想的可真是周到!寧初婉無奈的抓過藥膏,「我自己來就好了。」
寧初婉把藥膏涂在傷口上,立刻就感到一陣清涼。
「以後我每天都會來監督你敷藥,一日三餐,我會按時送來,在王爺回王府之前,你不能離開這間房間半步。」
「他去了哪里?什麼時候回來?為什麼我不能離開這間房間?」
「對不起,王妃,我沒有權利回答你的問題,我家王爺也沒有給你權利問這些問題。」冬霜說著,就快速離開,「吱呀」,把門鎖上。
從今以後,她是不是就只能呆在這間房間里了?房間雖然裝飾華麗,卻也是限制她自由的監獄。江遠洌,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冬霜走後,寧初婉順手抓起梳妝台上的銅鏡,柳葉般的眉,水汪汪的眼楮,姣好的肌膚,小巧精致的五官,還是那副面孔,她知道,這就是她的前世。
可,前世的她,究竟是怎麼惹上了這個冷如閻羅的王爺,她的爸爸媽媽,又在哪里,那個蝶兒,又是誰?究竟是什麼,令江遠洌這樣恨她?
寧初婉蹙著眉,正疑慮,眼前卻突然浮現出蘇冷的臉,驟然感到心慌意亂。結束了,都結束了,蘇冷,我將在這個朝代開始我新的人生,希望你也不要再背負那些過往,好好的活。
不覺間走到後窗前,抬頭看著寬闊干淨的天空,更加感到憋悶。
一抹雪白驟然觸動了寧初婉的視線,她奇怪的望去,看見對面小樓三樓房間敞開的窗戶里,竟然有一個白色身影,那人,站在窗前,像在盯著她看,卻在她看清他的臉之前,一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