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婉捂住嘴巴,干嘔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盤子里盛的,竟然是一條血淋淋的舌頭,那個變態的男人,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嚇她!
看那樣子,是豬舌頭還是狗舌頭?反正,無論哪種動物身上的,她也無法再看第二眼,倉皇背轉了身子,她趴在窗台,把頭探到窗外,躲避著房間里的腥臭味。慌張厭惡的表情,卻恰好一覽無余的收入江遠洌眼中。
她扭曲的小臉,恐懼的表情,他很滿意,還以為,這個女人無論遇到什麼都是一副淡漠沉靜的樣子,她失驚的樣子,還是讓他逮個正著。
「王妃,本王送你的禮物,喜歡嗎?」江遠洌的聲音突然在耳邊回旋,透著滿滿的玩味與得意。
那個男人,他在哪里?又是千里傳音嗎?慌張過後,寧初婉一咬牙,聲音竟然清風般淡泊,「江遠洌,謝謝你精心準備的禮物。」一掃方才的驚恐,她換上一臉平靜,忍著那滿心的惡心,江遠洌,你不是想看我驚嚇無助的樣子?你想看的,我偏偏不給!
「嘖……不用客氣,那個惡心的男人調/戲你,本王便幫你割了他的舌頭,你該怎樣感謝我呢?」江遠洌笑,聲音百轉千回,這新奇的望遠鏡,如此神奇,連她的口型也看的一清二楚,他也便知道她在說什麼。
什麼?這是一條人的舌頭?還沒完全放松的眉,再次皺緊,胃里一陣翻涌,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來。
「王妃,請回答我,你該怎樣感謝本王?」他的聲音,恰逢時機的響著。
「那個人,只是說了幾句過分的話,你就割掉他的舌頭,江遠洌,你好狠毒!」寧初婉大聲吼。
「寧初婉,你竟然為調戲你的男人說話,難道你很喜歡被調戲?原來你骨子里是這樣婬/蕩。」
「江遠洌,你……」
「我,我什麼?請不要轉移話題,我幫了你的忙,你就得感謝我,你說呢,王妃?」江遠洌用望遠鏡望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在暗,她在明,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越來越是有趣。
他用這血淋淋的方式,不但將她恫嚇,反而使她欠了他人情,呵……這個男人,真是高明。
「寧初婉,如果你再給我裝傻,下一次你收到的禮物將是你娘身上的器官!」他終于冷聲。
寧初婉深深一凜,「說吧,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要謝我,就要拿出謝我的誠意,現在,到本王房中來。」
「你的房間在哪里?」她問,等了許久,他的聲音卻不再傳來。
「王妃,跟我走吧。」冬霜緊接著說,把盤子放在桌上,轉身便走。
寧初婉忍著惡心,捂著鼻子跟隨冬霜而去。
「王爺就在這間屋子里。」冬霜朝房門一指,轉身就走。
竟是她臥室對面這座小樓,這間房間的隔壁,就是她臥室的正對面,那間房間就曾經站著那個偷窺她的人!
這一刻,寧初婉突然涌起強烈的好奇心,鬼使神差的走到隔壁那間房間,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房間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張空著的木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明明看見過里面有人,陡然感到一陣陰森,一條黑影卻在這時無聲無息的到了她身後,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她肩頭。
「啊……」
在這種精神繃緊的情況下,受到這樣的驚嚇,她張口大叫,聲音像針芒一樣具有穿透性,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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