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擅自逃出他的懷抱,還敢捂他的嘴,該怎麼形容這個放肆的女人?
察覺到了江遠洌的冷冽,寧初婉才意識到自己做的太出格,「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不要動我娘,求你……」
含水的眸,盈著懇求與落寞,仿似幽怨般,竟這般惹他心動。這般相像的一雙眼楮,每每與她對視,他總是想起蝶兒,報復的心,也便總是軟下來。
偏移開視線,江遠洌冷聲,「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是寧天成是不是?」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她也很迷惑,這里的一切,她知道的並不多。
「除了寧天成,還有誰想救你出去?那晚,是他和你說好在北門接應你出去,是不是?」他追問,如炬的目光仿佛看穿她的一切。
寧初婉深深一凌,那晚的事,原來他也知道,原來,她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控。他說的沒錯,她的一切,都已經被他掌控,包括她的隱私。
「回答我!」
「是,是那個人告訴我那晚去北門,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我之所以去北門,也只是想知道他的身份。」她索性承認,既然,他已經知道,再隱瞞,反是自討苦吃。
江遠洌雋俊的眼中,劃過一絲驚顫,悄然隱去,「你說,想救你出去的人,可能不是寧天成?」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可能會更加繁瑣。又會是誰,在他毫不察覺的情況下,做了這一切,這背後,恐怕有著一個很深很深的陰謀。
「是的,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的事,也瞞不過你,不是嗎?我娘是無辜的,請你別傷害她。」寧初婉說著,已退後一步。
「她無辜,那蝶兒呢?誰為她說過無辜!」他突然幽紅了眼眸,面色哀沉,「你們穆家,沒有人是無辜,寧初婉,這件事還沒有完,現在,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今晚,洗干淨了,等待本王的恩惠吧!」低沉的哀吼,仿佛一只被觸動傷疤的野獸。
他這副模樣,她也不想再招惹,于是,她借機離開,關了門,眼前,卻還浮現出他那副憂郁哀傷的面孔,抑或是錯覺,她突然感到一陣悲傷。
……
一個月後
日子,一如這個秋季,平靜的反常。寧初婉都已經十幾天沒有見到過江遠洌的身影了,她偷閑還不得,自不會多問。
「嘔……嘔……」寧初婉倏然放下手中書卷,捂住嘴干嘔起來。
這幾天,總是莫名其妙的干嘔,而且,例假都推遲了九天了,雖然小月復依舊平坦,她卻似乎能感覺到里面有一個小生命在悄然孕育滋長。
該不會是,懷了他的孩子吧?這個念頭閃過,她就感到歇斯底里的恐懼,懷孕,還是,懷上一個對她恨之入骨的男人的孩子,她連多想一秒,就覺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