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寧初婉雙手重重推在他胸前,猛然的沖撞,將他推得一個趔趄,她已沖出門外,「砰」順手把門嚴嚴實實的關緊,沖到門外盛垃圾的木桶前,就劇烈的嘔吐起來。
「你給我回來,寧初婉,你給本王走……著……瞧……」江遠洌在房中怒吼。
呵……那就,走著瞧吧,反正,她不信,這個男人會光著身子追出來。她在垃圾桶邊站起來,正要離開,卻又看見那間空房。稍一猶豫,她再次踏進去,總覺得,里面藏著什麼秘密。
空蕩的一切,一如上次原封不動,她站在窗前,放眼望去,正望見落蝶院中她房間的窗戶,腦海中又浮出那些疑問,只是,在這房中,卻找不到蛛絲馬跡。
她輕嘆一聲,正要走,卻突然發現那張木床和牆壁的接觸處有一個小木人,她低身,撿起,看清了那個木人,心猛然一震。
木人一掌多長,站在精細雕刻出的荷塘邊,她長發隨風,端莊沉靜,那時正出神,卻不知,竟被人刻了下來。
腦海中倏然閃過二十幾天前這個窗前偷窺她的人,那個人,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黯然的寧初婉,蹙了眉,越想越覺的是陰謀,一轉身,便撞上一個高大的身軀,「啊……」
淒慘鬼叫,又一次響徹這間空房。
寧初婉驚嚇過度,全身顫抖,手抖得更劇烈,木人月兌手,鏗然落地。
「王妃,不要告訴本王,這次,你又走錯了房間。」江遠洌輕挑眉,嘴角劃開一抹玩味,輕微的動作,總是勾魂。
「我……臣妾突然感到胸悶,到這房間窗戶邊上來透透氣。」寧初婉淡定的說,將所有的心虛都沉入眼底。這個男人,這樣短的時間里就穿的工整,追了出來,看來,是她低估了他。
「嘖……真巧啊,又是這間房間。」他已眯起狹長的眸,明澈的目光,仿佛已經將她的伎倆識破。
這個女人,剛才的確反常,也不乏胸悶的可能,這間房間,窗戶開著,透風條件的確很好,可,上次,他可以容她搪塞過去,這一次,人髒俱在,她竟還拿他當傻子耍……孰不可忍!
「也不是巧合啊,因為這間房間就在你房間的隔壁啊。」寧初婉皮笑肉不笑。
他偏頭,晃開她認真的眼神,低頭,看向地上那個木人,「那,王妃,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