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墮掉?
寧初婉卻仿遭當頭痛擊,一下子就懵了,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到底,還是懷上了他的孩子,該,怎麼辦?怎麼辦……
……
「叩、叩、叩……」敲門聲輕響。
「進。」江遠洌悠然抬眸,看著冬霜走進門來。
「王爺,董大夫已經為王妃檢查過了。」
「恩。」他有些不悅的皺眉,這點事,有必要親自來向他匯報?
「王爺,王妃有身孕了。」冬霜輕聲說。
「什麼?!」江遠洌猛然抬頭,清冷的眸中驟然掀起一陣狂風暴雨。
「王爺,王妃有身孕了。」冬霜重復。
江遠洌的手竟猛然一抖,一晃間,手中玩弄的珍珠落在地上,他卻不理,「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王爺。」冬霜轉身,只走出一步,卻被他叫住。
「冬霜,是男孩還是女孩?」極力保持住沉沉的語氣,他早已將眼中那抹光澤全部隱去。
「王爺,董大夫說,憑王妃脈象,現在還不能檢查出是男是女,至少要等三個月以後才可以的。」冬霜轉身,多少有些驚訝,王爺身邊女人無數,也不是沒出過事,她也曾親眼目睹可憐的女人哭喊著要生下他的孩子,卻被他拋下一張銀票派人拖去灌藥墮掉的事。
這一次,王爺的態度,似乎很反常。
「那個女人……她,什麼表現?」江遠洌又問。
「王妃,好像有點不太高興。」冬霜如實的答。
懷了他的孩子,竟然不高興,可惡,她以為她是誰?金枝玉葉嗎?江遠洌的臉,忽而幽冷,一抹愁緒,早已爬上眉梢。
「王爺,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墮掉嗎?」冬霜隨口問。
卻不想,江遠洌突然暴怒,「這件事,沒得到本王命令前,你不準插手!」
「是,王爺。」冬霜被訓的一頭霧水。
「這件事,跟任何人都不準提。還有,從今天起,你白天都要和她在一起,下去吧。」
「是,王爺。」
冬霜出門後,江遠洌在房中來回走動,走到門口,開了門,向隔壁房間望了一眼,卻又隨手把門關上,只覺得心緒煩亂,坐立不安。
……
寧初婉坐在藤椅上,捧著書,如往的安靜淡泊。
冬霜則站在窗邊,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這些天,她一日三餐,已經換成了養胎的蔬菜和肉類,冬霜白天一直陪在她身邊,她話並不多,雖然偶爾幾句,卻也不無聊。
日子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只是,腸胃的反應越來越頻繁,她愈加覺得,月復中的胎兒在漸漸成長,也便愈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