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沉重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房間里的寧初婉和冬霜都是一愣。
「誰?」冬霜朝房門走去,「 」打開門,立刻撞上江遠洌血紅的眼眸,「王爺。」她低下頭去。
「出去。」
「是,王爺。」冬霜低著頭出門,在江遠洌身邊走過。
江遠洌搖搖晃晃的跨進門去,正要關門,卻見冬霜回過身來,「王爺,王妃今天不舒服。」
怒火溢出眼眸,他冷然拋出一個字,「滾!」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竟能讓一向冷漠無情的冬霜也能替她說話。
「是,王爺。」冬霜轉身,听到那聲重重的關門聲,心,突然一緊。每個月的二十八日,王爺的心情都非常不好,而,這一次,他更是冷的怕人。
是,他是心狠手辣的閻羅,但,對自己人,他也有著他的包容,跟隨他那麼久,她從未見過他這樣可怕過。
她的背脊,突然一陣發涼,竟很擔心,那個柔弱而倔強的女人。
寧初婉坐在床榻,頭倚床頭,安靜的捧著書,靜若止水,對江遠洌的到來,竟似未覺。
然,他搖晃走來,每走近一步,她便感到一分的冷氣逼近,致命的危險,令她只覺呼吸都壓抑。這個男人,又來干什麼?
「女人,很愛看書是嗎?」他坐在床邊,聲音不帶一點語調,只撲下濃濃的酒味。
她收了所有情緒,視線卻不曾在書本上移開,「打發時間罷了。」呵……既是身在牢籠,除了看書,還能做什麼?
「嗤……」江遠洌突然一把奪去她手中的書,順手摔在地上,「那,你喜歡什麼?」怒火噴濺,他恨透,這個女人對他這樣的無視。
淡然一瞥,她正視他所有的怒氣,卻顯得風輕雲淡,只無奈的轉移了視線,偏轉了眼眸,對他,竟還是那般的疏遠與厭惡。
她喜歡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一家人,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是快樂,他想回到從前,和疼她愛她的蘇冷在一起,可,這一切,都已不可能。
「寧初婉,你以為你是誰?」他猛然低頭,酒醇味全部撲到她臉上,陰鷙邪肆的眼眸,綻放著危險的光澤。鋼鐵般的手指,狠狠扼住寧初婉白皙的小臉,用力捏下,便令她擰起了眉心。
自是很痛,只是,這個女人,為什麼,卻始終不叫一聲,甚至,那幽靜澄澈的眼中也不曾出現一絲波痕,淡然看他,那般倔傲,那般嘲諷,那般輕蔑。
她是誰?她能以為她是誰?只不過,是被他囚禁的玩偶而已,他心情好時便給個好臉,心情不好時,便隨時來找她,就如此時,毫無前兆的折磨、發泄。要折磨,來折磨便是,她都以淡然,而這個男人,為什麼還要找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