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感登時蔓延全身,寧初婉猛的抬腳,重重踩在江遠洌的腳面上。
「嗯……」痛感襲來,江遠洌輕哼一聲,旋即,竟不知痛一般,邪魅一笑,含住她耳垂,「如果你再不老實,信不信,本王在這里就要了你?」
「你……江遠洌,如果你敢這樣,我會去官府你強/暴民女,請你,放、開、我。」她一字一頓,那般堅定。這種男人,在大街上也敢做這種事的吧,況且,他身上那一個部位已經貼在她臀部,炙/熱堅、硬,觸感那般明顯。
「嘖……本王會強/暴你這樣一個丑女人?官府都不會信。況且,你不知,這天下是誰家的?你說呢,寧燕飛姑娘?」江遠洌聲音好听卻嘲弄。
「江遠洌,我是謝子言未過門的妻,你這樣對我,他不會放過……啊……」她胸口一陣劇烈壓抑,已經說不出話來。
手臂狠狠纏在她胸口,他幾乎想將她撕裂,怒火突如其來,江遠洌聲音驟冷如冰,「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嗎?寧燕飛,從來沒有人能威脅我,本王想做的事,也不會顧慮什麼後果!」為什麼,明知,他和謝子言的關系,听她一提起,他還是會這樣狂躁?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他只想要這個女人,誰也別想阻止!
幽冷聲音,她听在耳中,只感覺到冷。這個男人,還是那般自私、那般霸道不可一世。面對他,她從來只有逃避的份兒,只是,他,卻是她注定逃不掉的劫,又能如何?是命該如此吧,她輕嘲,「你究竟想……干什麼?」勉強提一口氣,她艱難的說。
身體劇烈一顫,他猛然甩手,松開對她的束縛,她重心不穩,正要倒下,他已繞到她面前,伸手托住她肩膀,將她托到面前,鼻尖幾乎貼到她臉上,「我要你,做本王的女人(也就是現代的情人)。」幽冷聲音里,竟似藏了幾許期待。
她愕然,這件事,她還以為,躲了過去,原來,他竟一直沒忘。
「你答應過本王的,三天後給我答復的,現在,都已過了八天了。寧燕飛,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他聲音撲來,窮追不舍。
「我那些天,在養傷,沒有時間考慮,能不能……」
「少給本王裝傻!」他斷然將她言語打斷,表情,竟那般嚴肅,「我在丫鬟房間找到你的頭發,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和那天那個女人留在本王身上的一樣,寧燕飛,你說,這也是巧合嗎?」
什麼?寧初婉一下子懵了,極力保持著淡定,眼眸中還是溢出一絲震驚。
她輕微的變化,卻逃不過他清亮的眼,「你說,本王有沒有必要取你指印,和那張書皮上的指印對比一下?寧燕飛,你到本王的房間來干什麼?你為什麼動本王的書?本王那本書中,那天可夾著一把關系重大的鑰匙,如果,本王要衙門的人來查這件事,恐怕,你的後半生,只能在監牢里度過了。」
江遠洌悠然道來,卻在她心里激起層層波浪。為什麼,她的把柄總是落在他手?是,這個男人,存心想折磨她吧,也好……從今以後,就讓我們,相互折磨吧。
「現在,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呢?」墨眉一挑,江遠洌目光莫測。
寧初婉倏然抬眸,目光哀怨而倔傲,「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什麼?」江遠洌反被問的一愣。好奇怪的問題?這女人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又在裝傻,可是,她知,演戲,是他最擅長的伎倆。明明都已知道了她就是寧初婉,明明都已派人殺過她一次,竟還裝作什麼都不知。也許,這個男人只是覺得這樣更好玩吧,也許,他有令她生不如死的手段吧。既然這樣,就讓這場游戲開始吧。于是,她漠然一笑,竟是嘲諷。
他又覺煩躁,左手倏然纏住她腰,向上一提,令她身體懸空,挾著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直走到牆根,令她的背貼在冰冷的牆上,「本王問你,考慮好了嗎?我要你的答復,就現在!」
他冷聲,那般沉重壓抑,不留給她一絲余地。
寧初婉狠狠一咬嘴唇,終于開口,「好,我答應你!」字字如劍,刺中她心,她的尊嚴,她的一切,就這樣,在這個男人面前,全部化為烏有。媽媽、爸爸、哥哥,希望你們盡快平安,希望,這一切,都快點過去。
眸中幽冷,一掃而空,臉上陰霾,也瞬間轉晴,江遠洌勾唇,笑的那般好看,那般迷人,「乖……你早該這樣,寧燕飛,從今天起,你是我江遠洌的女人,就要,盡到你的義務。」
寧初婉的心,一陣抽/搐,仿佛滴血。她的浩劫,又開始了吧。而,此時,是什麼在眼前一晃而過,令她驟然一陣傷懷?她眨眸,眼中便浮現出那張清涼而憂傷的臉。
葉翊楓……他的名,瞬間響徹寧初婉耳邊,她的心,一時竟平靜下來。
「我的話,听明白了嗎?嗯?」江遠洌挑眉,只是不解,為何這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失神,如此奇怪。
一觸他溫熱的口氣,寧初婉如夢初醒,心又是一冷,漠然點頭,「好……」
只一字,卻藏了太多無奈,太多勉強。他听得真切,倏然又覺失意。是,是他逼迫她,但,他就是偏偏不想看她這副被逼無奈的樣。眸色偏暗,他邪肆勾唇,「既然你也說好,那麼,以後,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隨叫隨到,只要本王想要,你都要隨時躺在我的床/上。」
什麼?
寧初婉一下子懵了。呵……他的女人,本來就是陪他做那事的吧。是她太過天真,還以為,所謂他的女人不過是一個身份,原來,他想要的,只是和她做那種事。這個惡心的男人!厭惡潮涌般襲來,她痛苦的蹙起眉。
她滿臉厭惡,映入江遠洌眼,更增他的煩躁,猛的,他低頭,薄唇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