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婉全沒防備,小嘴已被江遠洌堵上,旋即就感覺到他柔軟的舌將她貝齒撬開,滑入她口中,「唔……」她想說話,小舌頭卻被他長舌卷住,再也無法出聲,他已在她口中翻江倒海。
不……這里,隨時都可能會有人來,不要……她用力向後仰頭,江遠洌有力的左手卻托在她後腦上,貪婪的吸吮,這個男人,幾乎想將她榨干。
本意,或是捉弄,然,她偏偏,如此美味,他吻上了,就再不想放開,緊壓著這個女人柔軟的身,她已加速的心跳,他有明顯的感覺。而且,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了熱熱的溫度,原來,她,也不是塊木頭。情難自已,他修長的右手竟然在下面伸進她衣服里,快速沿著她小月復向上模,然後停頓在她左胸,溫柔的捏下去。
雖然隔著肚兜,但,觸感還是這樣明顯。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在這種場合對她……無盡的羞恥感襲來,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然一把,把他推開。
連退幾步,「砰」!他後背和後腦撞在對面的牆上,眼前直冒金星,恍惚幾秒,他才回過神來,而她,已經整理了凌亂的衣服,轉身,就要走。
這個女人,真是掃興。只是,他又怎肯這樣放過了她?不待她邁步,他已逼近,再次將她壓在牆上,「想逃避嗎?我們的事,還沒說完。」他邪肆的笑,方才痛的,好像根本不是他。
「嗒、嗒、嗒……」腳步聲越來越近,看見向這邊走來的丫鬟柳兒,寧初婉只覺一陣眩暈。
「……」柳兒停下腳步,驚愕的看一眼牆角這一幕,然後,咧開嘴皮笑肉不笑的走進了水房。
「嗡……」寧初婉的腦袋仿佛炸開,這件事,很快就會在王府傳開,然後,那群無聊的女人,還會繼續宣揚,恨不得,讓全天下都在知道。
然後,子言呢?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樣?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終于咬牙,「我已經答應了你,那麼,答應我的事,你也要做到。」
做有婦之夫的女人,這是她曾多麼鄙夷痛斥的事,而今,她卻淪為自己最鄙夷的那類人,呵……原來,她是這樣下/賤。
「當然了,不過,寶貝,我答應過你什麼?」他抬指,輕輕勾起她下巴。這女人,丑的好可愛。
「不要讓子言知道!」她漠然,黯然的目光,竟惹他一陣心憐。
江遠洌輕笑,「當然了,但是,寧燕飛,如果你愛上本王呢?」指尖輕輕劃過她臉頰,她不閃躲,亦沒有一點表情,仿佛一塊木頭,又仿佛,根本無視他的存在。
「不會。」她漠然的笑,那般落寞。沒有如果,愛上他,在三年前,就已經沒有了可能。
「那,你敢跟本王打個賭嗎?」他垂眸看她,竟是少有的認真。
「打什麼賭?」她亦漠然。
「賭,一月之內,你會愛上本王。」他神色凝重。
「呵呵……賭什麼?」呵呵呵……這個男人,究竟哪里來的自信,竟然,連她已死的心,也敢來賭。
「賭你一生!」他凝眸,「如果,一月之內,你愛上了本王,就要跟謝子言分開,而且,這一生,都只能做我的女人,終此一生,不許再有其他男人,你敢賭嗎?」
清淨的眸中,顫動了一抹傷懷,她抬眸,正撞上他的認真,「怎麼不敢?王爺,如果,你輸了呢?」自是不可能愛上這個男人,而,她這一生,在三年前就已被他毀掉,她早已決定,不會再找任何男人,這個賭,無論如何,輸的總是他。
「本王不會輸。」他眸色變幻。
「萬一呢,王爺?」她追問。
「嘖……你要什麼都行。」怎可能輸?自負風華絕代的他,從未主動出擊,況且,她還是丑女一枚,就是心再冰冷,她的心,他也是唾手可得。
寧初婉淡淡一笑,驟然認真,「好,如果你輸了,我要你這一生,再也不要靠近我一尺之內,我要你,永遠別再糾纏我,也請別再找人傷害我。」就這一次吧,讓她,斬斷與他的一切糾葛!
粗啞的聲音,竟字字如刀斬,這般斷然,這般決絕。他的心,驟然一顫,原來,這個女人,對她這樣厭惡。只是,他何時糾纏過她?又何時找人傷害過她?他想問,怎麼,心,這般的痛,竟仿佛,三年前那個雪夜,看著那個女人毅然踏過那片炭火,赤身在暴風雪中頭也不回的決然而去。
壓抑了痛,他璀璨的眸中,已籠上一抹憂郁,「一言為定!」他語落如刀。
「那,王爺,現在請你放開我吧,我還有許多活要做。」寧初婉漠然說。
「你以後,不應該這樣稱呼本王。」他邪笑。
什麼?她一愣。
江遠洌已將她放開,「請叫我,遠洌。」
呵……寧初婉表情一陣錯愕,不再理他,轉身就走。
「嗒、嗒、嗒……」丫鬟柳兒在水房走出來,正與寧初婉撞見,假意的笑笑,伸手打招呼,「呵呵……」
「呵呵……」寧初婉擠出一個尷尬的笑。
見了此景,江遠洌邪肆一笑,走到窗前,悠然望著窗外風景。山川秀麗,景致如畫,這個天下,如此有趣。
……
一天下來,寧初婉忙的暈頭轉向,下午,又打掃了院子,早已筋疲力盡。離開王府時,謝子言已經等在府外,還好,丫鬟每月都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明天,她不用來王府了。
「明天去風月茶樓喝茶好嗎?」剛上馬車,謝子言就迫不及待的說。
寧初婉一愣,「不了,明天我想在家里歇歇。」縫了一天的衣服手累、眼累,心更累,她感覺很低落。
「初婉,出去散散心嘛,我已經在風月茶樓訂好了包間,不要浪費哦。」應是很急切,他的笑竟有些不自然。
「那好吧。」她淡淡一笑。風月茶樓,那個上層官僚才去的起的地方,包間的價格更是黎民百姓無法承擔,這個男人,真是能折騰。
「不見不散。」他神秘的眨眨眼楮。
只感覺,他今天怪怪的,但,她也無心多想,寧初婉滿腦子里想的,只是接下來如何應對那個可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