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懷我的孩子
「喜歡嗎?」他聲音傳來,依舊那般好听,卻透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強烈壓抑住那種心跳,她漠然拒絕,「不喜歡。」又是他溫柔的陷阱吧?經歷了這許多,還要她如何信他?此種大紅牡丹,是牡丹中的上品,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只是,她縱是大度,那些入骨噬心的痛與恨,怎去忘?
「好!」他甩手,那支牡丹劃過一條紅色的弧線。「啪」!落在牆角。
悄然隱去眼中那抹受傷,他勾唇,卻也不再是那般灑月兌弧度,「既然不喜歡,那就丟了吧。」哪個女人,對他送的東西不視如珍寶?又有哪個女人,拒絕過他好意?而,反倒是她,一次一次的,將他拒之門外……只是,此時隔著門,若不然,他早已將她一把揪過來,攬入懷中,好好質問。
「王爺說的好消息,就是這個嗎?」她淡淡的說,視線晃過那束玫瑰,隱有一絲失落。
「當然不是了,是關于方秋音的消息。」他挑眉。
她一愕,焦急的說,「什麼,你有我娘的消息了嗎?」
「當然……我給你帶來了這樣好的消息,難道,你就不讓本王進去坐坐?」江遠洌輕笑,美眸下視,看著木門。
「……」寧初婉眉頭輕蹙,讓他進屋,豈不是引狼入室?正猶豫,卻見他不耐的惦起腳,「既然寧姑娘不想知道,那,告辭了。」他轉身,俊美眸中,已晃過黠光。
「吱呀!」她開了門,聲音焦急,「江遠洌,進屋來說吧。」
他幽然止步,緩緩轉身,笑,邪魅勾魂,「這可是,你請本王進屋的哦?」早知,這個女人,為了她娘,什麼都肯做。如此孝敬的女人,真是可愛呵。
倏然望見他眼中的狡黠,只覺又上了他當。後悔之時,正要關門,他卻已闖了進來,反手,「吱呀」,替她把門關上,轉身,望向他,笑容,那般好看。
又見他至美眼光,她防備的向後退去,冷不丁,左臂被門框擋了一下,站立不穩,仰面便倒。
他急忙踏上一步,伸手,將她抱住,趁機攬入懷中,低頭,目光,便落在她臉蛋上。這女人,當是受驚不小,臉頰已緋紅,疾喘著氣,胸口起伏時,便蕩漾出無限誘人氣息。孱弱如她,失驚的她,卻少了往昔對他的漠然,如此勾他心魂,于是,他低頭,清涼薄唇,已印上她薄唇,禁不住要去吻,她卻猛地閃開。
「江遠洌,請你自重一點!」她焦急,一把推向他胸膛。
這一次,他順手放開,笑容依舊,「寧姑娘,本王明明是在幫你,不是?而且,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女人,我吻你,理所應當。」
「什麼?」她驚愕,「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名正言順的女人?」
「嘖……以前,本王是有妻室的人,你是本王秘密的女人,現在,本王單身一人,你當然就名正言順了。」他邪笑著,向她走近,低頭,好聞的口氣撲向她水女敕小臉。
什麼?他現在單身一人?難道,他和穆雨晴分開了?驚訝之余,她心中竟然有一種異樣感覺悄然滑過,一時間,竟呆住,任他至美的臉移過來,緊湊她臉前。
「你說,是不是呢?寶貝。」他聲音又撲來。
「誰是你寶貝!」她向後退一步,這個危險的男人,休掉了穆雨晴?他,到底要干什麼?難道他要……不願想下去,登覺心亂,紅霞又飛上臉頰。
他卻跟進,伸手,撫模她小臉,輕笑,「反正,你我已經有過了夫妻之實,不如,干脆嫁給本王吧。」
「啪」!她伸手,將他手一把打開,一時間,便見他扭曲的臉,這時,也才意識到,他手上的傷,還沒有好。
他疼痛表情,入她眼中,竟令她微微心痛,然,她聲音,卻依舊漠然,「江遠洌,我不會嫁給你的。」不可能了,哪怕終身不嫁,她也不會,嫁給這個令她傷痕累累的男人。
「別忘了,我們還在打賭,如果,你輸了,你這一生,都要做本王的女人。」他眼眸微冷,只覺失意。
她抬眸,如往的淡漠,「江遠洌,你以為,我憑什麼,會愛上一個害我家破人亡,一味的折磨我,還三番兩次派人殺我的男人?」
原來,她對他的,只有恨!失落感排山倒海般涌來,早知道的吧,她,怎會對他有一點的感情?
不!他一定會讓這個女人愛上他,這一次,他決不許她再離開!江遠洌璀璨眸中,驟然劃過一抹堅決,倏然,他伸手抓住她柔弱雙肩,「如果,你懷了本王的孩子呢?」
什麼?寧初婉又是一驚。心中傷疤,又被他揭開,無恥,從未與這個男人絕緣,而,這一次,她冷眸,決然說,「沒有如果!」
「嘖……寧初婉,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本王的女人,名正言順,只要本王想要,你就得乖乖躺在床……上順從本王,而,能不能懷上我的孩子,主動權,好像不在你吧?」江遠洌邪笑,卻深藏住眼中那抹無奈。逼迫她,他都已覺疲倦,然而,誰教她,從不知順從?
「你……」寧初婉臉一紅,卻又見他那般邪肆眼神,頓覺厭惡,她冷聲,「誰和你名正言順?江遠洌,我的檀郎是謝子言!」
「哦?」江遠洌眼眸一冷,突然,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在你愛上本王之前,我不介意,你腳踏兩條船。」本是玩弄話語,卻是冰冷語氣,這女人,竟然又用謝子言來壓他,也該習慣了,然,他心中卻還是泛起一抹嫉妒。
因嫉成恨,這一刻,他竟緊緊禁錮住她身體,直到,听到她的痛叫聲。
深蹙眉,他松開手,看著這個女人,痛楚的臉和冷漠的眼,在她眼中,讀到的,只是倔傲與嘲諷。這一刻,他竟不敢看她的眼,側目間,煩躁夾著失意潮水般涌來,將他狠狠的淹沒,一時間,對面無聲,彼此的心,他們,誰都讀不到。
「不是說,有我娘的消息了嗎?」她清淡聲音倏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