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穆雨晴在酒中做了手腳,令蕭辰昏迷,然後,將他拖到床榻上,月兌去他衣服,自己也月兌了衣服,躺在他身邊,還故意把頭發和被子弄的凌亂。而今,她孤立無援,很需要幫助,而,蕭辰心思單純,而且是江遠洌的好朋友,如果能利用他,那麼,她下一步的計劃,就會順利很多。
……
策馬進了王府,江遠洌直奔落蝶居,開門,進了那間房間。
拉開書桌,翻個底朝天,卻還是找不見,那封密函。難道,真的被那個女人拿走了?江遠洌深凝著眼眸,此時,「咚、咚、咚……」沉重的砸門聲卻突然響起。
「誰?」他煩躁的冷喝一聲。
「開門!」另一個暴躁的聲音傳來。
是那個老家伙!他剛回來,他就找了來,如此之快。走到門口,「吱呀!」他開門。立刻便望見江天淳怒氣沖沖的臉。
「孽子,我要你現在就把小晴找回來!」江天淳跨步進門,怒氣沖沖的瞪著江遠洌。
呵……他勾唇,用哂笑面對江天淳的怒氣,「我已經把那個女人休掉了,從今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找她回來,干什麼呢?」
「沒經過我的允許,你竟然敢休掉小晴,江遠洌,如果你承認是我江天淳的兒子,今天,你就把小晴給我找回來,和她復合!」江天淳的手直抖,雙目似火。昨天,他去李將軍府上喝過酒,回來時,才發現,穆雨晴已不在王府中,找人一打听,才知道,江遠洌竟然已經將她休掉。全然沒想到,他出去吃頓飯的功夫,這個孽子就已做出這種事。當即火冒三丈,而,派人找江遠洌,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今天,他正在院中生悶氣,突然看到江遠洌騎馬進了王府,于是緊跟著趕到了落蝶居,找他問個清楚。
「復合?不可能了,我就是一輩子不再娶妻,也不會再娶那個女人。」他聲音微冷,此時,眸中卻還是溢出一抹憂郁。如果當年,不是他選中了穆雨晴,他應該也不會那麼著急要逼走蝶兒吧,那麼,蝶兒也不會被寧天成的馬撞死,他,也就不會費盡心機的去報復寧天成。抑或,他就會一直和蝶兒在一起。
而……若是那樣,他也就不會遇見寧初婉了吧?也不會有這些恩恩怨怨。如果,現在蝶兒還活著,他卻遇見了寧初婉呢?他會選擇誰?該死!想來想去,怎又想到那個女人?!又是怎麼了?怎會,將她和蝶兒相提並論?!
「混蛋!你難道想讓江家斷子絕孫嗎?」江天淳怒道。
「不是還有大哥和二哥?而且,就算江家斷子絕孫,也是你逼的,非要我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是你,害死了蝶兒!你是凶手!」江遠洌突然對著他怒吼。
「啪!」江遠洌猛的一巴掌重重打在江遠洌臉上,「混賬!」
「呵呵呵呵……」江遠洌笑,無謂而淒然。左臉已經紅腫,只是,他眼中,卻沒有一絲痛意。
「老皇爺……」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江天淳稍稍一愕,瞪江遠洌一眼,轉身,氣呼呼的看向房外,沒好氣的說,「什麼事?」
「老皇爺,軍中出大事了,你能回去看一下嗎?」聲音焦急。
那件事,冬霜做好了吧,這個老家伙,也該回去了吧,正好,在這里也是礙手礙腳。江遠洌眯著眼眸。
「到底出了什麼事?」江天淳聲音微顫。
「老皇爺,軍中有人造反……」
「哦?我立刻回去。」江天淳厲聲說,抬頭,立刻看到江遠洌一臉嘲諷,當即,氣往上沖,「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他訓練嚴謹的軍隊,怎會有人造反?背後,一定有人在搗鬼,除非,是這個孽子!
「哪件事?」他裝傻,轉而卻邪肆的笑,「快回你的軍中吧,再晚回去一步,你的軍隊就要垮了。」
江天淳眉頭一皺,「你……你非要氣死我才算完!」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喂。」江遠洌突然開口。
「什麼事?」江天淳轉身,怒怒的看著他。
「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他聲音傳來。
「哼!」江天淳轉身而去。
看著江天淳離去的背影,江遠洌倏然傷懷︰若是,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那些事,該有多好。
……
獨坐書房,批了許多文書,江遠洌終覺疲倦,抬頭,大聲喊,「寧燕飛,給本王……」他聲音嘎然而止,此時,也才想起,她已許久不在王府了。
「叩、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他無力的將毛筆放入硯台,雙目,始終無神。
門被推開,紅衣丫鬟端一壺茶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將茶水放在桌上,福身,「王爺,你的茶。」
「恩,下去吧。」他擺手,隨意的拿過茶壺,倒碗茶,茶入口中,卻總覺無味,抬眸,卻望見那丫鬟還站在原地,他蹙眉,微怒,「怎麼還不下去?」
丫鬟低頭,怯怯的說,「回王爺,奴婢有件事向王爺稟報。」
「快說。」江遠洌不耐的勾唇,不見那女人,他便覺莫名的煩躁。
「王爺,不久前,我和柳兒在府門處遇見一個女人,冒充王爺的丫鬟想混進王府,所以,我們就告訴侍衛,將她抓了起來。」
「哦?你怎麼知道她是要冒充本王的丫鬟?」江遠洌眼波微微一顫。
「回王爺,王爺的丫鬟,我和柳兒都認識,而,那個女人,我和柳兒卻都沒有見過。」
江遠洌勾唇,「那,你們有沒有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好像叫寧初婉。」丫鬟越來越覺江遠洌語氣不對,頭也越來越低。
墨眉劇跳,江遠洌猛的站起來,「她現在在哪里?」
「在,後院柴房。」丫鬟聲音方落,江遠洌已一陣風一般在她身邊匆匆而去。
「砰!」江遠洌一腳踢開柴房的門,旋即望見雙手被綁在梁上的寧初婉,霎時間,他嘴角上翹,一種難言的喜悅竟翻涌上來,他走近,笑容勾魂邪魅,「寧姑娘,可好?」低頭,薄唇已貼上她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