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罪妃傾城正文一**、別了,我的初婉
罪妃傾城
一**、別了,我的初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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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雙目疲憊,祝青嵐眼前迷蒙,聲音也已虛弱,「他們人多,主,你快走……」說著,身子已經垂軟的向地上滑落。點
葉翎楓俯身,右手托住她後背,左手卻扣住她脈搏,為她把脈。她,面容憔悴,俏目無神,眼瞼疲倦的撐著,竟似垂危。
此刻,葉翎楓仿佛回到了千年前那個地道,抱著彌留之際的寧初婉,哀慟、悲憤、惋惜而絕望。難道,藍也要因他而死?心細的他,其實,又怎能不知,她對他的愛慕?她看他的眼神,說話的語氣,還有,對他早已超出護法對主的那種應有的關切,他都曾察覺。
愛之深切,是藏不住的。
只是,她的這份愛,他不能要,也要不起。他的存在,只為寧初婉一人。
因此,他故作不知,然而,這個傻女人,為他,竟舍身不顧。
一條條黑影如同一個個巨大的蝙蝠一般從院外飛進來,向葉翎楓所在的方向降落。
「保護主。」院中一聲高呼,十幾個風雨的人快速向葉翎楓跑過來,保護在他周圍。
手指在祝青嵐脈搏上移開時,葉翎楓終于舒一口氣,「飛針未傷及你要害,只是針上有**。藍,你先睡了,我不會將你拋下不顧。」說著,葉翎楓輕輕將祝青嵐平放在地上。
她,早已安睡,葉翎楓的話,她或已听到,不然,潔白的臉上,怎會微帶笑意?
院中,已躺了不少死傷者,藍躺在地上,他們會以為她已死,並無危險。
葉翎楓起身,短劍在手,劍眉緊鎖,清 眼中,光芒呈極美的寒徹。凌然無懼,而,清淡若風,傲視的王者,亦沒有他這等凜然飄逸氣質。
「主,我們護送你回去。」圍在葉翎楓身邊的一人說道。
葉翎楓踏出兩步,聲音堅決,「不,今天我們並肩作戰。」說話間,揮劍將身邊來襲的兩個黑衣人斬殺。
「並肩作戰,並肩作戰!」見主神威,風雨的人大受鼓舞,齊聲高呼,當下,戰力大增。
然,黑衣人接連不斷的涌入院中,風雨的人就算勇猛,終究雙拳難敵四手。不知過了多久,葉翎楓周圍的同伴竟一一倒下。他孤身一人,被三十幾人團團圍在正中。
今天,恐是在劫難逃了。就算,這三十幾人,不能將他如何,但,後援還會持續不斷的涌來,就算他武功再高,他們不能傷他分毫,他遲早也有累倒的那一刻。
就這樣,結束了嗎?
可是,心愛的人,還不知他的心意。她的模樣,他也還沒看夠。
「殺!」一聲令下,三十個人,三十樣兵器向他刺來。
他揮短劍,輕描淡寫,飄逸間,劍劍封吼。胸中憋悶難受,他用一口內息壓著,不咳出聲,早已疲累,他卻不停頓,只要一息尚在,他就不會放棄。
江遠冽縱馬進入院子,立即便見揮劍如雨的葉翎楓。
這個男人,一身白衣,身上血跡,斑斑點點,火光中,很是明顯。只是,他劍姿飄然,劍光到處,便有人倒下。
听說,只有內心純粹而寧靜到極致的人,才能施展出這種驚世駭俗的劍法。如蝶似風,他仿佛旁若無人的飛舞,人劍合一,早已超出凡俗。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在舞劍。
潑墨般的寧靜,完全月兌離了這個血與火交織的血腥環境。
靜雅淡泊……怎麼,此刻,江遠冽突然想起寧初婉來?
那個女人和眼前這個男人,竟有著一種那般相似的氣質,抑郁流淌,此一時,他竟黯然的感覺,只有眼前這個男人才能和她般配。
忽覺煩躁,江遠冽凝了眼眸,在背上取下弓箭,彎弓搭箭,對準了葉翎楓。冷箭難防,況且他箭術出眾,這一箭下去,這個男人,就算不死也傷。
眸已狹長,他拉滿了弓,「嗖」,卻一箭射向空中。
背後傷人,這種事,他終究不屑去做。而且,心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殺掉這個男人。
揮手一劍,葉翎楓斬殺最後一人,站立原地,抬頭,看見穩坐馬上的江遠冽。
原來是他,血煞竟然找到了王府的人相助。清冷眸中微有一絲顫動,此時,葉翎楓微微感到一些眩暈,他的力氣都快用盡,但他硬是咬著牙堅持到此時,連手指,也都在顫動。
從他突襲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時辰了,這期間,這個男人,難道就不停的舞劍,就算換做了他,也該累倒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念支撐著他始終不倒?正想間,便清楚的望見葉翎楓目光,經歷了腥風血雨,那雙眸子,竟還是晶瑩剔透,那般純粹。
沒有恨,沒有怒,有的只是寂靜,一如他的人,清冷仿佛得道的仙人。
就是這個男人,葉翎楓,風雨的主,在江湖,呼風喚雨,令他,也感覺岌岌可危。只是,他為什麼要鏟除他,只因他勢力之大,威脅王府,威脅朝廷,可,風雨做的,都是些為人稱道的事,只是因為怕他造反,他就要除掉他嗎?不知道為什麼,望著葉翎楓,他突然想改變主意。
可,這個男人,明明和寧初婉關系不明。江遠洌輕輕蹙起眉,不知何時,自己竟變得這樣心軟。
此時,一條黑影驟然飛入院中,站在江遠洌馬前。
葉翎楓舉劍,眉宇間登時鎖上一道殺氣,血煞,這個罪惡元凶終于現身了。他冷笑,亦是美的驚天動地,然而,此時,突然一陣心痛。
「咳咳咳……」他重重的咳,只覺眼前發黑,不祥的預感旋即壓抑而來。
血煞面露喜色,瞬間揮劍,一劍刺向葉翎楓胸口。
葉翎楓已經感覺到血煞的偷襲,然而,此時的他,已是筋疲力盡,痛心的病突發,他根本沒有力氣壓抑,更沒有力氣去招架。
苦等千年,卻逃不過今天。別了,我的初婉。若有來世,讓我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