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四月末,天空中卻依然有著幾分涼意。
一輪圓滿的圓月瓖嵌在黑絲絨一般的天空中,發出幽白的光。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在這樣一個對王佳佳來說大悲的日子里,月兒卻出奇的圓,這邊應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那句話——物質是客觀存在的,不以人的意識為轉移……
一幢羅馬式建築風格的歐式別墅面前,站著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她穿著雪白色的連衣裙,純棉的布料,很飄逸,很清純,烏黑的頭發被燙成蓬蓬卷,一張精致的臉沒有多余的裝飾,整個人看起來像個精致的陶瓷女圭女圭,非常可愛。
這里是陳言恪的住宅,和他上次帶她去的那間不一樣,上次那一間給人的感覺是休閑宜居,而這一間給人的感覺卻讓人想起那常見的五個字——低調的奢華,就如同陳言恪本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王佳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該來的總要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伴隨著金屬的聲音,門開了,出來的管家彬彬有禮地對著王佳佳鞠了一個躬,帶著她往里面走。
「先生有點事情,您稍等片刻。」
管家彬彬有禮地讓王佳佳在沙發上坐好,讓女佣給她倒了茶水,方才離去。
四周一派安靜,王佳佳可以清楚地听到牆壁上的時鐘走動的聲音,她安靜地坐在那里,將雙手放在兩腿間,大概有些緊張,所以不斷地用手指摳指甲。
不遠處,陳言恪悄無聲息地將這一切納入眼中。
現在的她,和昔日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麼像,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安靜無比,眼中結著淡淡的哀愁,看起來很平靜,但是那不安分的手指卻透露出了她的不安。
這樣的她,讓人忍不住心疼。
那一刻,不知道怎麼的,陳言恪只覺得自己的心髒揪了起來,不听使喚地悸動著,直到很久以後,每當他閉起眼楮,腦海里總是浮現出這種惹人憐惜的臉。
那個時候,他便知道,她是他上輩子丟掉的另一半,這輩子,他要竭盡所能,好好保護她……
剛才,從她邁入房門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目光並從未從她身上移開過,他讓管家跟她說他有事情,僅僅是了能多看幾眼這樣安靜的她,他知道當他出現在她的面前之後,很多事情將變了味兒……
王佳佳不知道陳言恪在看她,她有些焦急,不斷地看表,她不知道陳言恪會不會接受她的要求,盡管王允之分析過,她們的要求對于陳言恪來說百益而無一害,但是也難保之前,陳言恪會刁難她。
畢竟之前她的所作所為的確有損她的面子。
來之前,王允之丟給她一句話「王佳佳,你要知道,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還不足以彌補你所犯下錯誤的萬分之一,如果可以,我也不喜歡你出手,但是……了爸爸,這是沒辦法的選擇!算我王允之拜托你,請你頭腦清醒一點,收起你的小姐脾氣,到時候陳言恪無論怎麼樣對你,請你記住你的目的,請你記住我們現在正處于弱勢……」
王允之的話並不中听,但是的確有道理。
王佳佳不明白什麼這件事情上,王允之他們母女竟然會幫她出謀劃策,但是,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們說的是對的!
王佳佳有自己的判斷,現在她也只能擦亮眼楮,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到哪里算哪里了……
爸爸,真的對不起,我闖一個很大的禍,我能做的只有盡力去彌補!
爸爸,你不一定要原諒我,但是您要知道,我是愛您的……真的……
王佳佳一直乖乖地坐著,懷著幾分忐忑,等待著陳言恪出來,她已經做好決定了,等下無論陳言恪對她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得承受……
大約過了十分鐘,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這個時間比王佳佳想象中的快了很多,她微微抬起頭,便看到陳言恪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穿著一件休閑的白襯衫,衣袖微微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完美的線條,領口隨意開著,里面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額前散落著零星的碎發,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這是王佳佳第一次見他戴眼鏡,忍不住有些驚訝。
面對她的驚訝,陳言恪毫不意外——她的眼神在他身上的停留還未久到能發現他有少許的近視。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清楚她左眼的度數是三百七十五度,右眼的讀書時四百二十五度,外加七十五度的輕度散光……
王佳佳看到陳言恪,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渾身僵硬地看著陳言恪一點一點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隨著陳言恪的走近,王佳佳渾身的細胞都蹦了起來,她仿佛一個犯了罪的囚犯,正等待著君王的審判。
「陳……陳先生……」
王佳佳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打算開口說點什麼,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陳言恪並沒有听下去的意思,只見他揮揮手,道︰
「我們先去吃晚飯。」
「可是……」
王佳佳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這一切,在陳言恪冰冷的眼神之中,都消失殆盡,她只能低著頭,硬生生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全部都吞回去,三步並作兩步,跟上陳言恪的步伐,低頭看了一下表,發現此事已經快九點了,她實在不明白,都九點了,陳言恪怎麼還沒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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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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