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麼的奇怪,當他以為冷寒費盡心機想引起他的注意的時候,他試探她、羞辱她;當冷寒真的忽略了他的存在,他卻一反常態地想得到她的關注。
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襲擊著柯以天,沒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冷寒也不會是個例外。
他已經得到了她的人,原本以為她會捧著自己砰砰跳動的心髒撲上來獻給他。
可事實並非如此,她把自己的心髒鎖死了,他卻找不到打開它的鑰匙。
吻她,他要瘋狂地吻她。
記得上次在保姆車內,她為了他的蠻橫霸道打了他一個耳光。
如今這樣的侵犯也一定能得到她的正面回擊,他要她的反應。
他的舌探入了她的口中,翻江倒海般地索取,拼命吸吮著她的唇。
突然,一股咸腥灌入口中,柯以天放開了她。
她的唇上,因為昨日高燒而裂開的口子,剛剛復原,卻又被他粗魯地撕裂了,正往外滲著鮮紅的血液。
一絲心痛的感覺,就連與安娜分手時都不曾有過的心痛感覺,涌上了柯以天的心頭。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了手,去撫模她的唇。
冷寒向後退了一步︰
「柯先生,還有事麼?」
她平靜得像一面湖水,波瀾不驚,聲音卻依舊清脆如泉水,響徹耳畔。
柯以天愣住了,這是一天當中,冷寒跟他說的唯一一句話,卻是那麼平淡,讓人听了心寒。
不等柯以天的回答,冷寒便轉身走了,就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一般。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不曾遇見柯以天。
突然感覺排練室的空氣好稀薄,快要讓她窒息了,她疾步走出了音樂廳,大口地喘著氣。
右手放在胸前,抓皺了衣服,這里面的心髒,好疼。
不曾心動,何來心痛?
可是那種滴血的感覺卻如此清晰,為什麼她要為一個壞人傷心?
他的為人注定了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不值得她傷心。
冷寒的起伏著,她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慢慢地撫平了心髒上的褶皺,那是柯以天刻下的傷痕。
為了讓姚琪渡過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間,她會一直堅持下去。
沉默,也許是最好的武器。
音樂廳外,一輛黑色的奔馳吉普車安靜地停著。
這時,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黑色的西裝,干淨的臉龐,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沉穩地向冷寒走來。
「你好,還記得我嗎?」
男人向冷寒友好地伸出了右手,他的笑讓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