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天的話中似乎帶著肯定又帶著疑問,冷寒為了讓他轉移目標,想都沒想便月兌口而出︰
「不是我,是安娜!」
話一出口,冷寒便知道說錯了,在心里大罵自己是笨蛋、傻瓜,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她馬上像個漏了氣的氣球,越來越沒有底氣。
柯以天先是震驚,後又竊笑,繼而轉為爽朗的大笑。
冷寒被他笑得懵住了,抬眼問︰
「你笑什麼?」
他這才止住笑聲,鄭重地對冷寒說道︰
「從來沒有人知道安娜這個名字,更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
「我……」
冷寒急紅了臉,本來就不善于說謊的她,真的不知道這個謊該如何扯下去。
「讓我來告訴你,因為那晚與我共度一宵的女人——是你!」
冷寒被他逼得走投無路,卻還在做著垂死掙扎︰
「那晚你喝醉了,你怎麼知道不是安娜?」
冷寒對自己絕望了,怎麼面對他的時候,竟會如此慌亂、口不擇言?
如果不是她,她怎麼會知道他那晚有沒有喝醉,是個什麼情形。
冷寒的話果不其然又惹來柯以天一陣狂妄的大笑,顯然他已經听出她話中的破綻︰
「你怎麼知道我喝醉了?」
柯以天直視著冷寒的眼楮,步步向她逼近,
「知道我為什麼說不是安娜嗎?」
冷寒向後退著,盡量躲避著,大腦卻已經不懂得思考,機械地問︰
「為、為什麼?」
柯以天突然在她的面前站定了,用食指挑起了她尖小的下巴,盯著她的眼楮,放慢了語速,說︰
「因為安娜——不是處/女。」
冷寒最後的鎮靜被他這句話打垮了,再也無法解釋這一切。
如果不是她,為什麼她的校徽會出現在他的房間里?
如果是安娜,為什麼那夜的女人是個處/女?
冷寒心慌意亂,連忙轉過身,不敢再面對柯以天,他那雙銳利的眼楮,似乎能洞察她的心。
她雙手緊緊地按住胸口,想抑制住那顆因為緊張而狂跳的心,在心中大叫著︰我該怎麼辦?
冷寒從來沒想過他會知道那晚的女人不是安娜,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知道那晚的女人是她,更沒有想到他會在意那晚的女人,只因為是個處/女嗎?
「怎麼不說話?」
柯以天的聲音又在她的身後響起,此時听起來如同鬼魅。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他很得意,有一種抓住間諜般的喜悅。
冷寒閉起了眼楮,此時真的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親口向他承認那晚的女人是她嗎?是不是她又有什麼關系?她已經嫁作他人婦,就算他知道是她又能怎麼樣?
知道是她,大不了又會認為她是個不檢點的女人,進了他的房間與他一**,她在他的心中本來就已經是這樣定位了,現在再追加一條,又有什麼關系?
「為什麼?」
柯以天果然在懷疑她的用心,所以才會問為什麼。
「因為我走錯了房間。」
既然已經被柯以天發現,冷寒也不打算再隱瞞了,算是一種自我解月兌,這麼長時間將這件事埋在心里,感覺很壓抑。
「走錯了房間?」
柯以天輕笑著說,顯然不相信冷寒的說法。
「是的,我走錯了房間。那天,我與鐘克然一起去了名城酒店,本來是打算在出國前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的,沒想到新來的服務生搞錯了樓層,鐘克然去找服務生的時候,你便開門把我拉了進去,然後把我當成了安娜……」
冷寒盡量平心靜氣地解釋著,不想柯以天再對她有誤會,可後面的話她真的無法說下去了。
想到強/暴兩個字,她還是想回身狠狠地抽柯以天一個耳光,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再憤怒也于事無補。
況且那晚的她,也似乎得到了一種不可名狀的快感,想到這,冷寒不禁羞紅了臉。
柯以天似乎相信了冷寒的話,聲音中卻略帶著不滿︰
「為什麼要把第一次交給鐘克然?」
冷寒想不到他會關心這個,她扯了扯嘴角︰
「算是一種承諾吧。」
柯以天沉默了一會,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那一定是個很重的承諾。
他笑了︰
「如果第一次算是你給出的承諾,那麼你現在要對我承諾什麼?」
冷寒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話中的意思。
她要對他承諾什麼?
她的第一次被他搶走了,難不成還要對他負責嗎?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男人!
「當初對鐘克然,我承諾的是愛。可是對一個搶走我初夜的男人,我連恨他都來不及,還談得上承諾二字嗎?你的想法很可笑。」
冷寒輕蔑地說道。
柯以天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扭轉了過來,他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言語中也透著一股逼人的寒氣︰
「我很可笑嗎?這麼說,你還愛著鐘克然,是嗎?」
冷寒掙扎了一下,沒有作用,索性直視著他的眼楮,倔強地揚起了下巴︰
「我愛誰都與你無關,你是我什麼人?」
柯以天的雙手突然捏住了冷寒的雙肩,將她向他的眼前提著,手上用了些力道,手指陷入了她的肉里。
冷寒被他捏得很疼,此時听了他的話卻都忘了疼︰
「我是你什麼人?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听著,從現在開始,我不許你再愛別人,你只能愛我!」
冷寒瞪大了眼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給他只是意外,他卻逼她對自己的身體負責,甚至要把心也給他,他是不是瘋了?
終于知道狂妄自大的男人是副什麼尊容了!
冷寒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樣的柯以天,只好怒斥道︰
「你瘋了吧!?」
柯以天卻不管不顧,那張英俊的臉又向她逼近,口中振振有詞︰
「你把第一次給了我,就要履行對我的承諾,你必須愛我。」
冷寒有些害怕柯以天的樣子,害怕他變成那天的鐘克然,于是開始掙扎,呼吸也因此變得急促︰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無理取鬧!」
「馬上跟鐘克然離婚,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