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爸爸,我好愛你,似乎讓冷峰明白了冷寒的用心,他緊緊地抱著冷寒,輕輕拍著她的脊背︰
「小寒,不管受了什麼委屈,爸爸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鐘偉業適時地拿出了另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遞給了高英︰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高英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她的雙手顫抖著,接過了鐘偉業遞上來的支票,眼楮直放金光︰
「哎喲,冷寒她爸,您太客氣了……」
一張支票,讓高英馬上改了對鐘偉業的稱呼,她在心里反復地數著,這上面到底有幾個零。
冷峰放開了冷寒,一把從高英的手里搶回了支票,扔在了鐘偉業的身上,憤慨地說︰
「你的好意心領了!以後好好對冷寒……」
冷峰最後看了冷寒一眼,拉著高英疾步離開了鐘家,高英還沒緩過神來,就被冷峰拉了出去。
空曠的客廳里只剩下冷寒、鐘偉業與蘇麗娟。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蘇麗娟終于開了口︰
「好了,老爺,給冷寒取個新名字吧,她可是姓鐘啊!」
蘇麗娟對認回冷寒這個女兒一直沒有反對,那是因為她看出了鐘浩然對冷寒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愫,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更何況,像冷寒這麼漂亮又有氣質的女孩子不可多得,如果將來有哪個豪門公子不計前嫌,願意娶她,那麼她將會給鐘家帶來巨大的利益,給鐘浩然帶來無限的幫助,這對鐘浩然不是壞事,可謂是一舉兩得,她何樂而不為?
冷寒馬上瞪大了眼楮,蘇麗娟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讓她很惱火,她還記得她打的那兩巴掌,一點情面都不留,現在卻表現得一副慈母的樣子,到底是何居心?
「不用,我的名字挺好,也用慣了,沒必要改。」
冷寒此時也一點情面不留地回敬著蘇麗娟,蘇麗娟在她的心中也只是鐘家的正牌夫人而已,想成為她的母親,永遠不可能。
蘇麗娟被搶白了,卻一點也不生氣,現在這個丫頭對她來說,只是一顆很好利用的棋子,她高興還來不及,犯不著動怒。
鐘偉業卻跟蘇麗娟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他微笑著說︰
「是啊,冷寒,哪有鐘家的女兒還姓冷的?再說你這個姓著實不好,讓人听起來覺得不近人情,不好接近。讓我想想,叫鐘什麼呢?」
鐘偉業在客廳里踱了起來,這個女兒雖然脾氣倔強,卻很合他的心意。
鐘浩然匯報說,這次的秋冬新品發布會,已經多了幾十家銷售商預訂位子,看來這一季他們的利潤要大增特增了,這個時候認回了一個女兒,真是太合時宜了。
他邊踱邊想著,最後站定了,臉上放出興奮的光芒︰
「想到了,就叫鐘幽然吧!取了我的姓和你母親的名字,這樣好麼?」
冷寒在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鐘幽然,她還要怎麼否決這個名字?
既然決定了要留下鐘家,做鐘家的女兒,她就再沒有理由反對了。
可是,在她的心里,冷峰的位置鐘偉業是無法取代的。
「隨便吧,但在我父親的面前,我還是叫冷寒。」
冷寒口中的父親當然指的是冷峰,鐘偉業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名字只是個稱呼而已,關鍵還是要看她的身體里流著誰的血。
「來來來,李嫂,帶小姐去看看她的房間……」
鐘偉業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冷寒跟著李嫂上了二樓,左手邊的第一間就是她的房間。
推開了白色的歐式木門,映入眼簾的是女孩鐘愛的淡粉色。
白色的歐式床,淡粉色的床品,淡粉色的床幔,淡粉色的窗紗,淡粉色的地毯……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生怕踏壞了這里的安靜與柔美,推開衣帽間的門,她的衣服都已經從原來與鐘克然的臥室搬到了這里,看著那些熟悉的物品,她突然擔憂了起來。
不知道現在鐘克然在哪,他一定很傷心,希望他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來。
雖然鐘克然三番兩次地對冷寒企圖不軌,但冷寒都可以原諒他,因為她明白他心中的苦悶,所以現在鐘克然的遭遇讓她同情。
她甚至把這些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她,說不定鐘克然現在還過著優越的豪門公子生活,都是她,又一次讓他陷入了不堪的境地。
深深地自責,冷寒關上了衣帽間的門,把那些不好的回憶都關在了里面。
此時,樓下的鐘偉業已經將此事發布了出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讓這個好消息迅速傳播出去,也許到時上門來提親的人會踏破鐘家的門坎。
冷寒作為鐘幽然的第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天冷寒都無所事事,她不習慣做什麼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這讓她有一種失去自我的感覺。
第二天的各大報章雜志上,都刊登了同一條新聞,鐘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兒,而鐘克然這個假兒子則神秘失蹤,他們的婚姻已經解除,每一則新聞都是正面的報道,這讓鐘偉業很滿意。
天空音樂廳,排練場。
明天就是妙婷的秋冬新品發布會了,全體演職人員在做著最後的彩排。
休息室里,柯以天正拿著當天的報紙,看得津津有味,鐘偉業這只老狐狸真是先下手為強,一下將冷寒變成了鐘幽然,身價也倍漲,看來這個女兒還真有著不小的利用價值。
他看著報紙上冷寒的照片,她的微笑看起來很牽強,柯以天不由得冷笑了起來,這樣的結果,難道不是她渴望的嗎?直接從兒媳婦變成了女兒,這難道還不足以滿足她貪婪的嗎?
這時,安娜拿著一本雜志,沒有敲門直接沖進了柯以天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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