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不管你再怎麼做,都無法改變你骨子里的東西,與生俱來的,因為你的身體里流著鐘家的血。」
柯以天拉起了冷寒的手腕,目光狠戾地看著她,似乎流著鐘家的血是她不可饒恕的錯誤。
他在手上用了勁,冷寒吃痛叫了出來︰
「好痛,放手!」
冷寒用力甩著手腕,都無法從柯以天的手中掙月兌,她憤怒地瞪視著他,可從他的眼楮里,她似乎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與之前的他不同,除了挑釁,還帶著憎恨,深惡痛絕。
冷寒被看得渾身發冷,這樣的目光應該出現在她的眼楮里才對,是他弄掉了她的孩子,毀壞了她原本美好的人生,他還振振有詞?他憑什麼憎恨她?只因為她成了鐘家的小姐嗎?
「柯以天,你放開我!」
冷寒大叫著站了起來,飯菜灑了一地,
「柯以天,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是嗎?沒有嗎?用不了多久,我會有這種權利的!」
柯以天冷笑著,突然松開了冷寒的手腕,然後決然地走開。
冷寒盯著他的背影,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用不了多久,他會有這種權利的?什麼權利?隨便對待她的權利嗎?
冷寒想起了剛剛柯以天看她的眼神,那種冰冷與憎恨讓她脊背發涼,這個男人似乎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午飯時間一過,馬上又開始了緊張的排練,下午的時間需要柯以天上場了,他和冷寒需要磨合,因為明天在台上,他們多數時候都要一起出場,如果沒有較好的配合是不行的。
這個時候,安娜從外面進來了,她去了醫院,處理了傷口,沒有縫針,但是卻不得不包扎,一塊白色的紗布貼在了她的臉上,樣子很狼狽。
她走進來的時候,正看見柯以天摟著冷寒的腰在台上走著,俊男靚女,他們看上去很登對,很合諧,安娜的火氣不由得升了上來。
她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曖昧的樣子,雖然她知道這只是工作,但強烈的嫉妒心還是讓她無法忍受。
她來到了服裝間,這里是這次在發布會上要用到的服裝,她清楚地知道冷寒會穿哪些衣服,或許她可以做些手腳,讓冷寒出丑,看她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更不會有臉去勾引柯以天了。
她正琢磨著要選哪件衣服,過度集中的注意力讓她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
「臉上的傷好些了嗎?」
一個冷情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安娜嚇得渾身一抖,立即轉過了身,是柯以天,他正拿著一瓶礦泉水,悠閑地喝著。
安娜有些尷尬,表情很不自然,剛才他們不是還在排練嗎?怎麼突然來這了?
「怎、怎麼,練完了嗎?」
柯以天斜睨著安娜,她好像有些緊張,剛才在台上他看見她來了服裝間,出于禮節,是他把她弄傷的,他應該來看看她,可是安娜似乎有心事。
「嗯,臉沒事了?」
柯以天再一次詢問著,他想讓安娜知道,他只是來問問她的臉,並沒有其他意思。
「沒、沒事了。」
安娜模了模臉,尷尬地笑了笑。
「沒事就好。」
柯以天看著安娜,她很反常,如果放到平時,她一定會借此機會大做文章,甚至會直接撲上來跟他撒嬌,佔點便宜,今天怎麼這麼安分?
柯以天皺了一下眉頭,走開了。
安娜看柯以天走遠了,這才想起來她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放他走了,這是多好的機會,讓柯以天為他的所作所為負上責任,說不定他會因為弄傷她而內疚,繼而在她的軟磨硬泡下跟她發生點什麼,那樣兩人的關系就會有一定的進步了。
都是那個該死的鐘幽然,害得她只顧著緊張了,都忘了這些。
安娜氣得直跺腳,柯以天發現她在服裝間,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做手腳了,不然柯以天一定會懷疑她,索性她跟在柯以天的後面出了服裝間。
排練又開始了,冷寒始終沒有休息,既然答應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這是她的原則。
安娜始終沒有離開,她坐在角落里,一直看著冷寒,這個女人的確與眾不同,她美得很清純,很高貴,讓人不敢輕易褻瀆她,她不得不對這樣的女人心生畏懼,如果她想搶,那麼安娜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夜晚,最後一次彩排,冷寒穿上了最後一套壓軸服裝,一件純白色的小禮服。
層層的白紗重疊著,白紗的邊緣壓著荷葉邊,像是在她的膝上綻開的花朵,禮服采用寬松的設計,讓裙子看起來很飄逸。
最上面只有兩根細細的帶子吊在肩膀上,安娜的眼楮緊緊地盯著冷寒,這件禮服讓她顯得格外清麗、淡雅,就像一朵出水芙蓉,帶著嬌羞卻不失風采。
就是它了,安娜的十根手指因為嫉妒不停地糾結在一起,關節泛著可怕的白色。
排練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結束的時候,冷寒的雙腳已經疼痛難忍了。
她換好了衣服走出排練場的時候,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雙腳脹痛讓她不想穿上鞋子,她索性拎著鞋子、光著腳丫走了出去。
天空音樂廳的門口,停著一輛銀色的跑車,車頂敞開著,一縷縷淡藍色的煙霧從車里升騰起來,柯以天一直盯著門口,他與冷寒同住一個屋檐下,或許此時他應該讓她放松警惕,最起碼讓鐘家的人看起來他是個紳士。
冷寒出來了,她拎著鞋子一瘸一拐地走著,柯以天下了車,靠在車門上看著她。
她一手拎著鞋子,一手挎著包包,光著兩只小腳丫小心翼翼地走著,就像是一個正在踩泥巴的小女孩。
柯以天的心中突然跳出了一個詞——可愛!不會,他怎麼會把這個形容詞用在她的身上?
柯以天甩了一下頭,再次向冷寒看去,他的目光如炬,帶著一絲嘲弄,已經成為鐘家的小姐了,只不過救場而已,用得著這麼拼命嗎?
他慢慢地走了過去,在冷寒的面前站定了,將煙蒂彈了出去︰
「鐘小姐,我在等你!」
抱歉抱歉,剛剛從外面回來,三更遲了!如果親還沒睡,就先看著,如果睡了,就攢著明天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