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寬松的裙子,帶子斷了,裙擺就會毫無懸念地滑下去,到時,冷寒的身體就會暴露無遺。
她不是喜歡風光嗎?不是喜歡跟她搶男人嗎?那就讓她好好地風光風光,不僅風光,還會很風涼!
安娜看著冷寒穿上了她親手破壞的衣服,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柯以天與冷寒都換好了衣服,最後一套服裝,兩人要一起出場,當站在登台口時,柯以天突然笑了起來︰
「以為穿上了高貴的衣服、擁有了高貴的身份,就真的變得高貴了嗎?卑賤流淌在你的血液里,那是你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剔除的!」
輕蔑的眼神,鄙夷的態度,甚至是有些厭惡、憎恨,柯以天幾次三番的羞辱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即使她在他的心里一直是這樣的女人,也不至于每次都表現得這麼淋灕盡致吧?
他的眼楮里充滿了恨意,她跟他有仇嗎?
若說仇恨,她又怎麼會沒有?他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還有比這更大的仇恨嗎?
「柯以天,你為什麼總是來招惹我?如果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你就會知道,沒有人比你更卑賤!」
說完,冷寒轉過身,站在了登台處,被搶白的柯以天,臉色發青,他上前一步捏住了冷寒的下巴,將她扭了過來,目光烔然瞪視著她︰
「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的小牙齒都掰掉,看你還怎麼伶牙俐齒?」
說完,他大力地甩掉了她的下巴,然後將手臂架了起來,憤怒的表情漸漸被微笑取代。
冷寒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猛然的扭過頭,高高地揚起了手掌,真想狠狠地給他一巴掌。
可是場上的主持人在提醒著他們,音樂在催促著他們,他們該上場了。
看著柯以天臉上得意的笑,她真佩服他,果然是演員,表情可以轉變得這麼快!
冷寒無奈地放下了手掌,然後輕輕地挽上了柯以天的手臂,這個時候,她沒得選擇。
伴隨著悠揚的音樂,柯以天攜著冷寒緩緩地從後台走了出來。
柯以天一襲純手工制作的黑色天鵝絨無尾小禮服,復古風格,看起來瀟灑大氣,他身邊的冷寒正穿著那件白色的小禮服,兩人看起來就像新婚的情侶,格外般配。
記者們都牢牢地抓住了這個難得一見的畫面,早前就傳出過兩人的緋聞,雖然後來在鐘偉業的努力下已經闢謠,但現在冷寒的身份不同了,兩人站在一起,可謂是女財男貌,對妙婷的整場秀來說,也是錦上添花。
安娜早早地來到了台下,她的目光由嫉妒轉為了幸災樂禍,她在等待著,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柯以天與冷寒在台前分開了,然後各向回走著,再轉回來,兩人的手臂又挽在了一起,這都是經過事先排練的。
兩人最後在t台的最前面站定了,身後其他的模特們開始陸續上台,兩人微笑著向台下的觀眾致意,到此,整場秀算是很完美的結束了。
就在這時,冷寒突然感覺肩上一松,兩根肩帶的束縛似乎沒有了,緊接著,整條裙子開始向下墜,她的心陡然一沉。
第一反應告訴她,裙子出問題了,可她的里面除了兩個肉色的胸貼,一條肉色的底褲,什麼都沒有穿。
這條裙子的設計很寬松,即使當孕婦裝也無可厚非,如果肩帶斷了,那麼無疑她將毫無保留地暴露于人前了。
裙子在不停地下滑著,冷寒下意識地抬起了手臂,她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妙婷的形象、什麼服裝的特點,她此時此刻只能選擇保護自己。
就在她抬起雙手,要護在胸前的時候,身後突然一只溫熱的大手攀上了她的背部,然後她整個人像飛起來一般,被人突然抱了起來。
這個動作阻止了裙子的下滑,衣服固定在了原來的位置上,她沒有暴露一絲一毫,一顆懸著的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驚魂未定的冷寒抬起了下巴。
在她的上方出現的竟然是那張可恨至極的臉,他嘲弄地看著她,笑得那樣可惡。
「柯以天,你……」
冷寒這時應該說什麼?
她想咒罵他,為什麼敢在台上做這麼親密的舉動?
可轉念一想,他這是在救她,如果不是他及時將她抱起,她這時恐怕已經成了人體模特了。
她應該謝謝他嗎?想想他之前對她做的一切,現在他所做的又算得了什麼?
「我什麼?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柯以天看著她,燈光很刺眼,她看不清柯以天的表情。
他為什麼要救她?不是說他卑賤嗎?讓她就這樣曝光豈不是更好?他不是應該痛快地笑嗎?
柯以天就這樣抱著冷寒,他必須一直抱著她,直到下台。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還想看她出丑的柯以天,一想到冷寒的身體將要暴露于大庭廣眾之下,甚至上了報紙暴露于天下人之下,他本來惡作劇的心態變了。
他怕這樣的事情發生,盡管心里一再地告誡自己她是鐘家的女兒,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賤女人,但他卻無法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可以暴露,但只能暴露給他一個人看,這是他最後得出的結論。
所以當他眼楮的余光看到她裙子月兌落的一剎那,他即時地將她抱了起來,並馬上意識到,這一定是安娜做的手腳。
台下的記者都驚呼出來,這樣一幕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看來他們未來幾天都有的新聞跑了。
此刻台下的安娜氣急敗壞,為什麼柯以天要這麼護著那個女人,還說他不愛她?
一股恨意從安娜的心底躥了上來,她憤恨地瞪著台上緊密貼合的兩個人,指甲都快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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