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冷笑著,淚水卻不知不覺地涌了上來,她拉開了抽屜,拿出了那條珍珠項鏈,良久地凝視著,她與他之間不應該有一絲一毫的糾纏與牽掛,也許她當初就不應該收下這條項鏈,它到底代表了什麼?
只是因為面對柯以天時,她那該死的心跳嗎?
女人的這種心跳是致命的,不管出于什麼原因,是恨是愛,它都說明讓她心跳的男人對于她來說是特別的。
冷寒把項鏈握在了手里,悄悄地溜出了房間,在柯以天上來之前,她要把項鏈還回去,既然要走,就讓柯以天走得徹底吧。
進入了柯以天的房間,淡淡的海洋氣息灌入鼻腔,她深吸了口氣,這個味道已經成了她嗅覺的禁區。
心跳又不知不覺地加快了,她不想看到柯以天,或許不敢看到,她把項鏈掛在了床邊的台燈上,這個位置他應該可以看得到。
最後環視了一眼這個房間,冷寒只想把所有的心傷都關在這個房間里,然後又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靠在房間的門上,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這才知道,原來被柯以天傷害的不僅是身體,還有她的心,一顆心早已經被他蹂躪得傷痕累累。
柯以天與鐘偉業等人又在客廳里寒暄了幾句,卻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去了花園。
靠在秋千的木頭架子上,柯以天點燃了一支煙,目光一直看著二樓的那個窗口。
房間沒有開燈,窗戶開著,卻只有黑暗,大腦里都是昨天冷寒臨走時那倔強、委屈、憎恨的目光,就讓她恨他吧,討厭他吧,他也應該像從前那樣,一直討厭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亂了心緒。
他與她注定只能是互相傷害,他相信,現在的心情完全是被她故意表現出來的優點左右了,即使她真的有那些優點,也是為了自己的老爸,自己的公司,她必須那麼做。
可是從他認識她到現在,她的眼楮一直是那麼清澈晶瑩,似乎挑不出一粒雜質,他很難再說她做作。
天已經完全黑了,秋千下面滿地的煙頭,柯以天吸完了最後一支煙,將煙頭熄滅在腳下,才向別墅走去。
夜已經深了,鐘家的別墅也安靜了下來。
然而在另一棟別墅里,有一個人卻無法安靜。
自從昨天與安娜在名城酒店激情之後,安娜就帶著鐘克然回到了自己的小別墅。
今天一早,安娜就接到了導演杰克的電話,說是要找她試戲,她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別墅里只剩下鐘克然一個人,他除了睡覺就是吃東西,拿出安娜珍藏的碟片,才發現都是些a級錄像,他冷笑了一聲,原來這個女人的嗜好還真是招男人喜歡。
看了幾張片子,他就饑渴難耐了,不知道安娜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他躁動的心不得到釋放不知道怎麼才能平靜下來。
他撥通了安娜的電話,安娜喘息著接了起來︰
「啊……親愛的……什麼事……」
听著安娜的聲音也猜到了她在做什麼,杰克找她到底有沒有試戲不知道,可是又一次把她弄上了床卻是事實。
鐘克然听著那撩人的聲音,心里更加狂躁了,他不停地喝著酒︰
「安娜,快點回來,我想要你。」
安娜這時哪顧得上鐘克然,說了一句話之後,電話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電話里只傳來她越來越熱烈的聲音。
鐘克然摔了電話,昨天還在自己身下承歡的女人,今天就跑到別的男人床上去了,男人就是這麼自私,允許自己上不同的女人,卻不願意被自己上過的女人再上別人的床。
鐘克然突然很氣憤,為什麼這樣的女人都被他踫上了?
冷寒是這樣,安娜也是這樣,想起冷寒,他更窩火了,雖然娶了她,卻一次都沒有踫過。
當初是因為要讓她幫他生孩子,怕傷了她的肚子,後來孩子沒有了,想要上她,卻被別人拉下了床,再後來他被趕出了鐘家,更沒有了機會。
「哼!」
鐘克然冷笑一聲,現在他還怕什麼,吃穿不愁,他只剩下報復這一個念頭了。
鐘家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不過,現在他要先玩玩冷寒,既滿足了現在的私欲,又能讓鐘偉業難受,真是一舉兩得。
最好能拍下幾張冷寒的艷照,到時看鐘偉業還怎麼把冷寒賣出去,女兒賣不出好價錢,這無疑會讓鐘偉業心痛。
打定了主意,鐘克然將自己打扮了一番,他不能讓冷寒認為他很落魄,臨走前,為了防身,他帶上了那天去宴會時帶去的匕首。
鐘克然對鐘家太了解了,他知道哪里可以自由出入不會被人發現,知道如何不走樓梯也可以爬進自己的房間。
因為鐘家的家規很嚴,如果想夜里出去玩,就必須找到這樣的通道,而他原來住的房間外面,就有這樣帶著邊沿的柱子,他可以輕易地爬上爬下。
從別墅後面繞到了原來房間的下面,他望著陽台,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三下兩下,他便爬上了陽台,打開陽台的門,他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間。
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他不禁回想起在鐘家時的安逸日子,心中更加痛恨鐘偉業。
悄悄地來到大床邊,借著月光,卻發現床上根本沒有冷寒,難道她不住這個房間?
鐘克然有些煩躁,他離開後,鐘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他都不得而知。
正煩悶的時候,房間的門卻突然開了,他下意識地躲進了洗手間,留下了一條門縫。
黑暗中,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輕輕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手指輕柔地撫模著大床,竟然漸漸抽泣起來。
二更∼昨天又熬夜了,啊,我的眼楮啊,都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