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天拉起了她的手,急切地解釋著︰
「不,不是這樣的!我裝失憶是因為……」
柯以天沒想到,他的坦白竟然會讓冷寒這麼生氣,可是話沒講完,就被冷寒搶白,她甩開了他的手,怒斥道︰
「因為你想玩弄我,對嗎?什麼交往,什麼一見鐘情,什麼保證沒有結婚對象,都是騙我的!怎麼,5年未見,對你來說,我又充滿了新鮮感是嗎?玩膩了其他女人,想找我尋開心了?那個空中小姐沒有讓你滿意嗎?還是那些模特名媛都已經失去味道了?」
「你……」
柯以天憤怒地舉起了巴掌,他的暴躁差點讓他向冷寒揮出了手掌,因為她的話,讓他的肺要炸掉了!
手停在半空中,漸漸握成了拳頭,無奈地放下,他到底做了什麼,什麼空中小姐,什麼模特名媛,她都是從哪里听來的?
「冷寒,我說的都是事實,為什麼你要歪曲我?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冷寒盯著他慢慢落下的拳頭,他竟然想打她?
他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她只不過說出了事實,讓他無法忍受了嗎?
從他見到她,就開始騙她,她還要傻到再相信他嗎?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有哪里值得信任?」
冷寒厲聲地質問著。
柯以天頭上的青筋暴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樣數落過他,他氣憤至極,兩只眼楮目露凶光,連呼吸也像只要吃人的老虎般,卻拿這個女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冷寒緊接著拋出一句︰
「我不想再跟你浪費時間,後會無期!」
然後雙臂用力地推向了柯以天的胸膛,柯以天沒有準備,厚重的脊背撞上了後面的牆壁。
等他再去看時,冷寒已經迅速地拉開了樓梯間的門,消失了。
她真的走了,柯以天看著緊閉的門,頹然地靠在了牆上。
她為什麼不能理解他?他已經向她敞開了心,向她道歉,向她坦白一切,她為什麼還是不能接受他?
難道非要他向她下跪求饒嗎?
不行,他做不到,他的驕傲和自尊不能再送去讓她踐踏!
女人,我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的!
因為,沒有你的我,是殘缺的!
憤怒地拉開門,柯以天也離開了樓梯間。
這時,下一層的樓梯間里,艾迪將煙頭狠狠地碾碎在自己的腳下,這已經是他抽的第六棵煙了。
他的一個朋友在這里做手術,他是來探病的,可是卻無意中听到了這樣一幕,他的心糾結起來。
到底柯以天與冷寒之間發生過什麼,能讓不可一世的他這麼低三下四地去求冷寒?
看來在機場的事情,並不是偶然,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玩這種無聊的泡妞把戲,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到柯以天的感情,他對冷寒,似乎是認真的。
艾迪不由得緊張起來,剛才冷寒哭了,她的情緒激動,時而憤怒,時而悲傷,她在為柯以天傷心。
他知道,如果真的不在乎,就不會傷心流淚,更不會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感到憤怒,除非,她的心里有他。
艾迪又點燃了一棵香煙,靠在牆上狠狠地吸了起來,為什麼要跟他搶女人?
他已經對冷寒付出了真心,打算向她求婚,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給過他這種想要安定下來的感覺。
不可以,絕對不行,他不能讓柯以天把冷寒搶走,因為他的心,已經收不回來了。
柯以天離開了樓梯間,本打算離開醫院,但是一個身影突然跳進他的腦子里,那就是自己的母親。
一個最討厭醫院的人會來醫院,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自己生了大病,二是探望最親近的人。
好奇心促使他一探究竟。
他來到了院長辦公室,如果母親來這里,一定會只找院長。
院長辦公室里此時只有院長一人,柯以天進去了,不到十分鐘,人就出來了。
柯以天向醫院外面走去,心中卻充滿了疑惑,院長說母親拿來了兩個人的頭發,是為了做親子鑒定,母親會為誰而做親子鑒定呢?
在這個世上能得到母親關心的人不多,難道是她去找過冷寒,發現了冷漠的事?
也許是他想多了,母親的朋友很多,說不定是有人請她幫忙。
但……如果母親拿來的是冷漠與他的頭發,如果鑒定結果顯示,他與冷漠是親生父子,她會怎麼做呢?
也許她會為了孩子,而接受冷寒,畢竟她的仇已經報了,而且已經事隔5年,她對冷寒、對鐘家,應該沒有那麼大的怨恨了。
柯以天想著,竟有一絲喜悅,想要挽回冷寒,也許冷漠會是他最大的幫助。
柯以天離開了醫院,直接去了酒店,辦公室里,肖何一直在等著他的消息。
然而柯以天卻怒氣沖沖地回來了,肖何驚訝不已,總裁出馬,也有搞不定的事情?
「天哥,怎麼樣,還順利嗎?冷寒小姐有沒有嚇到,有沒有被您感動?」
肖何笑著問。
柯以天卻坐在椅子里,一言不發,冷冷地盯著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
「怎、怎麼了,天哥,發生什麼事了?」
肖何似乎又看到了昨天晚上在台上揮拳的柯以天,那種噬血的眼神很恐怖。
突然,柯以天揮出手臂,隨意一掃,辦公桌上高高的一摞文件稀里嘩啦地掉在了地上。
「可惡的女人,竟然如此看輕我!」
肖何嚇得忙過去收拾地上散落的文件,看來總裁又在冷小姐那里受氣了。
也只有冷寒有這個本事,能把他們的總裁搞得暈頭轉向、失去理智。
「天哥,您先消消氣。雖然肖何不及您英俊、瀟灑,但是對付女人,還是有一套的,您不妨說說,都發生了什麼?」
肖何賣著自己的笑臉,柯以天這樣,會遷怒于很多人的,他可不想第一個被他修理。
柯以天抬眼看著肖何,也許是自己太不懂得女人了,或許他真的可以讓肖何幫他出出主意。